☆﹀╮========================================================= ╲╱= 小说TXT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版权归原文作者! =============================================================═ ☆〆 书名:死神之生恒爱之 作者:离歌殇 一个战国时期秦国名将白起的后裔,因为家暴的原因来到死神世界, 她打算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为了不像上辈子那么窝囊,怀着对自己祖国的热爱,她开始变强。 ps:作者中华情结比较严重,慎进 内容标签:死神 幻想空间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白君朝,蓝染惣右介 ┃ 配角:死神中所有人 ┃ 其它:无 ☆、初来乍到 ?  序:   第一次走进真央灵术学院,看着身上那件不属于我民族的衣服,抬头看着眼前这极具大唐风格的建筑,我作为新生,迈进学院...   第一章:   我很讨厌我爸,不,与其说是讨厌,不如称之为恨,无缘无故的发脾气,心情不好冲着我和我妈大吼大叫,甚至可以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对我妈大打出手,他生□□财,婚后夫妻财产为共有财产,这是众所周知的事,然而当我妈妈去取钱买些东西,他却会为了钱的多少而大发脾气,甚至对妈妈拳打脚踢。   这些画面,我从小开始就看着,直到19岁。以前,当他对妈妈拳脚相加时,我总会冲出来拖住他,哭着喊不准碰妈妈,等他离开后,妈妈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哭,我偷偷地溜进去,看着妈妈哭,我也跟着哭。   后来,我不会哭着对他喊不准碰妈妈,而是挡在妈妈面前,一句一句和他吵回去,一拳一拳挡下来。等他离开后,妈妈就会拉我进房间,抱着我,两人一起哭。   再后来,我劝妈妈说,你们离婚吧,妈妈哭着摇摇头,这对你影响不好。   再后来...没有后来了,妈妈死了,因为他的拳打脚踢,因为妈妈有先天性心脏病,因为那天妈妈的救心丸被他扔出了了窗外,所以妈妈死了,死于突发性心脏病。   那天,他警告我不准说出去,我没有理他,扭头就跑,他紧追不舍,我有先天性哮喘,当时病发,终究跑不过他,他揪着我的头发,狰狞地咆哮,叫你跑,叫你跑,将我的头向墙上撞去。   不知多少次后,我开始失去知觉,然后...   我死了...所以我来到了这里——尸魂界。   我醒来时,看着这陌生的世界,有些头疼,我常自诩爱国青年,怎么回来到日漫这种地方,况且死神是很久前看的动画,具体剧情早就忘得一干二净,想活下去也不容易,不过也好,这里无亲无故,让我从新开始一段崭新的人生。   漫无目的地走在街道上,我不知要去往何地,却只听见一阵骂声与哭声,循声望去。“臭□□,叫你偷我东西,叫你偷!”“可是我的孩子快冻死了,呜呜。”   我呆立在那里,往事一幕幕涌上脑中:   “叫你花钱!叫你花钱!”   “可是朝儿的鞋子坏了。”   “我管你个屁!”   ......   我捂着头,抑制不住地仰天长啸。突然,周围安静了下来,似乎这个世界只有我一个人,我睁开眼,眼前,一排穿着黑色和服的人站在我面前,我有些头脑发胀,整个人感觉轻飘飘的,轻声问:“你们...是谁啊?”随即失去了知觉。   ? ☆、初遇死神 ?  “姑娘你醒了?”一个温柔而又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   我支起身子,揉揉发胀的头,眼前,一位褐色短发,带着眼镜,穿着黑色和服,浑身透着一股温文尔雅的气质的男子,站在我一边。   “请问这是哪?”我抬头望着他。   “这里是流魂街,姑娘怕是新来的吧?不像是大和民族的人。”他的声音有一种魔力,给人放心的感觉。   “自然不是大和民族,白某是华夏民族。”我道。   “华夏民族?在这里可真是少见呢,姑娘刚刚自称‘白某’,是贵民族的一种谦称吧?”他的声音很温柔,却也很有魄力。   “正是。”我也不多话,他问什么我答什么。   “敢问姑娘芳名?”   “白君朝。”   “好名字。”他脸上带着笑意,“在下蓝染惣右介。”   蓝染惣右介...似乎是那个逆天的大boss。我眯了眯眼,给了他一个微笑:“你好,蓝染先生。”   “白姑娘的灵力似乎很强呢。”他勾起嘴角。   “灵力?”我装作一脸无辜。   “只有死神才具有的能力,白姑娘有兴趣可以去中央灵术学院学习,进而成为死神,以姑娘的灵力,可以成为一位不错的死神呢。”   接下来的问答,我仔细地聆听,提问,做出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的样子,最后做出半懂不懂的样子,这些,我努力地伪装自己,当然有些我是真不懂,就怕蓝染不信.   “姑娘还有什么问题吗?”他的眼睛似乎能看穿一切。   “多谢蓝染先生,白某会考虑的。”我微微低头。   “那么,一个月后的学院,我等你。”他起身,“还有,以后唤我蓝染即可。”   目送他出门,我重重地喘了口气,算是送走这尊佛,接下来,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我该如何谋生。   =======================================================================================   其实我并不叫白君朝,我姓何,但是既然开始了新的人生,那么,我就是个新的我。   但是至于为什么姓白,我母亲姓白,母亲娘家是一个世家大族,我父亲却是一个普通工人,当年父亲和母亲一见钟情,母亲不听外婆劝告,执意下嫁父亲,不过,当年的她恐怕做梦也没想到父亲竟是这样的人吧。   所以,我不信一见钟情,不过听母亲娘家人说,母亲的白家是战国时期秦昭襄王手下大将战神白起后代,据说还有族谱,但我很奇怪,战神白起也算是我比较佩服的历史人物,但母亲作为他的后代为什么完全没有白起的魄力。   这也算是我改姓的原因之一,我是白家的外孙女,也是白起的后代,我要对得起这个称号!   回归正题:   我走出屋子,开始寻找可以谋生的途径,还是打工吧,我叹口气,但走过了不知多少条街,却一家招工的店也没有。肚子开始唱“空城计”,我无奈地摇摇头,身无分文,什么也做不了,所谓战神后代,竟要夭折在这里,想到这里,我自嘲地笑笑。   “大姐姐,你是饿了吗?”一个小女孩拉了拉我的衣袖。我低下头去,一个穿着单薄的和服盘着发髻的小女孩站在我身边,将手中的饼分一半给我:“给你!”我苦笑,战神的后裔,竟要接受别人的施舍,但终究我还是接受了,否则,没等功成名就,将饿死在这吧。   “姐姐会肚子饿哦,姐姐一定有灵力对吧!”   “也许吧,谢谢你。”我蹲下身,“小妹妹可知哪里有打工之处?”   ? ☆、打工 ?  “打工?姐姐要打工?”女孩睁大眼,“姐姐没有家吗?小桃有家哦!姐姐住小桃家吧,小桃家有奶奶,还有小白!”女孩很热情。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白某不可能永远靠妹妹你,况且麻烦老人家终究不好,多谢妹妹款待,白某定然报答。”我起身,给她一个感激的笑,便转身离去。突然女孩跑了上来:“我知道一个地方,往右拐有一个酒楼,那里好像缺人,姐姐可以去试一试。”   “多谢,敢问妹妹芳名?”我弯下腰。她害羞一笑:“不是芳名啦。我叫雏森桃。”“白君朝,雏森以后若是有事可以来找白某,白某必然万死不辞,以报今日之恩!”雏森桃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姐姐叫我小桃就好啦,以后我一定来找君朝姐姐玩。”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这算是交上一个朋友了吧。   来到酒楼。   酒楼的确缺人,看到我,掌柜似乎很高兴,忙不迭地开始向我介绍酒楼,说很多死神也会来喝酒,我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直到听见老板说吃住全包时,我才精神一振。   “明天帮我去香竹坊进一些货吧。”许是看着我精神振了一些,便开始给我分配任务。   “掌柜...那个...白某初来乍到,不知香竹坊在何地。”我有些不好意思,毕竟第一个任务,就这么推掉,似乎有些不妥当。   “...唉,开始是新来的啊,那算帐,你可行?”掌柜似乎理解我的难处。   “抱歉,白某为人不拘小节,怕是将账本算错了,对酒楼不利。”既然进了店,便是要对这家店负责,我生性随意,不适合记账这一生计,若是算错了,却是难以担负这罪责。   “你还是做一做店小二吧。”掌柜拍拍我的肩膀,“你的房间在二楼右转,先去熟悉熟悉环境,明天好好干。”   “是。”   走上楼梯,我才仔仔细细地开始看起这家酒楼。酒楼虽有两层,但第二层房间少,且布局随意,不像是给客人住的,我走到我的房门前,房门上有些灰尘,我推门而入,“吱吖——”木门似乎摇摇欲坠,灰尘铺面而来,我呛了几声,看来是许久没人来住了。   刚入住,便不得不开始打扫卫生,总算是把房间打扫干净了,我才敢往地上一坐,自顾自睡起来。   “君朝,有人找。”刚刚躺下,就被掌柜叫醒,我揉揉惺忪的眼睛,起身向门外走去。   “君朝姐姐!”一个盘着包子发髻的小姑娘站在大堂中间。   “雏森?”我一愣,没想到她会来。   “姐姐果然在这呢!掌柜说姐姐今天没有工作,所以想带姐姐认识认识尸魂界呢。”雏森桃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拉着身边的一个小男孩,“这是日番谷冬狮郎,我的朋友,我一直叫他小白的!”   不得不承认,雏森桃是一个单纯可爱的小女孩,与她交流不必像和蓝染一样费劲,但她与人交流缺少戒心,有些事我还是不太敢告诉她,我弯下腰笑着对那个日番谷冬狮郎道:“日番谷君,很高兴见到你!”   虽说那日番谷看上去年纪小,但是脾气倒是不小,他双手抱胸,好像我见到他仿佛是我莫大的荣幸似的:“要不是雏森我才不会来的!”   “小白!”雏森嗔怪道。我并不在意,回头和掌柜商量了几句,掌柜倒是善解人意,挥挥手让我好好在尸魂界走走。这走完不会打算让我从店小二改成进货小工了吧,我暗自笑笑,走出酒馆。   一整个下午,雏森桃带着日番谷和我满大街的乱跑。说实话,我对这种毫无意义的逛街提不起任何兴趣,但好歹别人一片苦心,我也不好拒绝,不过,我也算是勉强记住了一些街道,和流魂街的百姓熟络了些,这也算是一大收获吧。不过...很快,我就后悔了。   “白姑娘。”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我背后响起。   “蓝染副队长。”我不得不回头,向他微微福身行礼。   “不到一日,竟相遇两次,我与白姑娘真是有缘呢。”他依旧一脸温柔的笑意。   “当真是有缘。”我微微颔首,虽然知道蓝染这样对待我这一介布衣之士,必有蹊跷,却不知道我哪里让他看重了,仅仅是所谓的灵力么?为了让他减少对我的顾虑,我决定先从交流称呼开始,“蓝染副队长不必如此拘束,直呼白某名字即可。”   “哦?那你也该应该以‘我’自称了吧。”蓝染似乎在试探什么。   “此乃白某旧习,怕是没有些年月改不掉了。”   “这两位是君朝的朋友?”虽然他没有正面回应我的问题,但这声“君朝”也算作是答案了,然而,一个称呼要降低他的戒心,怕是没这么简单。? ☆、蓝染的试探 ?  “你好,我是姐姐的朋友,我叫雏森桃!这是日番谷冬狮郎。”没等蓝染开口问她,她便迫不及待地回答,眼神带有钦慕之情,我皱了皱眉头,看来,雏森桃似乎对蓝染颇有好感。   蓝染对她微微笑了一笑,雏森桃的脸便红的和苹果似的,倒是十分娇羞,日番谷仰头看着蓝染,眼神有些迷茫。   “关于灵学院的事,君朝考虑如何了?”蓝染这次问的很直接,我倒是有些猝不及防了。   “恕白某无礼,白某近年不打算去。”这话脱口而出,说完连自己都被吓一跳,蓝染的镜片带着一些反光,我下意识地补充道,“白某毕竟在华夏生活数年,所以,白某希望用数年的时间来适应这里的生活。”   蓝染眯了眯眼,我无法揣测他究竟在想什么,于是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之中,谁也不开口。良久,他终于开口道:“还真是可惜呢,希望君朝能够早日熟悉这里的环境,进入灵学院修习,这两位的灵力似乎也不错呢,可愿意来灵学院?”   雏森桃拼命的点头,日番谷却茫然的摇摇头,但蓝染这一问只是礼节性的一问,并非有意,只是在树立自己良好的形象罢了,当然,他塑造的很成功,起码雏森桃已经被他迷得神魂颠倒,回去后叫着要进灵学院。   然而在静灵庭,五番队队舍,蓝染推门而入:“你的胆子倒是不小,银。”   “阿嘞,我只是对那个华夏女子充满了好奇而已嘛。”市丸银仍是一口关西腔。   “跟踪我这么久,你可有所发现?”蓝染坐上队长椅,微笑中带有高傲。   “那个小姑娘似乎对死神并不感冒,蓝染大人打算怎么办呢?”市丸银一脸吊儿郎当的样子,“杀她以绝后患?”   “我自有办法。”蓝染给了市丸银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这事你就不用插手你了   回到酒馆,我伸了个懒腰,打算回房休息,突然闻到一股浓浓的烟味,接着有人开始喊叫:“着火啦!快来人啊!!”   我一个机灵翻下床,正要开门,却见门缝中冒出烟来,接着听到掌柜在楼下喊着:“君朝!你在不在?!”我打开窗,向下望去,酒楼外站着一圈人,包括掌柜和雏森桃,雏森桃似乎在哭,见我探出头来,大声喊着“姐姐”。   还真是个善良的女孩子,我暗想着,环顾四周,屋中已经开始有些烟雾:“战神后人如何能死在这里?”我弯了弯嘴角,将打来的水泼向门,用以前学的消防知识,将被单拴在窗口,幸亏酒楼只有两层,被单和床单接在一起,刚刚好。刚刚顺利地到达地面,一口气没喘上,雏森便跑了过来抱住我,不停的哭泣,我只得安慰她。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掌柜走了过来。   “掌柜,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询问道。   “哎,别提了,一个客人来喝酒,一不小心,打翻了酒,碰到了蜡烛,结果就这样了,他自己也...”掌柜叹息道。   “那...姐姐不是没家了吗?”雏森桃从我怀里抬起头。   “那...”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姐姐还是住我家吧。”雏森桃拉着我的衣袖。我思索了一下,总不能露宿街头吧,想来想去,还是答应了,不过约定,等我找到住处,自然离开。   接下来的几天,便是常住在雏森家,我也没停下来去寻找屋子。毕竟蹭吃蹭喝可以理解,蹭房子这事还是...不太好吧。   一个月后...   我算是找到了一个屋子,这屋子看上去废弃很久了,不过打扫打扫还是可以住人的,于是便如约的搬出了雏森桃的家,住进了那间屋子,不过,仍然和雏森桃保持着联系,她似乎明年就打算去真央灵学院了,为了那个她钦慕已久的蓝染,我不好说什么,只得任由她去。   这天,我照常出门,想找家店做一做临时工,却无意间看见一座大山,我鬼使神差地走了上去,到半山腰处,眼前突然出现一座府邸,规模宏大,牌匾上,赫然书着“白府”两个大字。“本家?”我有些好奇,走了过去。突然,门打开了,里面却空无一人,我开始警惕,但好奇心却驱使着我往前走,终于,我抬起脚,迈进大门。   整个府邸可是说是豪华气派,其建筑风格乃是中国战国时期的风格,穿过前院,仍不见人影,我攥紧拳头,愈加谨慎。前面便是正堂,我思索了许久,终究是抬手推开了门,却见里面立了一人,那人不像是大和民族的人,其着装却颇像中国战国时期的将军,一身铠甲,头发高高梳起,颇有几分将军之姿。? ☆、乡人初遇 ?  我心中一凛,暗叫不好,这似乎是为我设下的一个局。正当我思索者,那人却开了口:“白君朝,你终于来了。”我一惊,没想到他竟知道我的名字,我来此不过月余,熟人屈指可数,如何让他得知了我的名字?莫非有人告诉他?我思索片刻,旋即问道:“敢问足下何人,何以知我?”   那人低笑一声,慢慢转过身来,当看见他的真容时,我不得不默默感叹:好一幅俊俏的模样。那人生得清秀,但眉宇之间却透着一股厮杀战场的霸气,像是个驰骋战场多年的将领。正当我沉思时,他却开了口:“我自是知你,我还知,你是白起将军的后裔中,血脉最接近将军之人。”我浑身一震,我可以保证,在整个尸魂界,没有人知道我是当年白起的后裔,就连蓝染想查,也不可能查的到。   “你不必疑惑,因为我也是华夏人。”那人微微侧身,“里面请。”   “慢!”我喝住他,“无论你是谁,为何要引白某至此?”   “我引你?”那人笑了,“不是你自己来的吗?无所谓引不引,随心而已。”   我揣摩着他的话,似乎有些头绪,便问:“敢问足下尊姓大名?”   “无姓,名破天。”他道。破天?我听说白起有一兵器,名为破天戟,虽不知真假,但略有耳闻。“我有一物,可使君朝不疑我。”他微微一笑。   他的性格倒是不错,我暗自思索者,突然,他手上出现了一柄长戟,他将其丢向我,我踉跄接住,掂量掂量,倒是有些沉重,我在仔细端详着它,只见长柄上赫然刻着三个篆体大字“破天戟”。“破天戟竟真的存在。”我不禁感叹道,此时,我有一种感觉,我应该相信他!   “白某信你。”我迈进正堂,他接过我手中的戟,一晃,戟便消失了。虽然不知这是什么能力,但我感觉他不会害我。“坐。”他脱下甲胄,掀起衣袍,跪坐于案前,我便学着他样子坐下。   “你的目的是什么?”我也不废话,直问道。“让你变强。”他也不含糊。   “为何?”我有些不解,我与他并不熟络,之前甚至连一面都没见过。   “为何不?”他反问我,“堂堂白起将军后裔,若是太弱,岂遭人笑话。”他呷口茶,淡淡说道:“我来尸魂界已有两千余年了。”“噗!”我一口茶喷了出来,两千年,这么年轻?我上上下下打量着他,他皱皱眉头:“我与其他尸魂界的人不同,我是不死之身,除了那人实力高于我。”见我似乎有些明白,他接着说,“我本是秦国上将军白起的挚友,我两常常切磋武艺,将军被害后,我便来到这里。”   “就这么简单?”我本以为会有一篇长篇大论等着我。   “就这么简单。”他看着我,“我来了之后,便隐居于此,等着那个人出现,现在,那个人就是你。”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并不理睬我的眼神,自顾自地说下去:“你是白将军后人,白家每五百年就会出现一个血脉与白将军最接近的人,这次是你。前几任都没有来到尸魂界,我本已心灰意冷,想随便寻一人罢了,不想你却来了,倒是老天有眼。”他似乎有些高兴,看了我一眼。   “那你又是如何来到这里的?”我问道。   “不知道,我本为将军守陵,不想一觉睡醒却在这了。”他自己似乎也有些疑惑。我也没有追问,他放下茶,起身道:“从今日起,你便随我学武,我刚刚把你脉象,你的身体似乎有痼疾,每日早晨服下这药,一月后看看成效。”说罢,一个侍女走了进来,将药放下。   “等等,你什么时候把的脉?”我愕然道。   “就在你刚刚进门时,我碰了一下你的腕。”他平静道。我震惊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我毕竟是隐居,目前无人知我,你在流魂街也算有些人脉,为不起疑,你白天来学,傍晚回去,若有人问,便说你进山觅食去了,若他执意要进,便让他进来,我自有办法。”他岔开话题,我愣在那里,许久才回过神来,心生敬佩,作揖道:“白某不才,烦请相教。”   却见他微微一笑,一挥袖袍,我的眼前一片模糊,耳畔响起他的声音:“明日寅时,来找我。”? ☆、训练第一天 ?  寅时,天蒙蒙亮,我便已经到达府邸,一个侍女将我带入一个房间,我环顾四周,似乎是一间卧房,却见破天立于衣柜之旁,像是在挑选什么,见我来了,便把我拉到衣柜边,道:“换件衣服吧。”   “我这衣服穿得挺舒服的。”我现在的衣服是雏森桃给我的,据我推测,这应该是日本古时平民所穿着。   “换上!”他似乎有些怒意,“堂堂白氏穿得如此寒酸,成何体统?”   “只有这个原因?”我带着一丝笑意看着他,堂堂将军怎么会因衣着而心生怒意?   “...你不同我,我在此隐居,仍然保持以前的习惯,而你是要在大环境下生活的人...我怕你在日本生活久了,就忘了将军,忘了华夏...”他的声音慢慢淡了下去,似乎是在感慨着什么。   我震惊了,没想到他心中想的竟是这个,心里顿时五味杂成,说不出的滋味,良久,我肃然长揖,道:“将军勿忧,白某定不负国!”   “‘将军’这词,破天可是担待不起。”他急忙扶起我,“将军这词,可是要给你的啊。”   “我?将军?”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啊?哦,没什么,我是说你以后一定能成为独当一面的大将军的。”他勉强笑笑。   我也报纸一笑,没有在意。接过他手中的衣服换上。   这衣服倒是穿得实着有些复杂,我在侍女的帮助下,好不容易穿戴完整,对着铜镜,我竟有些不认得自己了。镜中之人,头戴白玉冠,身着白色长袍,倒有几分书生模样。破天看了看我,颇为满意地点点头,带我去了后院练功场。   练功场听起来是一个空旷的平地,然而等我真正到了那边,才发现,那是一片桃花林。正值春季,漫天的桃花覆盖下来,如果说樱花适合远观,那么桃花便是远近皆宜,当我正沉浸在花海中时,破天拍了我一下:“想什么呢?练功去。”      训练结束了,我在府邸泡了一个舒舒服服的澡,心满意足的下山回家。刚刚靠近家门口,却见一个女孩子坐在门边,神情焦急,不是雏森桃是谁?她见了我过来,眼神却有些迷茫:“这位大哥哥,你好眼熟哦。”我轻笑一声,没想到我穿上破天给我的衣服,女扮男装,还是蛮成功的:“真不认得?”我一脸调笑。雏森桃呆了半天,左右看了好几遍,突然抱住我道:“姐姐去哪了,一整天都找不到人,都快急死了!”说罢揉了揉眼睛,似乎刚哭过。   “好了好了,姐姐错了还不行。”我怕她又哭出来,只得笨拙地去哄她,虽然我并不擅长哄孩子,“去山里走了一遭,带了些吃的。”   雏森桃看着我手里的袋子,心情大好,我取出些吃的分给她,她与我聊了一会,便离开了。我独自一人坐在屋子中,回味着破天在我临走前对我说的话,倒是有几分道理:临行前,他告诫我,为人做事,总得有些城府,不能太冲,否则会误了大事,小不忍则乱大谋,还有,他劝我若非生人,或是严重大事,便改了这自称,以“x某”自称,拒人于千里之外,怕会伤了故人和气。方才急着下山,没有细想,这会儿静下心来,仔细思索,却也觉得十分在理。   我思索着,便走出门外,我的屋子坐落于河边,我以前担心这万一暴雨来临,河水上涨淹了这屋子,我可真是无家可归了,但现如今发现,尸魂界似乎不会下雨,而河水却从未干涸。这倒是一大怪事。   我百无聊赖地用手拨撩着河水,这水倒是清冽的很,我索性脱了鞋,将脚浸泡其中,顿时神清气爽,夕阳余晖下,河面金光灿灿,河中时而游过几条鱼,我伸脚去拨弄它们,不亦乐乎。正当我玩得起劲,却听见上方响起一个声音:“白公子好雅兴啊。”? ☆、对峙蓝染 ?  “原来是蓝染副队长大驾光临,白某有失远迎,恕罪,恕罪。”我不紧不慢地站起来,对待蓝染这种人还是随意些好。   “哦?不敢当,君朝如此打扮,可是贵国服饰?”蓝染道。   “蓝染副队长博学多闻,又何必问我?”我一个反问,挑眉等着他的回答。   “哪里哪里,才疏学浅而已。”他谦虚道。   “我原以为副队长认不出我来呢。”果然任何伪装对于他来说都是没用的么。   “我原以为君朝永远以‘白某’自称呢。”他反呛我一口。   “朋友劝我这自称许是会疏远两人的距离。我便不用了。”以前雏森桃跟我说过,现在就借用一下吧,不然还说是破天说的?   “看来君朝倒是挺倚重这个朋友的嘛。”蓝染意味深长地笑了,却没有问那个朋友是谁,突然话锋一转,“月前我与君朝一遇,君朝说数年后会来灵学院,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我微微一笑,“大体十年。”   ....   终于走了,我长吁一声,开始思索我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他利用,难道国籍不同,导致他好奇心大起?我这灵力再强,在死神中比我灵力强的人也不少,为什么不找那些死神?难道死神们大多城府极深,不好利用?想着想着,我在一阵倦意中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去白府练功时,将此事与破天说了一说,破天毕竟见过世面比我多:“你看,我该怎么做?”破天轻轻皱了皱眉头,抬头望望天,便道:“以后对待他随意些吧,不要太拘谨。”我白了他一眼:“废话,我也知道。”   “他是死神,对他来说,只有你成为死神才能发挥最大的利用价值,所以现在你不必担心,专心练习。”他拍拍我的肩膀,“至于你说的十年,其实不用十年,七年足矣,接下来你想去哪去哪,我不会干涉,不过看样子你似乎迟早要加入死神,我好生劝你一句,为人处事要小心,多些心眼错不了。勿要像白起将军一般,不谙官道,最后没死在战场,反而死在自家人手里。”   我甩甩头,只得自顾自练习去了。   不知为什么这座山似乎除了我和破天以及府中侍女,再也没有人上来过,我虽心存疑惑,但我却也从来没有过问过,就这么过了好些日子。   日月交错,倏忽间便过去了好几年,我掐指算算,这是我跟破天练功的第三个年头了,雏森桃本来说去年去灵学院,想带上日番谷冬狮郎,结果因为日番谷冬狮郎似乎不太愿意去,被迫延期。这几日练功,破天觉得我进度挺快,悟性也不错,便答应让我休息一日,今天本是日本久负盛名的樱花祭,我对樱花倒是没什么兴趣,无聊地走街串巷,结果连路都不认识了,我也不急,随意地拐进一家酒楼。   “客官需要些什么?”店小二殷勤地跑过来,我看着他,仿佛看到了当初初到尸魂界的我,如果没有那场火,兴许现在的我应该混得和他差不多,然后过个个把日子,进灵学院,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再后来,当个普普通通地死神,或许初来时的雄心壮志,会在这些蹉跎岁月中被消磨吧,幸亏,我遇上了破天。 “来些茶水。”我随口答道。   “客官真是奇怪,这分明是酒楼,怎么来喝茶水?”店小二有些疑惑地看着我。   “算了。”我作势起身要走。   “别别别,客官留步,茶水马上就来。”店小二忙不迭地把我留下,生怕错过赚钱的机会,我偷偷笑笑,接过茶水,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到酒楼不喝酒,这还真是奇怪啊。”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我回头看去,两名男子站在我身后,两人皆身着和服,一人顶着个光头,看上去极为好战,另一人长相柔美。   “在酒楼喝茶,公子当真好雅兴。”那个长相柔美的男子道。我此时身着破天给我的白色长衫,配白玉高冠,俨然一副古时文弱书生样,唤我公子也不足为奇了。   “哦?敢问酒楼何时有必须饮酒的规矩了?”我呷了口茶,微笑着回应他们。? ☆、初试 ?  “你!”那个光头男子有些气结,眼神开始略显暴戾,另一名男子似乎怕他作出不好的举动,连忙接话:“想必公子便是那个名满尸魂界的华夏人——白君朝吧。”   等等,不对,自从跟随破天练功之后,除了我那几个为数不多的熟人之外,我可以说是很少接触尸魂界的人和事了,也是奇怪,这三年也没碰到“有缘”的蓝染,让我很是舒坦地过了这几年,这“名满尸魂界”的称号是哪来的?我放下手中的杯子,微微作揖:“敢问这位兄台,何以‘名满尸魂界’?”   那人似乎很是惊讶:“你不知道?”我木然地摇摇头。他便开始解释:“两年前,有人说尸魂界来了一个异邦人,我们也没太在意,后来,没想到这个消息越穿越大,整个流魂街乃至整个尸魂界都知道了这事,连巡逻的死神也开始议论,但谁也没见过那个异邦人的面貌,人们也将其当作一个传说,但是后来,从静灵庭传出一个消息,说是有一个很厉害的死神曾力邀她进灵学院,成为死神,她也答应十年之后必然来到灵学院。所以现在,所有人都等着十年之后灵学院的入学仪式。”   真的,听完这段话我真的很想爆粗口,这种事情,不是蓝染还有谁会干?他这是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这个诺言来防止我突然反悔,防我防的倒是很严嘛,我故作淡定:“然而足下如何得知我便是那异邦人?”   “很简单,你的衣着与我们不一样,特别是你的发髻,梳发髻于头顶,配白玉冠,虽然不知道这造型的来源,但绝不是大和民族的习性。”他回答道。一边的光头很不屑地看了我一眼:“什么啊,本来还以为很强壮的样子,不就是一个文弱书生嘛。”   我听后,轻轻一笑,文弱书生?看来我这身装扮还是蛮成功的,当然,别提蓝染。他见我偷笑,有些不高兴:“喂,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抱歉。”我喝口茶,本想就这么迁就过去,不料他却不愿放过,扛在肩上的木刀“啪”的一声拍到桌上:“我问你笑什么?!告诉你,老子今天本来就火大,别惹我!”   “一角!别冲动!”一边的男子喝住他。   “切。”那个被唤作一角的男人很不爽地撇开头。   “两位不坐下来喝两杯?”我转移话题,“小二,来两壶酒!看两位英雄豪气,白某破例了!”   “这还差不多!”那个一角一板凳坐下,拉住身边那个长相柔美之人,“弓亲,喝!”说罢便捧起酒壶喝了起来,其气势倒是粗犷豪放,可见是一个直爽之人,哦,真不好意思,我又笑了。   正当喝的高兴,却听见一声碎声,随后便听见拳打脚踢的声音,然后便是一个女孩子微弱的求饶声,我心下一颤,面前无数画面闪过,就像我刚来到尸魂界时见到的地那幅场景后反应一样。本以为三年过去了,这后遗症也该消失了,不料却再次复发。   我用力摇了摇头。“怎么了?”那个弓亲微微侧身问道。“没什么。”话音未落,一个女孩连滚带爬地从内房的方向爬了出来,衣衫不整,面露怯色,我心下一惊,竟下意识站起身来,将女子护在身后。从柜台边走出来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骂道:“臭娘们,不好好洗衣服,白养你这么多年,来人,给我打出去!”   随后四周出来几个壮汉,酒楼里的客人四下逃散了,唯有我们一桌仍然没走,但那两人似乎并不想插手,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我看了看自己,无奈地笑笑,到底还是看不下去啊。这是,那个领头的人不屑地看了我一眼:“碍事的赶紧走!否则连你一起打!”   “是么?那要看看你的实力如何?”当我挡在那名女子的身后时,我就注定没有退路可言。我微微侧目,看了看那两个看好戏的人,猛然间听见一声大喝,便是几个莽汉一起扑了上来,我勾起嘴角:“罢了,练了三年,便来看看成效如何!”   我一把抓起那个女孩子的腰带,将她扛在肩上,随后一个低身躲过攻击,我思忖着将他们引至楼外,方便行动。我突然虚晃一招,将那女孩子换至左肩,用右肩撞破窗户,来到楼旁的空旷地,那几个壮汉一怒之下,也想要撞出来,却听见那个掌柜颤颤巍巍地喊:“走...走正门!”壮汉对视一眼,“哼”了一声,果真没有撞出来。   “倒是蛮听话的嘛。”我看着大摇大摆从酒楼正门走出来的几个壮汉,挑衅地笑笑。   “哼,我会让你笑不出来!”其中一个壮汉一跺脚,一跃而起,对我当头就是一拳,我轻轻避过,在他落地的那一瞬,顺势借力于他的肩膀跃起,一脚直踹另一个壮汉的心窝,只听“啊”的一声,那个壮汉应声而倒。“大哥,你...”我肩上的女孩子突然开口,我有些不耐烦,低声喝道:“闭嘴。”   剩余几个壮汉见那人倒地,齐齐向我扑来,我二话不说,一个后空翻离开包围圈,在他们背后一人一手刀,干净利落地解决了几人,随后借力一跃之屋翎之上足尖轻落于飞檐尖处。? ☆、第 9 章 ?  “什么?这怎么可能?”酒楼下人群议论纷纷,抬头看着我,没错,我干掉了那几个壮汉,不过是他们技不如人,怪不得我,围观者奇怪我为什么能站在飞檐尖处,那只能说我中华武术文化博大精深了,没错,这是轻功。   (回忆)   “破天,问你件事。”   “说。”   “轻功是否真的存在?”   “当然,只不过当时被视为不上道的武功,所以一般大将都不会去学它,只有一些刺客剑士会用。”   “那你会不会?”   “你想学直说,怎么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   这是我向破天求教时的对话,本想委婉地表达我的想法,却被他看作婆婆妈妈,害得我尴尬地不知该说什么。   “这...这位大哥。”被我扛在肩上的女孩子小心地喊我。我的思绪被拉回,一个顺手把女孩仍在屋顶,那个女孩猝不及防地摔在屋瓦上,面带恐惧的看着我,我从飞檐尖处跳落至她面前,她有些惊恐地看着我,我换了一个温和的表情:“别害怕,我不会害你,但我也不会白白救你。”   女孩默默地点点头,却也不说话,自顾自垂下眼睑去了,我也不管她,接着说:“带我去流魂街***号。”她似乎有些惊讶于我的要求,愕然的看着我。我索性盘腿坐下:“不同意,你就别想下去。”她愣了一下,便如蒙大赦一般拼命点头。我满意地摸摸她的头:“这才听话嘛。”转身准备带她下去。   正当我脚尖刚刚触碰到地面,便听见身后传来鼓掌声。“这身功夫,当真了得。”是那个被称为弓亲的男子,另一个男子此时似乎相当兴奋:“没想到你长得文文弱弱,身手不错嘛!别走,和我打一架!”我惊讶于他张口闭口的打架,也钦佩他的直爽,但此时我无心与他们纠缠,便作揖道:“兄台好意白某心领了,但是今日实着不便,我们改日再战!”   那两人对视一眼:“好,改日再战。我叫斑目一角,他是绫濑川弓亲,别忘了!”我嘴上答应着一定一定,心里却想着走出这条街你爱谁谁我才不管你本公子照样吃得香睡得着反正你又不知道我住哪。   =====================================五番队舍============================================   “蓝染大人,那个华夏的小姑娘似乎很是厉害啊。”一个银色头发的男孩子,拖着一口关西腔道。   “是么。”蓝染站在窗边,看着天空,若有所思,忽然微微扬起嘴角,“出乎意料嘛。”   ===========================================================================================   “你那轻功也不怎么样嘛,速度这么慢。”白府内,我向破天抱怨着,轻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厉害。   “我对于轻功不过是略懂一二,并不精通,我又不是什么侠客剑士,自然对轻功的程度并不好,你呀,别整天研究这些歪门邪道,学正经的!”破天无奈地看着我。   “怎么就歪门邪道了?”我不服,“能保命的功夫就是好功夫,你要是打不过人家,起码还能跑快点。”狡辩,他别扭地低声说了一句,便随手从旁边取了把剑出来,扔给我:“日落前挥剑3000次,不然别想回去。”   “喂,青铜剑...你这是公报私仇!”不等我质疑,倏忽间他便没了影,留下我不得不接受这种命运。   ? ☆、失窃 ?  这是我来到尸魂界的第八个年头,前几天去白府练功完毕后,破天告诉我,说是该教的都教给我了,我可以回去了,美其名曰“下山”,并让我不必再去找他,但当我第二天再去找他,却再也找不到那座府邸,那座山。我心中隐隐有些焦急,却感觉这是冥冥中注定,回想起他让我不必去找他,我突然释然了,破天算是神通广大,他不想我找到他,我自然是找不到的,我笑笑:“不过你给我留下‘遗产’,不管是这几套衣服还是武功还是那些大道理,我都会留着。”   我转身回家。   打开门,我照例坐在桌边,倒茶,随手打开折扇,微微扇了起来,然而正当我拿起茶杯时,却感受到一股生人的气息,虽说在这里生活这么久了,也明白了流魂街的少不了一些混乱,但是这一带向来比较平和,不会有什么私闯民宅的事情发生,所以我出门很少锁门,但环顾四周,完全不像是被洗劫过的样子。我放下茶杯,开始检查房屋。   什么都没少,我奇怪,谁会没事闯别人家,什么都不拿离开?唯一的解释是,这个人还未离开!我眼神一凛,猛然收起扇子,一个回身,将扇子指向紧闭的柜子:“是你自己出来,还是我帮你。”   “吱——”柜子开了,一个瘦骨嶙峋的女孩子从中怯生生地走了出来:“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妹妹饿...饿了,所以...”   我轻笑一声,这倒好,不用我问,全招了,那女孩子身子微微颤抖,不敢抬头看我。我弯下腰,用扇子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与我对视,我清楚地看见她抖动的眼皮微微抬起,但当她与我对视的那一刻,她的瞳孔突然放大,像是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我我有些不解,她突然开口:“你...你是...”   我是?她见过我?我有些奇怪:“你见过我?”   “对不起。”她突然伏在地上。   我震惊了,本想调戏调戏她,不想把她吓成这样:“怎么了?”   “我是五年前...您在酒...酒楼...救下的女孩。”她说话断断续续,我努力回忆,好像的确有这一事,但那女孩长什么样已完全记不清了。我看看她,她似乎很肯定是我。“于是你就是这么报答你的救民恩人?”我顿时玩性大起,别看我长得一副谦逊有礼的样子,实际上我比谁都好玩。   “真的很抱歉。”她把头低得更低了。   “名字。”我索性坐下。   “?”她抬头,有些不解。   “我问你叫什么!”我有些不耐烦。   “我叫绯真...”她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我从桌上取了一块面包:“拿去。”她愣在那里,不知所措。“要不要?不要算了?”我作势要收回手,她拼命点头,接过来就揣怀里,口中不停地道谢,起身便要走。   “等等。”我拦住她,“你不打算回报我吗?”   她一个慌神,不知所措地愣在那里。玩得差不多了吧,弄哭了可不好,我心想着,便对她说:“算了,本公子今天高兴,放你回去。”她又是如蒙大赦一般的点头,随后跑了出去。我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想着总得找点事做吧,破天也走了,这晃悠晃悠的几天过去了,还真是无聊。   不知不觉中,我已走到了街上,这条街依旧是繁华依旧,我拐进一家小店铺,点了一碗面,打算在这里解决晚饭,店小二应了一声,便离开了,我闲来无事,便无聊地摆弄着手中的折扇,这是破天在离开前特地交给我的,我很奇怪,跟他学这么久了,要走也得给我把兵器,这把扇子算什么东西?他却只留下一句话:万物皆为我用。也就是说,这把扇子便是我的武器。   现在仔细端详这把扇子,扇面做工精巧,却也朴素自然,这扇骨却是用上好的墨玉,我很好奇这墨玉他是从哪里得来的。扇尾垂着挂有白玉的流疏。这种扇子,任何一个人给我,我都会感到怀疑,但是破天的话,倒是不会,看看那府邸的装饰,便知道这种扇子,一定是批发的。? ☆、逛街奇遇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稍微改动了露琪亚的年龄   我迅速扫视四周,周围人皆谈笑风生,并无可疑,然而在我左后方的一桌,一个银发男孩独自一人喝着茶,似乎是注意到我的目光,竟然对我咧开嘴笑,我已然确定监视我的人必定是他,但是他身着死神黑色服装,公然与他翻脸我并不占优势,而且他的笑意却是我疑惑,难不成他并不怕我发现他?那算什么监视?好,既然你不忌我发现,那我何惧你监视。   正当我想要前去搭讪,那人却先我一步离开了。这算什么意思?我有些疑惑,但潜意识告诉我不要轻举妄动,我便硬生生忍下了我这好奇心,装作若无其事地吃面。突然“啪”的一声,有人将一把木刀拍在我桌上,我抬头一看,这人似乎有些...面熟,却忆不起来。“你是...”我眯了眯眼,这人穿着随意,光头,好像是...   “什么?你居然不记得我了?!”那人突然一声怒吼,这爆脾气,我心里暗想着,突然脑间闪过一人,莫非是那个什么斑目一角?我开口问道:“你是斑目一角?”   “你总算记起来了!那你应该记得当年你说有空与我一战!这么多年你都没空?!”他气势汹汹地质问我。当真是嗜战如命,我心里暗想着,但我应该如何回复他,忘了,还是告诉他根本没把这当一回事?我思索片刻,便收起折扇,起身道:“抱歉,这几年一直在练功,没有空余时间。”   他将信将疑地看着我,随后道:“那现在你有空了,陪我打一场!”   “那个凌濑川弓亲没来?”我岔开话题。“切,他去逛商店了。”他有些不爽。“你看,你朋友去逛商店,你理应陪着他,丢下他一个人多不义气。”我开始给他讲道理。   “切,陪他逛商店?烦死了!”他似乎很不满凌濑川弓亲的行为,“大男人逛什么商店!”看来似乎颇有怨言,不过能这样吐槽他的同伴,想必那人一定经常拉他去商店,致使他心烦意乱产生了反感。   我微微一笑,打开折扇,一把揽过他的肩膀:“你看,你朋友让你陪他去逛商店,说明他在乎你,对不对?但是你却拒绝了他,对于他来说,自己最信任的同伴拒绝了自己,他是不是很难过?你作为同伴,是不是该安慰一下他?”   他听得一愣一愣,我便趁机拍拍他肩膀:“好好干!”随后摇着扇子,碎步走出店铺,随后便听见一声怒吼:“白君朝你Tm耍我!”我偷笑,一收扇,运起轻功离开。   =============================================================================================   眼前是一片空旷地,可谓是寸草不生,我环顾四周,廖无人烟,天知道我怎么到了这种地方。我毫无目的的到处乱走,却也被我发现了一件破败的草屋,我如获至宝般地走了过去:“有人吗?”良久,那门“吱呀——”地打开了,一张秀气温柔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绯真?!”我惊讶地看着她,她也十分惊讶,愣在原地。“怎么,不请你恩人进去坐坐?”我恢复自若神情。“嗯...哦...”她反应过来,忙不迭打开门。   屋子虽说陈旧,但里面还算干净,一个长相与绯真相似小女孩跑了出来,蹒跚地扑到绯真怀里,问我是谁,绯真回答说是一位救过她的大哥,女孩很有礼貌的喊我“大哥好”,我不得不笑笑:“抱歉,我是女的。”   “你...”绯真和她妹妹愣在当场,我转着手里的扇子道:“这个世道,男人当真比女人好混。”绯真明白了我说的话,笑着点头应着。   “对了,你妹妹叫什么?”我拿着扇子去逗她妹妹。“她叫露琪亚。”绯真眼里满是宠溺,“她有灵力的,我希望她以后可以去灵学院,成为死神。”   突然,空中传来一声长啸,我猛然起身后退,在我原本所在的地方,一个巨大的物体砸了下来,随后那样东西竟然自己收了回去,屋顶破了一个大洞,绯真抱起露琪亚,拉住我便跑:“虚...虚来了,快跑!”   “虚?”我很疑惑,抬头看天上,竟然有一个庞然大物,难道这就是绯真所说的虚?我一边疑惑着一边跑,那虚在后面穷追不舍。“它们会吃有灵力的人。”绯真边跑边说。有灵力的人...我思索着,一把推开绯真。   “你做什么?”绯真被我吓了一跳,语无伦次道。“如果说灵力对他有吸引力,那么你带露琪亚先走。”我道,“是生物都是贪婪的,它一定喜欢吃灵力多的,露琪亚有灵力,但她还小,灵力一定比我少,我挡住它,你们先走。”我开始冷静分析。   “不...你...”绯真刚想反驳什么,就被我一掌打飞,冲她吼道:给我走!。? ☆、斗虚 ?  赶走了绯真,那个虚用类似爪子的东西直直地向我砍来,我一个侧翻躲过,顺势起身一蹬,跳离地面,落在虚的爪子的关节处,那个虚似乎感觉到了,开始狂躁,爪子四处舞动,我借机一个再次跃起,凌空旋身,展开扇子,将内力灌输于扇子中用力一劈,虚的爪子竟然被我硬生生劈了下来。   那虚嗷叫一声,将我生生甩下,我重重跌到地上,那虚似乎愤怒至极,嘴里像是酝酿着什么,我顿感不妙,用扇尾骨撑地,一个跃起,想避开它的攻击。突然,我注意到附近似乎有人,依气息判断,应该是为高手,其实力应该远在我之上,以前破天有教我如何辨别灵压,虽说我没怎么认真学,但基本判断我还是有的,比如那个附近的人,其灵压控制得当,必然是死神无疑。   那只虚大吼一声,嘴里酝酿的东西猛然吐了出来,我躲闪不及,眼睁睁地看着那物体落了下来。突然,一道刀光闪过,那个虚的头分为两半,随后整个身体消失在空中。我下意识地回头一看,一个高大的身体站在我身后,熟悉的镜片反着光。   “蓝染队长,你来的还是真是时候。”我扬起嘴角,拍拍身上的灰土。给了他一个放松的表情。   “君朝还真是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下都镇定自若呢。”蓝染回了我一个微笑,却毫不掩饰笑容中的不羁。   “这不有蓝染副队长么,见死不救在你们护庭十三番队的罪名应该不小吧。”不知道为什么,我总喜欢呛着别人讲话,尤其是蓝染。   “几年不见,君朝还是没变呢。这几年可有考虑好是否加入灵学院?”蓝染带着万年不变的笑意,而镜片泛着光却让我看不清他的眼神。   “蓝染副队可有给过我考虑的机会?我怎么不知道?”一提这事我就来气,“将你我对话传得沸沸扬扬,我岂有不入的道理?”我扇子一展,毫无顾忌地看着他,我之所以敢这么做,是赌定就算我再冒犯他,他也不会把我怎样,毕竟我对他来说还有利用价值。   “我想君朝是误会我了。”蓝染的眼神突然变得非常柔和,语调微微下降,轻叹一口气,像是十分无奈。   “但愿如此。”我口气放松,假意相信他。蓝染这种表现,若是换做普通女子,自然会对他深信不疑,可惜我不是。破天曾说,无论在任何时候,都要保持冷静理性的头脑,为此特地教我每日花一个时辰的时间练习忘心诀,虽说练时枯燥乏味,却也十分实用:“不过蓝染副队,你我约定似乎要打破了呢。”   “哦?”他眼神一凛,“君朝不想成为死神了么?”   “这倒不是。”我看着他,露出恶作剧似的表情,“可能要提早两年了呢。”   蓝染突然呆滞了一下,随后回复温和的神情:“你还真是...出乎意料呢。”   “什么啊,惣右介你泡妹子也就算了,怎么连男孩子也不放过?”身后突然走出了一个米色长发,齐刘海的男子,当然最惹人眼的却是他那一口牙齿。   “这是我的队长,平子真子。”蓝染向我介绍。我向那个队长作揖道:“见过平子队长,在下白君朝。”“白君朝?就是和惣右介你有约定的那个华夏人?”平子问道。   “是.”我生生忍住了那事给我的怒气,“不过,我想今年就入学呢。”“哦?为什么?”他有些好奇地看着我。“熟悉的差不多了,就该学些东西了,不是么?”我反问他。他点点头却突然话锋一转:“我记得惣右介提起你时说你是一个女孩子啊,难不成...变性了?”   “...呵呵呵,平子队长还真是语出惊人啊。”我干巴巴地笑了笑,然而他却以为我在夸他,很高兴地笑了起来。“平子队长有所不知,白某乃是女扮男装,毕竟在流魂街,男子更容易生存下来,不是吗?”我间接地讽刺着流魂街的混乱。他听罢,停下笑声,默默地看了我一眼:“是么。是吧。”   ===============================================================================   “蓝染队长,那个女孩似乎要提早入学呢。”市丸银挂着一贯的笑容,“她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掌控啊。”   “的确。”蓝染扶了扶眼镜,“但若以她现在的灵力,假以时日,其实力必然不可小觑,可以为我所用。”“蓝染队长是想...”“对于她,不能强求,在潜移默化中渲染她,使其对尸魂界产生绝望,自然会死心塌地地追随我。”蓝染的眼镜闪了闪,“就像要一样。”? ☆、初入灵学院 ?  这是我第一次踏进真央灵学院,以女儿身入的学,我拉拉身上的衣服,感觉穿的有些不习惯,心想着如果一角他们知道我是女孩他会怎么想,我几乎可以想象出他那表情,不禁轻笑了出来。按学院惯例,只要拿到什么斩魄刀,就可以提前毕业,加入死神。提前拿到斩魄刀似乎是一件令人羡慕的事,越早拿到代表你的实力以及资质越高。   可惜我没这兴趣,我只想安安稳稳地把六年读完,然后混个不起眼的死神当当,当然我也知道这并不现实,起码蓝染不会让我这么好过。   “你怎么了?”突然,一个声音在我耳畔响起,我回头,一个金色短发的小女孩站在我身边,睁着一双好奇的双眼,一个活生生的人站在我身边,我居然没有察觉,看来想的深入了。   “哦,没什么,发呆而已。”我微笑着回复她,初来乍到,整个教室一片嘈杂,活像一个菜市场,看来没有到上课的时间,我心下有些烦躁,顺手打开边上的窗户。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那个女孩有些羞怯地开口,却掩饰不住内心的好奇。   “白君朝。你呢?”   “原来...原来你就是那个白君朝!我叫松本乱菊,很高兴认识你!”她像是见了福星似的双眼发亮,立刻粘了上来。我眼皮跳了跳,用扇子抵着她额头把她推开:“你不觉得粘在一起很难受么?”   “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我以为你是那种神出鬼没的人呢,没想到会见到真容呢。对了,你真的是华夏人吗?华夏有什么好玩的?...”她一脸兴奋地问这问那。我只得耐下性子来一一回答,我可不想刚入学就处理不好同学之间的关系。   “对了,听说你见过死神,那你有没有见过一个个子这么高,银色头发,一口关西腔,一天到晚都是笑眯眯的不大正经的男孩子?”乱菊便说边用手比划。   银色头发,笑眯眯,不大正经的男孩子,我思索着,眉间突然一皱。“怎么?你见过?”乱菊立刻凑了上来。“没,没见过。”我笑笑应付过去。“算了算了,看,老师来了。”乱菊指着前方,吵嚷的教室瞬间安静下来。我却仍然沉浸在乱菊刚才的话中,银色头发,不正经...莫非是他!脑中闪过当初那个明明在监视我却不在乎被我发现的那个男孩。   “白君朝!”突然,一声大喊打断了我的思路。乱菊小心地戳了我一下:“老师在叫你。”我猛然回过神来,站起身,讲台上的老师却摸摸头发道:“以后别走神啊。”   此时,教室却小声的议论开了“这就是那个白君朝?”“怎么看上去呆呆的?”“不是想象的那样嘛。”更有甚者回头跟我说:“没想到传说中的白君朝居然这么呆啊。”若是以前的我,估计早就骂回去了,只是忘心诀的修炼,让我心性平和了不少。此时乱菊却坐不住了:“你发呆的时候不呆啊?”“你!”那人指着乱菊,一时愤然语噎。   “安静安静!”台上的老师有些生气,教室瞬间安静下来。我抬头向黑板看去,黑板上写了四个大字“志波海燕”,想必是他的名字,估计在我想心事的时候自我介绍完了。现在听着那个老师在台上滔滔不绝的讲着什么是死神,死神能干什么,我基本可以断定今天就是理论课。不过看刚刚乱菊向我问起那个小男孩时的神情,她似乎颇为在意那个人,那到底是什么关系的人呢,来这里无所事事了八年,导致我对《死神》剧情唯一记得就是蓝染,其余忘得一干二净,我决定课后去问问乱菊。   一天的课下来,晚上,我和乱菊相约去食堂,按照学院里的规矩,除节假日外,学生不得随意进出校门,自然衣食住行都在学校,说实话,我除了破天留给我的“遗产”,还真没什么家当,说起来也真是的,他教我剑法,授我剑谱,并叮嘱我在他离开后也要勤加练习,但却只给我一把扇子,扇子不可能当剑使,于是我练习时还要花半个时辰的时间找长木条;教我如何使用破天戟,授我戟谱,却也不给我戟,我需用代剑长木条当作戟来练习。   我有些哀怨地吃着饭,乱菊以为我心情不好(事实上想到这些事我心情也好不到哪去),关切地询问我,我回过神来,愣了一愣,道:“其实你不用这么关心我。”“啊?”她有些惊讶。我意识到我似乎说错话了,补充道:“呃...我是说,你这样要是把我宠坏了可不好。”   以前在府邸练功,就算我摔的头破血流,破天都不会管我,只会让我继续练,这一下被人关心成这样,我倒有些不习惯了。乱菊立刻笑开了花:“相互关心是应该的嘛。”“战场上没人关心你,想活下去,靠自己。”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破天这句话,虽然破天的话听起来并不舒服,但不得不说,还是挺中肯的。   “对了,你之前问过我的那个男孩子,我似乎有些印象,有过一面之缘。”我话锋一转,“怎么,他和你什么关系?”? ☆、初到的挑衅 ?  “他是我的一个很好很好的朋友。”乱菊把头低了下去,“他本来说不做死神的,结果又去做死神了,真搞不懂他在想什么。”乱菊不开心地别开头。   “他没有解释么?”我略显好奇地问道。“他说,他不想让我再哭泣了。”此时的乱菊,像一个羞涩的小姑娘,丝毫不见出现时的豪放。我算是看明白了,敢情是青梅竹马。看她脸色微微发红,我基本确定她不会骗我,而对于那个男孩的监视行为,她估计也不知情。   晚饭后,我有散步的习惯,乱菊便跟着我四处走走。“这是什么?”乱菊指着我腰间挂的细长的小袋。“是把扇子,我随身带的。”我解释道。“就是你教室里拿的那把?”她似乎有无尽的好奇,我点头算是回应。   前方有一棵柳树,枝叶不算繁茂,柳树旁流过一条河流,我停下,蹲下身,伸手去拂了拂水,不知为什么,我对水有别样的感情。   其实这次散步我是有目的的,毕竟要在学校生活很长一段时间,而且也没有提前毕业的打算,我必须找到一根长木条和一块空旷无人的场地练习剑法和戟法,学校面积大,所以找一处空地不是难事,主要是找长木条。“那里有一片竹林,去看看?”乱菊的提议打断我的思路,我思索着砍一细竹竿也不错,便答应着过去。   “慢着!”身后传来一阵吼声,听这语气,想必是来挑衅的。“听说你就是那个白君朝,我不信,你一定是骗人的!”那人理直气壮地说。“哦?骗人?有什么证据吗?”我倒是有了兴趣,回过身来面对着他。“你...你就是上课时候坐我们前面的那个人!”乱菊一眼认出了他。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又看了看他身后的那帮人,那帮人浑身上下毫无杀意,倒是各个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前来,看来那个人是胜券在握了。   “白君朝可是当初名满流魂街,甚至连静灵庭都有所耳闻的人,曾一人打败多名壮汉,怎么可能长的这么细皮嫩肉的?”他质疑道,“除非,你能打败我哥!”他身后的人自动让开一条道,一个长相凶恶的人走了出来,道:“我也不信你是白君朝,当年蓝染副队与白君朝约定是十年,如今才八年,要我信你,除非打败我!当然,我一个三年级的也不好欺负弱小,这样,我只用白打,不用死神法术,你敢吗?”   我听他一个人在那里讲了一堆的话,轻笑了一声:“有何不敢?”我不信我练了八年的武功比不过练了他只练了三年的白打。他很是轻蔑地看了我一眼,乱菊小心地拉拉我的衣袖,我给了她一个安定的眼神,低声让她后退,她不搭话,但是很听话的后退了。   当是时,我与他面对面站立,便听他大喝一声,一拳打来,我撇头一躲,他抬脚一个横踢,我便趁机一个下腰躲开,就这样来来回回几个回合,那人似乎忍耐到了极限,粗暴地吼:“别他娘的老是躲!有种打呀!”“你有种打到我啊?”我双手背在身后,悠闲地躲闪,只是到最后连我自己也觉得无聊了,便接住他横踢来的脚,抓住他的脚踝,腕一转便将他掀翻在地。   他的愕然之情溢于言表,却不愿相信,暴躁之下一拳打来,我偏头躲过,他重心不稳,向前倒去,我便做了个“顺水人情”,从侧面直接将他推到,免了他“面朝大地”的尴尬。然而他似乎并不领情,一个翻身起来,将其视作极大的屈辱,誓要再战然而我却失却了陪他打闹的游戏,这次一掌拍在他肩上,将其打出5米远,却也不伤及他的五脏六腑。   他跌跌撞撞德从地上爬起,身后几人立刻围了上去,我冷冷看他一眼:“还要再来么。”他十分不甘心的看我一眼,对他的人道:“快走!”   我回身拉过乱菊,向那片竹林走去。“你好厉害啊,人家可是三年级生啊!”乱菊感叹道。“不是我厉害,是他学艺不精罢了。”我谦虚道,“对了,这件事不要外泄。”   “为什么?”乱菊有些不解。   “在学校打斗可是触犯校规的,你想被训么?”我看着她,她急忙摇摇头。虽然我嘴里这么说,但毕竟学校是公众场所,这事被其他人知道,一传十,十传百,人言可畏,天知道到时候谣言能成什么样,届时被蓝染知道,那真是后果不堪设想了。   进入竹林后,乱菊被竹林中德景色所吸引,而我心不在焉的附和着她,寻找着细长的竹子。抬头看天,太阳还没下山,离洗漱时间还早得很,这个时间段,一年级的大多应该在熟悉校园环境,而高年级的应该在练习死神技能吧,我甩甩头,突然间,我注意到乱菊身边的一根竹子。? ☆、学校偷练 ?  现在我必须引开乱菊的注意力,我不想当面砍竹子,要是她一时兴起把这事传开了我该怎么办?再拿校规威胁她?似乎校规里没有这一条。   乱菊在我前面,目光盯着另一根竹子,似乎竹子上有特别吸引她的东西,但我也懒得管,抓住这个时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扇子展开,将其斩向那根竹子。扇子很快旋回我手,我迅速合上将扇子入袋,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不一会那根竹子便发出“咔嚓”的声音,随即倒了下来。   “啊!”乱菊一声惊叫,却立在原地,一动不动,我心下一急,将她拉过来。竹子“咔”的一声倒地,乱菊紧张地看着地上的竹子,我看看她,道:“应该是这竹子承重力太弱了吧。”话说到最后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幸好乱菊有些懵,我说什么就信什么,我便劝她天色不早赶紧回去,拉着她就往外走,顺势将那断竹踢进了地上的一堆枯竹叶中,默默记住了它的位置,便离开了。   夜晚,月朗星稀,整个灵学院都陷入了沉睡。我自睡下之后,只是微微打了个盹,便又醒来。我看看天色,大概是戌时三刻,环顾整个寝室,所有人都沉浸在梦乡里,乱菊睡在我的上铺,我小心地戳了戳她,她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我敢才轻手轻脚地下床,从窗户跳了下去。   夜深人静,似乎每走一步都会惊醒他人,我不得不运起轻功,迅速到达那片竹林,取出那根被我藏匿起来的竹子。我抽出扇子,斩去竹子的顶部和末尾,对其稍作处理,便成为名副其实的竹竿了。我在月光下静静地看它,忽而将其反握,负于背上,便是一套破天戟谱倾泻而下,这套战戟打法是我使得最熟悉的一套。因为另外两套戟法并不熟悉,所以我自离开白府之后一直勤加练习。   按以往的习惯,我的剑法,戟法,与拳法,各练习两个时辰,加上时辰的忘心诀,总共七个时辰,已是大半天了,若是以往,便是恰好黄昏,我从白府归来,只是现在身在学校,如何能练得了这七个时辰。我不得不压缩时间,但忘心诀这一个时辰,是万万不敢压缩的。   想着,我便抓紧时间练习,而剑法和戟法所需竹竿长短不一,我便用那竹子的剩余微微做处理,便当作剑来使。   在竹林里不知练了多久,只觉得天色开始发亮,我便停下来,身上大汗淋漓,我微微喘了喘气,便回了宿舍。宿舍里已经有人陆续醒来,我推门而入。“咦,你做什么去了?”乱菊从朦胧中睁开眼。“晨练。”我随口一答,便取出洗漱用品,去澡堂泡澡。   虽说时间还早,但澡堂的氤氲水汽却袅袅升起,澡堂空无一人,我将全身浸泡在水中,顿时感觉浑身舒畅。我抬头看看堂外的日晷,离上课还有整整一个半时辰,看来澡堂开的时间倒是挺早,我甚至开始怀疑它是不是开过通宵的。别想了,我暗暗告诉自己,趁这个机会多练练忘心诀吧。我深吸一口气,将整个身子连同头一起泡入水中,希望借机清理一下脑中的各种想法,以便清心修炼。   将头探出水面,顿时感觉脑中杂念一扫而空,整个人干净了许多。我在水中端正坐好,开始默念忘心诀。   许久之后,我睁开眼,自觉浑身上下一阵清爽,回头看窗外的日晷,恰好一个时辰,我便起身离开浴池,穿好衣服去教室。   晚上没睡的后果终于显现出来了,这一整天我都昏昏欲睡,吃中饭时差点把勺子当筷子使,看得乱菊心惊胆战的。下午课间,我迷迷糊糊中被人叫醒,说是有人找。我睁着惺忪的眼睛走出教室,便听到一阵很不友好的声音:“喂,我要找白君朝,不是你!”“我就是。”我抬眼看了看他,整个人瞬间清醒了许多,“一角?”   “你糊弄谁呢?你以为我没见过白君朝吗?”他依然不相信我是白君朝,这也难怪,谁让我当初女扮男装。我正想着怎么让他相信,他的身边走来一人:“她就是白君朝。”我正打算感谢他,却见那人竟然是弓亲。弓亲没管我异样的眼神,继续道:“一模一样的灵压,之前应该是女扮男装了。”“没想到你心思倒是细密。”我对弓亲道。   “多谢夸奖!”弓亲做了一个绅士的鞠躬。“切!”一角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女孩子又不能打。”我一直微笑着看着他,也不反驳,毕竟我也懒得和他打:“你们怎么会在这?”弓亲看看一角,嘴角带着一丝意味不明地笑意:“这一来嘛,一角听说你进了灵学院,便要进来与你一决胜负,只可惜...”在一角猛瞪眼之下,弓亲只好噤了声,我给了他一个“明白”的表情,他继续道:   “这二来嘛,一角在死神中有一个十分崇拜....不,是十分想挑战的对手,所以只能进学校了。”? ☆、感悟 ?  “这样啊。”我点点头“喂,弓亲,回教室了!”一角很别扭地喊着,弓亲与我告别后,便和一角离开了。我回到教室,回想着一角那惊讶地表情,不得不承认这十分有趣,倒是让我提起了不少精神。   铃声响起,我抬头,一位死神老师依然站在台上:“大家好,我是蓝染,这节课由我来教授。”台上那人带着标准的微笑,顿时博得学生好感。我手托着头,依旧心不在焉地听着他授课.“这个蓝染老师,人不错嘛。”乱菊偷偷对我说。“嗯。”我笑笑回应她。   “白同学。”蓝染突兀地喊了我的名字,“上课时候请认真听讲,好吗?”他的话语听上去极其诚恳,众目睽睽之下,我不得不点头。只是这小小的举动,却引发了同学“这个老师好温柔哦。”“我以后一定要进五番队”之类的议论,以前觉得雏森桃被蓝染迷得神魂颠倒,是少女情怀,那么现在可知这并非少女情怀,毕竟班上还有一群雄性动物。   =====================================================================================   就这么过了几个月,然而一年级的课程大体是理论课,有时候听不下去也常常翘课,自己偷偷练功,因此原本那七个时辰,有时还是凑得足的。但练久了,难免会产生枯燥情绪,这时候忘心诀便发挥了莫大的用处,平心静气,不急不躁,不悲不喜,倒能使我静下心来练功,然而近日我却突发奇想,我练的是三种剑法,三种戟法,若是能把三种剑法融合一起,或是将三种戟法相互融合,会是怎样一副情景?   接下来的几日时光里,我便潜心研究,平时不是翘课就是上课时发呆出神,整个人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中。乱菊以为我受了什么刺激,精神失常,我常常以失眠搪塞过去,虽然我每天晚上也没睡多久,不过庆幸的是,这种每天恍恍惚惚出神的日子,也快到头了。   晚上,我照例会先行假寐一会儿,看着寝室里的人都睡了过去,我才会偷偷出门。然而这次假寐之时,我的脑中飞快的闪过一组画面,画面有些模糊,我只看到了一个人在舞剑,我猛然意识到这是我沉思多天得来的结果——将三种剑法相互融合而形成的剑法,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个轱辘起来,也没管别人睡没睡着,一个鱼跃跳出了窗户。   独自一人拽着竹竿,在竹林中狂舞,我拼命回忆着刚才的画面,掩饰不住内心的狂喜。舞毕,我取出剑谱,在它的背面迅速记录下刚才的动作。得此启发,我同时也悟出了三种戟法的融合,我激动的笔尖发颤,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呢?我也不清楚,兴许有几年了吧。我笔速飞快的记录下对融合戟法的感悟,收起本子,便自顾自练了起来。   “这么晚了,不应该回宿舍了么。”一个声音在我背后响起,用脑干想想就知道是谁。“蓝染老师不也没睡么。”我实在想不出比这更好的回答。“一年级新生居然有着一身的本领,当真不错呢。”月光下,看不清蓝染的表情。“蓝染老师言重了,白某可是愧不敢当啊。”我带着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与平日里差别甚大,“不过蓝染老师这话应该对每个你认为有能力的学生都说过的吧。”我特地将“你认为”三个字咬得很重。   “哦?你为什么这么认为呢?”蓝染托了托眼镜,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神色。“不知道,我瞎猜的。”我耸耸肩,反正我对他有用,他不会杀我。蓝染微微眯了眯眼,没说话。我笑了笑,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和蓝染讲话,总有一种我在挑衅蓝染的味道,总是不自觉的就流露出这种语气,我和别人聊天会很在意别人的感觉,然而对蓝染时可以说是比较放纵,换句话说,和蓝染聊天的我,才是内心真正的我。   虽然我知道这个很危险。   “你刚刚的功夫,我似乎从未见过。”蓝染打破了沉默。“祖传的雕虫小技而已,入不了蓝染老师之眼。”原本谦恭的话,从我嘴里说出,竟有了调笑的意味。然而蓝染却没有动怒,可见他的修养好得可怕,他只是笑笑,也没有去追究,劝我一句该回去了,便转身离开。   他在试探我什么?这时我的第一反应。之前因为内心得激动导致放松了警惕,竟然没有发现蓝染就在身边,就算他隐藏灵压,他那气息是无法隐藏,无论如何我都该感受到他的气息,果然大意了么。因为大意,我没有注意他来了多久,从语句上判断,他至少来了一炷香的时间了,也就是说,我在那段时间里所练的戟法,他全都看在眼里,所以现在,我完全处在被动!   "切!”我一怒之下,将竹竿往地上一甩,忿忿地砸了自己一拳,有些焦躁地四处张望。? ☆、新年 ?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继续思考,自己似乎想得太过严重了,毕竟他看到的只是戟法,而我的剑法他并不知道,想到这里,我微微喘了喘气,拾起被我丢在一旁的竹竿,收拾收拾情绪,打算转移阵地了。   不远处,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我便跑了过去。“大晚上的你去哪了?急死我了!”乱菊一脸焦急。“我睡不着,出去走走。”我给她一个放心的微笑,“走啦我们回去了。”   ===========================================================================================   从一年级升至二年级,我发现二年级的课似乎都没法翘。鬼道,破道,白打,每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尤其是是破道和鬼道,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招数前面要加这么一长串的吟唱词,估计你还没念完人家已经一招灭了你,不过学那白打又让我平添了一件事:破解白打的方法。如何破解彻底克制白打成了我目下除了练功之外又一重大事项,由于对鬼道和破道不太重视,所以这方面得成绩也就一般。   不过在学习白打的时候,倒是让我认识了一个人:四枫院夜一。她是我们的白打老师,我们结缘只要是一次白打课上,她要我上去和她做一次示范。原本她只想示范最基础的一招,结果我习惯性的一挡,便挡了下来。我自知做错,在她出下一招时便倒下。结果我归位时她给了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当天晚上,我偷偷练功时,她便出手袭击。我和她过了几招之后便主动认输,毕竟八年敌不过她那百年的功力。   她高兴地与我聊天,从言谈中,我得知她是一个大大咧咧的女人,但粗重有细,重情重义,乐观主义者。她是尸魂界四大贵族之一,四枫院家族以兵器著称,据说收集了各式各样的兵器,这倒引我好奇了,她询问了我的家族,我只说我这些功夫是生前学来的,并没有告诉她破天的事。从此后隔三差五,她便把我从学校里拉去她家,不过倒是让我见识了不少。   今天是新年,学校说是放两天假,可以随意出入校园,我本以为以乱菊的性子要拉我出去逛街,谁知她一脸歉疚地跑来对我说她约了人,为了不尴尬收场我立刻笑着对她说我本不想出去的,她有些担心的看着我,怕我不高兴,我便揉揉她的头发,示意她赶紧去不过。一个人也好,少了不少负担,不必刻意的做出笑容,倒还真是累。   我穿上那件入学前常穿的白衫,用簪子固定住玉冠,便翩翩然出去了。走在大街上,我第一反应便是到原来的那屋子去走走,当我走到那间屋子时,它已经废弃很久了,我无奈的低笑一声:“也罢,反正也用不上了。”这时候,一个声音从我耳边响起“姐姐!”   我回头一看,竟是雏森桃,许久不见,倒是长高了不少。“都说姐姐去灵学院了,我一直找不到姐姐呢。”雏森桃桃一脸兴奋,“可惜奶奶说我年纪太小,想过几年再让我去。”她有些沮丧的低下头。不得不承认,雏森桃是个惹人怜的小姑娘,我摸摸她头:“那到时候要来找姐姐啊。”她高兴地点点头。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问道。“我听说今天灵学院的学生可以出来玩,我想姐姐一定会回来的,我就过来了。”雏森桃解释着,我不得不感叹,她倒是十分善解人意。   “呀,不好了,奶奶让我去买米,我得赶紧去了。”雏森桃有些着急,“看到姐姐我就放心了,我先走了,拜拜。”她向我挥挥手便离开了。我内心感慨着向街上走去。   流魂街繁华依旧,然而这只是表象,该肮脏的地方仍然肮脏不堪,恃强凌弱似乎已经成为流魂街的传统。一个喧闹的街口,围了一群观望的人,我无聊地问了问旁人,旁人解释说一个女子被几个街头小混混欺负了:“这女的也干净不到哪去,一个花//魁,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啊。”说完看了我一眼:“别说你不是男人!”我笑着附和了他。   却见一个女子坐在地上,身边几个痞痞的混混,带着猥琐的笑围住她,向她伸手,女子尖叫地躲开,而周围的人却各个一副看好戏的嘴脸,人群中时不时传来喝彩声,淹没了那女子的呼救声。   ? ☆、摘月楼 ?  我终究是看不惯这场面,手中扇子被我展开侧旋飞出,斩向其中一个混混的手。 那个混混嗷叫一声,腕上赫然出线一道深深地血痕。我腾空一跃接住旋回的扇子,堪堪落在那女子的面前。那女子瘫坐在地上,一脸惊恐,似乎还没有缓过神来。   “呸,小白脸,你想跟老子抢女人,你还嫩点!”那个人似乎是混混的头目,“给我打!两个都带走!”其他混混慢慢围了过来,脸上挂着猥琐的笑,那个头目见己方士气大振,兴奋道:“拿下这两个猎物,重重有赏!”   “哼,谁是猎物还不一定!”我二话不说,一脚踹开一个,借力用扇子直击另一人下颚,打翻两人后,扇子在腕间一转,我反手拿扇子,扇尾骨直捣那人心窝。本打倒了一拨人,但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不少被我打倒在地的人又支撑着爬起来,向我扑来。这次,我直击他们的颈窝,终于致使他们彻底躺倒在地。那个头目看形势不对,调头就跑,四周围观的人也渐渐四散走开,我这才伸手去扶那个女孩。   那女孩子坐在地上,愣愣地看着我,似乎被吓傻了,我收回手:“你要是一直这么坐着我也不介意。”说罢转身要走,却见衣角被人死死拽住。“公...公子。”那个女子眼神中略带感激。我一把将她拉起,她眼神中略带羞涩,向我道谢,我微摇着扇子给了她一个暖心的表情:“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去。”   “我...我”那女子吭哧了半天说不上话,我有些奇怪的望着她,莫非她没有家?不对,刚刚有人说她是花//魁,还说不干净,莫非...我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这个女子生得面孔干净,无论是气质还是长相都完全不像是那种地方的人。   “我...我住在摘月楼。”我一愣,摘月楼,流魂街出了名的烟柳之地,她似乎注意到我的神情异样,便低下头去。通常这里出来的人,若非那些品行不正的男人,大多数人对其都是抱着歧视态度,她大概以为我也看不起她罢,但这种地方的姑娘怎么会随意进出?我问出了心中疑问,她说她从未拉过一个客,老板要她一定得拉客来。   “你进那里多久了?”我问她。“两年了,今年被选为花/魁。”我有些不明白,向她这样性格拘谨的女子,如何当得了花/魁。“我送你回去。”我拉起她便走,有那么一会,我还真把自己当作男人了,她惊讶地看着我,任由我把她扯来扯去。   由于是新年,摘月楼的生意似乎越来越红火,门口站着好几个花枝招展的姑娘拉着客。其中一个女子看见我们走来,便惊喜地迎了上来:“哟,英子妹妹居然拉到客了!大家快来看哪,我们的英子妹妹也会拉客啦。”这女子一阵大呼小叫,一下子一群女人围了上来,我身边那个被称为英子的女子有些尴尬,本想解释,却被我一把揽过腰身,使了个眼色,她倒也机灵,没有反抗。   我揽着她进了摘月楼,便坐下来看表演,据说是新年,摘月楼一整天都有楼内姑娘的表演,我坐下,另一个女子走了过来:“公子要些什么?”“来些茶水吧。”“好嘞!”那女人高兴的走开了,英子便开始给我介绍起这楼:“我们这楼是整个尸魂界最好的接客之地。”她的声音很小,似乎不愿说出口,“很多厉害的人都会来的。”   我默默地看了她一眼:“这是老板让你被的台词吧。”她有种被戳穿后的脸红,一时应不上话来。“连客人都不知道怎么服侍,你这花魁怎么当的。”我掩饰不住玩性,忍不住调侃她。“花...花魁才不是像你说的那样的!”她涨红了脸,“选拔花魁是比外貌和才艺,才不是服侍人呢!”看她拼劲解释的样子,我忍俊不禁。   “哟哟哟,京乐队长,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一群女人围着一个穿着花大袍的男人走了进来。“那个就是大人物,据说是静灵庭八番队队长。”英子小声的在我耳边说道。我点点头,这个人我倒是听说过,据说生性风流但实力却十分强大。心里正瞎想着,却听见有人叫我。? ☆、摘月楼 ?  “哟,这位公子,有些面生嘛。”耳边响起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我心下一惊,回头道:“阁下此言差矣,老面孔总是从新面孔来的嘛,若是没了新面孔,叫这里如何做生意。”我虽然心下惊讶于他与我搭话,表面上却仍然悠闲的摇着扇子。“公子口才倒是不错。”他斗笠下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我。“过奖。”我微微颔首。   本以为他要离开,不料他却大摇大摆地搂着几个女人,坐到了我旁边。我轻皱眉头,自顾自地饮了茶。从刚刚的言谈中,可见他虽说风流成性,但是却心思缜密,毕竟是生活多年的死神,其心智自然不容小觑,在英子介绍他时,我迅速收敛了灵压,但是灵压收敛的太过突然,怕是使他起了疑心。   反观那个京乐队长,一脸嘻嘻哈哈的与女人挑逗,完全没有队长的样子。“公子?”身边的英子叫了我一声,我回过神来,迎上她关切的眼神,她的眼神清澈干净,没有杂质。我心想这在这环境下,竟有心性如此纯净的女子,当真是奇迹,便揉揉她的头发,扯出一个惯有的笑容。   “你喜欢这里么?”突兀的,我冒出一句话。英子“咦”了一声,我没有看她,继续道:“说实话,你喜欢这样的生活么?”她木然的点点头,又摇摇头。我强行把她拉到一个角落:“我要听实话。”她突然哭了起来,如果我是个男人,也许我会怜香惜玉,心一软就放她走,可惜我不是,我态度依旧强硬:“回答我。”她哭得梨花带雨,我却仍然定定的看着她,随即叹口气,作势要走,突然英子从背后拉住我的袖子,不停摇头。   我嘴角扬起里一个弧度:“不喜欢么?”她点点头,我小心地拭去她的泪,便哄她道:“我带你走可好?”她突然停止了哭泣,愣愣地看着我,似乎不敢相信。我看了看我原来的位置,那个京乐队长已经离开,我笑了笑,便招了招老板娘:“这个姑娘我要了。”   “哟,这位公子呀,奴家劝你,我们这花/魁虽然长得好看,可是完全不懂服侍人呀!”老板扭着腰过来,我冲她笑了笑,道:“我是说,替她赎身。”   老板站在原地,惊讶得半句话也说不出,半晌才转过头对英子道:“平时见你连拉客都不会,你...”她指着英子,愕然半天说不出话来。我默默掏出两块金条放在她手上:“麻烦老板了。”金条是当初离开白府前从破天那里“搜刮”来的,到手以后才发现根本没处可用,而我平时在校内,衣食住行自是学校承包,也用不了钱,于是存到现在,总算是有了“用武之处”。   老板一看手中的金条,愣在那里半天没动,然后用牙用力地咬了咬,口中喃喃自语:真的,是真的,随后抬头看我,露出一副谄媚的面孔:“这位爷,您要几个英子都可以,您带回家吧!”“那我谢过老板了。”“不敢不敢,爷您慢走,以后常来啊~~”我带着英子离开摘月楼,回过头去,还能远远看到那老板向我挥手。当然,这地方我也不会再来了。   走在大街上,我突然停住脚步:“你走吧。”那英子半天没有反应过来。“我是说,你自由了,不用跟着我。”我转过身来。“可...可是,你花这么大价钱把我赎回来,就让我走了?”英子显得有些急切。“你不适合那里,仅此而已。”我背对她,抬腿便离开。“等等!”她突然跑着追了上来,“公子,你救了英子两次,英子的这条命是你的!”她说这话时,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   我低笑了一声,转过身面对她,微微弯腰,凑在他耳边道:“如果我是个女人,你还会说这句话么?”我在她耳边低低一笑,她整个人一抖,怔怔地看着我,我给她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后,便离开了。? ☆、局 ?  其实这一切不过是一个局——序言   今日与以往不同,没有课程,无所事事,我便打算练剑来打发这无聊的下午。这修炼由晚上提至下午,看来今晚可以好好的睡上一觉了。   今晚乱菊说是有事不回学校了,估计又是和她那青梅竹马约会去了。我毫无目的地闲逛着,才知道这人生最可怕的不是缺钱,而是无聊。不知不觉,我走进了一片树林,很快,我就迷失在里面。然而我并不急,大不了到时候找一棵大树去树顶看一下树林的格局便是了。而不远处,传来水流的声音。   我循声而去,却见不远处有一瀑布悬挂而下,瀑布并不是很高,瀑布下面是一个水潭,潭中的水清澈见底,偶尔有几条小鱼游过。四顾无人,我一时玩性大起,索性脱去了衣物,将身子泡在入潭中沐浴。潭水清冽,顿时让我感觉神清气爽,说不上来的舒适,我一个扎猛子潜入水中,在水底尽情游着,直到有些累了,才浮出水面。   我懒懒地划到潭边,倚靠着岸沿歇息,也捋了捋今日所发生的一切。其实一切,不过是我预谋已久的一场局罢了。   早在四年前的白府,破天告诫我说凡事要给自己留点出路,等我当上死神后,要记得培养一些忠诚的亲信,我当时无聊,便按他所说的开始做,没错,四年前,我就开始注视英子了。   那时候英子尚未沦为陪客,但生活也是穷困潦倒,不得不以偷抢为生,我注意到她的时候,她正在一家店偷食物,事成之后便飞也似的逃跑,我偷偷跟过去,看见她在一个僻静的角落小心得吃着食物,虽然狼狈不堪,但她的眼神却仍然保持着干净,我有些惊讶,便向破天借了些人手,暗中注意她。   那些人常常向我汇报英子的最新情况,后来破天也听说了这事,闲暇之时我便带他去看看英子,他看她第一眼时就道:“纯洁,纯洁的像一张白纸。”我问他这样的人适不适合当眼线,破天微微一笑:“此人心有执念,只要你在她困苦之时救她,她便会誓死追随,这个时候,你想把她染成什么颜色,她就是什么颜色。不过,还是再观察几年吧。”   后来破天离开,我去了灵学院,灵学院每两周放一天假,我常常利用这假期偷偷关注英子,后来她进了摘月楼,却始终不愿拉客,我便明白,这几年她什么也没变。今天,我便像与她来个“正面交锋”试探她,我把她带出摘月楼,这便意味着,试探成功了。   我带她出来,明知她满心欢喜与感激,我却故意冷漠的将她留在街上,当然我与她悄悄说的那句话是纯粹觉得有意思,我丢下她的那条街并非其他街区,正是我曾经所住的那条街,附近便是我曾住过的屋子,把她带到这条街,也是为了把这屋子给她住。我那屋子与雏森桃的家比较近,雏森桃只要出门就能注意到这间屋子,她也很容易发现英子住在这,以雏森桃的性格,大概会好好关照她,顺便劝她去灵学院学习吧。   届时我再找个机会与她相遇,将她纳入麾下,然后如破天所说将她染成我的颜色,一切水到渠成。? ☆、第 21 章 ?  此章与下章重复,已删。? ☆、计划 ?  想到这里,我便开始计划相遇时间。我希望尽快,毕竟长期呆在流魂街底层使她珍惜眼前生活,并对生活有着极大的渴望,这正是我所需要的,尽快与她见面,防止出现什么岔子。我思索着,突然眼神一凛,拾起一片石子便向岸边一棵树打去,随即游向一边去拿自己的衣物:“蓝染老师不打算出来吗?”   那棵树边缓缓走出一个人影,正是蓝染,他嘴角依旧挂着笑容:“君朝下手还真狠呢。”“我以为蓝染老师会说自己是路过呢。”我反呛他一句。他笑而不语,气氛一直尴尬着,最后我受不了这气氛,便开口:“蓝染老师是不是该背过身去?被人知道了德高望重的蓝染老师偷窥女学生洗澡可不好。”“我可担不起德高望重的称号。”蓝染说着,转过身去。这么听话?我心中虽有一丝惊讶,但很快,我穿上衣服,散乱着发的站在他面前。   “蓝染老师来这里做什么呢?”我问道。“不能到处走走么?”他依然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当然可以。”我耸耸肩,跟着蓝染的步子走了出去。   “君朝可有想过什么时候毕业吗?”蓝染忽然问道。“啊...没有。”我没有料到他会问这事,而且这么直接。“君朝实在是该规划一下了。”蓝染微微低头看向我。月光皎洁,竟将他的脸庞衬得煞是好看,我晃了晃神,定下心性,道:“蓝染老师若是希望我早日拿到斩魄刀就直说。”蓝染索性也不再打哑谜:“以你现在的灵力,只要你想要斩魄刀,它定然会以某种方式觉醒。”   “如果我不想要它呢?”我打断他的话,他微微一愣,没有借过话茬。我颇为满意的看着他的神色道:“人生在世,就六年学校生活,不好好享受怎么行呢?”我给了他一个恶作剧似的笑,便跑开了。   =======================================================================================   夜色朦胧。“哟,这么晚了蓝染队长去哪了呐~”五番队队舍前,一个银色头发的男孩子操着一口关西腔,笑嘻嘻地看着蓝染,蓝染轻撇一眼,径直走了进去:“与故人一叙罢了。”   =======================================================================================   第二天,我依旧身着男装,想着闲来无事去看看雏森桃,顺便去看看那英子的情况。正走在路上,却听见有人唤我:“朝君!”我回头,乱菊带着一个银发男孩向我招手。我微微皱眉,那个男孩,那个在酒楼对我咧着嘴笑的男孩子,我对他的印象很不好,不是因为他上次对我的监视,而是他的笑容,他始终保持着这看似不怀好意的笑容,让我无法捉摸他的想法,我很讨厌这种感觉,也很不喜欢这种人。   不过实话说说回来,我未必比他好到哪里去,或许唯一的差别就在于我没他笑的这么...欠揍吧。我思索着,随即对乱菊展开一个惯有的笑容:“乱菊,这么巧啊。”? ☆、测试 ?  我一合扇,向乱菊走去,随即停在了他两前面,看着那个男孩,我率先开口道:“这就是你常说的那个朋友?我们似乎见过呢。”语毕,我如愿以偿的看到了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讶。乱菊却不知情,开心道:“你们原来认识啊!那太好了!”“哦?可是我不太记得了。”那个男孩头一歪,又恢复了一脸欠揍的表情。“是么?那太遗憾了,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呢?”我依旧一脸微笑道。乱菊恍然大悟:“原来不是认识啊!他叫市丸银。银,她叫白君朝,她很厉害哦!”   见我们两个都不说话,乱菊显得有些局促,小心翼翼地开口:“君朝你一定没吃饭吧,一起去吃顿午饭怎么样?”“不必了。”我冲她笑笑,“我约了别人呢,先走一步了,再会。”也懒得管此时他两分别是什么心情,我转身离开。   刚拐进一个街角,便听见身后有人喊我:“公子留步!”我停了下来。其实我没想到这么快就和英子见面,原本打算借探望雏森桃的时机,从她嘴里得知英子的一些情况,毕竟附近住了一个陌生人,以雏森桃的性子绝对会发现,说不定还交上朋友,这倒好,自己送上门来了。   “公子!”她冲了上来,我嘴角微微扬起,加快了步子。   “公子等我!”她跑了起来,我眯了眯眼,运用了破天教给我的破军步法,穿梭在街巷中,不快不慢,偏偏让她看到我。破天曾对她有过间接试探,而后告诉我,英子此人,生活在流魂街底层,往往不知什么是善恶观,生活随意,毫无目的,但是只要她一旦下定决心,那么她的执念几头牛都拉不回。所以我在赌,赌我救了她两次,是不是成了她的执念。   我将她引入昨晚的树林中,林中树木繁茂,倒是让她难以确定我的位置,但即便她摔了好几个跟头,却依然没有停止步伐,愣是向我跑来,我一个闪身,窜入了树枝丫中,在树上静静的观察她的情况。   英子失去了目标,开始变得慌张,不停地喊着“公子”跌跌撞撞地四处乱走。我用扇子轻轻拨开眼前的树枝,却听见天空中传来一声大吼,随即天空被破开一条缝,一个怪异的东西探出了脑袋,我心下一惊,竟然是虚!我瞬间压低灵压,那虚摆摆头,将目标锁定英子。   英子的灵力不算太强,处于中上游,大概和乱菊不相上下,我此时刻意压低灵压,只是突发奇想,想看看遇到这种情况,她会如何应对。她倒是灵活,几个翻身看看避过攻击,然而却不料那虚盛怒之下,一掌拍烂了几棵树,树干倒下,猛然压住英子的后腿,那虚“桀桀”的笑着,我心中暗道不好,腕一转,扇子旋转着劈向虚的面具,我则纵身一跃,跳下树丫,用内功一掌推开压在英子腿上的树干,“咔”,面具破裂的声音,我侧身接过旋回的扇子,将英子扛在肩上,跳离原地,天空传来一声哀嚎,虚消失了。   “公子...”刚将其放下肩头,她便拉住我的衣袖,“公子,你三番两次的救英子,英子这条命是你的,不管公子是谁,英子都追随公子!”说罢,她竟跪了下来。我并没有慌张地扶她起来,只是淡淡地看着她:“你说你追随我,能给我带来什么好处?”“我...我可以为公子找吃的,可以给公子打扫房间,总之只要是公子吩咐的,英子在所不惜。”好一个在所不惜,可惜发誓谁不会?可真正能践行的能有几个?? ☆、第24章 ?  此章节为JJ抽了附加产物,可略? ☆、谈判 ?  “我凭什么信你?”我一时起了玩心。“我...我发誓!”“发誓我可是听多了。”“那...”眼看她要哭出来,我不得不收起兴致,脸上仍是一脸正经:“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我。”她迫不及待地点头。“我与你分别后,可有与其他人接触?”我问道。“公子走后,我就近找了一个屋子住下,有一个小姑娘来过,说是这个屋子本来有一个她的朋友住过,后来去了什么学院,屋子就空出来了,她看我可怜就给我送来吃的,别的倒是没有了。”果然是雏森桃,我暗自点头,道:“以后你就一直住那里吧,我会尽量给你安排生活的。既然你说过的,你的命是我给的,那从今日起,你是我的人,你只能听命于我。”我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还有‘英子’是摘月楼给你的名字,既然跟了我,从今往后,忘了这个名字,记住,你叫如轩。”   ===================================================================================================   今天是放假的最后一天,我走在大街上,既然得到了英子...不,应该叫如轩,既然得到了如轩这等资源,当然得好好利用了,我不想拖太久。她有一定灵力,最好的利用方式就是送入灵学院,然而现在并不是招生季,只能走后门做个插班生。而能走后门的大多与静灵庭有一定关系,我仔细想了想,我与静灵庭的人似乎并不怎么熟悉,为数不多的夜一,我与她也仅仅是学术方面交流较多(白打),况且她身边跟着一个副队,这个副队可谓是嫉恶如仇,而且平时在校作为夜一白打的辅导老师时就对我私自“篡改”白打而不满,要让她知道我靠夜一走后门,以后我怎么混。   猛然间,我想起一人,然而这人是我打死都不想找的。我默默地环顾四周,一个伟岸的身影映入眼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蓝染老师,好巧啊。”“是呢,真巧。”蓝染扶了扶眼镜,“这是要做什么去呢?”我对他微微一笑:“我正闲着没事呢,蓝染老师有空么?我认识一家很好的茶馆,去喝一杯?”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蓝染微微点头,便随我去了。   “真是少见,君朝也会主动邀请我。”刚一坐下,蓝染就开口道。“蓝染老师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请一次客而已。”我装作不在乎的样子。“说吧,要我帮你什么?”蓝染抿了口茶,直入主题,让我有些措手不及。“蓝染老师凭什么认定我有求于你?”我虽然内心波澜起伏,外表却不动声色。“凭我对你的了解,你不是个会做多余事情的人,而且你并非热情之人,对我的印象也算不上好,你说这样一个人请我吃饭,我能不怀疑你的动机么?”蓝染轻描淡写地说着,眼里却透着凌厉。“这才是你原本的样子罢。”我并不惧怕,“人前那个好好先生不过是你的伪装罢了,这样伪装,有意义吗?”本想借此机会探查他这么做的目的,不想他却答:“哦?你敢说你不是?”本抬起的手停了下来,我敢说我不是么?当然不敢,所有人都以为我是个脾气好,温柔和气又简单的人,然而我却设下了一个局将如轩得到手。   “你不怕我去拆穿你么?”我半开玩笑地说道。“你不会。”蓝染扬起一个高傲的笑,“我说过,你不会做无谓的事,你知道其他人不会信的。”“你就这么相信我?”“不,我相信我的判断。”我无奈地笑笑,不得不承认,这个人,强大的有些可怕。我知道多说无益,便直接开口道:“我有一个朋友,灵力不错,希望加入灵学院,还请蓝染老师做个人情。”? ☆、梦 ?  “我有一个朋友,灵力不错,希望加入灵学院,还请蓝染老师做个人情。”说着,我从袖中取出一张画像,上面俨然是如轩的画像。我将其展开在蓝染面前,蓝染看了看,道:“我知道了,事情我会帮你办妥的,欠我一个人情。”他放下茶杯,勾唇一笑,便起身离开。   我坐在茶馆内良久,拜托蓝染干事,我并不放心,然而能拜托的只有他了,希望不要出什么岔子。我长舒一口气,起身离开。   =====================================================================================================   “蓝染大人,这样可以吗?”一个皮肤黝黑的男子站在蓝染身边。“要,不必担心,她迟早是要为我们所用的。”蓝染半倚在椅上。“但是就这么把您...真...实的样子展现在她面前,这...”那人欲言又止。“要,我说过的,我有分寸。”“可...”“你回去吧,别让别人起了疑心。”“...是。”   门被轻轻地合上,蓝染将椅子转向窗户,外边月色朦胧,他起身打开窗,抱胸依靠在窗边,月光洒在他身上,意外的好看,蓝染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   如我所愿,没过几天,如轩已然成了插班生,当我在灵学院看到她是,我还是有些惊讶的,毕竟没想到蓝染效率如此之高。我嘱咐如轩在学院内只管唤我学姐即可,其他照常生活,没有要事不必来找我,我没有告诉她我每天都在练习的剑戟,也不会教授给她,毕竟在某种程度上,她并未成为我的心腹。   一年后...   很快,我升到了三年级,然而自从我读三年级的上半年开始,晚上总会做一些奇怪的梦,梦到以前在白府时的生活,有那么一瞬,我想就这样沉浸在梦中不醒来,等我醒来之后,我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然而这毕竟是我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回想自第一天来到尸魂界到现在,白府确实是最能让我安心的地方,破天也是最能让我放心去相信的人。后来,我不再梦见白府,我梦见了一个战场,千军万马,势如破竹,一时间,战场尸横遍野,这时画面转向军营,一个将军肃立在大帐中央,面向一张帛书地图,他身着黑色盔甲神情肃穆,然而...我醒了。   这些梦导致我一连好几天神情恍惚,上课走神,连白打课也瞎弄几下应付过去,对夜一老师的理由是最近没睡好。但是剑戟却不敢停下,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不得不承认,这几天我剑戟甚至破天教我的普通武功的练习,效率低了很多,修习忘心决的时候很难集中注意力,害得我天天翻墙出学校,到那个当年遇到蓝染的树林的水潭里浸泡着修习,那水潭有凝神聚气的作用,在那里总算是静下心来,但这导致我一连几天湿着衣服回宿舍,也幸亏她们没醒,否则如何解释?   这天,我照例翻墙去那片水潭,由于实在是累了一天了,我精疲力竭,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倚靠在岸边,眼前的景色模糊起来,我使劲地眨眨眼,眼前却忽然出现一个人影,我思忖着这人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突然一个激灵,破天?不可能,他不是消失了吗?为什么...我一个翻身上岸向他跑去。在他面前立定,我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这不是真的,正思忖着怎么开口,却见他衣袖一挥,我发现我竟置身于白府的校场之中。   我有些愕然的看着他,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开口道:“是梦,对吧。”“没错。”他微微颔首。“前几日你出现在我梦里,近日又梦见些奇怪的东西,你是想告诉我什么?”“你还没发现吗?”他无奈的摇了摇头,看了我一眼,“能随意进入你的梦境的,只有你的斩魄刀啊。”? ☆、斩魄刀还是兵魂 ?  “斩魄刀?”我愕然,“你?”“不然我怎么做到把一个偌大的宅子整失踪?”他有些得意。“难怪你的名字...所以你就是那把破天戟?”我问道,“你不是说你是白起的好友吗”“是啊,将军他每天都会和我聊天,我自然是他的朋友了!”他一脸理所当然。“等等!”我理了理思路,“那我以前见到你,是不是只有我看的见你,所以在别人眼里我是对着空气说话?”我试探性地问。“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放心,别人也看得到我,而且,我和别的斩魄刀不一样。”   不一样?我喃喃自语,想了想便道:“先别在我梦境里聊,既然别人看得到你,那出去吧,这里总感觉不真实。”他犹豫片刻,便道:“你还记得白府在哪吗?”“记得”“明天去那里找我。”“但是明天的课?”“你翘课不是一天两天了吧?”“...”   第二天,我向老师找借口请了假,便去了白府,原本空空荡荡的山顶,竟然凭空出现了一座宅邸,破天正站在大门之外,我看了他,不知如何开口,只好微微一笑:“准确的说,一年级以后,我就很少翘过课。”破天把我迎了进去,却直入主题:“有什么问题,随便问吧,少将军。”“少将军?!”我轻笑一声,“你太抬举我了。”“别忘了你我的身份,你毕竟是我主人。”破天在正堂前站定。”“你和白起不还是朋友关系么?”我打趣道。“那是我听上将军自言自语时候说出来的,他说他没有其他朋友可以倾诉,只有我了...”一时无话。   “记得以前我让你千万别进的那个房间吗?”他打破寂静道。“记得,怎么了?”他之前有说过这话,然而我并没有听,偷偷进去过一次,难不成被他发现了?我有些不安的看向他。“我知道你进去过,也是那个时候,我确定了你的身份。”他看着我。“所以说,不是不能进,你是故意让我进去?”我问道,“你要我进去直接跟我说不就完了,用的着这么煞费苦心么?”“如果我让你进去,而我却不进去,你会起疑心吗?”他缓缓道。“什么意思?”“那个房间,只有白家家主才能进去。”我笑了一笑,道:“如果当初我进不去,你是不是得费我武功赶我下山?”他也报之一笑:“也许吧。”。   “那这个宅子是怎么一回事?”我转移话题。“我说过,我与其他斩魄刀不同,其他斩魄刀在主人的意识里创造世界,而我可以在现实中创造世界。”“难道你不是斩魄刀?”“我不是完整意义上的斩魄刀,准确的说,我是兵魂。”“兵魂?莫非你是破天戟的魂魄?!”我突然明白了一些什么。“没错。”他终于走进正堂,“破天戟本是灵器,并非普通兵器,有魂魄,阴差阳错之间来到此处,周转盘旋几年,算是摸清楚自己究竟是什么了。”我静静地听着他说,他缓缓道来:“本以为自己本是一兵魂,来此与常人无异,后来才发现,是与斩魄刀无异罢了。”   “你不是有些其他斩魄刀没有的能力么?”我尝试安慰他。“没错,然而也不能随意运用,会耗费大量灵力,就拿这府邸说吧。”他示意我坐下,一个侍女端上来一壶茶。   “这个府邸是我来此后几年,差人修建的,它的样式和当年上将军的府邸一模一样。”“所以它是真实存在的?”我问道。“没错,你后来发现他不见了,实际上是我用灵力将其隐匿了,这耗费我大量的灵力,致使我整整半年才恢复。”他放下茶杯。“既然是这样,这几年你在哪里?”我反问他。“在你的意识里。”“我?”“如你所见,我具有其他斩魄刀没有的能力——随意实体化,然而到底是一缕兵魂,和其他斩魄刀一样,寄居在主人体内,但又不一样,因为斩魄刀多是主人魂魄的一部分,与主人心灵相通,而我并非你的一部分,算是强行融入你体内的吧 。”? ☆、斩魄刀 ?  第二十六章:   “我听说人有三魂七魄,少一魂多一魄都不行,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破坏了我的魂魄?”我抬眼看他。“算不上破坏,,就是强行融合而已。”我道,“不必不安,你只需知道,我是你与众不同的斩魄刀就好了。”他笑笑,又道:“你需记着,在这尸魂界,人人都有可能害你,但我绝不会。”“你担心个什么劲,这我自然知道。”我笑笑,“对了,你说的随意实体化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想罢工随时都能实体化。“说我担心,你不也是?”他反而笑我,“随意实体化并不是我想如何便如何,是你想如何便如何。”   “原来是随我。”我两对视大笑。“你不想知道我的始解语是什么?”破天突然问道。“那好啊,你的始解语是什么?”我打趣道。“...你并不想知道?”他沉吟道。“不是不想,只是我还没有心理准备把你当作我的武器。”我实话实说,“况且最近发生些事,你不想听听?”“既然我寄居于你的意识中,你的事我自然也是知晓。”他放下茶杯,“那个如轩,多少还是防着她点。”“我知道。”“那个蓝染城府极深,还是少接触为妙。”他告诫我,我只得苦笑:“若他执意要我,我能奈何?”他思索着,也是一个苦笑:“先顺其自然吧,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相顾无话,半晌,破天缓缓道:“我有一份礼物给你。”“何意?”他突然拍手,一对人马突然走进殿来,我不解的看向破天。“我初来此地并非孤身一人,当年将军被赐死,是这28位将士带着将军的遗体回故居安葬。他们皆受过将军的恩惠,是对将军对大秦最忠心的死士,,与我一样,他们不知为何来到此地,等待着白家后人来统帅他们。如今我正式成为你的斩魄刀,他们便正式汇聚于白府之下,听候你的调遣。”   “末将见过少将军!”整齐一致的声音和动作倒是让我有些震撼。“免礼,赐座。”我脱口而出。“你...”破天有些匪夷所思德看着我,我轻咳一声掩饰尴尬:“不好意思,电视剧看多了。”   “你该说一些话,现在可是正式确立了你白家当家兼少将军的身份。”破天低声道。我微微点头,抱拳开口道:“诸位都是久经沙场之将,只是白某粗浅,不曾闻各位大名,希望得知诸位尊姓大名。”其中一人开口道:“回禀将军,末将等的姓名皆为白起将军所起,皆引用二十八星宿的名字,末将名角木蛟,他们分别是亢金龙、氐土貉、房日兔、心月狐、尾火虎、箕水豹,井木犴、鬼金羊、柳土獐、星日马、张月鹿、翼火蛇、轸水蚓,奎木狼、娄金狗、胃土雉、昴日鸡、毕月乌、觜火猴、参水猿,斗木獬、牛金牛、女土蝠、虚日鼠、危月燕、室火猪、壁水貐。”我暗暗记下他们的名字,继续道:   “诸位都是征战沙场的将士,都是我大秦的锐士,细数我大秦六百年的国祚,穆公称霸后秦国一直衰弱,后孝公得商鞅以强国,惠文王得张仪以东出,昭襄王得白起而称霸。秦始皇得李斯而一统天下,如今,我得各位,足以震慑尸魂界,再创当年白起将军的当年辉煌!弘扬我大秦雄风!”   “将军万年!大秦万年!”底下一片喝彩声,我回到座位上,破天略带惊奇的眼光看了我一眼,便向我单膝跪下行礼:“破天戟拜见少将军。”面前28位将士齐齐跪下:“拜见少将军!”我欲伸手扶住破天,却不料他低声道:“喊我名字。”“你名字?”我小声道,“破天戟?”顷刻之间,一道光芒闪过,我手上多了一把戟,我猛然醒悟,原来他的名字便是斩魄刀的始解语,这便是他的始解状态。我猛地举起破天戟对着下面的将士喊道:“大秦万年!”将士一时血气翻涌:“大秦万年!大秦万年!大秦万年!”   ps:作者最近大秦帝国看多了,啥奇怪的地方就5454吧? ☆、与蓝染的洽谈 ?  破天戟解除始解状态后与其他斩魄刀不同,是一把厚重的秦剑,为以防万一,我将剑置于白府那间只有我才进得去的房间之中,并令28位将士看护,便下山回校了。就这么过了几年。   这是我在灵学院第五个年头了,也就是五年级,这一届的新生倒是多了些熟人,譬如雏森桃和那个露琪亚,不过倒是好久没听到露琪亚的姐姐绯真的消息了,前几年听说尸魂界贵族朽木当家娶了一介平民,有传言说是绯真,我也没在意,而且这几年事情有些多,还要提心吊胆的和蓝染周旋,倒是忽略了她,我令如轩想办法接近露琪亚,并向她询问关于她姐姐的状况,然而不管如轩怎么问,露琪亚都没有提过她姐姐,只是一句走散了来回答,或许真的走散了?我有些动摇,然而并没有深入追究,毕竟绯真与我也不算很熟。   这些天雏森桃倒是经常来找我,她和露琪亚的关系似乎不错,有时也会拉着露琪亚介绍给我,初次见到露琪亚时我不得不承认她已经不是当初见到的那个幼小孩童了,她与绯真长得奇像,然而却气质迥然不同,相比较而言我更喜欢露琪亚,她性格强硬,而绯真偏向温柔,不过绯真倒是更适合做贤内助。   “君朝,下午有空吗?”下课之后,蓝染叫住我。“蓝染老师,有事吗?”我礼貌回应。“认识这么久,怎么还如此生分?”蓝染半开着玩笑,“下午我有一年级的课,需要一个助教,君朝愿意赏脸吗?”蓝染见四处无人,变得有些轻松,卸下了那张万年不变的脸,一脸玩味的看着我。“哦?我可以说不吗?”我爽性双手抱胸,倚在走廊窗边。“你觉得呢?”蓝染似乎特别喜欢这种逗猫的感觉,然而我不是猫。“我觉得行啊,那么蓝染老师后会有期。”我扭头就走。   “如果我告诉你露琪亚的身份,你能否赏脸呢?”他突然喊住了我。“露琪亚的身份于我何干?”“你不是一直很好奇吗?”蓝染眼神带着戏谑。我一怔:“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一直在监视我?”蓝染不置可否。“我很讨厌这种监视的感觉,你图我什么呢?”我起了些怒气。“下午做我的助教我便告诉你。”他一脸坏笑。我话梗在嘴边,又被我咽了回去:“好。”   累了一个下午,蓝染把我带到学校偏僻的一角,我有些狐疑的看着他,他耸耸肩:“别担心,我不会把你如何。”“可以告诉我了吗?”我问道。“露琪亚的确是绯真的妹妹,绯真在几年前就病死在朽木家了。”我愣了一愣,没想到绯真真的嫁到朽木家,绯真没有灵力,是不允许进入静灵庭,可见这次双方都动了真情,但是:“我指的不是这个!”“你是问我为什么要监视你?”“你说呢?”我没好气的甩过去一句话。“对我有利用价值的人,我都会监视,更何况你这个知道这么多的人。”蓝染漫不经心道。“我知道得多?我只是知道你的真面目罢了。”我反讽一句,所以说,一旦我对他来说没有用处了,那我也只有死路一条,想活下来唯一的出路,只有变强,然而和蓝染比实力,说是螳臂当车都不为过。   我正自顾自思索着,蓝染却开口:“但有一事我始终不明白。”“真是有趣啊,无所不能的蓝染惣右介竟然有不明白的事。”我语气中带有一丝嘲讽。蓝染却直逼我的眼睛:“这几年我一直希望你提前找到斩魄刀,然而以你的灵力早在两年前就该有斩魄刀,而不是拖到现在,我曾暗中勘察却一无所获,这使我很不舒服。”他一步一步将我向后逼退,“你到底是刻意的回避你的斩魄刀呢,还是早就有了斩魄刀而我却不知道?”我身后是一堵墙,已然无路可退,而蓝染却直逼着我,我索性回应着他凌厉的目光:“难得有蓝染老师不知道的事,怎么可以就这么轻易的告诉你?,你这么拼命地替我找斩魄刀,不过是想我早点毕业来有助于你罢了。”我站直身子,“那好,蓝染副队长,我保证我毕业后进你的队,但是你得让我如期毕业,这么美好的学生生活,我可不想浪费了。”我挑衅地冲他笑笑,一个旋身从侧面躲开蓝染的实现,走开了。? ☆、谣言伊始 ?  蓝染看着那远去的身影,任凭人随意的从他身边溜走,竟然有些恍惚,他的身后走出一个黑皮肤的男子,对蓝染道:“蓝染大人,这个女子对你大不敬,如何处置她?”蓝染推了推眼镜:“先别动她,另外,撤了安在她身边的眼线。”“蓝染大人!”“按我说的去做!”“…是。”   我不知道那天蓝染让我在他眼皮底下溜了算是什么意思,不过一连好几天安静日子让我有些疑惑,后来听说尸魂界发生了大事,竟涉及到多个队长,包括四枫院夜一和五番队队长平子真子等一干人,蓝染理所应当的成为五番队队长。后来升到了六年级,即将毕业之际,我必须履行当时的约定,去五番队,我的成绩处于班级中下游,很多人都怀疑为什么五番队会看中我,一时间流言纷纷,一说我有关系,一说我走后门,更有甚者说我和蓝染有地下情。   刚刚毕业,我与五番队签订契约,答应加入五番队,当天无事,我想带着那二十八位将士去山下吃一顿,犒劳一下他们。来到一家菜馆,包了一间包厢,点了些饭菜,正吃着高兴,却听见隔壁的食客聊得大声:“你知道吗?听说灵学院的一个女子对蓝染队长求爱不成,竟然勾引蓝染队长。”“真的吗?”“千真万确!不然以她的水平如何能得到蓝染队长的亲睐?”   “混账!”危月燕怒道。我瞥他一眼:“吃饭。”期间从隔壁传来各种说法,我见他们都无心吃饭,便叹口气:“回去吧。”   白府   “少将军!他们如此诋毁你,你为何要阻止我?!”青木蛟满脸怒气,似恨不得生吞活剐了那些人。“解释若是有用,世界上哪有这么多起冤案?”大堂之上,我坐在太师椅上微微翘起二郎腿,他们面面相觑,没了声音。“但是少将军蒙此大辱,我等不甘!”井木犴道,其余人纷纷赞同。我把玩着手里的斩破刀,微微抬眼看着他们:“你们跟我几年了?”“大约两三年吧。”“你说你们不甘,是不甘我受辱还是不甘白起将军名声被我连累受辱?”   “末将不敢!”众将士大惊,齐齐跪下。“你们与白起将军感情深厚,我知道,但是我希望你们忠于我不是因为我是白起的后代,而是因为我就是我。”我放下刀,站起身,俯视他们。“遵命!”   静下心来想,其实此事收益最大的是蓝染,那次队长事件,使蓝染成为队长,拥有更大权力,而据探报,浦原喜助曾指证蓝染为凶手,但受到中央四十六室的驳诉,说蓝染当时并不在场这样一来,蓝染便博得同情人们对其好感会更甚。如今,我被诬勾引蓝染,其原因很可能出于那时人们对蓝染的同情,我和蓝染两人看上去都相当随和,然而蓝染人脉比我大的多,相信这说法的人也就多了。仔细想想,我很难不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可是少将军,就这么任由流言乱说吗?”张月鹿道,我看他神色淡然,反问一句:“你怎么看?”“清者自清,末将以为,有时候过多的举措反而适得其反。”他倒是看得清楚,我微微一笑:“没错,但我还要让我所有尸魂界的朋友知道此事。”“为何?”胃土雉心急口快。“让他们知道此事,必然找我,要我澄清,届时我只需做出不愿的样子,我苦心塑造的温柔随和知书达理的形象必然深入人心,那以后谁会去猜一个这样的人会想干嘛呢?”“少将军想做什么?”“自成一方势力,不归尸魂界管辖,重创我大秦辉煌!”将士们面面相觑,随后齐声好喝:“少将军万年!大秦万年!”   我挥手示意他们停下,微微扬起嘴角:“现在你们的任务,便是让她们得知这个谣言,记住,谣言的散播不要和我沾上任何关系。”   ? ☆、朽木当家的会面 ?  “等等!”我突然阻止他们,“别忘了查出这个谣言是谁传开的。”“是。”   在五番队报道了几天,无所事事,蓝染也不召见我,估计是刻意冷落我,但我却不知道他的目的,是想让我对他收敛些,还是他另有计划。不过那几位将士倒是行动相当有效率,那几个朋友果然很快找到了我,当然,是乱菊带的头,乱菊毕业后去了十番队,听说了这个谣言,带着还在灵学院的几个关系较好的朋友来找我,还有进了十一番队的一角,弓亲。   我们约在一个普通的酒楼的一个包厢里。一角性子急,一进来,二话不说一掌拍在桌上:“给我解释一下怎么回事!”“一角!”露琪亚喊道,似乎想阻止他。我只是抬眼看他们一眼,慢悠悠道:“坐。”“你!!”一角似乎对我态度有所不满,硬是被弓亲按了下来。“喝茶。”我给他们沏了壶茶。“现在能告诉我们是怎么回事么?”弓亲显得十分冷静。   “你们觉得呢?”我抿了口茶。“不会的!我相信姐姐,这是骗人的!!”露琪亚和雏森桃几乎同声道。一角别过脸去生气,乱菊摇摇头道“不可能”,如轩也来了,她今年上六年级,拼命摇头说不会,弓亲只是看着我,眼神却是少有的坚定。“你们既然有答案,何必来问我?”我不惊不淡的说了一句。其他人刚想开口,就被弓亲抬手拦住:“我们只想听你亲口告诉我们你没有做过,我们没有看错人。”   弓亲算是一个逻辑比较清晰的人,我放下茶杯:“那我便告诉你们,我的确没有。”“那为什么不澄清?”乱菊不解。“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澄清有人信吗?”我反问道。“不会的!姐姐可以去找蓝染队长,蓝染队长人很好的!只要蓝染队长澄清就可以了!”雏森桃迫不及待地道。“抱歉,最近我找不到他,他似乎出任务去了。”我笑笑,希望他们能够放弃,毕竟我的目的不过是让他们知道这事,让她们加强对我所谓的“认识”。“那我可以问问我兄长大人,兄长大人也是队长,应该可以联系到的。”露琪亚出招。   我看向露琪亚:“露琪亚,你进朽木家多久了?”“大概快一年了吧。”露琪亚算着。“不过一年而已,你还没融入这个家族之中,就这样麻烦你兄长不太好吧?”露琪低下头,看得出来,她应该很怕那个朽木白哉,平时估计也不敢提什么请求。我对他们道:“你们为我打抱不平,我很感动,但是这事不是光靠打抱不平就能解决问题的,大家还是放弃吧,清者自清,不必在意,散了吧。”不等他们反应,我便起身离去。   由于我如今在五番队只是一介无名之辈,并没有席位,我隐藏了实力,在蓝染眼皮底下,可以说我瞒过所有人,但绝对瞒不过蓝染,由于我的职位,我被派去巡街,我所巡逻的街道刚好与六番队巡逻的街道相接,所以与六番队多少有些交集。   第二天,我照例巡街,我和一些队员来到与六番队的接口处,我正思索着露琪亚她们现在应该在到处澄清我的事情,如果这样,那尸魂界该是有两种舆论在搏斗了。结果一时发神,撞上了来人。   “朽木…队长。”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碰到朽木白哉,照理说没有重大事件队长不会亲自巡街,不得不行一个标准的日式鞠躬。“昨天露琪亚告诉我你的事情了。”他面无表情,“你觉得我会信么?”我正欲起身,却听朽木白哉道:“我没让你起来。”   他的声音充满威压,我不得不保持鞠躬的姿势,说实在话,我很不舒服,即便练了这么多年的忘心诀,心性也平和了不少,不太容易动怒,但我还是很不舒服。“回答我的问题。”他命令。   “您自然不会相信,但是这却是事实。”我道,“您如果想让我离露琪亚远些,那我离远些便是了。”朽木白哉的眉头微皱:“不要显得你自己很聪明,这样很令人讨厌。”我扬起一个不易察觉的笑,他倒是一个真性情的人。? ☆、谣言澄清 ?  “朽木队长不要信她的话,什么谣言,那是事实!”那是与我一同巡逻的队友,说是队友,但是嫌隙却很大,皆是由这个谣言而起,如今我受辱,他们自然是高兴还来不及。   正这想着如何化解这尴尬的场面,却听见身后有人走来:“朽木队长,是否我的队员冒犯到你了?”我仍然保持着鞠躬的姿势,却已料到来者必是蓝染无疑,前几天对我避而不见,现在偏偏在这时候出现,不是故意是什么?却听朽木白哉道:“不,只是最近传言比较多罢了。希望你的队员能够自重。”话倒是狠得很,不过这种人大多属于外冷内热的类型,我开始逐渐看清朽木白哉的真面目,这倒也是好事。   然而当一切都按预料行事时,让我预想不到的事发生了。“这毕竟是我的队事,就不劳朽木队长费心了。另外,我与君朝实乃发乎情,止乎礼,何来自重一说?”蓝染仍是一脸的温和,话语却如重磅炸弹一般炸在在场众人耳边。   朽木白哉眼中惊愕尽显无遗,在场的其他死神难以置信地看蓝染,我虽保持鞠躬姿势,头也不敢抬起,然而这个消息却使我身形一震,我第一反应便是暂时配合他的行动,强忍询问的冲动,保持自己身形不变。“所以还有别的事吗。”蓝染微笑道。朽木白哉看看我,道:“…不,没有了。”便转身离开。   蓝染将我拉起,不顾我诧异的眼神,一脸温柔道:“走吧,我们该回去了。”我浑身泛起鸡皮疙瘩,身边的几个队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道:队…队长,你什么时候…”“很久以前呢,说起来应该是我追的君朝呢。”蓝染耐心的解释着他们的问题,不,应该是信口雌黄地胡编乱造。“现在可以回去了吧?”蓝染揉揉我的头发。   夜深人静的晚上,五番队队长室的门被推开,蓝染慵懒地转过椅子:“果然是你。”“你最好解释一下今天的状况。”我毫不客气的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先是造谣,再是刻意回避我,然后在我身边安排那种爱嚼舌根的队友,你目的无非是想谣言扩散谣言,你究竟有什用意?!”我有些怒不可遏,自从修习忘心诀,这么生气倒是第一次。   “什么发乎情只乎礼,你以为我是纯情小女生吗?”我质问。“首先我想你早已明白,我并非好人。”蓝染摘下眼镜,放在桌上,窗外月光洒在他身上,显得他眼神格外犀利,“我有我自己的目的,但你无需知道。另外,你认为当时的场面,除了这招,还有什么其他办法能澄清这则谣言而不使人起疑心?”   “那你当初为何要造谣。”我依然不让。“没什么,我只是好奇,你究竟能忍耐多久?”蓝染将身体微微向前靠拢,“你忍受能力还真是出乎意料啊,我以为你会崩溃呢。”“别把我当小女生!”我一拳打去,拳头却被他握住,我愤然看着他,他却脸带微笑:“第一次看你发这么大的脾气啊…倒是像一只…被惹怒的猫,呵。”他从嗓子中发出低沉的笑声。   我道:“所以你从造谣再到帮我解围,都是想看我的承受能力?”“可以这么说。”他松开我的拳头,我收回手,冷笑一声,道:“蓝染队长还真是神机妙算啊,白某佩服。”便要转身离开。“等等。”蓝染叫住我,“你我之事很快别人都会知道,以后叫我惣右介,可别穿帮了。”他扬起一丝笑意,与白日里温和的笑迥然不同。   “管好你自己吧。”我毫不客气的回他一句。“还有,”蓝染眉头微皱,“下个月有席位选拔赛,如果没有拿到五席之内…”他顿了顿,“我便让谣言继续散布,下次,没人帮你解围。”“你以为没有你我便不能澄清谣言?”“你可以试试看。”? ☆、情侣的本质 ?  我摔门离去,留下蓝染意味深长的眼神。   ≠====≠=========================   “蓝染队长似乎对她充满兴趣呢。”窗框上突然出现了市丸银,除了个子高了,其他什么都没变。“现在是队员休息时间,银。”蓝染没有转身。“阿勒,蓝染队长可真是偏心呢,明明白君朝也才来过呢。”银一脸坏笑。蓝染缓缓转过身:“银,白君朝我们必须志在必得,若得不到,你知道该怎么做。”   ==============================   东方泛起了鱼肚白,又是新的一天。我却一宿没睡,仔细想来,这个谣言的澄清,蓝染是不可或缺的一个环节,单方面的澄清根本没用,我自知手段不如蓝染,想等他露出破绽也是不可能的,我左思右想,目前唯一的出路就是按照他的说法去做。   清晨,我走在流魂街上,照例巡逻,之前排挤我的几个队员一见到我便开始招呼我,点头哈腰的让我很是反感,我算是迎接了一连几天“暴风雨”的洗礼,不过往往洗清冤屈的人,更容易给人以同情心,给人以善良柔弱的感觉,这倒是该多谢谢蓝染了,不仅加强了我在尸魂界的形象,也提高了我的知名度。这几天,我算是一连接到来自乱菊,露琪亚,雏森桃等人的“狂轰乱炸”。   唯一累的是一旦和蓝染站在一起,便要做出一对令人羡慕的鸳鸯;唯一对不起的是雏森桃对蓝染的一片真心。   “我不喜欢装作情侣的感觉。”僻静的角落,我对蓝染道,“你当时只需要告诉朽木白哉这是谣言就可以了,为什么说我们在交往?”“仅仅说是谣言,他只会认为我被你胁迫了,不得已而说。”蓝染扶了扶眼镜,“还有,所谓情侣便是喜欢天天呆在一起,否则会被一些无聊的人怀疑,所以,你知道我的意图的吧?”蓝染嘴角扬起一个傲然的笑。   “你是想把我放在你身边,便于监视?”我突然悟到,原来如此,像蓝染这般多疑之人,放在自己眼皮底下才是最安全的。“呵,蓝染队长好手段啊,白某自愧不如。”我挑眉看着他。“哪里哪里,只不过有时候君朝神出鬼没,不见人影,我担心得很,才出此下策。”蓝染仍是一脸高傲的笑。“那多谢蓝染队长关心,白某还有急事,失陪了。”我转身便要离开。   “我送你如何?”蓝染叫住我,“别忘了你和我的身份。”我站停:“不用你提醒,你大可以假装未曾在此出现过,这对你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吧。”我回头,冲他扬起一个笑,运起轻功离开了。   “蓝染大人的目的不是看住她吗?怎么就放她走了?”东仙要从一边的树后走出来。“有时候看得太紧,反而适得其反,偶尔给她点自由,是为了更好的看住她。”蓝染拔出斩破刀,“今天没人来过这里,你明白的。”“是,蓝染大人。”   我回到了白府,这一连几天都没有空回家,今天算是找到一个好的时机。“少将军!”几位将士看到我,便齐齐行礼。“任务完成的怎么样?”我没理会他们,径直往前走进大堂,坐上太师椅,才正眼瞧了瞧他们。   “启禀少将军,末将等已将谣言传播出去,不过最近却得消息,说您与蓝染惣右介…”心月狐没敢说下去,抬眼看我。“别的任务呢?”我呷了口茶,对那个话题避而不谈。“那个遥言的始作俑者…”心月狐顿了顿,没说下去。我狐疑地看了看他们,心月狐瞟了我一眼,小声道:“少将军恕罪,我等没有查出…始作俑者…”   堂下一片寂静…我放下茶杯,微微靠在椅背上,食指在太师椅边上的茶几上敲了敲:“几天了?”堂下无声。“我问你们任务过去了几天?”我心平气和地问,他们面面相觑,似乎觉得我不会发太大火,答道:“已经…快15天了…”? ☆、发怒 ?  “15天…半个月了。”我叩着桌子,手里拿着他们寻找谣言始作俑者时的一些记录,淡淡地看着他们,他们低头不敢看我。“啪!”我将手里的记录狠狠地摔在地上,“半个月你们他妈就找出这些东西?!”   “少将军息怒!”二十八个将士齐齐跪下。这是我第一次在他们面前发火,我也没意料到一怒之下竟说了粗话,看着跪了一地的将士,我莫名的感觉烦躁,猛然起身道:“若是不想干直说!不用找什么借口说自己没用!”“末将不敢!”他们没料到我会这么说,将头叩在地上。   我余怒未消,道:“没用的东西,要你们何用?!”随后便摔袖离开。“少将军!”我听见将士们在喊我,我却没有止步,自顾自回到房间,“砰!”我狠狠地甩上门。   “破天戟。”我努力恢复冷静。“少将军。”破天戟显出人形。“少将军没穿死霸装。”他打趣道。“来到这里我就会换身衣服。”我喘口气。“你情绪很差。”他收回打趣的语气。“是。”我毫不掩饰。“因为蓝染的事。”他语气肯定。“是。”我点头,“完全入了他的套。”   “被情绪所影响是兵家大忌,你知道的。”破天戟声音平淡。“我知道。”我强迫自己冷静。“你知道你这么做后果会怎样。”“我知道。”“冷静了吗?冷静了就告诉他们事实吧。”破天戟道。   我闭上眼,破天戟恢复青铜剑的形态。我甩甩头,站起身,捡起破天戟放在桌上,长叹一口气,打开门回到正堂。 只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那些将士竟依旧固执地跪在那里,见我回来了,便齐齐看向我:“末将向少将军请罪!”我摇摇头:“起来吧。”“是我等办事不力,请少将军原谅!”青木蛟发言道。   “原谅你们了,你们先起来。”我努力放平自己的声音。“谢少将军仁恩。”他们慢慢站了起身,看起来似乎对我刚刚的发怒有些后怕。“其实那个始作俑者我早已知道,你们说的我和蓝染在交往的谣言是我和始作俑者之间的交易,用谣言来治谣言。”我平静的告诉他们真相,他们十分震惊,“因为最近烦心事挺多的,刚刚可能脾气大了些,出言不逊,列位别往心里去。白某给列位赔罪了。”   我给他们躬身作揖,他们看起来有些慌乱,连忙扶起我:“本是我等无能,少将军责备的是,何须自责。”“君朝年纪小,若是做事有失风度,还请各位多多担待。”“少将军!”我分明看到了他们眼中的感动与惊讶。我微微一笑:“我知道你想知道始作俑者是谁,是蓝染惣右介,我知道你们想知道很多,但我希望你们不要轻举妄动,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对蓝染做任何事,这事我自己解决。”   其他人似乎想说什么,却被张月鹿按住,道:“少将军,小心。”我点点头:“好,我先回去了,你们自己行事谨慎。”? ☆、情侣关系的后遗症 ?  自从我在尸魂界出名之后,不少人主动送上门来与我拉关系,我的一些私人事务也被扒了出来包括我一直低调携带的斩破刀。   如轩前几天拿到了斩破刀,从学校毕业了,被分配到了八番队,这是我替她选择的,八番队队长京乐春水,就是当初我在摘月楼遇到的队长,城府极深,心思缜密,我想把如轩安排到那里,八番队若是有什么异动随时可以通知我,并不是我把她往火坑里推,如轩性格有些像雏森桃,这种性格最不容易被人怀疑,她进队时我并没有嘱咐她什么,这样真性情更容易得到人的信任,也最容易得到各种重要情报。好吧,我承认我在利用她。   “姐姐!”今天灵学院放假,雏森桃带着露琪亚等人来找我,对了,露琪亚还带了她的朋友阿散井恋次。我们约在老地方见面,乱菊刚见我便一掌拍在我身上:“嘿,你也太不讲义气了吧!谈恋爱了也不告诉我!”未等我回答,她便继续道,“不过你也太厉害了吧,有多少女孩子喜欢蓝染队长,小桃也喜欢得很,这就被你搞到手了!居然还是蓝染队长追的你!深藏不露嘛!”   “过奖过奖!”我呵呵笑笑,“你和那个市丸银也差不多嘛!”乱菊一呆,随后便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姐姐,蓝染队长人很好的,你们一定会幸福的。”雏森桃看着我,十分认真,我笑着点头道:“好。”   “对了,听说姐姐你的斩破刀很不一样,能不能给我们看看?”露琪亚问道。“好。”我取出斩破刀放在桌上,一个满头红发的小伙子凑了过来,他就是阿散井恋次,他好奇地看着,问我道:“我怎么没听说过这种形状的斩破刀?”我拔出剑:“你们斩破刀的形状起源是我华夏族的唐刀,经过改造成了你们斩破刀的形状。而我的斩破刀形状是我华夏族古老的兵器,剑。”   “但为什么你的斩破刀和我们不同?”乱菊问。“不知道,兴许是血统问题吧。”我耸耸肩,不过这种独具一格并非好事,太招人眼目。“那它始解是什么样的呢?”雏森桃好奇的看着我。“过几天就是五番队席位竞争赛,你们可以过来看。”我神秘一笑,卖个关子给她们。   (五天后)这是我第一次与死神对打,以前顶多也就和破天打打,现在正式上场倒是有些紧张了。“没想到你也会紧张啊。”蓝染不知何时踱步到我这里。“你来这里做什么?回你位置上去。”我撇开头。“表情放愉悦些,现在我们是情侣关系。”他扶扶眼睛,“况且时间没到,有何不可。”他伸过手来揉揉我头发。我极不耐烦的拍掉他的手:“我不是猫。”他轻笑一声:“虽然现在人并不多,但好歹还是装好些吧。”   “你的死霸装怎改了?”他看着我的衣服,以一种极其宠溺的眼神看着我,我看得浑身一颤,我硬生生扯出一个笑:“乱菊的死霸装还改成低胸的,十二番队副队死霸装还是露腿的,惣右介要不也去问问为什么改了?”   蓝染依旧一脸的温柔:“君朝还真是伶牙俐齿。”“哪里哪里,我的伶牙俐齿也比不过惣右介你的演技啊。”我笑呵呵地回敬他。周围的人开始发出一阵阵感叹:“这就是蓝染队长的恋人啊。”“对啊,真是温暖呢。”“没错,相当温馨令人羡慕呢。”“听说之前谣言是一个女人嫉妒这个白君朝得到蓝染的爱才造的遥,来毁白君朝的清白。”“哎,那个白君朝也是不容易啊。”   我听着这些议论,抬头看着蓝染:“惣右介,你有够厉害。”却见蓝染神秘一笑:“不紧张了?”   我一愣,随后道:“呵,我什么时候紧张过?”蓝染拍拍我的肩:“别忘了,五席之内。”便走开了。我长舒一口气,整了整衣服,这死霸装被我改成了直裾,头发被我用秦国的束发方式绾起来。活脱脱一代战国士子。? ☆、挑战赛 ?  看着他们的比赛,基本被挑战的席位都没有被换,不知是他们没有正确定位自己的实力,还是低估了席位的实力。“下一场,白君朝对阵小野午类五席!”裁判喊道,我活动了活动自己的筋骨,准备上场,台下议论纷起“这就是蓝染队长的恋人!”“口气不小啊,直接挑战五席!”“看看有没有实力了。”小野午类,我曾命人对他进行调查,急性子,爆发力强,缺乏耐心,我只需打持久战便好。   我站上擂台,瞟了一眼台下,雏森桃等人正站在台下,像我比着“加油”的手势。其实我并没有指望她们来,毕竟学校不是想放就放的,估计她们托了乱菊的关系吧。我冲她们笑笑,向小野午类走去。“听说你是蓝染队长的恋人,但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他一看到我便放话道。“阁下如此真性情,白某佩服。”我倒是喜欢他这种直性子的人,用不着我去猜测。   “行礼!比赛开始!”裁判喊道。我俩摆出姿势,他最先耐不住性子,朝我攻来,力道极强,我不打算硬拼,一个闪身躲过,他见一招不成,似乎有些愠怒,看似刚刚那一招他酝酿已久却没有得逞。接下来几招,他的攻击凌厉,我不停地闪身躲开,不与他硬拼,几回下来,他面含愠色:“有本事别躲!想证明自己实力实打实来!”他再次将刀对准我。   听说明朝时期倭寇泛滥,倭寇的□□专克中国的剑。而时代不同了,□□多是克明清时期的剑,而我的剑是战国后期秦国的剑,秦国铸剑之术闻名七国,况且战国的剑法与明清时期也大有不同,所以我大可不必担心武器的问题。我看着他再次向我冲来,刀从侧边劈过来,我一个矮身,用肘部顶向他毫无防备的腹部,他被击退好几步。   他惊讶地看着我,似乎之前小看了我。他揉揉腹部,又是一刀向我砍来,我用剑挑开他的攻势,一个扫堂腿袭去,却不料他拼死抬起双腿,我未能伤到他,他却因此倒在地上。我顺势将剑架在他脖子上,却见他一个翻身躲过,此时我已占据主动地位。我一连串的展开攻势,他只剩被迫抵挡的份,直到最后我的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我们两个都没有将斩破刀解放。虽然裁判判定我赢了,我却十分好奇关于他斩破刀的始解是如何。我提出这个要求时,他以同样的要求回应我,其实我可以拒绝他,一个失败者是没有资格和一个胜利者谈条件,但我还是同意了,一来,我答应过露琪亚给他们看我的始解,二来,我并没有任何借口可以拒绝,若是实话实话,我几年来辛苦经营的口碑可就毁于一旦了。   他手握上刀柄,便念道:“沸腾吧,水生。”我正好奇着水生为何物时,却见他的斩破刀变得透明,像是液体,冒着滚滚白烟,估计碰到人便会烫伤。我暗自思索着斩破刀来源于人的灵魂,如此变态的斩破刀是不是恰好证明他…我二话没说,取出剑,唤道:“破天戟。”剑身散发着亮光,光线散尽便成了一把画戟。我握紧画戟,负于后背,他突然朝我奇怪的笑笑:“看好了,这是我斩破刀的威力。”   他突然一跃而起,在空中用力一劈,刀上沸腾的水珠似乎掉了下来,我急急避开,水珠落地,地上发出了“丝丝”的声响。我从未见过此种阵势,一边躲避,一边思索对应策略,却听小野午类叫喊道:“快让我看看你斩破刀的威力吧!”“阁下说笑了,白某的斩破刀属攻击系,它的威力自然就是我本身的威力了。”我一个后空翻躲开,随后突然转身面向他,凌空一劈,破天戟所带的剑气直冲向小野午类,而小野午类所袭来的沸水珠被剑气劈开,改变了行动轨迹。   剑气致使小野午类受重伤,我一脸真诚抱歉的走上前去扶起他,他似乎有些不爽,也难怪,被一个入队不久的新人打败,任我也不爽。不过这不得不归功于破天对我几年如一日的训练吧,我收剑,目送他被扶离开,下场。   比赛结束后,我被授予五席的称号,四周尽是恭贺我的人,我一一应付着,找了个机会离开了。? ☆、蓝染的失误 ?  我对于我在人群中可以迅速脱身而感到惊讶。料想蓝染并不会如此罢休,果不其然,刚到队舍就遇到了蓝染:“君朝还真是悠闲哪,刚一比玩就离开赛场,来此放松。”“惣右介也真是空啊,有空来来找我,却不去关心其他队员。”我反诘道。   蓝染却微微扬起嘴角:“你说呢?”“我们不如做个游戏吧?”我突然灵光一闪,“你我分别回答彼此的问题,将回答写在这纸上,一起揭开如何?”我意外地看到蓝染眼中闪过一丝兴趣十足的光芒:“当然。”   各自写下自己的回答,我勾唇,两人齐齐揭开纸张,我们对视一眼,皆是一愣,随后无声的笑了,两人纸张之上皆书:“与我何干”。“竟与惣右介所想相同,白某真是惶恐。”我嘴上谦虚着,表情却完全是另一回事。“我也没想到能和君朝所想一致,我与君朝真可谓知己啊。”“那白某不胜荣幸呢。”语出,两人皆是一愣,气氛尴尬。   我没有想到我竟会说出“不胜荣幸”通常这情况下我不该说“白某岂敢高攀”之类的,而不是“不胜荣幸”这种接受之词?那话似是冲口而出,连想都来不及想。这种不经过思考的词措,我有多久没有经历过了?我陷入沉思。   蓝染从未这么冲动过,他甚至从未冒出过这种想法——知己对于他来说是一个不可能的词。然而蓝染并没有僵持在这里,即可打破尴尬:“那君朝可愿做我红颜知己?”   “那君朝就却之不恭了。”又是脱口而出。今天出门是没看黄历么?难道今天诸事不宜?我有些恼火,脸上却是一片笑意。“若是不愿意君朝大可以直接说。”蓝染好笑地看着我。“惣右介的邀请谁敢不答应?”我终于说了一句令自己满意的话,大感爽快。   =====================================   夜深时,蓝染常常独立于窗前,凝视窗外,蓝染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对她说出“知己”这种话,他那时的确冲动了,他轻蹙剑眉,陷入沉思,他从未想过要有知己,他也不可能有知己,他的地位和野心注定了他的孤独。“做不了知己,或许恋人更适合。”蓝染这想法刚冒出便让蓝染浑身一抖,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冒出这种想法,他用力甩甩头:“哼,现在不就是恋人么。”蓝染的眉头越蹙越紧,不知何时起,自己竟会有这种愚蠢的念头,不知何时起,自己竟会犯如此低俗的错误,不知何时起自己竟会给自己的错误找借口了。   一夜未眠。? ☆、任务 ?  这几天天气寒冷,我一不留神感染了风寒。一连好几天咳嗽,原本是带病工作,然而实在是受不了蓝染那一脸“关怀”的嘘寒问暖,不得不以病情加重为借口,请假回家。   白府…   “咳咳。”我咳了几声,才发现这所谓的风寒有多么可怕。“少将军,该喝药了。”房日兔端来药,我皱皱眉头,强忍吐得冲动把药灌了下去。这几天过的难得的清闲,不过我也利用这些时间,在白府制定了一系列的奖惩制度,皆是以秦国制定的军法为基础。   “少将军,您找我。”张月鹿来到后院。“这二十八个将士中,你的能力和计谋是最好的。”我紧了紧身上的白色斗篷,抬头看着树上盛开的腊梅花。“少将军…何意?”张月鹿猛然抬头。“无他,今早接了个任务,会有几天不在,你替我看好白府。”我笑笑,“好不容易定下的规矩,可别乱了。”   “此行凶险!”张月鹿蹙起眉头。“你果然很聪明。”我无奈笑笑,今天早上五番队负责通讯的队员用缚道通知到我,尸魂界北部有山贼叛乱,特派死神去镇压。尸魂界北部的山贼,是出了名的亡命之徒,之前尸魂界派出镇压叛乱的死神大多阵亡,为数不多的也是重伤,此行定然凶险万分,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派我这个初升五席的死神去,难道是蓝染的意思…   “少将军…”张月鹿有些担心的看着我。“你大可放心,本将不会出事!”我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转身离开。   ============================   会议室   这次总队长会议,除了各队队长之外,还加入了这次执行任务的部分死神。“这次任务十分危险,我希望你们能够认真完成。”山本总队长道,“这次任务,由朽木队长负责,五番队五席白君朝和十一番队斑目一角,凌赖川弓亲为副将,即刻出发!”“是!”   各部队已然整装待发,我与一角,弓亲,站在朽木白哉身后,我低声对弓亲道:“若我们得胜归来,可有奖赏?”弓亲有些愕然地看着我:“当然没有,为尸魂界作战是本职工作,怎么奢望赏赐。”“…当我没问。”这便是为什么秦国被称为虎狼之师了,有时候,实在的奖赏比这大道理管用得多,何况这个队伍…大多由平民死神组成,大多可能并不懂得这个道理,只是单纯地听话而已。   ==============营地========   我们驻扎在北部山脚的不远处,天气晴朗,我看着四周忙碌的死神,穿梭在各营中。“你在做什么?”身后传来了朽木白哉的声音。“朽木队长。”我微微行礼。   “这是你升至五席的第一次任务,我希望你好好表现。”朽木白哉一脸严肃。“是。”我道,“请问朽木队长,这支队伍的战士,都是最普通的死神吗?”“是。”“我明白了。”最普通的死神,往往是成败的关键。   “我曾听一位故人提起过你。”朽木白哉突然道。“是吗?那位故人怎么说?”我随意地问道。“没什么,现在想来倒是贴切。”说罢便离开。我轻笑一声,我知道他说的是绯真。   大营之中   我们几个死神位列其中,朽木白哉坐在正中,开口道:“对于叛逆分子,你等有何看法?”大营之内一时无语,众人面面相觑,相顾无言。朽木白哉的脸色一沉,似乎很不满意,这也怪不得他们,他们多是第一次与反贼作战,不知其行为与作战方式,自然无从回答。   眼看朽木白哉生出些怒意,我便站了出来:“回朽木队长,白某有一言,各位估妄听之。”? ☆、辩驳 ?  “敢问,在场各位谁与那群反贼交过手?”我话一出,无人回答,我继续道:“听说之前与反贼交战的死神非死即伤,诸位可有想过为什么?”“为什么?”一角迫不及待地问道。我微微一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不知对方底细,如何取胜?”众人疑惑地看着我,我则微微扬起笑意:“不妨我们可以先派出些细作,了解他们的底细。”   一言既出,四下安静得可怕,他们似乎从未听说过此种打法,不过我听说明清时期的日本人将《三国演义》当作兵法来读,应该听说过这种方式才对,难道他们都是明以前的人?我理理思绪:“我认为,无论如何,现在不宜出战。”“为什么?”一角似乎很不服。   “我军刚刚经过长途跋涉来到这里,军途劳累,而反贼却没有耗费一丝一毫体力,现在作战,他们大可以以逸待劳,形势将对我军不利。”我解释道,我也知道一角之所以不服是因为他好战,喜欢公平较量,往往不屑用计谋得胜,果不其然,他反驳道:“打仗就应该硬碰硬,否则不公平的仗,算什么仗!”   “错了。”我继续驳回他的想法,我必须说服一角,毕竟这里很多人想法都是和一角一样的,“战争本身就是不公平的,反贼人数和我们一样吗?反贼所处地势与我们相同吗?战争前反贼的状态与我们相同吗?这都是不公平的,战争本无公平可言。”一些人开始窃窃私语,一些人开始动摇,我微微一笑,“与其处于弱势,倒不如在战争方式上扳回优势,这就扯平了。”   话已至此几乎大多数死神都同意了我的想法,一角也微微点头。其实一角要的不过是一场厮杀而已,只要让他在战场上厮杀,他便不会有二话。朽木白哉看着我,似乎在等我说下去,我顿了顿:“既然作战,我们就应该打有准备的仗,探清对方底细,才能更好得胜。”朽木白哉微微点头,似乎默认了我的看法。   会议散后,朽木白哉将我留下:“没想到你竟有如此眼光。”我给他一个谦虚的笑容:“不敢当。”“你认为下一步该如何?”朽木白哉看我的目光多了一份尊重。“朽木队长未免太心急,等细作带回消息再说吧。”我依然一脸不失恭敬地笑意。   朽木白哉与我对视半晌,便道:“便先依你计行事。”“那白某多谢朽木队长认可。”我行了一个秦国礼节,转身离开。   连过两天没有细作的消息,人们似乎有些坐不住了,开始骚动,我只是站在我的位置,闭目养神。“白五席,都过去几天了,怎么不见那些人来?”那些人指的的被派去的细作,我不惊不慌道:“快了。”他们又回去焦急的盼望。   晚上,另一人跑过来问我:“白五席,那些人来了吗?”我依旧是那句话:“快了。”   第二天早晨,我刚刚踏出营帐,便又有人来问:“白五席,都三天了,他们回来了吗?”我整整衣服:“兴许来了罢。”   不远处,一个死神兴奋地跑过来,喊道:“回来了!他们安全回来了!”   刚刚还站在我眼前满脸愁容的人一瞬间满脸抑制不住的惊喜,我笑了笑,想来那些细作里定然有他的朋友吧,我离开营帐,走向朽木白哉的大帐。   “朽木队长,那些死神回来了,先唤他们进来罢。”我道。朽木白哉点点头,一批人走进帐中,分别叙述了所见。我细细听来,微微点头,随后他们退出帐中,我上前一步道:“朽木队长,下一步,我们应当这样…”? ☆、谈判 ?  这次谈判我只带了三个人,一角,弓亲和如轩。所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没见过那个外交使臣带大队人马去的。   敌营外,我和那三人站立着,等着去通报的人给的答复。良久之后,那人回来道:“山下大人叫你们进去。”“多谢这位壮士。”我道了谢,便由他们领着进去。   “你就是死神的使者?”那所谓的大人坐在椅子上,眼神带些怒火。一角眼神中带有不屑:“哼,败军之将,也有脸…”“一角!”弓亲低声喝道,一角极不情愿的将头撇到一边。   “大人恕罪,这位朋友并无冒犯之意,只不过心直口快罢了。”我带着一丝笑意看向那个山下大人,不过是想杀杀他的气势罢了。“哼!”山下好半天哼出一个音,便道:“你是来求和的?”   “正是!”我含笑道。“你们既然打赢,本该乘胜追击,怎么突然讲和?”山下问道。他倒是不笨,我暗自忖着,道:“那晚一战,我军虽胜,但也损失惨重,我们朽木队长深感战争之苦,痛心疾首,因此希望和战来减免双方伤亡。”   一角和弓亲满脸愕然,似乎对我睁眼说瞎话的行为大为惊讶,这一战我军损失并不惨重,朽木白哉也完全没有痛心疾首的样子,如轩都是一脸平静,毕竟在她看来,这事委实正常。   没错,我的确在瞎说,据探报,他们并没有清算敌军伤亡人数的习惯,那我说伤亡惨重他也无从考证,况且这与人和谈,先示弱,再打压,效果往往会更好。   那山下大人听了这话自然高兴,任何败者得知胜者没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好处,都是会幸灾乐祸,这是就是人性。“哈哈哈,死神不过如此而已!”山下笑道,“况且这次,你们偷袭我军,胜之不武,简直就是奸诈!不过就算偷袭,你们也得不到什么好处,足见你们不足为惧。”   一角几乎要扑上去砍了他。   “山下大人误会了吧,我军并非偷袭,白某记得战前几天朽木队长曾差人送来过战书约战,明明是贵军防备过低吧。”我含笑道。“你!”山下瞪着我,却半天说不出话来,如轩掩嘴偷笑,山下一时怒气无处发泄,只能干瞪眼,我作愠怒状:“正经些,成何体统!大人息怒,如轩尚年轻,不懂事,大人宽宏大量,还请原谅。”而一边的一角和弓亲满脸惊讶的看着我,大概是从未见过我如此说辞吧,我暗想。   “言归正传!你们想要和战?除非把这座山都给我,让我占山为王,尸魂界永不干涉!方可和战!”那山下一脸怒容。“这要求还得请示朽木队长,只是…白某听说了大人带着贵军反出尸魂界的原因,若是尸魂界愿意补偿贵军曾经的损失,贵军可愿和战?”我以商榷的口气道。   “补偿?尸魂界哪句话是可信的?哼,当初补偿可是被他们说了好多回了,也不见一个补偿,连个钱眼都没见着!”山下身边的一个壮士道。   “铁定要那个条件?”我问道。“那是自然。”山下道。“好,山下大人可敢与我一赌?”我微微笑道。“赌?”山下不解。“就赌你我双方约战山脚,若是你胜,尸魂界愿意让出这座山;若是我军胜,尸魂界发放补给,归顺尸魂界,如何?”一言既出,举座惊骇,一角弓亲如轩等人更是愕然的看着我。山下盯了我一会,拊掌大笑:“哈哈哈,好!可记得你的话,莫要反悔了。”“一定。”   一行四人本要出帐,却听那山下道:“留步,敢问当初夜袭我军这个主意是谁的出的?”“当然是公子…不,当然我们的白五席啦!”如轩骄傲的说道,但临时改了口,这声“公子”还是等到没人的地方称呼吧。   死神的营帐中…   却听朽木白哉的一声怒斥:“简直胡闹,来人,带白五席下去闭门思过!”? ☆、奇迹 ?  “且慢!”我突然抬手阻止奉命上前的人。朽木白哉冷眼看着我,我转而道:“若这战胜了,朽木队长…”“前日里,你说谈判是唯一的办法,若是失败,只能硬拼,如今却私自与那贼人打赌,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朽木白哉仍是一脸冷然。“朽…朽木队长,白五席既然这么说了,肯定是有办法的!”如轩辩解道。“对对,朽木队长不妨试试看。”在一边干瞪眼却不敢插嘴的弓亲开口道。   “你有什么办法?”朽木白哉紧锁眉头。“这办法自有,烦请朽木队长到时拨给我一支军队。”我作揖道,我很少对着死神作揖,除非有什么事非求人不可,“若是失败,白某自然来领军法。”   朽木白哉思虑着什么,终究是点了点头。   “君朝,你当真有把握?”出了营弓亲问我。我笑而不语,一角看不下去,怒道:“你他娘的給句话!”我摇摇头:“没把握。”“那你还…”“我只是不想闭门思过而已。”我有些调皮地笑道,轻快地走了。   “公子,我们明明打了胜仗,为什么和战却还要听那反贼的话。”无人的角落,如轩问道。我看着如轩,轻声笑道:“其一,战争是双方的,对方不愿休战,单方面休战可能吗?其二,那个山下冥顽不灵,怎么会答应休战,其三,我也挺想陪他玩玩的。”“可是公子…这玩玩可是要赔上人命的啊!”如轩似乎对我行为有些不满。   “人命?你莫非想的太简单了,战争里最不值钱的便是人命。况且,光凭前两条,这战就非打不可了。”如轩本性善良,加上她与雏森桃走得较近,如今倒是成了一个傻白甜,不得不承认,这是我的一大败笔,或许自从有了二十八将士,我对她的培养少了很多,其中我的责任是不可推卸的。   如轩走后,我回到我的营帐,我微微抬头,眯了眯眼,对帐内的侍卫道:“我要更衣,你们先下去吧。”“是。”   待到侍卫离开后,我抬头道:“梁上君子打算何时下来?”“嘿嘿,还是少将军厉害。”营帐顶的一条支撑架上翻下来一人,赫然是井木犴,仍是一副嬉皮笑脸,“少将军,您给的任务开始执行了。”   “是么?大概要费时多久?”我起身道。“这…末将不知,末将只知,这任务…怕是没些时日是不行的。”井木犴难得的皱起眉头。“紧张什么,我又没有规定时日。”我瞥了他一眼,“时日可以不限,但必须保证质量。”“遵命!”井木犴行礼道,随后一个翻身消失了。   井木犴走后,我陷入了沉思,我不知道我给他们的这个任务成功几率有多少,我令他们寻一空间,独立于尸魂界与人间之间的一个空间,我若是想要有自己的势力,其根据地是万万不能在尸魂界的,这个地方最好也不是虚圈,毕竟虚这类生物实着是不好管教,只是我不知道这任务能否成功。   我有些心烦的揉揉眉心,看着桌上草拟的战书,若是要战,便约在月末罢,想着,便落笔写了下去。   时至约战之日,大营之中,我当众宣誓,若是兵败,甘受处置。我倒是没什么,只是看着如轩和弓亲如此紧张的神情,倒像是他们替我发的誓,一角嘴上不说,脸上可是把心里想的全写出来了。   朽木白哉如约拨给我了一支军队,只待机会来临。   山脚之下的空旷地上,两军对垒,敌方气势汹汹,看其人数,大概是倾巢出动,若是只为打败死神军队,则太过,在我看来,不过是因为我的夜袭计划使其大损兵马,他气我不过,且我与他的那一赌,希望让我输的心服口服。   我嘴角扬起一个笑,既然如此,那倒是省去我很多麻烦事。我运起轻功,寻到高处,向下俯观战事,两军已然交战,若非服装各异,我倒也分不出谁是谁了。我展袖落回地面,展开地图,举扇指点道:“你等沿着这条道,袭击反贼后方,使其形成两面夹击,剩余的随我走。”? ☆、成功 ?  虽然《孙子兵法》里说过"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敌则能分之,少则能守之,不若则能避之",以现在敌我相当的数量,本不该分兵而战,但是只需刚开始我军作战勇猛,还是能迷惑敌军一段时间,让其误以为我军人数不输于他们,虽然只能持续一小段时间,但足以让剩余的部队绕到敌军后方,两面夹击了。   我这次战法偏向当年白起将军发动的秦赵长平之战,不过我选择两面夹击,而白起是包抄战术,且当年白起秦军的兵力数量不及赵国,我虽不及白起,但作为杀神白起的后代,这点还是可以做到的。但只可惜那敌军不是赵军,那山下大人也不是赵括。   若是战争持续时间一久,那山下定然能看出端倪,只要敌军奋力拼杀,不怕杀不出包围,况且敌军战斗力不弱,所以我带了剩余一小队人马,偷偷前去敌军大营,敌军倾巢出动,此时大营定然空虚,防守极弱。   我带着一小队人马前往敌军大营,隐匿在林荫茂密处,我透过枝叶,见那敌营之中稀稀拉拉的守卫,本担心有埋伏,但见几个守卫并不守职,谈天说地,便也放宽了心。   “白五席,我们冲进去,定能杀他们个措手不及!”我身后一位死神提议道,我没有回答,只道:“取弓箭来。”一柄弓箭递了上来,我点燃箭头,瞄准敌营存放粮草处,一箭射去,熊熊大火燃了起来。   “没有了粮草,看他如何作战。”我微微一笑,转身对身后的人道:“烧。”他们如同几天未开食的猛兽,铺天盖地的火属性鬼道向敌营攻去,顷刻之间,大火吞噬了营帐,看着一个一个的守卫狼狈地逃出去,一种奇妙的感觉油然而生,似乎还是不错的感觉。   战场上,战况胶持着,朽木白哉眉头紧锁,原本看到后袭的援军时惊讶乃至微微欣喜的感受都没了,形势开始缓缓倒向敌方,山下大笑道:“就算死神使用诡计,也难赢我们,兄弟们,给我上!”突然,一个守卫连滚带爬,面相狼狈地跑到山下面前:“报…报告大人!!不好了,咱们的营帐被烧了!”   “什么?”那山下一阵惊愕,“你再说一遍?”“营帐…营帐被烧了,全都被烧了!”那守卫话语颤抖。“撤!撤军!”山下大喊道。“大人!!这会功亏一篑的!”有人阻止道。“妈的连基地都保不住还打什么打?回去救火!!”山下怒吼道。   高处,我看着这一切,嘴角扬起一个得意的笑。   ============第二天========   死神的帅帐内,一个来自敌营的人,站在朽木白哉面前。“怎么样,山下大人可是考虑好了归顺?”我道,“山下大人可是别忘了之前的赌约呀。”四周传来一些笑声。   山下目含怒光,道:“我不服!你们这是诡计!不算堂堂正正!你们有辱你们所谓的死神精神!”语一出,不少死神低下头,毕竟我的计策并不能为大多数人所接受,我有些无奈的叹气道:“你要如何才愿意归顺?”   说实话,尸魂界也是打不动了,这次大战虽说赢了,但到底是惨胜,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如今和战是最好的策略,然而我与其赌约是归顺,所以说,这次惨胜,还是有点收获的。   “这次计策也是你出的?”山下没有回答,却问我。“是。”我点头道。我并不担心山下违约,毕竟这种人,死认理,但是这次我却忽略了一点。“赌约里只说战败我需归顺,并没有说如何归顺。”山下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目光,我眼色一凛,竟没料到他这一招。   “喝,你个战败者也好意思开条件!”一角在一边怒道。山下却道:“我不过在说实话罢了,赌约里的确没写。”我踱步到朽木白哉身边,轻声道:“我军如今已经不起再战,不如从了他的条件。”朽木白哉微微偏头看我,随后道:“先将他押下去。”   “你不同意,我们将继续抗争到底!就算我被抓了,还有我的弟兄们!”他叫嚣着离去。我对朽木白哉道:“朽木队长,此战虽剿了他们的老巢,但他们损失的兵力并不多,正面战场我方损失更大,我们原本战斗力不及他们,在人数上又不占优势,这战着实不该打下去,不如随了赌约。”   “凭什么?!”一角站出来,“明明是我们赢了,他们没有资格和我们谈条件!”不少人附和一角的说法。我无奈地叹口气:“有没有听懂我说的话?虽然我们胜利了,但没资本打下去的却是我们,况且他们若是心中不服,就算归顺,又有何用?不如遂了他们的心愿。”   争论持续了很久,最终,山下又被带了上来,朽木白哉锁眉看着他:“什么条件?”山下嘴角一扬:“归顺可以,只要把那个白君朝交给我们,五天后,我率我军归顺,不过你们也别忘了,你们说过尸魂界会给我们补偿的。”? ☆、来自敌人的报复 ?  话音刚落,四下震惊,我本有些惊讶,不过很快明白了,这两场战役都是我用诡计取胜,他们内心对我仇视已高过尸魂界,要我跟他们回山,不过是想折磨我,出口气罢了。   朽木白哉眉头依旧紧锁,脸色冷若冰霜,弓亲突然站出来道:“白五席是这次战斗重要功臣,若是这样交出去了,恐怕令尸魂界所有有识之士胆寒。”“白君朝所出的计谋皆是阴谋诡计,简直有辱你们死神精神,是你们的耻辱!”山下狂笑道,几个死神面面相觑。“战争形势诡异多变,能赢的就是好的。”如轩不甘示弱。   朽木白哉看向了我,我与他目光对视,道:“白某愿往。”一时间,纷乱的议论声安静下来,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所有人也明白我这一去凶多吉少,我一笑:“不必惊慌,五天而已。”“你…”弓亲突然说不出话来,朽木白哉也用近乎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我。   “我愿替白五席去。”如轩一时惊慌,站了出来。“我去!”我坚定道,向如轩使了个颜色,示意她不要多事。“可是…”如轩欲辩解,我打断她的话,对朽木白哉道:“请朽木队长批准。”“你真决定了…”朽木白哉脸色沉重。“不然朽木队长还有别的办法招安吗?”我苦笑。   最终,我还是跟着山下走了,去了他的基地。   我还听到如轩那声撕心裂肺的“公子”。   我只是回头给她一个一如既往的微笑罢了。   我本以为他们再狠也不过抽我几鞭子,五天足以挺过来,不过现在发现我错了,他们的确抽了我鞭子,但我低估了他们的能力。   “哗啦——”一桶冷水从我头顶浇下来,我的手被铁链缚住,吊在暗无天日的地下监狱里,束发的发冠被他们夺走,我披散着头发,狼狈不堪。“哼哼,不过使几个阴谋诡计,有甚了不起?!”那山下坐在我面前,得意洋洋地看着我,“现在还不是被我折磨。”我轻笑一声:“可惜山下大人还是败在了白某的阴谋诡计之下,一连被烧了两次大营呢。”   “你!…”我似乎帮他回忆起不太好的往事,他二话不说,拿起浸在水里的鞭子,抽了过来,浸了水的鞭子韧性特别好,一下的疼痛便可抵普通鞭子的数倍。我强忍着痛,脸上却还挂着笑意:“不过山下大人真有胆量,孤身一人敢闯我军大营…”话未说完,又是一鞭子落下来,山下面带兴奋道:“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评论。”他将鞭子交给身边的人,“随便打,不要让她死了便好。”随后恶狠狠地盯着我,“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山下大人若是能把现在这些点子用到战场上去,想必还是可以赢得了白某了。”这不过是我随口一句而已,纯属气气山下而已,反正左右在他手里,气气他还可以让自己愉悦一点,何乐而不为呢。   他果然大怒,抢过鞭子狠狠地打在我身上,血水四溅,不到一会,地上便是一大滩的血迹,我感觉浑身麻木,眼睛沉重得想合起来。“哗啦——”又是一桶冰冷的水浇灌下来,我强撑开眼皮,笑道:“原来山下大人好虐待啊,真是恶趣味呢。”话音刚落,自然而然换来一顿鞭子。   这几天静灵庭很混乱,很多死神上书都要求去解救人质,杀了反贼,甚至亲自上门找总队长,而山本总队长却强制制止这场营救,明确要求五天后履约,并惩戒了几个带头人。   ==========================   第五天了,我心里默数着日子,动了动手腕,铁链发出了“卡拉卡拉”的声音,现在该是他们归顺的时间了,我环顾四周,安静的可怕,黑暗的可怕,没有人,我便更加肯定了这点。   这几天灵力流失的很快,我不得不庆幸我身怀内功,还有些内力,若是要逃脱,便要运用内力挣碎铁链,但这代价便是微微愈合的伤口再次挣裂。没有过多的思虑,我挣断铁链,任由血往下流淌,强烈的意识支撑着我,我不能倒在这里,我要出去。   当我再一次看到阳光时,我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眼睛受到刺痛,火热的阳光灼烧着我的视网膜,我突然想起似乎在第三天,那山下的一个手下往我眼睛上蒙了一块湿润的布条,让我眼睛有强烈的刺痛感,似乎和现在很像。我无力的捂着眼睛,迷蒙之中,看到有人向我走来。? ☆、回家 ?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看到的是熟悉的环境,耳边响起熟悉而带着激动而颤抖的声音:“少将军醒了!少将军醒了”   “呃…”我的声音有些嘶哑,视线模糊,很奇怪,我第一感觉竟然不是想要喝水。“少将军!”一人扑了上来,强掩着内心的激动,我微微侧目,竟是斗木獬,我原想坐起来,怎奈浑身使不上劲,却听亢金龙道:“少将军还是躺下说话吧。”   “剑呢?”我轻声道。   “在这里!”牛金牛双手捧上仍是一把剑形状的破天戟。   “谁带我回来的?”我微微侧头。   “是蓝染惣右介。”亢金龙道。   我心下一惊,怎么会是他,想着便要挣扎起来,却不料伤口被撕裂,我低头一看,才发现已经有人替我上了药。“说详细些。”我抬手阻止他们要上前的人。   “禀少将军,”亢金龙道,“三日前,蓝染惣右介…” “等等!”我突然喝止他,不料却咳出一滩血,在场的人大惊,心月狐取帕来替我擦残留在嘴边的血,道:“少将军,你大伤未愈,不宜大声说话,不宜动怒,不可随意运动。”   我并没有理睬他,却问道:“我躺了三天?”“是。”他们如实答道。“竟然过了三天,”我喃喃自语,“三天不吃不喝不该是这种感受才对。”“少将军。”亢金龙将我思绪拉回现实。   “你说。”我道。亢金龙顿了顿,道:“三天前,蓝染惣右介来到白府门口,说有要事要与我们相见,我们便临时推举出四位来与蓝染见面,还请少将军恕罪。”   “无罪,继续。”我迫切的等着下文。亢金龙道:“那蓝染惣右介见了我们,道是少将军受了重伤,正在四番队治疗,末将自然不敢轻信,只是那蓝染惣右介拿出了您的剑…”他看了看我,继续道,“末将不得不信,后来…他就走了…”   “走了?”我眉头紧锁,那么,当日我迷蒙之中看到的人影大概就是蓝染无差了,但却无法理解蓝染此举何意,而且…他是如何得知我这白府。“今天一早,蓝染惣右介再次来了白府。”亢金龙道。我猛然抬头。“他…将少将军你带了回来…”我略一沉思,便明白了,但是为何要我将我接回白府,却是猜不透。   “少将军,可否让末将为你把脉。”心月狐突然道,我点点头,长舒一口气,将方才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却一时感觉气血翻涌,硬生生忍下一口气血。   心月狐把了好一会才放手,对我道:“少将军,这伤虽并不是打伤,但也伤及肺腑,需静养,不可动怒,不可思虑过多,不可随意动作,不可…”没等他说完,我便打断,苦笑道:“你说过了。”“抱歉,末将以为少将军没在意。”他躬身行礼,面无表情。   我抿抿嘴,我明白他只是对我方才不在意他的嘱咐而担心罢了。   心月狐突然四下看了看,又看回我身上,我心领神会,对其他人道:“其他人没事的话便退下吧,心月狐留下。”众人面面相觑,终究是退了下去。   “何事?”我撑起身子,微微喘气。“少将军…在那五天,他们…他们对你还做了什么?”他说的磕磕绊绊,似乎怕惹怒我。我轻笑一声:“没什么,就是被打了五天而已。”“不是…末将是指…”心月狐有些艰难地开口,“他们除了鞭打之外,可还做了别的事?”   我细细思索,道:“有,第三天,山下的手下将一条打湿了的布条捂我眼睛上,眼睛很难受。”心月狐看着我,眼神复杂,我有些奇怪:“怎么?”   “少将军…你的眼睛…”心月狐声音很小,可是我还是听到了。“是要瞎了么?”我含笑,不想让他难过。“!”心月狐猛地抬头,“少将军…”“那就瞎了吧…”我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没有眼睛我也可以好好活下去,不是吗?”   心月狐怔在了当场:“少将军,你…什么都知道了…”“从他们取了布条捂我眼睛上我就知道了。”我笑笑,“不必在意,花满楼不也是瞎子吗?”心月狐不说话,我只好低笑,想缓解一下气氛:“罢了,你也没看过这本小说。”? ☆、眼睛 ?  我只是含笑看着心月狐:“不过这点小事罢了,为何还要避着他人,不过一双眼睛而已,怕什么。”心月狐擅长医术,曾放言世间没有他治不好的病,如今如此黯然的神态,我便知道此事无解,对他来说,这是莫大的打击。或许,我能看到光明的日子,不多了。   “外面的人,听什么?”我半倚在床头,玩笑地道。外面发出一阵响声,门便开了,剩余二十七位将士默默垂首站在门外。心月狐一惊,回头看着他们,再回头怔怔地看着我,我知道他的心里想的是什么,他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人,遇到不解之症本已懊恼,现在被其他朋友知道这事,他自然感觉无地自容。   “心月狐,你一定有办法治好少将军的眼睛吧?”青木蛟道。几乎所有人的眼睛里都透着期待,心月狐却缓缓地摇头,目光呆滞。“不可能…你说过只要不是绝症你都能治的!”翼火蛇揪住心月狐的衣襟,心月狐将头别了过去。   “翼火蛇,放手。”我声音沉了下去,翼火蛇不得不放手,退回原位,我抬眼看着他们:“我这病大概是眼睛里的绝症吧,心月狐已经尽力了,不必苛责他。”   房间里安静的只有心跳声。   “噗通。”心月狐猝不及防跪了下去。“你做什么!”我眉头紧锁,咳了一咳,其他将士也面有不解。“咚,咚,咚”心月狐连对我磕了三个响头,我身体难以动弹,避不开他的跪拜,只得看着他,却听他说:“末将发誓,若是治不好少将军的眼睛,末将便自刎谢罪!”   话语一出,众人皆惊愕,翼火蛇小心的翼翼地走上前来:“那个…刚刚我无意冒犯,你别当真…你……”心月狐摇摇头,苦笑一声:“若是治不好少将军的眼睛,有何颜面立足于世。”   “心月狐,过来。”我语气平静,仿佛这事与我无关。心月狐走了过来,我微微直起身子,抬手便是一个巴掌甩过去——他右脸微肿,我却浑身浑身如同撕裂般疼痛。   “少将军!”众人惊呼,便赶来扶我,我一阵气血翻涌,一口血吐了出来。“少…少将军…”心月狐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平时我从未出手打过他们,最多也是任务没完成,挨些军棍。在场所有人都带着难以理解的目光。   我猛然推开我身边的人,不顾身体的疼痛对心月狐怒吼道:“你以为你有多了不起?你以为我会多稀罕你?我告诉你,就算你现在撞死在我面前我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但是,别死在这里,别脏了我的地方!”   心月狐瞪大眼睛看着我,我重重的喘着气,用手去抹嘴角,擦去嘴角的血渍。心月狐突然一副释然的表情,随即对我叩头拜道:“多谢少将军提点。”   突然一个下人跑了进来,道:“少将军,蓝染队长求见。”我心中一惊,没想到他竟然再次来了,只得道:“唤他进来。”   等蓝染进来的时候,我已然上半身坐起微倚在床头的枕头,身上的血迹已然不见,那二十八将士分成四队,分别站在房间的四边。我面含微笑,对蓝染道:“真是稀客,惣右介,好久不见。”   蓝染倒是毫不见外,道:“伤势如何?”“承蒙关照,好了不少。”我道。他只是用手支着头定定的看着我,我只好对那些将士道:“你们先行退下吧。”待到他们退下后,蓝染起身,坐到了我的床边,我挑眉看着他。“刚醒不久?”他道。“很不幸,被你猜中了。”我扬了扬嘴角。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我问道。“你以为尸魂界还有我不知道的事么?”他反问,脸上笑意明显。   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竟相顾无言。“你是怎么把我带回来的?”我打破尴尬。“真想听?”他眼睛深邃。“讲吧。”我道。   “我刚看见你的时候,你狼狈的倒在草丛里。”他的眼睛里说不出的玩味,“朽木队长在你被带走的五天里调来了尸魂界的援军,山下的部队被成功招安,支援的队伍本没有我,我不过是闲着没事尾随而至罢了,不巧碰到了你,你那时昏迷不醒,浑身是伤,我便把你抱了回来。”   “没了?”“自然没了。”他看着我,仍是一脸傲然。“卯之花队长没说什么吗?”“她说你伤势过重,伤及肺腑,需要休养,我替你请了两个月的假。”“恩。”很普通的对话,没有习惯性的和他争锋相对,经历刚刚那些事,我现在倒是真的有些困了。   “你休息吧。”蓝染突然说道。我一愣,随即微微一笑道:“原来你也会说这种话,真是出乎意料。”蓝染只是站起身,道,:“那么,我走了。”便转身向门外走去。“等等!”我突然叫住他。他转过身看着我,我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也忘了刚刚为什么叫住他。   “怎么?”蓝染问道。   “谢谢你…带我回来。”我一愣,随即展开一个微笑。   “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笑。”蓝染突然低低地笑了出来,“倒是好看的很。”   蓝染走后,我抬头看向窗外,我还有…一个月的光明。? ☆、蓝染的行为 ?  “找到白府,蓝染队长打算怎么办?”市丸银仍旧笑嘻嘻地看着蓝染,蓝染立在窗边,道:“暂且不要轻举妄动,我们并不清楚她的意向。”“是。”东仙要答道。   “但是蓝染队长以前似乎并不是这样子的呢。”市丸银突然道,“若是其他人遭了这一回,蓝染队长恐怕不会如此细心照顾吧,在她昏迷的时候给她用水润唇来保持她的生命。”蓝染不语,市丸银继续道:“我可是从来没看见过蓝染队长这样对待一个人呢。”   “她毕竟是我名义上的伴侣,总是要做些样子的,我不希望因此被那些无聊的人当作笑柄。”蓝染转身面向两人。   “但是当蓝染队长将昏迷的白君朝带来的时候,似乎很紧张嘛。”市丸银一脸欠扁的笑意。   “这么好的棋子,这么丢了多可惜。”蓝染道。   “但是白府并没有被尸魂界众人所知,蓝染队长也不必装模作样去看望白君朝吧。”市丸银的嘴角咧的很大。   “银,你今天的话有点多。”蓝染眯眼看着他,随后道,“你们先回去吧。”   =======================   我的伤一天一天的好起来,那山里灵力充足,我的伤恢复的很快,但是视线却一点一点的模糊起来。从我能下床开始,我便开始仔细的观察周围景物,一花一草,乃至一虫一鸟,白府所有的景致都被刻在我脑中,失去才懂得珍惜,这话我终于明白了。   这几天破天戟一直实体化陪在我身边,那二十八将士仍然努力完成我给他们关于空间的任务。我不会因为失明而放弃我的选择,我不想之前的计划白费,只是这几天,偶尔放松一下吧。   “破天戟,会弹《之子于归》吗?”我身着素色衣衫,恢复了女子的妆容。“怎么?”破天戟问我。“没什么,想跳舞了。”我一笑,破天戟也不多说,搬来琴便弹了起来。   我觉得这是我跳得最好的一次了,只是我没料到,这舞竟被蓝染看到了。远处,传来蓝染的掌声:“竟没想到君朝会跳舞,华夏族的舞与大和民族的舞当真是风格迥异。”   我停下了动作,破天戟静静地抱琴站在一边,蓝染微笑道:“不愿在我面前跳吗?”“不,”我也回敬他一个笑意,“跳完了。”我很高兴的看到蓝染差点扭曲的表情:“里面坐。”边向破天戟使了一个眼神,破天戟心领神会,便向反方向离开。   我给蓝染沏了壶茶,道:“不用挂念我的伤了,已经好了。”蓝染微微抿了口茶,并不回答我的问题:“茶不错。”“多谢夸奖,所以此次前来意欲何为?”我直奔主题。   却听见蓝染低声一笑:“不过是随便走走,何必如此紧张。”“那最好。”我道。   “总队长说你是有功之臣,愿意赐你一幢房子,我替你要了这幢。”蓝染用手叩着桌面。“那多谢惣右介为我的白府正名。”我笑道。   “那个山下还活着?”我突然问道。“是,总队长说下个月会让中央四十六室提审,然后兑现赌约。”蓝染眼中流露出略带赞许的目光,“你还当真令人惊讶。”“能得到惣右介赏识,白某深感荣幸。”我半开玩笑道。   =======================   “要,银,白君朝似乎有很大的动作。”蓝染坐在队长椅上,那两人表情各异,甚是滑稽。“她身边随行的二十八个属下都不见踪迹,想必是去完成很重要的任务了。”“那二十八人虽没有进过灵学院,却不输于里面其中任何一个人,这说明什么?”市丸银说着看向东仙要,东仙要缓缓道:“说明这项任务很重要。”   “近来尸魂界平静得很,并没有什么值得他们二十八人一起出的的事情,莫非…”市丸银竟微微睁开眼。“有意独立。”蓝染接道,“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更好的解释了。”   市丸银一脸看好戏状:“蓝染队长打算如何处理?”“既然知道了她的意向,便留着她吧,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蓝染道。   “是吗?”市丸银眯了眯眼,“我觉得自从蓝染队长从叛乱处救白君朝回来后,变得与以往有些不同了呢。”? ☆、真正的失明 ?  本是午间小憩的时候,一觉醒来,却发现周遭一片漆黑,不知不觉竟然已到了晚上,这一觉睡得还真是久,我揉揉眼睛,只是这么暗,怎么没人点灯?   “少将军,蓝染队长和您的朋友想来见您。”我身边一人道。“有几人?”我问道,“大概…六七个。”“带他们进来吧,点灯。”“…是。”   过了一会,四周仍是一片黑暗,我皱着眉头:“不是让你去点灯了吗?”“少将军…灯已经点上了…还有,现在…才申时…”是危月燕的声音,带着些颤抖。“是么…”我一愣,旋而明白了。以前不知道,现在明白了,原来失明的感觉是这样的,我不由的苦笑。   “我现在的眼睛是不是很无神?”我仍是面含微笑。“少将军,翼火蛇带您的朋友们…”“先让他们去正堂等一等吧,我一会就过去。”我打断前来报告的毕月乌。他似乎迟疑了一会,便下去了。我转身问危月燕:“他可看出什么了?”“没,毕月乌目前没发现,但是时间一长,怕是瞒不了。”危月燕道。   “只需瞒过那几位朋友即可。”我走出房门,在失明之前,我记住了这白府所有的路,怎么走,该走几步,以至于现在不用人搀扶也可以走得游刃有余,我依旧可以感受到危月燕低落的情绪,我笑道:“开心些,可别穿帮了。”   “姐姐!”雏森桃很高兴地跑了过来,她和露琪亚,阿散井恋次今年马上要毕业了,“姐姐,我一直想拉看你,蓝染队长帮我请了假呢!”看她一脸激动的样子,我道:“姐姐很感动呢。”   “姐姐!”露琪亚上来,“姐姐伤势如何?那个山下太过分了!尸魂界一定会还姐姐一个公道!”露琪亚声音充满愤怒,我几乎可以猜到她现在的样子了。“是她与山下私下赌约,才会酿此大灾。”声音浑厚,毫无感情,我竟没想到朽木白哉也会来。   “朽木队长光临寒舍,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我道。露琪亚小声对我道:“我也没想到我兄长大人会一起来,当时真是吓我一跳。”“露琪亚。”朽木白哉道,“坐好。”露琪亚没了声音,想必是很怕朽木白哉。   “露琪亚年幼,朽木队长这么对她,当心把人家吓坏了。”我调笑道。“此乃我朽木家事,不劳白五席费心。”朽木白哉一脸正经,听他的语气,便知道此刻他定然是严肃得很。   这次谈天,蓝染却没有说过什么话,倒是令我感觉不适。“天色不早,我等便不在贵府多加叨扰了,回见。”朽木白哉道。我微微颔首:“不送。”在他们临走前,我似乎感觉到来自蓝染异样的目光,虽然看不见,但却也错不了。   “让他们到素梅亭集合。”我吩咐下去,便起身走向素梅亭。   我到的比他们都早,便独自一人坐在亭中自斟自酌。脚步声渐近,我仍是喝着茶,直到听到他们道:“参见少将军。”我才缓缓站起,面向他们,想着该如何开口。   “少将军,这么晚召我们前来,有何要事?”我微微偏头,这声音似乎是…亢金龙?“晚吗?”我喃喃道,“天黑了啊。”“少将军此话何意?”我听出了这话中的微微恐慌。   “我看不见了。”我叹口气,脸上却仍保持着笑意。空气如同凝滞了一般,良久,听到了些抽泣声,我笑道:“平时在战场上拼杀都不见你们掉泪,今日怎么了?”“少将军!”我听到他们的颤抖的声音,紧接着便是一连的“扑通”声,我能听出来,他们跪伏在地上。   “做什么?”我蹲下身,去摸索他们身体,想扶他们起来,“起来,这事与你们没有任何干系,怎么弄得像是你们造成的?”“是末将等保护不利,请少将军惩戒。”他们仍是跪伏在地上,我摸到一个人的头,只是轻轻的拍了拍,一个颤抖的声音响起:“少将军…”   “你们只需将那时空撕裂,找到另一个独立的空间,就算是赎罪了。”我只得叹口气,无奈道。   半夜…   我毫无睡意,便起身来到后院,冰凉的东西飘到我脸上,立刻融化开来。“下雪了。”我喃喃自语,随意地蹭掉了鞋子,赤脚走在雪地上,冬天,冷风刺骨,我的脚在冰冷的积雪上踏出一个又一个脚印,虽然冷,却也舒心。   突然,我感受到身后的气息,有人,且功力不差。我猛然转身,手中折扇直指他的咽喉。? ☆、烦乱的一天 ?  手被堪堪擒住,我一愣,熟悉的灵压,难道是…我习惯性抬头,却听见那人道:“眼睛瞎了还不老实。”   我什么都没说,只是收了手:“你不是走了么?”“不许我回来吗?”蓝染道,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也听不出他的语气。“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瞎的?”我问道。“在你与朽木白哉交谈的时候,若是平时,你定然先和朽木白哉寒暄。”他道。   “真是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我苦笑,想着现在的样子一定十分狼狈,猛然打了一个喷嚏,抖了抖身子。忽然身体一暖,身上被一件大呢盖住,我一愣,仿佛从未认识过蓝染:“你…”   “怎么瞎的?”蓝染声音带着少有的严肃。我便与他说了那天的事,我不知道他表情如何,只听他道:“你失明的消息定然会被其他人知道,届时那打算怎么办?”“那便知道吧。”我道,“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四周安静的只剩下雪落的声音,我道:“如今我瞎了,对蓝染队长没有多大的利用价值了,蓝染队长可是打算杀了我?”因为我瞎了,我自然也没看到蓝染那微微一怔的表情。   “原本想将此物给你,不过你看不见了,我看你还是就拿着吧,对你有些好处。”蓝染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却似乎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声,以至于我怀疑我听错了。我接过那东西,道了句多谢,便转身回房了。   ====================   蓝染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出神,良久,道:“竟然不穿鞋子…真是连瞎了都不让人省心。”   =====================   第二天,我将那东西交给尾火虎,命其研究告诉我此为为何,却听尾火虎带有惊喜的声音:“这…这正是我们寻找空间最为重要与稀缺的成分!少了它,怕是会前功尽弃,末将正打算令人去寻,现在看来不用了!”语中尽带欣喜之色。我愕然,蓝染为何送我这个,且说对我有用?莫非他知道…我不敢往下想,现在他做的举动皆是露骨明显,先是直指我双目失明,再是质问,现在又是送我这等东西暗示我逃不过他的掌控。   横竖都是死,倒不如撕破脸,来个鱼死网破!   只是,若是要暗示,几句话就可以,为什么要给我如此重要东西?而尾火虎也说此物并无蹊跷,尾火虎极善鉴定这类技术性工作,能瞒过他的此间少有,我怀着将信将疑的心情让他们继续任务,内心惴惴不安。   “公子!”突然我身边响起如轩的声音,我一惊,却听下人道:“大小姐…我拦不住那姑娘。”少将军是只有那二十八位将士的独有称呼,而普通下人本市尸魂界寻来,自然叫我大小姐,原本刚刚平静下来的心情再次被搅乱:“你且下去自己领罪。”   “公子!”如轩却很急似的跑了过来。“怎么了?”我不可察觉地皱了皱眉头,道:“何事?”“公子,你…你真的看不见了?!”我几乎可以感觉到她满脸的不相信。“是。”我点头。“是谁害得?!”如轩带着哭腔,语气中带有愤怒。难得,这样的如轩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只可惜现在的我心倒是烦乱的很:“告诉你如何?你去杀了他?且不说你能不能杀,尸魂界会让你杀吗?如轩,回去吧,我想休息。”   这话说的当真狠绝,我也无意去想,如轩一时没了声音,但我感受得到她的气息,她还是没走,我起身:“来人,送客!”如轩似是满脸讶异地看着我,随后便听到她不可置信的声音:“公子!公子不要如轩了吗?公子!”   我心烦意乱,坐下喝茶。破天戟从屏风后走出来:“何苦为难她?”我不说话,只是一杯一杯地与饮着茶水,却听破天戟暗自叹道:“嘴上说‘不过。是瞎了而已’心里却还是介怀的吧。” “别说的你什么都知道一样!”我有些怒意。“我若不知道,如何做你的斩破刀?”破天戟淡淡道。   我一愣,破天戟说的并非不是事实,这瞎子的生活,我还真是不太习惯呢,听说那个九番队队长就是瞎子,看来有空得向他讨教一番了。我突然笑道:“其实为难于她并非只是想出气。”“哦?”“若是她认为我对她冷淡,不再关心她,她必然会告诉蓝染惣右介,而蓝染为了他辛苦所塑造的形象必然会前来一番,有些事,便可当面问清楚。白府,总比其他地方安全些。”   破天戟一愣,随即拊掌大笑:“好计谋,并非自己前去,而是等他前来,不过倒是可怜那小姑娘又要被利用一番了。”? ☆、交易 ?  倒真如我所说,蓝染再次来到白府。   “惣右介最近似乎很空啊。”我笑道。“难道不是你想要我来吗?”蓝染道,我笑不出来了,我甚至感受到他语中嘲讽,仿佛他根本不屑于这些伎俩。   “你给我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意思?”我也不绕弯子,直接问道。“什么意思,君朝应该明白才是。”蓝染语意不明,我几乎能猜到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你知道我要做什么?”我抬头,虽然眼前什么都没有,但我试图以此逼迫他说出他的目的。   没有声音,安静得很,若不是蓝染的气息,我几乎要怀疑我眼前是否有这个人存在了。“蓝染队长这是什么意思?”我皱了皱眉头,原本对于叫他惣右介已然形成习惯,这番改口蓝染队长,却令他微微发愣。   “君朝希望听到我怎样的解释?”蓝染道。“蓝染队长最真实的想法自然是白某最想知道的答案。”我收敛了笑意,空洞无神的眼睛看着他。他突然低低笑了一声,正当我不解,他便道:“给我跳段舞,便告诉你。”   他的话语轻佻,语气中竟透着几分玩劣,我有些恼怒,后退一步。“这是公平交易,不是吗?”蓝染道,“一场舞换一个解释。”我竟愣在当场,半句话也反驳不来。“人都说朽木夫人的舞堪称尸魂界一绝,不知君朝的舞可否与之相比?”   “自然不敢。”我道,“这算是要挟吗?蓝染队长?”“君朝要是这么理解,我也没办法。”此时他的表情一定是十分玩味。我暗暗握紧拳头,我并不知道他是否会遵守承诺。我歪头道:“我凭什么信你?”“我不会强迫你相信,信不信完全在你。”蓝染声音毫无波澜,“你若不信,我能如何?”我紧锁眉头,心中如波涛翻涌。   良久,我缓缓道:“我为你跳一曲舞,你需告诉我你这一些年来对我所做之事的目的,如何?”“请便。”蓝染声音带着一丝笑意,让我很是怀疑我这个决定是否正确。“快除夕了,静灵庭将会有一场演出,你若是愿意代表五番队上台表演,我便告诉你这些年来我所作一切究竟为何。”   竟是代表五番队,这…我有些惊讶,但终究没有过问,我只想明确的得知,这些年他所做的一切究竟为何而为之。   ========================   “少将军可是在想方才之事。”蓝染走后,破天戟走了过来。“你怎么看?”我问道。“此事我也不解,无论蓝染是否履约,于少将军都有好处。”听破天戟的语气,当真是有些困惑。   “若是蓝染履约,则少将军便可知道这些年来蓝染所作的目的,少将军也可以及时做出对策;若是违约,少将军虽不能得到答案,却可以博得人心,也算是美事一桩。”破天戟道。我沉思着,的确如此,如今尸魂界盛传我为此次战役贡献颇多,使得山下一部归顺,却因此受山下报复,身受重伤,甚至双目失明,所有人都在猜测我的音容相貌,若是在那时出面,定然可以得到良好效果。   蓝染究竟要做什么呢?我苦思不得其解。   ====================   这几天我一直呆在白府里没有出去,听说外面风言风语多的很,我双目失明的事情已然被所有人知道,甚至被总队长过问,我当真是“受宠若惊”。   中央四十六室对山下的庭审的前一天,原本总队长派人邀我旁听,却被我以身体不适推脱,独步在白府后院。   庭审的当天,白府后院的梅花开了,我一身素衣,闲庭漫步,闻着梅花清香,用比眼睛更干净的心去看这片梅花。   如此良辰美景,我却不知这次庭审竟出了如此岔子。? ☆、蓝染的动作 ?  庭审的后一天,尾火虎出去探听消息,回来在我耳边低语,却惹我一阵惊愕:“山下自杀了?”这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那五日里他还以折磨我为乐,在我面前放言道要亲眼看着我痛苦,倒是还没让他看见我痛苦的样子,他却要自杀。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他自杀?   “尸体在哪里?”我问道。“尸体放在四番队,卯之花烈队长正准备验尸。”尾火虎道。我略一沉思,便道:“你带心月狐前去验尸,最好赶在卯之花烈之前。”“是。”   =======================   黑暗的地下室,蓝染坐在一张椅子上,眼中略带玩味的看着眼前的人,眼前那人似乎有些激动又带着些许害怕,却先蓝染一步开口:“你为什么要在庭审之前劫走我?”“劫?他们都以为你自杀了,这怎么能叫劫?”昏暗的灯光下,蓝染的眼镜晦暗不明。   “你究竟有何打算?”山下似乎感受到了来者不善。“没什么打算,只不过听说在你归顺的前几日扣押了一位死神。”蓝染说的云淡风轻。“啊,她呀!”那山下似略带得意的一笑,“估计现在瞎了吧?我的药水还是很有效的,哈哈哈哈!”他似乎在描述一件令他畅快淋漓的好事。   蓝染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脸上仍带着笑意,眼中却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戾气。山下突然停下笑声,猛然沉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带我来此?还有,那些死神如何以为我自杀了?”   “你的问题似乎有点多。”蓝染直直地看着他,直盯得山下浑身不舒服。“你…你想怎么样?”山下似乎有些害怕了。   蓝染突然道:“做个交易如何?”山下警惕地看着蓝染,没有说话,而蓝染却自顾自的说了下去:“你给我致使那个死神成为瞎子药水的解药,我回答你所有的问题。”   山下一听,随即大笑道:“哈哈哈,原来是求我要解药的,看来你与那女死神交谊不一般嘛~”语毕,他还不知死活地用一种猥琐的眼光看着蓝染。蓝染却没有理会,道:“为表诚意,我可以先回答你一个问题。”   山下一听,想着似乎对自己有利,便开口问道:“你是怎么让其他人以为我死了?”蓝染道:“这是我斩破刀的能力,制造幻觉,迷惑对方。”“那你…”“我说过我只会回答你一个问题。”蓝染嘴角噙着笑意,话语中却透着不可抗拒的威力。   山下一个寒噤,缩了缩脖子,却又偏要逞能,道:“我不告诉你,你能奈我何?”“是么?”蓝染微微偏头,缓缓释放灵压。“噗”一声,那人竟被蓝染的灵压硬生生压趴在了地上。“如何?”蓝染笑意愈浓。“我…我说。”蓝染这才缓缓撤走灵压,那山下似是得了释放,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说。”蓝染道。“可…可是我没带解药。”山下道,蓝染俯视着山下颤抖的身子,轻蔑一笑:“给你五日时间,若是研制不出解药,我不介意让你再试一试我的灵压。”蓝染此时人畜无害的笑意在山下眼中尤为可怖,“其间若是另有他谋,别怕,我不会让你死,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蓝染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找解药,只是一看到白君朝空洞无神的眼睛,他就心乱如麻,解决这事的唯一办法就是寻找解药。蓝染从来不会给自己找理由,但这次,他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受,连一点头绪都摸不到。? ☆、空间的成功 ?  虽然离元旦时节的表演还早得很,我却及早的练起舞来。   这是破天戟不知第几次停下瑶琴了,“怎么了?”这一遍遍的停下来,饶是我心性再好也有些不耐烦了。“杀气仍是太重。”他叹道。我却不以为意“他们大致并不懂这所谓的杀气。”   “他们虽不盛行我们的内功气息,但这杀意还是有些懂的。”破天戟负手踱到我身边,“若是普通人,也许并不知道杀意为何物,但若是高手,还是会有所察觉的。”   我知道他说的高手指的是谁,我略一沉吟,道:“我心中本无仇恨,何来杀意?”“你的心意。”“心意?”“你执着于你的势力,这份执念太深,即可为杀气。”破天戟道,我若有所思,他是想劝我放下些执念吗?   “我本无此意。”破天戟道。我有些惊愕,略一想也便释然,毕竟是我的斩破刀,能通我心意实属正常,便接着听他道:“我只是怕你执念太深,反而误了大事。”我只是略一点头,道:“继续吧。”   =======================   蓝染手里握着一小瓶药水,略带玩味的在阳光下看着它。“蓝染大人这是要…”一边的东仙要开口道。“没什么。”蓝染收起瓶子,“该执行任务了,要。”   ======================   “少将军,山下的尸体没有任何异常,的确是自杀。”心月狐道,我略微骤起眉头,自杀?这如何也说不过去,难道是受了莫大的刺激非死不可?我起了疑心,但是心月狐的检查结果是不会出错的,我仔细想来,却不得其解。   “何必多疑,如今少将军平安,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完成那个任务不是吗?山下或死或活与我们何干?”破天戟道,“少将军还是练舞吧,可别被看出端倪了。”   究竟是戾气太重,破天戟只得教我换了舞衣,将一身素白改成了一席火红长裙,而我将舞步略作修改,以掩饰我舞中杀意。其实我并不担心蓝染看出其中端倪,如今我已相信蓝染得知了我的目的,而我想求证的是蓝染是否会对我的计划进行阻挠,我真正担心的是京乐春水等一干队长,他们实力强,城府深,倒是难以对付的对手。   ====================   蓝染手中握着那小瓶解药凝思,似又在透过药瓶看着跪在对面山下。“这…这位大人,解药给你了,是否可以告诉我答案了。”山下有些发抖,他看出来,这个知书达理的人似乎并不好惹。蓝染盯了他一会,缓缓开口道:“似乎的确是这样呢,只是你如何证明这解药是真的?”   那山下一愣,旋即笑道:“绝对是真的!不信可以找个人来试试!”“哦?这倒真是一个好方法。”蓝染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山下见蓝染心情似乎不错,便忙不迭道:“我…我这里还有□□,您看…”说着取出一罐药水。蓝染将药水握在手里,突然一个翻指掀开瓶盖,将药水向那人眼上撒去,山下“嗷”的一声,翻倒在地。   蓝染眼中尽是不屑:“白君朝落在你这种小丑的手里,倒真是耻辱。”手中的瓶子“叮”的一声旋转着落在地上,裂成碎片,蓝染冷笑一声,转身对东仙要道:“看好他。”   =====================   这几天白府的客人倒是颇多一会是乱菊,一会是一角弓亲,一会又是如轩,好不容易安静下来,便是那空间任务出了些岔子需要处理…   只听“轰”的一声,那后院废弃的仓库冒出浓烟,我闻声一个惊神,便迈开轻功向后院去。“少将军!成功了!成功了!”方才落到地上,便听到那些将士激动的喊声,我一惊,竟愣在当场,抬眼看去,却什么也看不到,我只得道:“现在情况如何?”“角木蛟,鬼金羊,奎木狼,斗木獬四人已去探查,具体情况且等他们出来吧。”张月鹿缓声道。? ☆、空间伊始 ?  我略一点头,道:“能保证他们安全吗?”感觉到张月鹿的一滞,我微微偏头,他接着道:“若是有危险,青龙宿将对其支援,请少将军放心。”我曾将二十八将士分为四宿,按照他们的名字对应天上的星宿,分为四个星宿,青龙,白虎,玄武,朱雀,七人一宿,倒是清爽的很。   我本是一个极其矛盾的人,我既向往快意恩仇的江湖生活,又期盼入仕为官指点江山的豪情,想着我这么做,也算是完成我的私心吧。   为何还是没有动静,我微微偏头,很想看看其中情况,却一片黑,倒是第一次这么心烦眼瞎。突然,我听见里面传来异动,随即便听见旁边的人喊着:“出来了,出来了!”然后便是一阵欢呼声,我道:“没事吧?”那四人语调中带着兴奋,道:“没事没事!少将军!好消息!”   听到他们的声音,我算是喘了口气,笑道:“既然是好消息,那便素梅亭,再作详谈吧。”   方到素梅亭,鬼金羊迫不及待道:“少将军,真是天助大秦!”“哦?此话何意?”我笑道,能使他们如此惊喜的,定是那空间里有什么利于我们的发现。“那空间之中多是我族人!”不等鬼金羊开口,角木蛟便抢道。“角木蛟!”听得鬼金羊一句吼,角木蛟似乎很是幸灾乐祸。“别闹了,什么叫多是我族人?”   我有些不明白,多是“我族人”?都是秦国人?“意思是,多为我华夏子民!”奎木狼阻止了那两人的打闹,认真答道。“为何?”我道。“这尸魂界多是大和民族,而那空间里多是华夏人,当然,那里也不是人们常常所谓的阎王殿,那里的人多是由于些原因,入不了轮回,无处可去,久而久之,便自成了一空间,只是目前群龙无首…”奎木狼道。 “你们可有仔细勘察过?”我皱眉道。“目前还未,但若是仔细勘察,大致需要数月。”斗木獬认真道。   “既然如此,朱雀宿听令。”我突然喝道。“末将在!”铿锵的声音响起。“我命你等三个月内去探明那空间,每隔三日汇报一次!”“是!”井木犴、鬼金羊、柳土獐、星日马、张月鹿、翼火蛇、轸水蚓七人齐声道,消失了方才的激动模样,换上一副训练有素的将士模样,认真,严肃,精神抖擞。   “玄武宿听令!”我继续道。“末将在!” 斗木獬 、牛金牛、女土蝠、虚日鼠、危月燕、室火猪、壁水貐七人齐道。“我命你等原地待命,随时支援朱雀宿!”“是!”   即使我如今双目失明,但作风依旧雷厉风行,丝毫不减当日颜色。   “少将军。”氐土貉突然道,“有时,您还是亲自去一趟的好,毕竟将来统治他们的人,是您。”“我知道。”我颔首,起身离去,“若是需要什么,尽管说,时机成熟时,我自会去。”   月余之后…   我唤出破天戟,道:“明日是除夕,你替我抚琴,届时你唤作石天。”破天戟应了后,便道:“你的舞还是练练罢,杀意得收敛些。”“我知道。”我道。“明日,是你受伤后第一次复出,必然是万众瞩目,虽说你人缘不差,但仍需注意,切记切记。”破天戟语气严肃,不容置疑,我微微点头,便往卧室走去。”? ☆、除夕之舞 ?  第四十四章   除夕那夜,灯火辉煌,静灵庭一片热闹祥和,死神接身着各自喜爱的服饰,边聊着便走入会场,新年,流魂街与静灵庭的大门敞开,死神被允许随意出入静灵庭,整个尸魂界沉浸在欢乐幸福之中。   我端坐在白府的梳妆台,任由破天戟为我上着妆,玩笑道:“连上妆你都会,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没办法,少将军做不了的事,总得有人去做。”破天戟说着,往我脸上抹了些胭脂,“末将替少将军抚琴,少将军可是要艳压四方呀!”“贫嘴!”我笑道。   侍女替我换上舞衣,挽上复杂的发髻。虽然看不见此时的我,但我仍可以想象得到,如火红衣的我,想必令人震惊罢。   ======================   “蓝染大人,他已经完全看不见了。”昏暗的地下室,气氛压抑,与外界的欢乐似乎不沾一点联系,东仙要恭敬地站在蓝染身边。东仙要虽然是个瞎子,但是有时却比有眼睛的人看的更清楚。   蓝染眯了眯眼,道:“似乎比预计的要快。”“大致是药剂浓度问题。”东仙要答道。“先用稀释了的解药试他的一只眼睛。”蓝染取出解药,递给东仙要,东仙要接了过去,去一边的仪器旁略加稀释。   =====================   我的舞蹈是这次演出的压轴戏。在破天戟的陪同下,我在后台静静地等待着。“蓝染有来吗?”我突兀地道。破天戟一愣,转而透过后台的幕布向下一瞥:“似乎没有,怎么了?”“…没什么。”我扶了扶头饰,心中却浮起一丝淡淡失落。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我开口道:“时间差不多了,扶我上台罢。”   破天戟扶着我,一步一步走上台去。“舞台拉着幕布,现在他们看不见你。”破天戟边走边道。我略一点头,便脚步站定:“你去准备琴吧。”“好,你注意些。”破天戟松手离去,我回身,听着那主持人的报幕声。   “前几个月,我们尸魂界迎来百年难遇的喜报:山下等一干反贼归顺我尸魂界,这是多么可喜可贺的事呀!”这是女主持人的声音。   “没错,我军通过智慧降伏反贼,令世人称奇!”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我有些好笑的听着。   “只是这次胜利的首要功臣却为此付出重伤乃至失明代价,这令我们痛心不已!”女主持的声音跌宕起伏,仿佛受伤的人是她。   “如今,那位战友身体康复,在这喜庆的日子,她将为大家带来节目,来感谢大家对她的关心与照顾。”我有些无语,基本上来白府探望的我的人,关心是有,照顾…别帮倒忙就很感谢他们了。   “听说朽木队长的夫人舞蹈堪称一绝,我们这位战友也能歌善舞,但不知比之朽木夫人如何,但请大家拭目以待!有请白君朝为大家带来一曲华夏之舞——《舞梅》。”   幕布缓缓拉开,我身着红衣,背向观众。应我的要求,舞台的背景全部覆上了雪一般的白,此时我身上的红衣定然是格外耀眼,雪白之中的一点红,便是像极了冰天雪地之中那一树的梅花,凌寒独开。   琴声扬起,我微侧腰肢,宽大的袖袍微微遮住我的半张脸,欲遮还羞,倒是引人侧目。与他们本土的舞蹈不同,大和民族的舞蹈多是小范围的动作,舞蹈拘谨贤淑,而我华夏一族的舞蹈动作幅度大,舞蹈相比开放自由,腰肢舒展体态轻盈,自然更容易引人入胜。   我手掐兰花指,猛然一个旋身,衣袂飘起,像是一团火红的梅花,随着琴声的起伏,我衣袂翻飞,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原本台下的惊喝之声,如今却悄然无声,我仿佛置身于雪地之中,没有观众,没有舞台…   一曲罢后,台下一片寂静,我微微抬手,示意破天戟前来搀扶,当破天戟刚刚打算带我离开时候,台下突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我一愣,缓缓回头,只是给了台下一个浅笑,转身离开。   自下台之后,怕引人耳目,破天戟便恢复剑身,我坐在后台,方才把面妆卸了去,开始去头饰。“君朝这一舞倒是特别,与朽木夫人相比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身后传来一阵掌声,我停下手里的动作:“哦?那白某还以为蓝染队长欣赏不来华夏之舞呢。”? ☆、夜游尸魂界 ?  “华夏族的舞蹈,我倒还是略有涉猎的。”蓝染声音低沉。“你不是没来吗?”我转身道。“不,在你上台后我便来了。”蓝染道,“很抱歉,迟到了。”“是吗?我以为惣右介不会喜欢这无聊的演出呢。”我反讽道。   “既然君朝上台表演,我倒是可以勉为其难地看一下。”蓝染理所当然地说道,我几乎可以想象他那略带得意的表情。“既然我完成了我的任务,那惣右介可愿意兑现诺言,给我答复?”虽然我双目失明,眼睑微微下垂,语气却强硬得很。   “自然。”蓝染道。我不说话,只是等着他的下文。似是过了很久,才听到蓝染道:“目下,你所做的事,倒还是没有我不知道的。不过你也算是有本事,有段时间,我并不知道白府的存在。”“那我勉强把你这句话当作夸奖了。”我扬起一个带着苦涩的笑。   “也就是说,你知道我现在在做什么?”我突然道,我希望他给我准确的答案。“不过是想自立门户罢了。”蓝染波澜不惊地说出这话时候,我感觉一颗炸弹在我耳边炸开,虽然曾想到过,但亲耳听到,却仍是震惊。   良久,我叹一声:“所以你要杀了我?”蓝染不作声,我却感受得到蓝染那似是戏谑的目光。我转身道:“我自知不如你,若是想取我性命,白某随时恭候。”语罢便摸索着墙壁向门外走去。   后来我回忆此事时,破天戟问我当时是否真的如此作想,我点头道:“论手段没有他残忍,论阴谋不如他狡诈,论武力比不上他高强,除了等死还能做什么?”   没错,现在的我除了等死还能做什么?蓝染此人,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与事阻碍他的计划,而我的自立门户,对他来说无疑是一大变数。   我对这表演会场并不熟悉,身边没有人搀扶,走出房门后,我小心翼翼地移着脚步,用内息感受着前方。当时转身离开时,只卸了面妆,那发髻与头饰还未来及摘下,如今走出了门,那屋内还有蓝染,自然是回不去了,我只得顶着这些发饰寻着回白府的路。   只是正想着心事,一个不小心被脚下的石子一绊,倾身向前倒去,我一个侧身,想着背朝地的摔总比面朝地摔的好看些,却不料摔进了一个宽大的怀里。   “对不起。”我迅速站起身,突然觉得这人灵压熟得很。“难得君朝会对我如此真诚的道歉呢。”熟悉的声音,竟是蓝染。   我竟半天接不上话来。倒是蓝染接过话来:“君朝可愿意与我同游流魂街?”我有些震惊地抬头。“走吧。”蓝染半搀着我,向外走去,他的手竟意外的温暖。   “我似乎还没答应呢?”我算是接上一句话。“你既然跟我走了,自然是愿意的。”蓝染语气中带着一丝掌握。   ================   流魂街气氛热闹和谐,说实话很久没有感受过这喜庆的日子了,很快,我便融入这节日之中,肆意享受着这气氛带来的欢愉。   “这是什么?”我循着香气,来到一家摊贩前。“烤鱼。”蓝染道。我突然狡黠一笑,对老板道:“老板,我要一串烤鱼。”“好嘞!”老板似乎是发现我的双目失明,便将鱼特意递到我手上,我回头像蓝染一努嘴:“付钱。”   我穿梭在小摊贩之中,一遍一遍地问着蓝染这个那个是什么,蓝染倒也是出奇的耐心替我解答,原本蛰伏在内心的女性购物欲被激发出来,凡是想买下的,都习惯的向蓝染叫着“付钱”。自从得知蓝染对我所知后,我似是放弃抵抗,也懒得管今日蓝染为何如此作为,抑或是从前思虑过多,今日受了这气氛的感染,想解放一下压抑在内心的自由吧。   后来直到我累的走不动了,便随意坐在一家酒馆店里,没等小二前来招呼,便困倒在桌上,沉沉睡去。   =================   “这…”小二看着趴在桌上睡过去的人,有些为难的看着蓝染,蓝染只是微微一笑:“开一间房。”“是,客官请随我来。”小二道。   蓝染有些无奈的看着熟睡的女子,原是那么强势的女人,却还是会忍不住流露出小女生的行径,今天不知怎得,竟也随她逛了好一会,还有,让他付钱算是怎么一回事?蓝染只觉有些头大,只得打横抱起那人,走上楼去。   蓝染将人放在床上,将其斩破刀放在床头,开始小心地卸下她的头饰,解开发髻,却发现摘除头饰后,这所挽发髻竟是无从下手,若是让人知道无所不能的蓝染大人竟被小小发髻难住,传出去岂非掉面子?   蓝染选择放弃。他索性坐在床上,将白君朝的头轻轻搁在他的腿上。   过了一会,蓝染从怀里拿出一小瓶药水,透过眼镜,他静静地凝视着这瓶解药,突然自嘲的笑了一声,他从来没有到过自己竟会对一个人的事如此上心,先是这瓶解药,再是这回的逛街,现在居然还担心她睡不安稳,将自己的腿当她的枕头!   某种程度上,蓝染觉得自己疯了。? ☆、新地情况 ?  待到他们离开时,我给如轩打了一个眼神,一张纸弹进她的手心,她意会,便与其他人离开了。   我并没有离开,而是静静地坐在床上,透过窗看着窗外的景物,虽是寒冬,屋外的景色倒还是别有一番风味。   门又开了,我没有回头,只是轻笑道:“叫我好等。”他似乎低声笑了笑,便道:“哦?想不到君朝竟在等我。”   我终于正过脸看着蓝染:“卯之花队长医术如何?”“自然是高明。”蓝染答道。我继续道:“你觉得我像是不宜动作的虚弱之人吗?”蓝染只是一脸高傲的笑意看着我,什么也没说。我也不生气,道:“卯之花队长是如何诊断出我身体虚弱?当真是好笑。”   “君朝在似乎在怀疑我。”蓝染径直坐在我面前的一张椅子上。“你若是给我一个不怀疑的理由,我倒是可以改变怀疑对象。”我笑了,笑得极尽讽刺。   “哼。”他低哼一声,道:“你倒是聪明的很。”“多谢夸奖,可以回答我的问题吗?”我挑眉看着他。“你想知道我是怎么骗过卯之花队长的?”蓝染同样挑眉看着我,我笑答道:“你倒是聪明的很。”“多谢夸奖。”蓝染似乎存在想玩弄我,并不立刻回答。   “你我现在可是一条战线的,起码拿出些诚意吧。”我含笑看着他。他似乎表情微妙的变了变,道:“他们看到的不过是镜花水月罢了。”   镜花水月?这不是他的斩破刀么?我的大脑开始飞速思索,难道说,还有别的含义?镜花水月,镜中花,水中月,幻觉…难道…我一个激灵,猛然惊道:“难道…”   “你所猜不错。”他颔首道,“这才是我斩破刀真正的能力。”我一阵惊愕,竟愣在当场,他却继续道:“凡是见过我始解的人,都会中我的幻觉。”   “!”见过他始解?几乎尸魂界所有人都看过他的始解,所以…连卯之花队长也中了他的幻觉,不愧是蓝染。我眯了眯眼,道:“惣右介真是思虑周密,白某自愧不如。”   “我表示了自己的诚意,你呢?”蓝染突然恶趣味的笑道。我被他的问题一吓,竟一时回答不上来,半晌,我突然以同样玩味的眼光看着他:“我的秘密你都知道了,为表诚意,要不我以身相许?”   他仍是一脸慵懒骄傲的笑意,什么话也没说。   =====================   白府内,我独立于后院梅花丛中,内心万分感慨,没想到竟还能重归光明,当初那个山下将我的眼睛蒙上湿布,使我眼睛充满刺痛感,我便知道那必然加入了能使人致瞎的药物。我承认在那一段时间内我相当颓废,即使在那些将士面前表现的毫不在乎。   为什么?因为我不能在他们面前倒下,我不希望让他们认为他们的少将军竟如此不堪一击,我必须告诉他们,没有眼睛我也能活下去。   后来本已习惯了黑暗的生活,如今竟然能重回光明,我倒是有些生疏了。我盯着面前的一朵梅花发呆,突然一个翻身,运起轻功掠过梅花林,微笑着瞥见身后追逐之人,稳稳落在前方梧桐树的树梢上。   “我让你出来不是让你追我的。”我看着破天戟,他却也稳稳的用轻功站在树的另一端:“我只想说明一件事,其实瞎了还是对你有些好处的——比如你的感官比以前敏锐了不少。”   “没错,我倒还是挺感谢这次经历的。”我笑笑,微微晃动脚尖,一个翻身落到地上,破天戟也随之落下。“山下被蓝染杀了?”破天戟问道。“是。”我如实答道,“留他也没什么用。”   “明日我决定去那片空间看看。”我缓声道。“遇到困难了吗?”破天戟问道。“算是吧,他们似乎遇到很强劲的对手呢,连柳土獐也受伤了。”我吐出口气。“哦?”破天戟一个上滑音。“柳土獐实力实属不凡,不过脾气也是暴躁,想必是吃亏在这里的。”我摇摇头。   “虽说他们那边群龙无首,但是却有许多类似于帮派的存在,其分布像极了战国,却又不像战国那般争斗,那里的人偏向于侠。”我摸索着下巴,“看来我得好好想想能繁殖我的势力的理由了。”   “若是像江湖这般快意恩仇,何须理由,只需实力与道义即可,只怕看到的只是表面。”破天戟蹙眉道。我笑了笑:“你果真聪明,侠只是少部分,他们虽无大的战争,却也有小的冲突,其实质与我们战国无异。知道我为何派朱雀宿去吗?”   破天戟只是看着我,摇了摇头,我继续道:“朱雀宿有不逊于青龙宿的实力,可以在开始开始就替我打出一片让我安身立命之所,且其中有张月鹿在,他定然可以替我找个好理由劝服他们来降。”我有些愉快的笑道,“虽然不能说服所有人,但总会有些死认理的人,不是吗?”   破天戟有些惊愕地看着我,随后叹口气,道:“你当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初来新地 ?  这天,我起身,着上原本的白色直裾,绾上白玉高冠,左手持起一折扇,腰上别着斩破刀。我站在镜子前,捋了捋衣摆,便转身向废弃的后院——那空间的入口走去。   “情况如何?”我由着井木犴领至那空间里的根据地,如同一个郡县的大小,而他们打下的这片天地,已初步建立起总指挥所,而在那里的白府正在修建,已初具规模。   “这些人是…”我看着在工地辛勤劳作的工人,问道。“启禀少将军,他们皆是我们攻城掠地时俘获的战虏。”井木犴道,“其编制与我军不同,所以…”“我知道。”我打断他们,“与你们对战的敌军人数几何?”   “如今已有近三四百人,以后或许会更多,少将军不必担心,末将皆是师出有名。”井木犴道。我环顾四周:“师出何名?”“锄强扶弱。”井木犴道。我微微点头,井木犴忍不住道:“少将军不想知道我们七人如何打退那三四百人吗?”   我笑了笑,道:“你们当然不会硬碰硬的打,必然是你们先到此地,见有人受欺辱,柳土獐一时冲动救下那人,你们便利用这锄强扶弱,匡扶正义的名号吸引其他人前来加入了。”   井木犴似是叹了口气,旋即道:“什么都瞒不过少将军呢。”我突然微微皱眉:“这种名号还是早日改了好,若都是冲着这名号来,知道真相后免不了要离开了。”   “少将军之意…”鬼金羊凑了过来,我将在场的朱雀宿的将士唤了过来,屏退旁人,道:“既然这名号已经打了出来,不能贸然撤去,只能升华它了。”   众将士不解,却也是兴致勃勃地看着我:“请少将军明示。”我看着他们,微笑道:“和平。”“和平?这…”那几人面面相觑,似乎不解,我吟吟笑道:“天下苦战久矣,若能一统以免战乱保和平,岂不美哉。”   众将士对视几眼,突然兴奋笑道:“妙计妙计,少将军高见,末将拜服!”   “这种奉承话以后还是少讲些吧。”我突然冷脸道,“目下且现保住这块地方,投奔我们的大多是普通人罢了,民心固然重要,而人才也并不可少,如今我们应极力搜寻人才,毕竟我们初来不久,了解自然比他们生疏的多。”   “是!”他们齐声答道,我起身道:“且带我去看看你们所操练军队的情况吧。”   ====================   “少将军到——”我未到演习场,便听见有人扯着嗓子吼道。我径直走了进去,却不想引起纷纷议论,“这就是那个所谓的少将军?”“不对呀,怎么这么书生?”“和那七位头领说的不符嘛!”   我额间一跳一跳的,我知道准是翼火蛇把我描述成高大威猛的形象去吓唬他们了。   “安静!”鬼金羊咳了一咳,台下安静了不少。“今日少将军检阅我军,各军列队!”台下的视频明显愣了一下子,一时间各自都找不到各自的位置,我眉头紧锁,看着台下参差不齐的队伍,斜眼瞥着鬼金羊。   鬼金羊似乎有些紧张的看了我一眼,随即向台下吼道:“站好!”台下的人逐渐恢复平静,鬼金羊有些不安的看着我,道:“请…少将军检阅。”   “人数几何?”我敛去紧皱的眉头,和声问道。鬼金羊道:“共三百二十二人,其中阵前卒一百人,普通士卒两百人,后勤二十二人。”   我微微放松,坐在看台中心的座位上,那七个朱雀宿的将士分别站在我的两边,我缓了口气:“可有军法?”“有!”鬼金羊肃然道。   我随手甩开了折扇,悠然摇着道:“既有军法约束,何至于此?”鬼金羊身形一震,猛然跪下道:“少将军恕罪,大概是因为…他们对少将军太好奇了罢。”“好奇?”我语气中带有一丝懒散,和蓝染处久了,有时候不知不觉的像了他。   “启禀少将军,是…是末将故意将少将军的形象描绘的高大强壮,想以此激励士兵…没想到…”翼火蛇站了出来,他们倒是讲义气,我轻笑一声,道:“你是嫌我不是男儿身吗?”   “不…不是!”翼火蛇急了,张口欲辩,却被我强行打断:“行军打仗,岂能因为好奇就乱了阵脚?! 你们何时学会了借口这种东西?”我斥道。“末将知罪!甘愿令罚!”两人齐声道,我只是瞥了他们一眼,便看向台下的士卒,道:“念在来日不久,军队尚未完善,暂且原谅你们,下次勿犯。”   “多谢少将军!”两人躬身拜谢,便向后退去。此时却见台下队列中,一人大步走了出来,一手指着我,大声道:“你算什么东西,敢这样对我们首领讲话!”   我微微挑眼,一边的鬼金羊却怒道:“放肆!竟敢如此对少将军说话!”那人似是一愣,道:“可是头领!那个少将军怎会是一白面书生,一定是搞错了!”“你!”鬼金羊似乎对他没了法子。我摆手让鬼金羊退回原位,道:“你似乎并不服我。”   “哼!”他冷哼一声。“我是否可以认为,在场的大多数都是不服我的,认为我没有资格做少将军?”我道。“哼,谁相信一个白面书生可以当的了将军?”他不屑道,那七个将士似乎有些担忧的看着我,士卒们在台下看着好戏,我则怡然自得地看着那人:“敢问这位壮士打算如何?”? ☆、挑衅 ?  我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个人,此人身体健硕,粗眉大眼,俨然一副五大三粗的大汉形象,他气势汹汹道:“你若是能接我三招,我便服你!”我轻笑一声,低声对身边的人道:“这人什么来历?”   “禀少将军,此人是最先投军的一批人之一,性子火爆,因为在家乡被人冤枉杀人,后便来投军,功夫倒是不错。”鬼金羊道。我点头,火爆脾气么,我略一沉吟,从看台上调落下来,便笑吟吟道:“好,一言为定。”   台下士卒看着我从高台上跳下完好无损,且无狼狈之相,惊奇得紧,那大汉似乎有些难以置信,愣愣地看着我半晌,我笑道:“来吧。”   第一招,那大汉一拳打来,我轻轻侧身,那大汉笔直冲了过去,带起一阵劲风。劲倒是大的很,我仍是笑吟吟地看着他。   第二招,那大汉一拳不中,再出一拳,我轻握其手腕,转了一转,他整个人便轰然倒下。一时间四下惊叹。   第三招,他一拳不成,辅之以脚,一腿横扫而来,我一个后空翻落到他身后,借机握住他右手腕,一扣脉门,他便全身酸软无力,一个腿软,竟要跪了下去。   我适时的松了手,笑吟吟地看着他,并不说话,他站直身子,哼了一声,道:“我承认!我输了!”随即便一拱手,退了回去。我打量着他,道:“愿赌服输,实乃真汉子也,但是你并不服气,对吗?”   他撇过头去,不愿回答。   “你们之中,谁武功最强,与我一战。”我沉声道,要让这些五大三粗的汉子们服我,除了武力,也没有其他什么了。他们迅速推举出一人与我比试,那人黝黑精瘦,看似瘦小,实际力量强大,我略一点头,负手而立,算是答应。   他一拳攻来,我闪身躲避,他再一拳,我再次躲开…就这样躲躲闪闪几回合,他似乎有些不耐烦了,道:“你是不是只会躲?”我从容道:“那得看我心情如何。”随后便一个矮身,躲过他的攻击,一个手刀劈向他的胸膛。   他躲闪不及,被我打中胸腔,似乎十分郁闷。而自始自终,我只用了一只手,另一只手握扇负于背后。他再次攻来,竟使了一招黑虎掏心,我避开正面,一招四两拨千斤,随后重重一肘打在他腹部,他彻底瘫倒在地。   那些士卒唏嘘声顿起,皆是满脸的讶异。   他似乎仍不服气,从地上跳了起来,摆开架势,就要打来,我没有给他机会,一掌拍在他胸口,随同他飞出去的身子,我运起轻功紧跟而上,来到他身后,毫不留情的一脚踹去,他被反方向的踹回原地。   我飘飘然落下地,轻甩袖袍,眼中尽是不屑:“就这样还想和我打,痴心妄想!”   我运起轻功回到看台的座位上,却听见台下齐声道:“少将军英武,我等拜服。”这倒是轮到我有些反应不过来了,之前还死都不服,现在倒好。我挑眉斜眼瞥着鬼金羊,鬼金羊道:“少将军方才的打法令他们钦佩不已,才会有此举动。”   我收回疑惑的目光,道:“开始操练吧。”   ========================   五番队,蓝染坐在办公椅上,面前站着市丸银。市丸银咧嘴笑道:“您的恋人失踪了呢,蓝染队长。”蓝染眼中神色明晦不定,却也勾了勾嘴角,道:“是吗?我知道了。”   市丸银走后,蓝染看着手中的文件,突然轻笑一声,“又想让我替她打掩护,”蓝染低声哼道,“还真是任性。”   ≠======================   这里是临时搭建起来的总指挥所,看起来并不是很华丽,倒是有些朴素。我坐在正中,听着他们这一段时间的内容汇报。   “禀少将军,此空间名为元始界,其地势方圆地图尚未完成,现下由玄武宿的壁水貐与斗木獬完成。”星日马如实禀报。   “元始界?可是元始天尊的元始?”我问道,相传上古时期盘古开天辟地,被尊为元始天尊,受人尊拜。“正是。”星日马点头道。   我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他接着道:“此间人来自各朝代,皆是由于不入轮回,其中一些人曾为江湖侠士,一些人擅长谋划,还有一部分人只是乡野村民,他们都是轮回之时心有眷恋,无意没有入轮回,来到此处生活。”   “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那些侠士能用则用,不能用…若是不反我便留他,挡我者死。”我云淡风轻地下达命令,抬眼看了看他们,他们肃然道:“遵命!”   “此间人基本与常人无异,只是寿命长于常人,其武器不像死神般统一,十八般兵器皆有涉及,只是其兵器不如斩破刀可解放,但是兵器皆有兵魂;尚武,几乎所有人都会武功,只是武艺高低有差。”星日马说到这里,我腰间的破天戟却微微颤动,我轻瞥一眼,便笑了:“看来这性质与破天戟相像的很呢。”   “据知,此间共分三十六国,常年小战不断。末将夺得此地,虽只有一个郡县的大小,却也是一国大小,我等…无意间灭了一国。”星日马有些不好意思,我笑了出来:“你们倒是立了大功了,那青龙宿的七人又该急了。”“不…不敢。”星日马反倒越发不好意思了。   “没了?”我问道。“其他还有待调查。”星日马道,我环顾四周,道:“你们认为,当下,我们应该做什么?”? ☆、赏梅 ?  “禀少将军。”张月鹿站了出来,“此界我们初来乍到,不宜大兴干戈,应以操练士卒,发展经济为重,韬光养晦;其次,少将军的府邸应征发人力加快建造,恢弘的建筑往往能增加统治者威信,更利于统治民众;再者,为安定民心,增加您在民众心中的威望,少将军,您的称谓需要改换,找一个适当的时机,先改称侯,再逐级上升;最后,既然我方已成国,当有国号,还请少将军赐国号!”   “呵。”我低笑一声,“不愧是张月鹿,若不是你不能与朱雀宿分离,待我称王,便封你为相国。”   “末将谢过少将军夸奖,此间也有难得一觅的人才,望少将军好好利用。”张月鹿拜道。我微笑道:“此间暂时有朱雀宿代为掌管,解决了尸魂界的问题,本将军自会带其他将士常驻此处。”   回了尸魂界,第一个见面的便是蓝染,与他接触多了,便也不奇怪了。他仍然是一脸慵懒的看着我,而我的心情却是相当不错:“惣右介,好久不见。”   他从文件堆里抽出一打文件,道:“既然回来了,把这些天积下来的文件批了吧。”我歪歪嘴,这算是报复么。“我用镜花水月替你打掩护,制造你在队的假象,可这文件可是非批不可的,毕竟是要交差的。”蓝染笑得一脸无害。   我一声不吭地接过厚厚一沓文件,目不转睛地看着蓝染,蓝染手肘抵着办公桌,身子微微前倾,道:“怎么,君朝可还有事?”我突然一笑,道:“这么好的太阳,不该去放松一下吗?”   这话说的蓝染倒是一愣,我略带满意的看着蓝染眼中闪过的一丝惊讶,道:“你我难得享受一次惬意人生,批文件的时间多了去,而此等冬日午后却是不可多得,如何?”我笑吟吟地看着他。   他看了我许久,缓缓放下手中的笔,点了点头。   这回轮到我惊讶了,其实本事随口说着玩玩,却不料他真的答应了,突然明白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蓝染带着一脸的幸灾乐祸,我的眉毛忍不住跳了跳。“怎么,反悔了?”蓝染语气有些刻意的挑衅。   “不,华白山的梅花开了,我们去看看吧。”我仰头,看看窗外的日光,分外温暖。   华白山处于尸魂界南端,本是无名山,种满各种花草树木,后建起白府。就在前年,我令人铲除了这座山所有花草,种上我华夏才有的花草树木,春夏秋冬,不管哪个季节都有花开,并命其名为华白山。现在恰好是冬季,红梅盛开,配上这满地晶莹的雪,带有暖意的阳光,这景象煞是好看。   原本今日便有意来此消遣,只不过身边多了个人罢了。我回头看了看蓝染,微微提起脚前的裙裾,向山上走去。   我漫步穿梭在梅花林中,这里大多是红梅,偶尔有几枝白梅点缀其中,地上晶莹的雪被踩出一连串的脚印,我沉醉其中,似乎已经忘了身边还有蓝染这个人。   “你似乎很快乐。”蓝染突然开口道,我折下一枝梅花,笑道:“这景色可是难得一见,你难道不享受?”我将折下的梅花衔在嘴里,蹦跳着往前去,隐约听到蓝染在背后道:“如此孩子气的君朝,才是难得一见…”   到了半山腰,我回头去寻蓝染的身影,却与蓝染的目光撞个满怀,我一时尴尬,撇开眼神,道:“惣右介在看什么?”   “君朝这身红衣与这番景致倒是像一幅画了。”蓝染笑得很优雅,我先是一愣,便打趣道:“只可惜每天都要穿着那死霸装,我倒是希望能常常换换衣裳呢。”我竟然无意间在蓝染眼中发现了一丝温情,我眨眨眼,想来应该是我看错了。   我随意的坐在地上,倚靠着梅树,伸手想去够树上的梅花,却够不到,阳光懒懒散散地穿过我的手,零碎的洒在我的身上,一瞬间的惊叹,一瞬间的温暖,其实,这本是我最希望的生活。   突然,一枝梅花递到我眼前,我仰头看去,蓝染手中捏着一枝红梅,脸上仍是优雅而慵懒的笑意,我伸手去接。突然,我不怀好意地扬起嘴角,本想接过梅花的手轻轻一转,握住蓝染的手腕,用力一拉,竟将蓝染拉倒在地上,蓝染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我吃吃地笑着,趁机抢走他手中的梅花,身子一歪就靠在他背上,随手将抢来的梅花插在自己头上,一脸满足地道:“借我靠一会。”   ======================   连蓝染自己都没发现,原本平时随时吊起的心却在这时平复下来,内心意外的平静,蓝染微微偏头,看着靠在他背上已熟睡的人,嘴角竟扬起一丝愉快的微笑。   “哟,东仙队长。”静灵庭内,市丸银仍带着能咧到耳根的笑。“市丸副队长。”东仙要回道。“东仙队长,蓝染队长和白五席的关系似乎是越来越好了呢。”市丸银道。   “原本就是掩人耳目才做的恋人,况且蓝染大人所做的事必有他自己的理由与分寸,市丸副队长似乎干涉太多了。”东仙要一脸义正言辞,市丸银却仍是笑嘻嘻道:“现在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蓝染队长如此倚重你了。”   东仙要只是停了一下,便与市丸银擦身而过,市丸银背对东仙要,嘴角咧得更大了:“真的只是掩人耳目吗?只怕是假戏真做了吧…”? ☆、难得的安静 ?  晚上,我回到五番队办公室,望着一堆的文件发呆,好久才拿起一份文件开始看…夜渐渐深了,我打了一个哈欠,用力地甩甩头,再次投入工作中。   小山堆似的文件渐渐少下来,待到见底了,我有些满意的将笔一甩,索性将文件当作枕头,将其环在手臂中枕着,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趴在桌上,缓缓入睡。   睡梦中,我看到了冬天暖日下一片火红的梅花林,开的绚烂…   一梦醒来,竟是当午,我揉揉眼睛,伸了一个懒腰,肩上似是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我扭头一看,却是一件外套。我拾起外套,放在鼻下轻轻一嗅,淡淡的花香,是华白山特有的梅花香。   “哟,看来白五席昨夜工作相当辛苦嘛~”门被推开,市丸银笑嘻嘻地走了进来,身后带着与他保持着一定距离的雏森桃。   “哦?那多谢市丸副队长关心了。”我偏头,将目光转向他身后的雏森桃,眼中略带疑惑。市丸银似乎对我的表情十分满意,道:“这位雏森小朋友还真是不错呢,在最近的席位挑战赛上得了第九席,听说与白五席关系不错,就带来做白五席的跟班吧。”   “原来如此,白某多谢市丸副队长关照了。”我起身,将雏森桃接了过来,她似乎有些怕市丸银,几乎是跑着到我这里的。“没事就不打扰白五席了,拜拜!”市丸银抄着一口浓重的关西腔,挥挥手消失在门口。   “姐姐。”雏森桃这才露出一脸的激动。我给她倒了杯水:“你似乎很怕市丸副队长。”“诶诶诶,有…有吗?”雏森桃有些害羞,似乎不好意思说出口。“太明显。”我笑道,“如果不是为了惣右介你也不会来这个队吧。”   “这…这个…”红晕染上了雏森桃的脸,随后便低下头,道,“姐姐…姐姐不会生我气吗?”我突然笑出了声:“有什么好生气的,你喜欢是你的事我与惣右介是我们的事,并不矛盾。”我揉揉她的头发。   雏森桃果然很开心地笑了起来,我与她聊了几句,她便离开了,我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突然嗤笑一声:“真是…傻孩子。”   是夜…   我将文件捧去蓝染的办公室,带上了那件带有淡淡华白山梅花香味的外套。蓝染眼中尽显慵懒之色:“你怎么就肯定这是我的外套?”   我道:“白某的鼻子可是灵得很,这外套上带有我华白山独有的红梅香味,而那座山除了我的人,只有你去过。”蓝染笑而不语,我继续道:“不过昨晚也要谢谢你的外套,否则我现在估计已经感冒了。”是非恩怨,我还是分得清的,况且昨晚倒是凉得紧。   蓝染办公室的窗子是开着的,窗外月光姣好,窗外是一棵参天古木。我走上前,一个鱼跃跳上那棵树,找了一个坚固的枝桠,想着这么睡一觉也好。说实话,我相当不喜欢在五番队的队舍,我宁可选择睡外面。   蓝染微蹙剑眉,道:“怎么在这睡?”“不喜欢和一群人睡一起罢了。”我道,便要翻个身睡去。“不怕感冒?”蓝染道。“惣右介不会让我感冒的不是吗?就算感冒了你也得照顾我,其实我并不吃亏。”我迷迷糊糊地道,“谁让我是你恋人…”   ==================   “恋人…”蓝染反复咀嚼着这个词,抬眼看向树上背朝他的女子,竟有一丝担心油然而生,他突然有一种感觉,想要抓住眼前的人,阴差阳错之下,蓝染竟也轻轻跃出窗外,站在那棵古树之下,静静地抬头看着那随意躺在枝桠上的人。   什么都不想,什么也不做,就这么看着。   这一瞬间,岁月静好。? ☆、任务 ?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张舒适的床上,起身时看见蓝染正坐在一边批这文件,见我醒来,便带着些许懒散的语气道:“君朝这觉睡得似乎很不错。”“那我得谢谢你这张床了。”我掀开被子起身,捋了捋睡皱了的衣服,便向门口走去:“多谢惣右介招待,白某先行告退了。”   “慢着。”蓝染在我跨出门槛的一刹那叫住了我,我收住了脚,回头看着他。“你休息了这么多天,不如做份任务吧。”蓝染满脸的无害,惹的我一阵抽搐。   没等我回答,他便自顾的说了下去:“人间出现大量的虚,山本要派死神去虚圈,现在正在征集远征队…”   “要我去直说。”我直接打断了他,“可是为什么要我去?”“你觉得有人会怀疑到一个对尸魂界鞠躬尽瘁的人吗?”蓝染看着我,眼中说不清的玩味。我没有马上答复,却道:“如果我不幸死了,要这名声做什么?”   “你不会死。”蓝染语气笃定,“我可不想失去一个可以牵制尸魂界的力量。”“不如你也去?”我挑眉看着他,“既然你保证我不会死,你不在我旁边,怎么保证?白某一介女流之辈,可不想死。”我语气里尽是讥讽。   “好。”他笑得极尽高傲与自信,我竟愣在了当场,本只是气不过他滥用权力逼我去虚圈,没想到他竟然真的答应了,我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那到时候惣右介可别忘了?”半天,我才挤出一句话,蓝染只是道:“自然。”依然是一脸的笑意。我默默地走出了办公室。   现在本是吃饭时间,雏森桃带了两份便当,说是另一份为我准备的,我道了声谢谢,开始吃饭,期间,雏森桃似乎很开心地和我讲着各种事情,而我却心不在焉。   为什么我要答应加入虚圈远征军?我现在反而有些不解了,即便不加入,也不影响我在其他人心中的印象吧?而且…似乎凡是蓝染想让我做的事,我从来没推脱过?!   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我赶忙往嘴里扒了一口饭。   “还有,小白去了灵学院!”雏森桃并没有发现我的走神,我假装镇定,往嘴里塞了一个寿司:“是么?还不错吧。”“恩恩,他灵压很强,据说一年后就可以毕业了。”雏森桃激动道。“哦?他很厉害嘛!”我笑道。   那个日番谷冬狮郎,倒是可塑之才,我心里想着,只可惜听说此人对尸魂界极其忠诚,且死认理,这种人倒是难对付得很。   =====================   我独自一人坐在五番队的后院中,石桌上摆着一盘棋。我并不擅长下棋,本是一时兴起罢了,远处,一个人向我走来。   “公子。”是如轩,我倒是很久没见她了,原本不过是我在八番队安的的一个棋子,只是我低估了京乐春水的能力,如轩几乎没有探听出什么重要的消息。   “公子叫我何事?”如轩道。我笑笑:“没什么事,我加入了虚圈远征军,如果我回不来了,帮我…”“不会的!!”未等我讲完,如轩便大声打断,“公子这么厉害…不会的!公子一定能回来的!”   “此行凶险…”我声音温和,本想抚平她激动的情绪,她却愈发激动了:“那我与公子同去!”“这…”我犹豫了。“我…我马上去队长说!”她一脸的认真,转身飞奔离开,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这场戏可入得了惣右介的眼?”   蓝染从树后走出,却完全没有偷听被抓现行地懊恼,反而一脸顺理成章:“倒是不错,只可惜了那个如轩,被你逼去虚圈。”“有吗?不过是她自愿的罢了。”我收起桌上的棋,转向他,带脸上着些许笑意。? ☆、图书馆之事 ?  这次前去虚圈的人倒是不少,连毕业才几年的雏森桃和恋次也去了,露琪亚本想来,但她那个队长大哥似乎并不应允,我暗自偷笑,朽木白哉说到底,还是有些护短吧。   这次领队的队长是蓝染,而他在去虚圈前几天却把远征军队员的资料全都让我过目,我道:“你该不会想‘失踪’吧”“失踪?在我的地盘上怎么能叫失踪?”蓝染眼中尽是傲慢。我突然明白了:“我当惣右介你有这雄图大志怎么没基本势力呢,原来在那里。”   蓝染只是笑着,不说话,我猛然想起这次远征虚圈的目的,道:“所以山本说大量变异虚扰乱人间算是你的杰作?”“他们不过是实验的失败品罢了。”蓝染道。   我看着蓝染,道:“你对你的手下真是有够狠。”“手下?他们还不配。”蓝染眼中尽是不屑。我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声,到底是没他狠。   ≠====================##=#======   夜□□临,我在队舍里左右睡不着,只好起身去外走走,不知不觉中走出了五番队。月色姣好,可惜这种地方似乎不太适合赏月,我看了看严重扫了我兴致的围墙,一个翻身上去:“不如去尸魂界的藏书楼吧。”   藏书楼已经关闭,铁门紧紧地锁着,我环顾四周,倒是看见一扇窗户微微打开,显然没有锁紧,我微微一笑,这就足够了。我抛出一片叶子,运起轻功,轻轻一跃,足尖点在叶片上,我借力于叶片再次跃起,恰好落在窗棂上。   微微拉开窗户,我隐藏灵压,侧身穿过窗户落在地上,暗自庆幸着幸亏窗户开着,否则难度就大了很多。我顺手关上窗户,在抽屉里一阵摸索,找出了一支蜡烛,点上后便大摇大摆地逛起了书楼。   说实话,尸魂界的书实在有些无聊,没有什么奇闻异事,几乎每本书都是关于死神,死神的来历,死神的技能,死神的灵力…我着实没有兴趣再看下去了。   我走下楼,本想从一楼的窗户跳下反而可以不引人注目,却被我阴差阳错之下看到了一间地下室:   “ 非高层人员止步。”   它上面这样写着。   我却抑制不住自己的手,我轻轻撕开它,推开生锈的门,走了进去。   地下室内一片黑暗,烛光掠过的地方被照亮,我怀着忐忑与紧张,四下张望着。似乎很久没人来过了,书上落满了灰尘,我目光扫过眼前一排书架,停留在一本书上。   这本书干净得很,应该是最近被人翻阅过。我抽出这本书,书页有些泛黄,但是却隐约有些被翻阅的痕迹。我将蜡烛放在一边,抄起书本翻阅起来。   崩玉?这是什么?我有些迷茫,看上去似乎很厉害,书里详细记载了崩玉的形象与能力,我看得入神了。这崩玉外形看上去就像一块普通的玉石,然而它的威力似乎大的惊人…这若是被心怀不轨的人所利用…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必然是翻天覆地。   烛光之下,突然看见一个倒影在我面前,如此高大的背影,似乎不是我的,我一惊,猛然并住五指,一个手刀反砍下去,却被人擒住:“这么晚了,君朝不该在队舍吗?”   我愕然,手中的书不知何时掉到了地上,我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低头看着落在地上的书,无奈叹道:“我早该想到的。”“你似乎一点也不惊讶。”蓝染并没有放开手。“若是别人,或许我会惊讶。”我从容道。   蓝染松开我的手,我轻轻揉着手腕,道:“你想要崩玉?”蓝染不置可否,我自嘲道:“方才还想着这东西要是落在心怀不轨之人手里,必然是一场腥风血雨了,现在果然验证了。”蓝染似是有些嘲笑地眼神看着我:“哦?你难道不想要?”   “不想。”我果断拒绝,弯腰捡起书,“书里说崩玉择主,你知道我向来不喜欢做风险太大的生意。”   “只是现在,你知道的似乎有些多吧?”蓝染挑眉看着我。“怎么?想杀人灭口吗?”我倒是一脸的镇定,“别忘了,我们是合作关系,不过也是,以蓝染队长强大的实力,自然不把白某这不成体统的势力放在眼里的。”我的话中无不讥讽,却也道出事实。   蓝染脸色似乎沉了一沉,能让蓝染变色,就目前而言我似乎是第一个,想到这,我心情竟好了许多,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转身离开。   =================   蓝染并没有阻止白君朝离开的步伐,只是方才那个眼神,好像是说…让他好好干?   “哟,蓝染队长,这是你第几次放过她了?”市丸银从后面的书柜中走了出来,烛光将他的影子拉的修长,“你本可以杀了她,顺便一统她那个空间,反正我们的时间不少。”   “不,还是留着吧。”蓝染拿起书,“可别小瞧了那个空间的人。”   “是么?”市丸银咧了咧嘴,“我还以为蓝染队长假戏真做了呢。”   蓝染凛然一个眼神瞥去,市丸银竟然动弹不得,脸上的笑意也挂不住了,良久,却听蓝染道:”这句话,我不想再听第二遍。”? ☆、东仙要的杀意 ?  死里逃生。   方才那情形实在是死里逃生,若是蓝染在那一刻出手,我是万万躲不开的,若不是方才蓝染神情一变,我借机迅速撤离,恐怕现在已经…劫后余生的我依靠在小巷的墙边,不停地喘着气。   缓过气来,我抬脚向外走去,却听见街角传来些许声音,我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这次,我彻底明白了一个道理——好奇心害死猫。   “唰——”兵器撕破空气的声音,我本能性的一个侧身避过,眼前出现了一个皮肤黝黑,带着奇特眼镜的人。“东仙队长。”我握紧拳头,东仙要可以说是蓝染的心腹,然而在此对我出手,不怕被蓝染发现吗?还是说,是蓝染授意的?   “银说的不错,你的确该死。”东仙要侧头道,“竟能躲过这一招,果然小看你了。”市丸银?我皱了皱眉头,不明白哪里招惹他了。“本事倒是不小,竟能让蓝染大人多次改变决定,不杀你正义何在?”我听了这话,竟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东仙要停下手。“你是蓝染肚子里的蛔虫吗?”我反问他,他面露不解之色,我继续道,“你既然不是,为什么就说惣右介因为我而改变决定?”东仙要一愣,随机一刀劈来:“你无需狡辩。”   我没想到他竟如此死心眼,看来市丸银对他洗脑似乎很成功?况且某种程度上,市丸银并不像是一个会臣服于他人的人,若我是蓝染,定然对他抱有些许戒心,也许会将他放在可靠的人身边监视其一举一动,而对于蓝染来说,最可靠的人便是他自己,所以…   我猛然醒悟,原来,他原本就是信不过市丸银的。   我举剑一挡,接住东仙要的一招,静灵庭内斩破刀不允许始解,所以我们两个纯靠白打,我并不觉得我会输,只是我不能主动进攻。既然东仙要是听了市丸银的话,那么看了蓝染本不知情,只要我不伤到东仙要,我和蓝染的合作还能不受干扰,继续进行。   一连好几招,我见招拆招,竟惹得东仙要怒极,我敏锐的发现东仙要的灵压向手部聚集,难道他要用鬼道?我心中一凛,鬼道本不是我强项,我虚晃一招,便打算走人,却不料东仙要吼道:“缚道之一,塞!”   我大惊,瞬步离开原地,向斜上方避开去,却不料他出现在我面前,再次喝道:“破道之三十,赤火炮!”   本想着与他随意过几招便走人,如今却被拖到这种地步,我心里暗道不好,便随手甩出一个“断空”,我使用这个缚道所消耗的灵力并不强,只是为了单纯挡住他的攻击而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今天并没有兴趣和他切磋。   只是我虽无心,他却有意,看来今天非杀我不可。我停住脚步,本想与他劝上一句,却不料刀已迎面砍来,我正要拔剑相抵,却见他的剑硬生生停了下来。   有人对他使用了鬼道!我迅速环顾四周,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我不记得下过这个命令,要。”   蓝染!他从东仙要后方的一棵树后走了出来。我收起剑,嘴角扬起一丝笑意,什么都没说,只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蓝染虽然语气有所不满,但是目光却头像一脸看好戏的我。东仙要似乎没有料到蓝染会来甚至不惜对他用鬼道,愕然的看着蓝染。蓝染对他用的是“缚道之一”,正是方才东仙要对我用的那招,他举刀下劈的姿势停在半空,甚是尴尬。   “蓝染大人!”东仙要的语气,一半敬畏,一半不解。蓝染终于将目光转向东仙要,骤然对他加强了灵压。好强大的灵压…我感叹着,并迅速释放出自己的灵压护体,东仙要却支撑不住,怎奈身体被鬼道束缚动不了,满头大汗。   蓝染只是冷冷地盯着他,东仙要冷汗湿透了背脊,颤颤巍巍道:“我…我知道错了…”蓝染的声音冷得可怕:“哦?错哪了?”“不…不该自作主张…”东仙要紧咬牙关,眼看就要撑不住了,蓝染突然解开了鬼道,东仙要猛然一个趔趄,被灵压压倒在地上。   “念你是初犯,不做追究。”蓝染突然收了灵压,我轻轻地呼出一口气,虽然与蓝染来往密切,却没有真正的了解他的实力,如今只是看似轻而易举的灵压,却如此强大,我不由得捏紧拳头。   东仙要什么也没说,从地上站起身,对蓝染一个鞠躬便走了,蓝染这才把眼神转回我身上:“不过他们似乎说的不错,自从遇上你之后,我似乎变了不少。”我有些好笑地看着他:“怎么?又想杀人灭口?”   “好像在你眼中,我总想杀你。”蓝染突然笑了。“好像你挺擅长这事的。”我笑道。   “回去吧。”蓝染突然道。   “什么?”我怀疑我听错了。   “早些睡罢,明天还要早起。”蓝染说完,便一个闪身离开,独留我一人站在空荡的街巷。? ☆、远征军 ?  在远征军出动前,免不了总队长的一番训示,冗长乏味的讲话之后,远征军便整装待发了。   十二番队的队员将空间裂缝撕裂,我与蓝染突然相视一笑,一大批远征军队员浩浩荡荡地向虚圈进发。   ======================   虚圈一片萧索。   这是我第一次来到虚圈,白色的沙子,漆黑的天空,四周充斥着死亡的气息,令人压抑。大军刚刚整顿休息时,我的突然不停地开始咳嗽,竟一口血咳了出来,我呆看着手上接的从嘴里流出的鲜血,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怎么回事?”手腕被蓝染捉住,我有些茫然地看着蓝染,他眉头紧锁,定定地看着我,他这算是关心我吗?心里突然这么想着,嘴上却道:“没什么,估计是旧病复发了。”便起身告辞后离开了。   我走到一个少有人发现的小角落,将嘴里残留的血给吐了出来,随后运气疗伤。这倒是奇怪得很,这个病症自从破天为我治好哮喘之后,很久没有出现过了,如今怎的又复发了?莫非这虚圈什么物质能导致哮喘?   这个想法很快被我否决了,若是果真如此,为何其他人无事?若是心月狐在身边就好了,我心中叹道。“公子,启程了!”如轩在身后低声喊着,我随手在地上抹了几抹,消去手上的血迹,整了整衣服便走了出去。   大军选择驻扎在一片空旷地,虚圈就是一片白色的沙漠,只有枯树残叶与几座沙丘,本无多少地形可言,大营位置只是远离了虚群的集聚地而已。   由于在这次远征军中,我的地位不低,所以我有我自己的私人营帐,突然想起几年前的那场剿匪战,我记得那时的后勤保障可没现在丰厚。我略带自嘲地看着帐篷内一应俱全的用具,突然想起这总部若是被虚破坏了,会损失多少?   “白五席。”一个柔弱带有些羞涩的声音将我思绪拉回。我回头一看,却看到一个比我高出半个头的女子,我有些惊愕,猛然后退一步。“白五席,我是四番队随行队员,我叫虎彻勇音。”她虽说长得高大,声音却带有些少女的青涩,我点头道:“原来是虎彻三席,失敬,坐。”   “不…不了,蓝染队长让我来看看您的身体怎么样了,听说您身体不适。”虎彻勇音赶忙推辞,说起正事,我也没有多加思索,便让她对我作了大体检查。   “奇怪,按您说的,怎么会突然不适呢?”勇音有些迷糊了。“也许是累了吧,需要休息。”我随口道,看来蓝染也没有告诉虎彻勇音我和蓝染说的“旧病复发”,我便顺着他的意思说了下去。最后勇音给了我几份药,让我定时服用,我含笑答应后,便送她回到了医疗营。   回来的路上,我手将手伸进怀里,取出虎彻勇音给我的药,看了良久,最后被我用灵力碾碎,融入沙漠中。   刚踏进自己的营地,便看见蓝染负手站在那里。“你倒是闲得很。”我自顾自坐下喝茶,他走来,坐在我面前,道:“我竟不知道你之前有痼疾。”“是吗?那白某可是荣幸得很,竟然瞒过了惣右介。”我无不讥讽的道。   蓝染并没有回话,只是盯着我,眼中尽是严肃之色,我只得双手一摊,回答道:“现在你知道了。”   “怎么得上的?”蓝染为自己倒了杯茶。   “天生的。”我耸耸肩。   “怎么治好的?”蓝染问。   “我遵循我生前医生给我的嘱托罢了。”我并没有告诉蓝染是破天为我医治的,我也不想让他知道我的斩破刀能实体化。   蓝染看了看我,紧了紧眉头:“没事我先走了。”我轻轻晃着茶杯,眼睛盯着茶杯中茶水微微泛起的涟漪,什么也没有说,杯中的茶水倒影着蓝染的身形,知道蓝染的身影从杯中消失,才抬起头。? ☆、旧疾复发 ?  这里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治疗或者延缓我的哮喘。哮喘平时也只是普通咳嗽罢了,但若是发起病来,便是气管闭塞,浑身透不过气来,虽说只要熬过那段时间便可,但是若是长期不治疗,会殃及性命。   这里没有针对哮喘的药,我只求这次远征快些结束,回白府取药。   “姐姐,听说你身体不舒服?”雏森桃走了进来,倒是十分紧张。“没什么,兴许是军旅劳累罢了。”我含笑道。“唉,跟你做朋友这么久,居然没发现你是个病秧子啊。”乱菊在一边道。“是吗?。”我微不可见地蹙了一下眉头,说实话我并不喜欢别人叫我病秧子。   “公子!!”如轩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丝毫没有顾及到我的帐内众多的人群,这也直接导致——从此“公子”这个称谓传开了。   “诶?为什么要叫公子啊?”乱菊最先打开这个话题,紧接着,所有人的的注意力便被这声称呼吸引了去。一些人围着如轩,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我偷偷笑了,说实话,若是放在以前,这个称呼也许不便被他人知道。   不过现在,已经无关紧要了,如轩与我关系融洽已是众所周知之事,若是叫几声“公子”,别人定然当作我与她私底下外号叫着玩了,如今情况紧急,一时间没改口,说漏了嘴。   我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如轩被一圈人围着,面露不安。如轩看着,面带求助,我只是挑了一下眉,继续看戏,直到如轩快急哭了,我才不紧不慢道:“别闹了,这称呼本是说着玩玩的。”   “‘公子’这称号可不是叫着玩玩的。”弓亲一脸坏笑,不依不饶。我瞧了如轩一眼,示意如轩将事实说出,如轩眼中有些犹豫,然而她从不会违背我的命令。   她很快全盘托出,原本热闹的气氛开始渐渐凝重下来,直到悄无声息。   “后来,直到公子将我赎出,我就求公子收留我…”“然后我便答应下来了。”未等她把话说完,我便打断她,使了一个眼神,替她说了下去。之后发生的我故意躲着她,引她前来寻我,甚至令她臣服于我,这些事自然是不能为外人所知。   我还真是怕这孩子太实诚给捅出来了。   不过她也是机灵,看得懂我的眼神所示,不愿让她透露,她便不会说。   “抱歉…我们不知道…”雏森桃有些愧疚地看着如轩。“没关系。”如轩摇摇头,“只希望你们以后不要…不要对我另眼相看。”如轩眼眶红了,的确,她似乎很不愿回忆起之前在摘月楼的那段往事。   “不会不会!”乱菊一把搂过如轩,道,“你就是你,不会变的。”气氛一时凝重。   “好了,没事的话你们先回去吧,我也有些累了,白某多谢各位关心。”我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   “不想问问我为什么要你说吗?”待其他人走后,我转头问如轩。“不,公子这么做一定有理由。”如轩道。我微微扬了扬嘴角,眼中略带满意。   “我倒是羡慕你有这样的一个属下了。”蓝染不紧不慢地走进营帐。“蓝染…蓝染队长!”如轩一个激灵,倒是紧张得很。“偷听可不像是你会干的事,惣右介。”我也悠然道,如轩并不知道我们为何会这样对话,眼中略带疑惑与惊讶。   “我以为你将所有事都告诉如轩了。”蓝染面带笑意。“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好。”我看着如轩,“这个道理如轩懂得很。”如轩也很知趣的闭上了嘴,退出了营帐。直到她的灵压消失在我的感知范围,我才开口道:“她生性善良,还是不要把她卷进来了。”   “你不忍心?”蓝染问。   “她虽是我属下,却不是我心腹,你我间之事她完全不知情,没必要把她卷进来。”我的确是于心不忍,之前花这么多心思去培植她,却功亏一篑。   她虽将我当作她的执念,心肠却太软,虽追随我,但若我告诉她我要反出尸魂界,她未必会从,届时她定然左右为难,为保两全,她一定会选择——死,这不是我想看到的,其实到头来,她还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而不是杀手。? ☆、战斗 ?  很快,远征军迎来了与虚的第一次战斗。   这次战斗完全就是硬碰硬,没有任何战略可言,只是这虚的实力我并没有摸透,这次是否会胜利,我倒是不敢打包票的。   “冲啊——”便听那一声令下,大批死神冲了上去。这次对阵的是基力安,所以蓝染没有安排我上阵,说是对付这种虚,我绰绰有余。   这几场下来,死神伤亡极少,胜仗许多,骄兵之气越发严重了,我倒是有些担心了。“怎么?你终非死神一类,担心什么?”蓝染有些好笑道。“大概我还做不到如你这般无情吧。”我自顾自叹道。   =====================   “下一场仗,你该上了。”蓝染突然严肃起来。“我知道。”我点点头,“毕竟之前的战斗,我都没有上战场。”一次不上战场,也许有些理由,连续多次,恐怕会引起军心猜忌。   他们不像华夏族人,上阵着盔甲防身,而是平时穿什么就穿什么,更有甚者,赤膊上阵,我该是说他们勇敢无畏呢,还是死脑筋?   我边做着战前准备,心中边想着,收了收衣带。事实证明,将和服式的死霸装改成汉服直裾还是有些好处的,比如,汉服长于死霸装和服的衣袖,可以遮掩被我藏在护腕里的暗器,不被对方发现,从而置敌于死地。   从护腕中取出暗器到发射的全过程,由衣袖遮挡,成功率自然大大提高,这行为或会令标榜武士道的他们不耻,只是被称为暗器,自然不会被人发现了,我的内心盘算着,将几个镖塞入特质的护腕之中。   这次战斗距离大本营有些远,对手也不是基力安这么简单了,据蓝染所说,这次虚的等级较高,亚丘卡斯级别,虽然对虚圈不甚了解,不过听说亚丘卡斯级别的虚实力比基力安强上许多,并有能力基力安,其余细节,就不得而知了。   我回头看看身后的队伍,又瞧了瞧蓝染,便出发了。   这次任务是剿灭亚丘卡斯的一个巢穴,这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当我听到这消息时,是不可置信的看着蓝染,这是要把死神往死里逼!蓝染略带深意道:“那个巢穴里的亚丘卡斯实力并不强,你大可放心。”“你不心疼吗?这打的可是你的人。”我突然笑道。“我的人?你们打的不过是不听话的虚而已。”   收回思绪,敢情这场尸魂界极度重视的仗就是为他铲除不听话的属下的,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笑了一声。“哟,白公子这是想到了什么呢。”弓亲突然道,自从如轩把“公子”这个称呼不小心说漏了嘴,我就在军中被称为“白公子”。   “没什么,想到一些好笑的事了。”我随口道。“啥事?”乱菊凑了上来。“别闹了,这次敌人很强大,你们自己都悠着点吧。”我笑骂道。   “怕什么?强大才能打过瘾!”一角听了这话,一时精神抖擞,我只是看了他一眼,笑着没有回话,自顾自往前走了去:“总队长还真是抠门啊,连马都不发一匹。”   =======================   前面便是巢穴,那里矗立着一棵高耸的枯木,我一挥手,死神们鱼贯而入,不久便迎来了一些亚丘卡斯的到来。   其中一只,似乎是他们首领,拿着手里的刀,指着我道:“你们是谁?”语调怪异,我偏头看到他身后约有十几只虚,再看了看自己,由于不知他们数量,我不敢兵分两路,便聚集起来,其数量也只有三四十人。   我看着那只头领,估摸着此处不过是他们巢穴的入口,而他们的聚集区应该在林木深处,周围没有多余的灵压,说明只来了这几个虚,若是救援,可能一时半会来不了。那虚似乎等的不耐烦了,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想来这个虚也是没见过世面,应该不是头领,不然怎么会没发现我们不是虚呢,我否定了之前的想法笑道:“什么人?自然是入侵者了。”   话音刚落,片刻之间,剑出鞘,回鞘,那领头的虚面具上被横斩了一剑,嚎叫着消失了。“速战速决!”我下令道,同时也对这只亚丘卡斯的实力表示怀疑,真正的亚丘卡斯实力不该如此,如此看来,他不过是个狐假虎威的守门人罢了。   这狐假虎威的守门人的下属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不到一刻钟,那十几只虚便没了性命。“如轩,阿散井恋次留下,其他人退出这片林子!”我话音刚落,便听到些许抱怨声:“为什么啊。”“好不容易找到的。”   我走到弓亲身边:“这些人给你和乱菊看着,别出岔子。”“请问白五席,您要去做什么?”没等弓亲回话,一个声音插道,我转身看去,那人脸上纹着数字,我想了想,还是告诉了他:“去勘察敌情,毕竟我们数量并不多。”   “他叫桧佐木修兵,目前是九番队六席。”弓亲在我一边道。   ps:目前一护没有出现,所以说修兵副队长稍作变动。? ☆、试探 ?  那个名叫修兵的死神一脸涉世未深的表情,似乎对我的话很不解:“只有三个人去勘察敌情会不会太危险?”   “不。”我冲他笑笑,“人多,才危险。   三人很快进入枯林中,我一个手势,三人分头行动。   我收起灵压,运起轻功,身影掠过几个树枝,四下搜寻虚的存在。   没过多久,就听到“呀——”的一声,随即是爆发的灵压,我皱了皱眉头:“恋次闯祸了。”刚才我选择恋次前来帮忙是经过再三思量的,首先,我需要几个有些实力与威望的人看住在林外的的其他死神,蓝染带着主队在大本营,我手中所知的有实力的人也就弓亲一角等人了。   我看恋次不善言谈,且进了六番队也有席位,我思量着他应该有些实力,心也应该较细的,现在才发现,这人内心应该是同斑目一角一样粗旷火爆的,现在想来倒是十分后悔当初选他来帮忙。   紧接着,我感受到如轩的灵压迅速往恋次所在方向赶去,我暗自摇头,此时我们对虚的数量与能力并不知晓,两个死神的灵压汇集在一起,怕是会引来大量的虚。   大约有近十只虚向那个方向赶去,我略一思索,便转身向反方向离去,至一远处,释放自己的灵压,由此替他们引开了几只虚。但这并非长久之计。我变幻着身形,将追着我的几只虚引至远处,一个闪身隐藏了身形。   “咦?怎么不见了?”那些亚丘卡斯竟自言自语起来,互相看了看,便往其他方向搜寻去了,我盯准一个落在最后的亚丘卡斯,一个瞬步从他背后捂住他的嘴,扼住他的咽喉,一用力将他提起,迅速离开。   “听着,如果你敢突然爆灵压或者乱动乱叫,我立刻让你人头落地。”我将我的斩破刀(剑)横在他脖子上,他点点头,我缓缓放开捂在他嘴上的手,道:“你们这里总共有多少虚?”   “三…三十来个。”他喘着气道。   “实力如何?”我问道,他警惕地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用剑轻轻摩挲这他的脖子,剑刃往他脖子里嵌了一分:“说不说?”   “我…我说…”他的灵压似乎极不稳定,“很…很厉害,我的水平在里面就是垫底的。”   我皱了皱眉头,他本就不强,那他说的厉害是指什么程度?不过看他那样子也是不会知道,我拿掉架在他脖子上的剑,道:“你走吧。”   他连滚带爬地站起身,如蒙大赦般地用响转离开,他的响转水平还真不怎么样,我用瞬步能轻松跟上。我不声不响的跟在他身后,突然一个镖从他身后穿透了他的大脑,他瞪着眼,连叫都来不及叫出声,便消失在空气中。   我冷眼看着这一切,轻轻脱下护腕,□□的手腕上绑着一圈暗镖:“呵,怎么可能真放你走。”   =======================   “你们那边如何?”终于和如轩恋次两人会合,我率先开口道。“他们数量好像不多,我们还杀了两个虚!”恋次看上去十分自豪,然而我对他这种看到虚就爆灵压的行为深感无力,如今必然打草惊蛇了。   被恋次和如轩杀的两个虚定然是实力不高的小啰喽,由此我判断出,真正实力强大的虚还未露面,但可以肯定的是,此处,真正实力强大的虚并不多。   想到这里我暗自松口气,回到林外待命的队伍中,稍作布置,便全队向枯林进发。   队伍分为两组,分别向着不同的方向前进,一队我带领,另一队则交给乱菊。   没过多久,我们便迎面碰到一群虚,显然由于打草惊蛇,他们已经知道我们要前来,特地来迎战。? ☆、恶战 ?  本以为定是一场酣战,却不料早早的结束了,对手并不如想象的强大,我自感不妙,没有深入腹地,及早的撤军离开。全军上下都以为这场仗打的漂亮,只有我明白,这仗根本没打起来。   “怎么,打了胜仗还有心事?”蓝染走到我身边,我没有转身看他,却盯着天空,道:“什么时候回去?”“快了。”蓝染道,“怎么,想回尸魂界了?”“不,我只是想我白府的将士了。”我躺下身,望着深色的天空,内心感慨万分。“你的心还真是大。”蓝染突然奇怪地笑了一声,便起身离开了。   后来几天,没什么大战,只是时不时出动一小股军队去杀些没什么用处的虚,在我看来完全是蓝染为了应付尸魂界,顺便利用死神的军队来铲除虚圈的异己而已。   “明天是最后一战了。”蓝染走到我身边,似笑非笑道,“看来你可以马上回去见你的将士们了。”我感觉蓝染有一丝奇怪,却又说不出来,只好道:“看来最后一战有些难度。”“不,和之前一样,打完就能回去了。”蓝染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   我一早就起来整理行军装备,东西自然是越少越好,轻装上阵胜的几率才更大。待一切准备就绪后,我步入队伍的最前列。   这次的战场离大本营不远,我们的对手是进化成为亚丘卡斯的虚,看得出来,蓝染此战目的不只在于替他虚圈铲除异己,也消耗了尸魂界大量的有生力量,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好计谋。   =======================   虚的灵压越来越近,我的神经紧绷,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味,我感受到一丝不对劲,但却说不出来,我疑惑地看了蓝染一眼,他的神情也不太对头,似乎事情超出了他的预料。   “怎么回事?”我低声问他,他皱了皱眉头,回道:“不知道。”   情况有变,或许连蓝染都未曾料到,我的右手握紧剑柄,剑随时准备出鞘。   “虚来了!!杀——”听到领头人一个怒吼,众死神纷纷拔刀向前冲去,蓝染有些笑意地看着我:“作为我的副手,你不应该也上吗?”   “这么冲上去,岂不显得我很傻?”我笑着,不紧不慢地拔出剑,负手悠然向前走去。   迎面来的是被亚丘卡斯所控制的基力安,我挥剑斩去,杀开一条血路,运起轻功,落在一棵树杈上,从上而下看去,大多死神都与亚丘卡斯纠缠打在一起,我微微判断了一下战况,我解放了破天戟,也迅速加入战斗。   正当砍杀正酣,我突然感受到一股陌生的强大的灵压正在接近,我猛然转头像那边看去,却见一个迷迷糊糊地身影往那边走去,我一时好奇,便跟了过去。   “公子!”却听如轩一声惊叫,我猛然回头,如轩继续喊着:“别—过—去!”我不懂她的意思,有些不解的看着她,却看见身边正在酣战的死神都向后退去,现在,只有我一个人站在最前面,所有人几乎都用惊恐的眼光看着我。   我再转回头,面前站着一个长相奇特的亚丘卡斯,一半的脸被白色的骨骼面具覆盖,之前强大的灵压就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我算是明白了,原来那些死神看的是他,而不是我。   我挽了一个戟花,将破天戟反手负在身上,道:“在下白君朝,请教阁下大名。”   他似乎很不屑地看了我一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低笑一声,道:“就算白某要死,好歹要死的明白些,不是吗?”   “嘿嘿,既然如此,老子就让你死的明白些,记住,杀死你的人是托马斯!”那虚话音刚落,一只呈镰刀型的手向我劈来,另一只手拔出别在腰间的刀。“斩魄刀?”我愣了一下,虚有斩魄刀?“哼哼,不知道了吧,这叫归刃!让你开开眼界!”语毕,炫耀似的拔出刀,大吼了一句:“战斗吧,螳螂!”   顷刻,那柄归刃融入了他的那只手中,那只握刀的手与另一只手一样变成了镰刀手,这样看来,他倒还真像只螳螂了,然而原本很搞笑的画面,气氛却偏偏沉重得令人笑不出来。   但情况不容我走神,他的镰刀手直接劈了下来,我举戟一挡,向后跃出一步,身后的死神这才反应过来,纷纷四处逃窜。“没用的东西!”我心里暗骂道,不得不面对眼前的怪物。? ☆、如轩之死 ?  托马斯两只镰刀手毫无章法的胡乱挥着,虽然毫无章法可言,却也是难看出套路,只能抵挡住他的攻势。   我反手将戟劈向他脑袋,却被他偏头躲过,不过砍也在他肩上,我借力远远一跃,跳出他的攻击范围,却见方才砍在他肩上的伤没有一点伤口。难道他刀枪不入?我愕然,托马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我打量着他全身,他的浑身上下被白色硬物覆盖,像是盔甲。   一时间,我竟然无从下手,我边暗自揣摩着办法,边提防着他的偷袭。   “你太弱了!”他一声大吼便朝我扑了过来,耍着尖利的镰刀手,虽然耍的没有任何美感,却有不容小觑的战斗力。“轰”的一声,我一个腾空翻身,原本脚下的巨石却被他劈成两半,我看准机会,朝他看似防护最薄弱的地方——后颈,用力刺去。   “嗷!”的一声,他似乎感觉到了疼痛,浑身一震,便将我甩飞出去,狠狠的撞在岩壁上。我顾不得头晕眼花,强撑身子翻身躲过他的连番攻击,一时间竟手足无措,想不出应对的法子来。   他几乎可以说是全身武装,只有后脖颈武装较为薄弱,可如今也看到了,所谓薄弱,也竟如此厚实。托马斯力大无比,而我偏偏在这方面体力不足,若是要用四两拨千斤的法子,就他那样的装备,这种办法根本无济于事。   攻击不得,只能躲避,而我的体力也消耗的近乎极限了,我考虑着拉开和他的距离,来争取些时间缓口气,却不料他的速度也完全不落下风,二话不说往我肩上一劈,我抬手去挡,保住了肩膀,左臂上的一块肉却被生生削去。   血溅三尺。   “啊——” 我没忍住低吼了出来,有些愤怒地看着托马斯,他却笑得得意,大摇大摆向我走来,仿佛胜券在握。他一定有弱点,我心中暗想着,既然物理攻击没用,不如试一下鬼道攻击。   “放心,不会让你很快死的。”他笑的很奇怪,“会让你慢慢死的,好好享受这个过程吧!哈哈哈哈!”   “破道之五十四,废炎。”废炎没有将对方燃烧殆尽,是不会熄灭的,如果他是靠着铠甲似的东西,那么就把铠甲烧光吧。   托马斯看着他的那只被燃烧的臂膀,表情没有任何痛苦,却让我大惊,莫非这铠甲连水火也不侵么?这也未必太匪夷所思了。“哈哈哈,想不到吧,我这铠甲不仅刀枪不入,而且水火不侵,你以为你能打败我吗?太天真了!”他自顾自狂笑这,举起镰刀手向我挥来,我躲闪不及,被划破了裙摆,血渗了出来。   我和他缠斗了很久,那废炎也没有熄灭,这也增加了我打斗的艰难度——我不得不避着那火焰。我循着机会环顾四周,想着周围总有些远征军死神愿意出手相助的,然而却发现四周空无一人。   所谓战友,不过如此。   竟然还将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我也是蠢,我有种想扇自己一巴掌的感觉。   我注意力再次回到托马斯上,他唯一的突破口只有后颈,而自从我刺了他的后颈,他再也没有将后脖颈露在我视线范围之内。   不知过了多久,我浑身麻木不堪,衣衫被血水浸湿,这是我不知第几次挨了他的刀,他一脸的得意,我已然近乎绝望。   “没想到你体积这么庞大,也灵活得很。”我咳出一滩血,瘫坐在地上,托马斯“傑傑”的笑着,道:“那多亏一位贵人将我改造成现在无敌的模样!哈哈哈,试问虚圈还有谁能够打败我!”他一副天下无敌的架势:“现在,我宣布,你可以死了!”他笑得张狂,镰刀手高高举起,我甚至可以看到我狼狈不堪的样子倒映在锋利的刀刃上。   我绝望地闭上眼。   “噗!”镰刀穿透肉体的声音,我的身体却没有预料的痛感。   我有些惊讶的睁开眼,却看见挡在我身前的那个人,面带笑容,微弱地唤着:“公子…”   “!!如轩!!”我愕然看着她,竟说不出话来。她的身体被镰刀洞穿,满口的鲜血,滴到我身上,与我身上的鲜血融在了一起,一时间,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公子…还好…你没事…”她喘着气,却一脸的欣慰,微微阖上双眼。“别睡!”我本能性地吼出一句,托马斯突然将镰刀一甩,如轩的身体被甩了出去,我眼睁睁看着如轩被抛了出去,却什么也做不了。   她本是我的一个棋子,一个无辜的棋子。   可她有错吗?她尽心尽力地完成每一次我给她的任务。   她任劳任怨,她从来没有背叛过我。   就算我对她发怒,她也从没有怨言。   如果当初我带她出摘星楼,她就不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   镰刀高高举起,目标是我的心脏。   我双目赤红,脱口而出一句我怎么也想不到的话:“卐解——破天弑。”? ☆、意外的卐解 ?  我万万没有想到我竟然因此卐解了。   我身上发生着奇妙的变化:我的身上发出刺眼的光亮,与此同时,我的身上覆盖着黑色的盔甲,头戴玄黑色的头盔,身披火红色斗篷,手里的破天戟似乎愈发锋利。   那光芒照得托马斯觉得刺眼,用镰刀手去挡眼睛,却顾不得后脖颈了,我想不了太多,借机一个瞬步到他身后,破天戟狠狠地刺入他的后脖颈。   血飙了出来,他大嚎一声,捂住脖颈,我射出藏在护腕中的暗器,直击他的眼睛,他痛得倒在地上翻滚,我冷眼看着他,随后一戟——洞穿了他的咽喉。   我仍然记得托马斯临死前瞪着不可置信的眼睛。可我没心情去高兴,只觉方才是回光返照,现在,一丝气力也没了,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咳…噗!”一口血喷了出来,我脚底一软,什么知觉也没了。   ========================   “公子…还好…你没事…”   “不要!!”我突然睁开眼睛,眼前沾满血迹的如轩不见了,取而待之的是干净的白色。这不是尸魂界,我心中暗道,所以…我死了吗?   “白大人,这里是虚夜宫。”一个带有磁性的女声响起,我微微侧头,抬眼看着眼前的人,黄色的头发,小麦色的肌肤,一个很漂亮的女人。“我怎么会在这里?”我艰难地支撑着身体,那个女人见了,便过来扶起我。   “是蓝染大人送您来的。”她道。我不愿多想,便道:“我想听听具体情况。”   据她所说,我是被蓝染送来的,送来的时候已是气若游丝,将死之人了,我是怎么被治好的她也不知道,只是蓝染后来命她将我伤口包扎好,我躺了几天便醒了。   “惣右介…你们蓝染大人呢?”我改口问道。“蓝染大人有事出去了。”她答道。我点点头,道:“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我叫蒂雅·赫利贝尔。”   ========================   蓝染站在门外,听着里面两个人的对话,并没有走进去,这一瞬间,蓝染竟然不敢推开门。蓝染微不可见的攥了攥拳头,是自己不知如何面对她吗?可笑,嘲笑着他人感情的同时,自己竟然也不能幸免。   ========================   “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来。”我突兀地道,赫利贝尔有些惊讶地看着我,随后回头看向那扇门,愕然道:“蓝染大人。”蓝染瞥了她一眼,随即便道:“你退下。”赫利贝尔便离开了。   我们两个就这样对视着,许久,我开口道:“原来你也会干偷听这回事。”蓝染只是笑笑,却撇开我的话题,道:“不恨我吗?如果不是我改造虚的话,她不会死。”我扭头看向窗外,缓缓道:“不,只能恨我为什么没能保护她…”   蓝染缓步走近,坐在我的床边,我半倚在床头,避开他的目光。蓝染开口道:“抱歉,我没看好改造品。”我有些愕然地迎上他的目光:“没想到蓝染大人还会道歉?我以为蓝染大人会怪白某杀了改造品了呢。”随后,我便恢复一脸调笑。   “不过是一个失败的试验品罢了,何足挂齿。”蓝染扬起嘴角,眼镜被他摘下,放在一边,“你的心境似乎变了不少。”   我一愣,然后笑了笑:“是啊,若是以前,我定会为她的死与你拼一个你死我活…”我转头看向他,道,“仇恨没有任何用,徒添烦恼罢了。”蓝染眼神深邃,注视着我,我再次躲开他的目光,继续道:“若是真要追寻元凶,杀死如轩的人本是我——我本不该带她出摘星楼的。”   一时对视无言,我抬眼看了看蓝染,却见他眼中含着少有的柔情与怜惜,我有些不解,却被他的大手覆盖住我的眼睛:“休息吧。”   ========================   这场梦做的很乱,我的脑中重复着如轩临死前的画面,甚至生前最不堪回首的记忆也一股脑的涌了出来,我颤抖,咳嗽,浑身冰凉,最终疲惫不堪地睁开双眼,却见自己死死握着一双手,我不停地喘着气,抬眼看去,手的主人竟是——蓝染。   “怎么醒了?”蓝染道,我松开他的手,有些尴尬道:“抱歉…”哮喘病又犯了,我低声咳着,不想让蓝染知道。“喝吧。”蓝染手中突然出现一碗褐色的药,我看了他一眼,便接过药喝了下去,好不容易缓上一口气,道:“你怎么一直在这里?”   “这是我的房间。”蓝染波澜不惊的丢出这句话,“这是我的床。”我突然有种被坑的感觉,紧接着,就听蓝染道:“况且,方才你死死抓着我的手,说什么‘不要走’,‘不要丢下我’,我想走也走不了。”他笑得一脸无害,我的脸却一阵火烫,竟然在他面前说了梦话,那一瞬我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尸魂界你不用回去了,对于尸魂界来说,你已经死了,等你伤好了,我送你会你的元始界。”蓝染玩够了,便说起正事来,他随意的“调戏”着我,我偏偏无可奈何。   “…你又用镜花水月骗了他们。”毋庸置疑,也就他干的出这些事,他笑着,并不反驳,我本还想问他些东西,无奈头疼的厉害,困意袭来,便又睡去了。? ☆、虚圈的待遇 ?  蓝染果然在诓我,哪是他的床,分明是虚夜宫的多余的房间。   由于尸魂界还有诸多要事处理,蓝染回了尸魂界,赫利贝尔被安排照顾我起居,我在虚圈的时间,倒也是惬意,只不过,蓝染就这样安排好了我以后的出路,倒是令我有些不快,然而我人是他救的,又在他的地盘上,也不好开口。   “赫利贝尔,听说你是三刃?”身子稍微好了些,我便坐在特制的轮椅上,在虚夜宫四处走走。“是的,白公子。”赫利贝尔推着我四处转悠。虚夜宫空荡荡的,偶尔有几只虚在晃悠。“公子?谁让你们这么叫的?”我眉头微蹙,不怒自威。   “是蓝染大人下令的,他觉得您更适合这个称谓。”赫利贝尔解释道。我眼中光亮一闪而过,叹气道:“罢了,便这么叫着吧。”随即转移话题,“其实大可以派一位普通的随行虚来服侍我,你是三刃,实在没有这个必要。”   “让我来照顾您是因为蓝染大人怕您受到伤害,是在关心您。”赫利贝尔为蓝染解释道。“你们也懂关心?”我语气中略带讽刺。“我们虽然没有心脏,但是我们有心,充斥在身体的每个角落,人类有的感情,我们也有。”赫利贝尔回答得不卑不亢。   我微微回头,对上她的目光,我竟开始渐渐钦佩起她来,有些人有心脏却没有心,有些人没有心脏却有心,这种例子不胜枚举。我笑了:“像你这种虚,当真少见。”   行至虚夜宫一处空地,我却见一只虚独自摆弄着一个水桶大小的铁罐子,那虚带有浅黄色头发,个子不高,一脸得单纯,实着是可爱得很。我示意赫利贝尔推我过去。   “你是谁?”没等我发问,她便抢先开口道。“我?我是这里的客人。”我含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客人?”她似乎有些奇怪,看了看我身后的赫利贝尔,将信将疑地看向我。   “这位是蓝染大人的客人——白君朝,白公子,这是一刃重属官——莉莉妮特·金洁巴克。”赫利贝尔适时地站了出来,我微笑着看着那个莉莉尼特,默认了这一事实。   “诶?原来你就是那个蓝染大人的客人呀!”莉莉尼特看上去似乎很激动,跑了上来,眼中充满好奇,我忍不住伸手揉揉她的脑袋。   “莉莉尼特!”远处,一个人走来,我抬眼望去,来者褐色头发,略带些胡子碴,俨然一副颓废大叔的样子,“别乱跑,和我回去。”“不要!”莉莉尼特手一甩:“不要,你总是睡觉,都不陪我玩!”   两人之前气氛倒是热闹,那人看到了我,有些愣了愣神,我便抢先开口道:“想必阁下便是大名鼎鼎的一刃柯泰雅·史塔克了。”   “正是,你就是蓝染大人带来的客人吧。”史塔克看似颓废的样子,脑子却丝毫不颓废,清晰得很。我点点头,史塔克看了看我身后的赫利贝尔,向她打了声招呼,便道:“若没什么事,我先带她回去了。”说罢便不顾莉莉尼特的反对扯着她转身离去。   我目送他们离去后,目光转而落在地上被莉莉尼特遗弃的水桶大小的铁罐子。我驱着轮椅前行,弯腰捡起那罐子,回头对赫利贝尔道:“我们回去吧。”   回房后,赫利贝尔被我支开后,我独自一人坐在床上运功疗伤,房间冷冷清清,我闲来无聊,拿出从莉莉尼特那里拿来的罐子,罐子没有被清洗,里面还残留着一些土壤,兴许是那些死神撤退时候忘记带走的吧。   我从腰间取下一只锦囊,这只锦囊是我随身携带的,里面是一些梅花种子,梅花自傲却不自大,这是大概是我喜欢它的原因,随身携带,只是希望自己能时刻谨记这一点。现在将其投入罐中,只是想在这里种出一棵梅树,我虽喜欢干净的白色,然而完全的白色,却会让人心生无措。   这几天,我都盯着这种子,等着它的出生,为这荒芜的虚圈添些生命力,我以需要静养为缘由,刻意减少了我与赫利贝尔相处的时间——无话可讲的时候,还是相当尴尬。   赫利贝尔不在的时候,我有时候会给破天戟擦着剑刃,与他讲着话,其他时间不是吃就是睡——我十分怀疑这几天我是不是胖了好几斤。破天戟的真身我是不敢放出来的,在别人的地盘上还是收敛些吧。   一早上起来,我习惯性地去握破天戟,随后将目光投向窗外,我一个愣神——   种子抽出了芽。   “抽芽了!”我语气中掩饰不住的欣喜,只是简单地披了一件外套,便光脚跑去。   “啪嗒”一声,门被推开,我欣喜地回过头去:“赫利贝尔!它发芽…”原本激动的语气突然收住,站在门口的并不是赫利贝尔,而是蓝染:   “比起为人处事,你似乎更喜欢与植物呆在一起。”? ☆、初识破面 ?  “有时候与人相处比与它们相处可累的多。”我笑了一笑,回过头继续看着那罐子里的枝桠。   他也不恼,只是淡淡地站在那里,道:“就这么离开了你尸魂界这么多朋友,不想念吗?”“想念了,我还回得去吗?”我终于再次将目光转向他,“你知道我不做没有意义的事。”   蓝染踱步过来,我开口道:“你不担心尸魂界那里应付不过来吗?”“留一个幻象,足矣。”蓝染道,“不过你的人缘当真好,将你那‘尸体’带回尸魂界,露琪亚可是哭得撕心裂肺呢,连朽木白哉也有些伤心了。”他的眼中闪烁着不同的光彩,我却看不明白。   我没有作答,蓝染看着我,继续道:“不知我要是‘死了',他们会不会伤心成这样。”“你竟然会关心这个?”我嘴角扬起一个弧度。“他们越伤心,我的计划就进行的越完美,效果就更显著,不是吗?”蓝染恶趣味地笑了。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死了,你会为我难过吗?”我冷不防地问道,却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愚蠢,不给他接下去的机会,迅速开口道:“别回答!我可不想因为你的一个回答败坏了我一整天的兴致。”   我听到蓝染轻笑一声:“身体好的差不多了,就四处走走吧,我命人通知你的元始界了,过个两三日会有人来接你。”说罢,他转身要走。“等等!”我拉住他的衣袖,“我想不通…”   “别误会了。”他微微偏头,“我不过是为了我们的合作能够顺利进行下去罢了。”   我有那么一瞬的失望漫上心头,却被我强压下去:“我没有误会。”   “哦?那你叫我做什么?”他带着一脸高深的笑意。   “没什么…我忘了…”我转身,与他背向背,“不用让赫利贝尔来照顾我了,除了必要的饮食送过来,其他时间我想自己待着。”   =======================   一个人待着的确轻松许多,我一个人坐在床上,只是盯着床头的梅花枝桠,竟如此坐了一个下午。这一个下午,我想通了许多事,也看透了许多事心境,竟然也变了不少,只是平时的俏皮话少了不少,破天戟调笑我说我可以削发为尼了,我只是抿嘴一笑,轻轻拨弄着枝桠。   “喂!你有没有看见一个破面进来过?”门被踢开,一个蓝色头发,身上带着一股痞味儿的破面闯了进来,眼露凶光。我轻轻摇头,他哼了一声,便转身离开,突然又回来:“我怎么没见过你?”   倒是十分警觉,我微微一笑,看来尸魂界要是与他们对上,多少是要麻烦了。“我是蓝染大人带来的客人。”我含笑道。他上下打量着我:“原来你就是那个什么…白…白公子,哼,不过如此!”他撇开头,我假意咳嗽,显示自己的虚弱,他不屑地“切”了一声,抬脚要走。   “阁下可否留下姓名。”我突然道。他顿下脚,眼中似乎满是不屑,我逐渐释放了灵压,没错,我的灵压一直处于压制状态,只是觉着这个破面不似赫利贝尔般忠心耿耿,也不如史塔克般城府难测,如此直接豪爽,以实力论英雄,倒不需多少防备。   他感受到了我的灵压,眼中带着些许兴奋,道:“女人!与我打一架!”热衷战斗,倒是像极了尸魂界十一番队的队长更木剑八与斑目一角,我作虚弱状地一咳,道:“改日改日,白某伤势尚未痊愈,怕是不能与阁下打个痛快了。”   他刚要说什么,却被身后的人制止住了:“你在做什么,葛力姆乔。”   被唤作葛力姆乔的蓝发破天脸上写满了不服气,偏偏又不能怎么样,气哼哼地扭头对身后道:“乌尔奇奥拉!你…”我这才看清他身后走来的破面。   那个破面脸色惨白,两边的脸颊有两道绿色的泪痕,眼神悲伤,不苟言笑,长得倒是好看。没等蓝发破面说完,他便打断道:“这是蓝染大人的贵客,不得放肆。”   蓝发破面满脸的不服气,却只能哼一声离开,临走前,他对我说:“别忘了!我叫葛力姆乔·贾卡杰克。”   “这是您的晚饭,请慢用。”那个逼退葛力姆乔的破面走了进来,推着一个餐车。“那个葛力姆乔是十刃之一?”我借机问道。“是的,他是六刃。”他回答道。“你呢?”我接过餐车道,“你叫什么?”   “乌尔奇奥拉·西法,四刃。”   乌尔奇奥拉·西法,蓝染最重视的心腹。? ☆、白君朝之“死” ?  蓝染居然派最重视的心腹来送饭菜,也算是够重视我的了,我暗自想着,看着乌尔奇奥拉推着饭菜来到我面前,我稍稍移了移位置,上前去接碗筷。   他倒是知道我爱吃什么,我笑了笑,看着几碗我最爱吃的菜,伸了筷子去夹。   猛然间,我喉头一紧,瞳孔突然放大,手一松,碗筷掉在地上,我近乎惊恐地捂着心口,拼命地呼气——自从来到虚圈后,哮喘又发了。   “出去!”我拼尽全力对站在一边的乌尔奇奥拉吼道,“出去!”   乌尔奇奥拉看了我一眼,走了出去,我伏在床沿,努力呼吸,饭菜被我打翻在地,我一次又一次地提气,却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吱——”门被推开,我一怒之下喝到:“滚!”   肩膀被人硬掰了过去,一只大手抚着我的后背:“别急,深呼吸。”我照着他的做法做了,顿时轻松不少,缓过起来,我软软地瘫在那人怀里,道:“你还真有空啊,惣右介。”   “不打算感谢我一下吗?”蓝染语气中似乎带着笑意。“没你我也可以活过来。”我换了个姿势,“别动,让我躺会。”   ====================   尸魂界,一片肃静。   灵堂内,树立这两个灵牌,上书“白君朝之灵位”与“如轩之灵位”,气氛一片压抑,总队长站在众人面前,开口道:“在座的死神们,白五席和如轩因公殉职,大家都很难过,但是,她们为了尸魂界做出了贡献,她们的死是光荣的!我们不怕死,我们只怕死的憋屈,死的不耻!”   山本柳斋重国一脸的义正言辞,台下隐约听到一些抽泣声   “小白,姐姐死了…”雏森桃靠在刚刚毕业的日番谷东狮郎身上,“她…她都没有看到你毕业。” 雏森桃两眼通红。露琪亚低声抽泣着,身后站着朽木白哉,脸上少有的带着无奈。   一角,弓亲,乱菊等人皆并列站着,垂头,桧佐木修兵紧握着拳,低声道:“白五席…为尸魂界而死,定然是不后悔的!”   由于白君朝和如轩没有亲人,没有人为她们守灵堂,夜晚,寒风凛冽,吹得灵堂内的孝花摇摇欲坠,却无人去扶一把,早晨车水马龙,晚上门可罗雀,这对比可是令人讽刺的紧。   我隐了身形与灵压,身着夜行衣穿梭在尸魂界,看着自己的灵堂,竟心生感慨,无论怎样的人,死后终究一抔黄土,什么功与名,皆是过往云烟罢了,我低笑着离开此地,转身走向白府。   “我去一趟尸魂界。”   “做什么?”   “白府一些善后的事得交代一下。”   “我可以派人替你去。”   “蓝染惣右介!我又不是不回来了!这点脑子白某还是有的!”   “你伤还没好。”   “不碍事。”   “…我与你同去。”   “……”   站在白府门前,看着站在身边的蓝染,我抽了抽嘴角,回想起在虚夜宫与蓝染的对话,简直气死人不偿命,什么仇什么怨,我内心抽搐着,看了看白府高耸的围墙,一跃跳了过去。   =======================   尸魂界本并不知道我手下的二十八将士,虽然白府常有访客,却也将他们当作普通下人,这样,令剩余的将士逐渐转移至元始界,也不会惹人怀疑。   我有条不紊地安排着他们的转移,随后扫了蓝染一眼,翻身出去。   刚着地,便感觉气血不稳,透不过气,浑身失了力气,我心中暗叫不好,关键时刻竟犯了旧病,却不料附近有人走来。   一个黑影闪过,我被人抱着躲进了灌木丛中,一只大手扶在我背上,向我渡灵压。我快速调整呼吸,强制压下喘息声,那人似是路过,转身便走开了去,我连忙推开身旁的人,捂住喉咙,大口大口地吸着气。   “我会尽快安排你回元始界。”身边的人开了口,语气中带有少见的紧张。“很少见你这么紧张,惣右介。”就算刚病发,我也不忘去呛一句蓝染。“哼,且管好你自己罢。”蓝染鼻子里哼了一声,却没有松开扶着我的手,我对他这番举动倒是习以为常。   “大概是虚圈空气的成分与尸魂界不同,以至于让你旧病复发了。”蓝染站了起身,掸掸身上的灰尘,“是萨尔阿波罗最近研究出来的。”   “那个与涅茧利有的一拼的破面?”我向他伸手,示意他拉我一把,他似是有些无奈的笑意,将我从地上拉起,道:“正是。”“看来有空得谢谢他。”我也学着他的样掸掸身上的灰。   “谢什么?”蓝染眉宇间带有些许疑惑。我颇为满意的看着他的表情,边走边道:“谢谢他让我知道了发病原因呗。”蓝染脸上似乎闪过一丝笑意,却又消失不见,只是这现象在蓝染身上出现的次数多了,我也不再在意。   **************************   望着她的背影,蓝染想起当时萨尔阿波罗对他说的话:“虚圈的空气成分引她旧疾复发,只是一旦复发就很难根治,就算换一个地方也未必会好的起来,若不及时治理,怕有性命之忧。”? ☆、特别的告白 ?  “打算什么时候送我回去?”回到虚圈后,我很是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坐在床上,斜眼看着面前的人。“明天。”蓝染道。我见他似乎没有其他的事情,便上了床:“没事的话我先睡了。”他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转身向门外走去。   就这么走了?我有些发愣的看着他的背影,心里蓦然腾起一股愤怒,也不知道挽留一下,我撇撇嘴角,闹心的拉过被子余光却瞥到蓝染停下了步伐,站在门外。   “早些睡吧。”蓝染侧头,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便抬脚走了出去。我扬了扬嘴角,心中竟浮现一丝开心,算他还有良心。   =====================   第二天,我早早地被人叫醒,心月狐站在我身边,他是来专程接我回去的。   “那边情况如何?”我整了整衣服。   “禀少将军,情况安好,如今我们已吞并四国,而现在也由当初的三十六国成为八国。”心月狐道。   “哪八国?”我问道。   “南吴国,姜国,北燕国,中粤国,祁国,赤元国,韩国,以及我国。”心月狐道,“只是……”   “只是什么?”   “我国尚无国号,不被他国认可,少将军不在,我等不敢随意自作主张。”心月狐低下了头。   “便叫西秦国吧。”我道,“此事你们本可以派人来找我。”   “是。”心月狐道。   “其他七国,实力如何?”我再次开口问道。   “除了姜国实力不济,其他国家并不好对付。”心月狐道。   “有对策吗?”我微微紧了紧眉头。   “禀少将军,有时间您亲临战场,比任何对策都有用。”心月狐仍是低头。   我微微一笑:“你是在抱怨我这么久都不知道回去一趟吗?”   “不是…”心月狐张口欲辩,我打断道:“这里事情比较繁多,耽误了很久,这不是要回去么,如此,你可放心?”   “末将不敢!”心月狐身子躬得更低了。   看到桌上放着的包袱,有一瞬间,我竟不愿离去,似乎,在留恋着什么,到底是什么,我说不清。   敲门声响起,我看了心月狐一眼,道:“进来。”“白公子,通道即将打开,希望您可以及早准备好。”来者是乌尔奇奥拉。“我知道了。”我只是简简单单地答道。   “少将军,您回去后,希望能尽早安排称君大典。”乌尔奇奥拉走后,心月狐道,“真正的国,不可一日无君。”我点头表示同意。   “只是,少将军,恕末将僭越,您难道不觉得,蓝染大人帮您帮的太多了吗?”心月狐环顾四周,低声道。   “我们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听到蓝染,我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眉头。   “怕不是互相利用这么简单吧。”心月狐扬了扬眉毛,“若是没有了元始界,光凭虚圈的实力,与死神抗衡还是堪堪可以的,何必要我们这个合作伙伴呢?”   我没有回答,只是定定地看着眼前的花盆中的枝桠,心月狐却继续道:“少将军本意并非与尸魂界界作对,只不过是自立为王而已,又何必与蓝染大人这般有野心的人合作?到时候得不偿失呀。”   循着心月狐的思路,我也逐渐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对啊,以虚圈的实力,与尸魂界抗衡已不需其他,,那他为何还屡次帮我?我知道了这么多,明明有很多机会杀我,他却没有动手;若是靠我自己,我完全可以从尸魂界全身而退且不惊动尸魂界的人,他为什么要帮我诈死,还帮我安排后路?   “少将军,末将恕末将多嘴,您万万不能与蓝染动了感情…”   “闭嘴!”我被他搅得心烦意乱,出声喝道。   “是。”   “什么人!”我感受到门外的气息一闪而过,我一时冲动,夺门而出,追向那人。   “蓝染?!”我追至转角处,便见蓝染立在那里,却偏偏是衣袂翩翩,丝毫不见被追逐过的狼狈像,我正疑心是否是他,却听他先开了口:“我本是想带你去那通道的。”   我愣了一愣,只得开口接道道:“是啊,我也该回去了。”   “我倒是小瞧你的部下了。”蓝染突然冷笑一声,我心头一紧,连忙追问:“你该给我一个解释。”   “解释?”蓝染轻笑一声,“白君朝,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什么……唔!”没等我明白他的意思,甚至连句话都没讲完,蓝染放大的面孔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身子被推到墙边,嘴唇感受到一阵温软。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竟连最基本的推开他也忘了,愕然地看着他肆意地吻着我唇。   “这样…你还不懂么?”蓝染的唇缓缓从我的唇上离开,我竟然没有任何举动,目光缓缓落在他的脸上,一种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若是一直这样下去,或许不错呢。   阴差阳错之间,我踮起脚,轻轻回应了他的一个吻:“我要回去了。”   ========   我和心月狐站在空间通道前,目光掠过四周,市丸银笑吟吟地看着我们,萨尔阿波罗操控着通道,而他…没有来。? ☆、重回元始 ?  元始界…   “恭迎少将军回府。”   我是被众人簇拥着回到府衙的,一踏进府衙,却发现这并非府衙,而是宫殿,我面带不解地看向身后的张月鹿。   张月鹿一拱手:“禀少将军,请恕末将自作主张,如今元始界八国鼎立,而偏偏我国一无国君,二无国号,实乃不妥,所以末将等决定先建宫殿,以镇民心,望少将军恕罪。”   “无罪。”我有些烦闷地走进宫殿,自从蓝染那一吻至离开虚圈,我的内心一直杂乱无章。我径直走向王座,回身坐下,揉揉眉心便开口道:“将这些日子的事情讲一讲吧。”   “禀少将军,为国,先立君,再立法,方可有国威,如今国法已草拟完毕,末将希望在一月之内,拥少将军为国君。”张月鹿道。   “那文武百官如何处理?”我问道。   “末将等可是替少将军寻了些人才来,不过如何安置,便看少将军自己的了。”张月鹿语气带着些欢快与恶劣,我微微一笑,道:“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   ==================   时间过的很快,如今已快到了封君大典,而张月鹿等人寻到的几位人才,我也一一与他们对话,并予他们安排了相应的官位,其中一人,名为钟慈禹的男子,使我印象颇为深刻,其见解与胆识,皆是罕见,我与二十八位将士商量后,便打算予那钟慈禹官拜相国,辅国政。   “少将军,虽说我国民生治安良好,只是明日的封君大典出席者不止我国国民,还有各国使者,在这未统一的元始界之中,与我国心怀仇恨的敌人也不在少数。”夜里,那钟慈禹与我商议着明日的大典。   我略一点头:“我明白,明日我会加派人手,小心刺客的。”   我回到寝宫,打开窗户,任由那凛冽的风吹进来,我轻咳了两声,旧疾复发,且无任何规律可循,若是明日在大殿上犯了病,如何是好?我糟心地抓了抓头发,便唤了破天戟的实体出来:“帮我熬碗药吧。”   破天戟应声离开,我继而又望向窗外,不知道虚圈那里怎么样了,我下意识的摸了摸唇,要不我上门去看看?不…我可拉不下这脸,要看也得他来看我,我别扭的想着,敲了敲额头。   =============…=====   大典之上,四方荟萃云集,其余七国的使节持符节鱼贯而入,我在寝宫内端坐着,由着下人打理发髻。   “皇天后土,日月昭昭,佑我君王,富国强邦……”祭祀台上,司命朗声读着这词措,我头戴冕旒,身着玄袍,微微仰头,聆听着檄文,罢后踏上台阶,双手捧过檄文,便听司命开口道:“今封白君朝为君王,统西秦之地…”   祭祀台上,我将檄文举过头顶:“今日,乃本君即位第一天,改国号为西秦国,封钟慈禹为我西秦国相国,封星宿二十八将士为四星宿将军,尾火虎为总领……”我一字一句背着事先准备好的稿子。   “礼成——”话语刚落,便听得到一声“护驾!”,场地忽地混乱起来。   我迅速环顾四周,不同的人从四面八方向我奔来,刺客倒还不少…我暗自盘算着,拿起桌上的酒杯便往地上狠狠一摔——摔杯为号,埋伏在四处的守卫突然现身,电闪火石之间,已有不少刺客被制服乃至杀死,我微一蹙眉:“留活口。”   果然不出所料,这大典定然有人来行刺,我冷眼看着被制服在地的人,缩在袖子里的拳头一紧:“交予刑部审讯。”便自顾自走进了预备的轿中。   刚进入轿中,方才提的一口气被放下,胸口窒息一般的难受——又犯病了,这些天三天两头的犯病,频率越发高了不说,单说这犯病时长也比以前长了些许,我几乎紧贴着轿的内壁,瑟缩着身子,边强忍着病痛,边竭力稳住身形,只求途中莫要再遇刺客,以我现在的状况,可谓是连摔杯为号的力气也没有了。   今日的病情为何不见好转…我努力尝试呼吸着空气,却感觉喉头一紧,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只是在昏过去的那一刹那,我眼前似乎出现了一片白色的光芒? ☆、酒后失言 ?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来的。   待我睁开眼睛,已然是晚上了,我缓缓起身,发现自己竟然回到了寝宫之内,身边站着张月鹿。“君上,您醒了。”他上前扶起我,虽然称君大典在结尾出现了刺杀现象,然而被及时遏制,也是大涨了我国威风,而我是在轿中晕倒,照理说也应无人知晓,自然不用担心后果如何……等等,既然如此,是谁送我来的?   我有些疑惑的看着张月鹿,他会意地作揖答道:“是蓝染大人。”   自从我回了国,初步确定称君之时,便让他们改口叫蓝染为蓝染大人,毕竟蓝染是虚圈之主,而如今我身在朝堂,所应有的称呼自然要注意。   “他人呢?”我移开视线,却不见任何其他人影。“在云霄殿候着。”张月鹿道。我惊愕于蓝染竟然如此听话地守在云霄殿而不是闯进来,我挥了挥手,道:“你先下去吧,来人,更衣。”   我整了整衣物来到云霄殿,这宫殿是处理政务和接见其他人的地方,蓝染理应在此,只是我没敢走进大殿。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我站在门后,却迟迟不敢推门而进,何时我也变得如此胆小了呢,我自嘲的笑笑,眼前却浮现出那日他与我在虚圈的画面。   他还记得吧?忘了吧?我内心纠结着,刚要去推门的手又放了下来,犹豫着不能决断。   “白天在称君大典上运筹帷幄,杀伐果断的君主,此刻竟然首鼠两端,连开门的勇气都没有?”没等我反应过来,那门竟然兀自地开了,“罪魁祸首”蓝染惣右介似乎笑得一脸无害,“还是你不敢见我?”   我愕然抬头看他,却不知道该回答是与不是,只得微微摇头,引他去云霄殿的偏殿。   “你为何不敢?”他却伸手拽住了我,脸上怒意毫不掩饰,显然,方才让他在我犹豫之时等了这么久,耐心似乎也被磨的差不多了,不过居然能让蓝染面露愠色,我实着还是成功的。   我苦笑一声,摇了摇头:“里面说话。”   这次,他很难得的听了一次话。至偏殿,我屏退旁人,自顾自的斟了杯酒,正要喝,却被蓝染擒住手腕,转而取了去,道:“先回话。”   我愣了一愣,便叹道:“我怕你只是为了逗我。”蓝染的手显然顿了一下,自嘲地笑道:“也罢。”   我不懂为何蓝染今日情况如此反常,他本不是为情绪所左右的人,我眼中略带疑惑,道:“你如此守规矩的在这云霄正殿等候,倒是令我奇怪的很。”   他一只手端着酒盅,一只手负于身后,道:“入乡随俗,我若是不顾你们的礼法闯进寝宫,这联盟可还要不要了。”他微笑着,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我也懒得管这么多,瞥向窗外,道:“元始界不似虚圈,连夜晚都是镜花水月,今夜花好月圆,没有酒怎么尽兴?”说罢举起身边的酒坛直接饮了起来,余光瞟到蓝染轻轻皱了皱眉头,将从我手中夺去的酒盅一饮而尽:“当真好酒。”   我也不知道今日哪来的性子,居然喝起酒来了。酒是上好的竹叶青。我只不过想放肆一次,往后成了国君,可没这些机会了。我捧着酒坛便饮,蓝染则端着酒盅,我的酒量并不好,只喝了一坛便已醉醺醺了,我放下酒坛,却直盯着蓝染看,同样是喝酒,我恣意,他优雅,能将酒盅的豪爽恣意,喝出高脚酒杯的优雅从容,我忍不住笑了出声。   他似乎颇为好奇得看着我,我将手臂重重的撂在他肩上,仗着几分醉意,笑道:“你知道你蓝染惣右介与我而言是个什么印象吗?表里不一,专横凶残,自以为是,极擅伪装的大骗子!却又不失冷静理智,聪明绝顶,极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有时候……有时候你冷静的让我害怕。”   “可是你知道吗?我偏偏还是那么喜欢你!”酒精刺激着我的神经,我醉醺醺地将一切都说了出来,“是!没错!我每次都和你斗嘴,我只是不想在你面前露出沮丧乃至气急败坏的样子!有时候我甚至觉得这样的关系维持下去也未尝不可。可是那次在虚圈,你吻我了,你知道吗你吻了我!!可我至今都还不敢去相信……我怕一切都成为泡影!我不想成为雏森桃第二!!”   我撑在蓝染肩上的手摇摇晃晃,他另一只手托住了我,我眯了眯眼,只觉将心中郁结已久之事说出是多么痛快,全然不顾眼前是谁。最终,我还是没能挡出酒精的入侵,头一歪,倒在蓝染怀里,昏昏沉沉地醉了过去。   ====…===================   “知道,我都知道……”蓝染低声说着,用手轻轻拍着怀里的人,安抚着她睡觉,待她睡安稳了,他将目光投向殿外树在月光下的梅花,艰涩地开口:“我何尝不是这样……”? ☆、多年之后 ?  一早醒来我发现我躺在床上,头有些微微发痛,我努力回想着,昨夜发生的事,昨夜我喝了酒,然后……然后便什么也不记得了。我微微抬身,喊了一句:“来人……”   一碗水端到我面前,我想着并没有要水,但此时实在是口渴难耐,也就接过喝了下去,“这……”这好像不是普通的白水。“这是醒酒茶。”一个声音在我头顶响起。“惣右介?!”我一个激灵,整个人都醒了过来。“看来我才是君朝最好的醒酒茶呢。”蓝染脸上竟带有愉快地笑意。   “你怎么进来的?”我喝了茶,坐直了身子。“你昨天喝醉了,我便带你回了你的寝宫,借口照顾你。”蓝染嘴角擒着笑意。   “昨天谁值的班………”我揉揉眉心,井木犴……那个井木犴…当初他执意说我和蓝染有一腿,不过…他似乎说中了。   “我喝醉后有干什么吗?”我端起茶杯,随意问道。“有啊,你昨晚喝醉后一直拽着我不放,还让我不要走。”蓝染说些这话时一本正经,我愕然地看着他,随后一口茶喷了蓝染一身。   蓝染低头看了看自己沾满茶渍的衣服,却没有皱半点眉头,颇怀恶劣地看着我,我恶狠狠地盯着他,心里却腹诽着:我的酒品不至于这么差吧……该死,昨天为什么要喝酒!   却见蓝染嘴角的弧度愈来愈大:“方才不过是一个玩笑罢了,君朝可别当真。”   若不是我现在手中端着茶水行动不便,我恨不得一拳打过去。他似乎颇为享受地看着我的表情,也就他会开这种恶劣的玩笑了。   我重重地放下茶杯,面带愠色,伸手做出“请”的动作:“如果没有其他事,蓝染大人您可以回去了,身体微恙,恕白某不能远送!”   “如此便不叨扰西秦君了,告辞。”蓝染走时,嘴角仍噙着笑意,像是……带有愉悦的笑意?我有些发愣地看着他离去的地方,该死,让他走还真走啊……   ==========50年后===========   “下课咯!”一阵铃声响起,伴随着学生们的欢呼,无数人拥向食堂。   “听说我们学校来了一个新老师诶!”   “对对对,听说她来自中国。”   “你知道她教什么科目吗?”   “不知道,好像是化学还是物理。”   “哎,快看,是不是她?”   我在空座一中,是他们高一的新任物理老师,负责3、4班的物理教学。   我花了30年的时间,统一的元始界,花了10年的时间整顿这饱经战乱的国家,如今元始界已统一,国家秩序井然,我闲来无事便来人间走走,做个老师玩玩也未尝不可,还有一个原因便是……我的哮喘似乎加重了,我下意识的去摸口袋里的药,如今我已经养成了随身带药的习惯,只是这病逐渐加重,就算御医不说,我也知道……这病情若再不控制,我怕是命不久矣。   “咳咳,白老师。”面前的人咳了一咳,似乎是故意提醒着我,我下意识地抬头:“小野老师,有事?”   “是这样的,今天是你第一次上课,这是你要上课的3班的资料,你看看吧。”小野老师全名叫小野思谷,人倒是热心的很,我谢过后接了下来。“有什么问题就告诉我,你先准备准备,我走了。”他匆匆告辞,我随手翻翻手里的资料,笑了一笑。   一节课下后,我立刻转身回了办公室整理资料,打算赶紧回教师宿舍,奇怪,方才怎么会有一股带有些许熟悉的灵压,像谁的?我说不清,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脑子一时混乱,想着回了宿舍慢慢去想,却不料被小野思谷拦下。   “小野老师……”我有些急躁,却强迫自己压制下来。“白老师,你忘了,今晚要家访学生的。”小野思谷提醒道。我微微皱眉,暗道一声“麻烦”,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傍晚,我随意扒拉几口饭,便出了门,家访的确是个累活,以往我还是个学生时,最怕的便是这家访,只怕老师讲自己的坏事全抖了出来,就遭了殃了。   一家一户的访问,只有路上的时间给我思考白天的事情,这个班实着有趣,倒是有不少有些灵力的人,不过,那个熟悉的灵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百思不得其解。   “白老师!”不远处,一个女孩子朝我挥手,“老师,您记得吗?我是井上织姬,就是您刚刚打电话的那个,我们家在这里。”她倒是个开朗的女孩子,橙色的长发,眼中满是单纯,她……像极了如轩。   想到如轩,我胸口一闷,竟兀自地咳了起来。“老师!”井上织姬有些担心地扶住我,我却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自顾自咳着。“老师!我带你去看医生!”井上织姬搀了我便要走,我拼力阻止她,有些颤抖的手取出药,费力的往嘴里塞着。? ☆、家访 ?  “老师,你还是去看医生吧…”我倚靠着身后的围墙,微微喘着气,井上织姬蹲在我身边,担心地看着我。“不用。”我摆摆手,“走吧,去你家。”“老师……”我迈开步伐,井上织姬一阵小跑赶上。   与其说我在与她家访,不如说是我在套她的话,我能够感受到,这个女孩有不弱的灵力,只是她自己尚未发觉,这究竟是该庆幸还是悲哀,对自己所有的能力一无所知,却能活得逍遥自在,这终究是幸运的吧。   我自顾自感叹着,迈开步子走向下一家……   黑崎一护……我圈了这个名字,这便是下一个家访的对象,我绕了几个圈子,总算是找到了路。随着我逐渐靠近那幢房子,感受到的灵压却骤然加强!没错,就是那熟悉的感觉!比在学校更加浓烈了!究竟是谁!我停下脚步,凝神静气,压制自己的灵压,抬脚走去。   “白老师。”不远处一个橙色头发的男孩向我走来,这就是黑崎一护,在课堂上没有仔细观察过他,这路灯下,倒是教我看得清楚。   这人的脸似乎有点像……我用力的甩甩头,不,不是有点像,是像极了!像极了志波海燕!前十三番队副队长!   这熟悉的灵压就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难道……难道他是志波海燕的什么人?。“白老师,我家在那里。”他提醒着我,我扭头看去,心不在焉的答道:“好。”   “老爸,白老师来了!”黑崎一护将我带进他家,便高声喊着。“老师啊~~老师快请坐!”眼前飞扑过来一个大汉,未待我看清他的相貌,那大汉便被黑崎一护一掌推开,这黑崎一护…似乎还是……一脸的嫌弃……   倒是一对有趣的父子,我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只是待那人转过头来,我却再也笑不出了——那人竟是志波一心!   志波一心,前十番队队长!   这算什么?原以为安顿了元始界便可逍遥自在一番,管他死神还是虚,我只安心经营我的国家便是,如今看来,似乎有一场暴风雨即将袭来。   那志波一心带着满脸欠抽的笑,摸着后脑勺走到我面前:“白老师啊,我们一护以后要您多多指教了!”   “哪里哪里。”我嘴上回敬着他的话,心却有些乱了,虽说我在尸魂界有些名气,但真正认识的朋友却并不多,尤其是蓝染这一辈份的死神,与我熟知的也就四五个,志波一心虽然并不包括其中,但我与他曾有一面之缘,其性格样貌对我来说皆是印象深刻,绝不会认错 。   只是他认不认得我,我却不敢保证,此人看似神经大条,有时候甚至有些欠抽,却是真正的大智若愚,否则如何能担得起队长这一重任?对于他,我不敢随意地套他的话,且做一个老师该做的,好好家访罢。   走出黑崎一护的家门,我连绕开几条街,微微换了口气,却也不敢随意解放灵压,便只好徒步走回教师宿舍了。   “君上回来了。”开门的是破天戟。“恩。”我随口应着,接过他倒的水,自顾自地喝了下去。“莫非出了什么事?”破天戟道。   “遇上志波一心了,是我教的学生的父亲。”我放下杯子,道,“有件事要你走一趟,我这里有一份名单,是我所教的班级具有一定灵力的学生,你替我去查查他们的底细,我感觉这个班,不简单。”   “是。”破天戟收了名单,道,“看来最近有些麻烦了,若是必要的话,还请君上带上幕篱。”破天戟从一边拿出幕篱:“若是遇上熟人,还可以挡上mo一挡。”   我点头接过,目送他离开这宿舍,便陷入了沉思,当初志波一心的离开可以说是蓝染所害,但如果说黑崎一护是他的儿子的话,为何不与他一样姓志波?刚才他说他叫黑崎一心而不是志波一心,为何要改姓?还有,他的妻子是谁?黑崎一护的死神灵力并不纯正,这又是什么原因?? ☆、再度卷入死神漩涡 ?  sis   房间里弥漫着浓浓的中药味,我看着刚煮出来的药,撇撇嘴,敢情成了药罐子了。破天戟还没有回来,看来这事有些棘手,我抬头看了看天,有看了看手里的汤药,真是……当初就不该随远征军去虚圈,这下可好,之前好不容易好的哮喘自那日后又发作,当年那令人苦不堪言的药再次呈现在我眼前。   我眯了眯眼,皱紧眉头,一口气喝了下去,“咣!”碗往旁边一丢,手一伸,才反应过来破天戟不在身边,没人给我递糖,我强忍翻倒着的胃,刚要把手缩回来,却感觉手里被塞了什么,我二话不说,就往嘴里塞去。   “是什么你都不看,你就这么放心?”蓝染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总比让这嘴一直苦涩着好。”我长舒一口气,果然是一颗糖。蓝染无声地笑了,随后便道:“你日子过得似乎很是惬意。”“没什么烦心事,自然惬意的很。”我坐在桌边,他也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   “你若要知道黑崎一护的底细,大可以直接问我。”蓝染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你知道的东西,我未必查不到。”我夺过他手中的茶壶,“若是你告诉我,我还要斟酌其中真伪,未免更累。”   “你信不过我?”蓝染挑眼道。   “过分的信赖,只会酿成悲剧,这世间这么多美好事物,我还不想死。”我毫不客气地回敬他,“我的爱,从来不是盲目的。”   他没有说话,只是沉沉地笑了,半晌,才道:“也只有你,配得上我蓝染惣右介。”   ===================   三天后,破天戟满脸沮丧地回来:“禀君上,只查到他的母亲叫黑崎真咲,是人类,为保护黑崎一护而死。”“没了?”“没了。”   果真是让蓝染说中了?我思索着,前几日我已说出了那样的话,今日再去找他询问,我也是拉不下这脸,事到如今只能自己去寻答案。   “你且去查查那黑崎真咲是何人。”我敏锐的感觉到这个女人的身份并没有这么简单,志波一心选择改姓黑崎,并将儿子与母亲同姓,这并不是正常男人能做出的选择,除非事态紧急,比如……被仇家追杀。   我早已知道,志波一心实际为蓝染所害才来到人间,如果我没有猜错,志波一心心思缜密,怕是早就疑心他那次任务是为人所害,躲避追杀时恰巧遇上黑崎真咲,两人两情相悦并定了终生,便借机改了姓。   但那黑崎真咲定不是常人,她若是普通人,志波一心定然不会娶她,只因为他会给她带来灾难,他身为队长,自然有不能牵连无辜的觉悟,又怎会公然嫁娶呢?   “君上……之前便查了,除了这些消息,便没有其他的了。”破天戟解释道。“从她的家族入手。”我接道。   “黑崎氏族……”破天戟沉吟一阵,道,“我记得,人类的最高级别是灭却师,莫非她……”我一震,与破天戟四目交汇:“灭却师曾经在百年前与尸魂界有过一战,你且悄悄潜入尸魂界的藏书楼去看看……”   “不行!”没等我说完,破天戟断然拒绝,“我是你的武器,理应时刻保护你的安危,尸魂界与人间是两个空间,你若出事,我无法及时赶来救援……”   “别忘了你我的身份!!”我喝断他的话,“于公,我是君,你是臣;于私,我是主,你是仆,你就是这样忤逆犯上的?”   “我……”   “这本是尸魂界的事,与我无干,只是那志波一心心思缜密,实着不好对付,我虽与他并无深交,但实着该防着些的。”我的语气软了下来,“你放心,没人会害我。”   “是……”他终究是被我说动了,临走前给了我一袋镖,说是留着以防万一,哪天还能自保呢。   他提起轻功便离开了,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收拾了手头的东西,向教室走去。? ☆、再遇露琪亚 ?  “白老师啊。”面前一位驾着厚厚眼镜片的老师走到我面前,“几天后是我们的校庆日,这是您第一次参加,一定要好好享受啊。”我笑道:“我会的。”   这个学校的同事倒是对我十分关心,让我倍感温暖,这个老师是我所教的班级的班主任,他推了推眼镜,道:“今天我们班来了一个新同学,女生,她对我们的教学情况完全不知道,到时候麻烦您照顾一下。”“这是自然。”我含笑点头。   “对了,她的名字叫做朽木露琪亚。”班主任拍拍我的肩,便离开了。朽木露琪亚,她……她怎么会来这里,而且我并没有感受到她的灵压,我一阵愕然,竟然愣在了原地。   不知道是怎么走到教室门口的,抬头看到教室门牌,我深吸一口气,将原本就被我压制住的灵压再次压了压,悄悄运气平复有些混乱的气息,推开门走了进去。   “老师好。”班长带领全班向我问好,我点头示意他们开始上课。“听说今天来了一个新……”“姐姐?!”我刚开口要谈到露琪亚,不料她却拍桌而起,直对我喊着“姐姐”,我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开口道:“朽木同学,你认错了。”   她摸摸头,眼神中带着些许失望,缓缓坐下,喃喃自语:“是啊,姐姐都死了,怎么会……”我怕她起疑心,便自报了名字:“我是这个班的代课老师,我叫白君朝,来自中国。”露琪亚明显一怔,刚要起身,便被身边的黑崎一护死死拉住,她有些不甘的看着我。   至于为什么要自报名字,需知有时真作假时假亦真,我若不报姓名,反而会引她怀疑我在躲着她。放学之时,我感受到露琪亚远远地看着我,似乎想对我说什么,我只得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匆匆赶向宿舍。   刚关上门,我突然剧烈地开始咳嗽,桌上的药早已凉了,我一饮而尽,却听见身后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药冷了效果会变差哟。”不是蓝染,我第一反应便是这个,我回头去看,四下无人,只有一只黑猫悠哉悠哉地摇着尾巴。   我眉头一紧,走向窗边,自顾自道:“谁在哪里?”伸头向窗外张望,略带奇怪的关上了窗,继而道:“谁家的猫。”伸手便要将它抱起,却不料它张了张口,拍开我的手,便轻盈地跳开,从虚掩着的门边溜走了。   我自然是知道这声音是猫发出来的,我也知道这猫是谁——四枫院夜一。在尸魂界的时候,我见过她几次以猫的形象出现,尤其是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令我记忆犹新。   四枫院夜一,因为浦原喜助的案子劫案并携其逃至人间,据说经营着一家杂货铺,实际则收集着各处情报,当初我死的消息他们必然是知道的;只是他们与志波一心一样,皆是蓝染阴谋的受害者,且三人关系匪浅,而此次夜一明显是前来试探我,莫非……   莫非志波一心已起了疑心?   如今只能装傻,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只是长得像而已,只是那三人都是老狐狸,迟早是要被他们揭穿的,当下只能拖时间,尽量避免与他们的接触。   只是麻烦事并没有结束,黑崎一护已然发觉了自己死神的体制,多次灵体出壳,斩杀虚,而在他的身体所暂居的义魂丸似乎出了些问题,难以驯服,一次甚至在课上当场闹了起来。我本不想出手伤人,只是作为教师,本应以教育学生为天职,便出手拦住了他,不料他的义魂丸完全不听劝告,我不得不动用内力点中他睡穴,将他送往医务室去了。   不过这次出手之后,原本有些琐碎声音的教室安静的连一根针掉下的声音也听得见。   校庆的前一天,又有一位新生来到学校,他叫石田雨龙,灵力不弱,但似乎与黑崎一护有深仇大恨,每每看向黑崎一护的眼神满是不屑与厌恶,这是怎样一种仇恨,而黑崎一护似乎对此不明所以,他并不知道石田雨龙为什么要讨厌他。   看来是世仇,我坐在办公室窗边兀自思考着,思绪拉回来,我低头看着手中的校庆节目单,反正没我什么事,该做什么做什么,我拍拍手,站起身,走回宿舍。? ☆、隐藏身份 ?  sis   事情越发蹊跷,那些许久未有音讯的死神一个一个的出现,又突然出现好几个灵力强大的人类,甚至如同黑崎一护这样的半死神,我一时间头疼,正巧下午没有工作,便想着出去走走,好歹也给脑子休息休息,却不料遇上这样的情景。   黑崎一护身着死霸装,身边是仍然呆在义骸中的露琪亚,一脸震惊和愤怒,他们的对面站着那个新学生——石田雨龙。果真出事了么,我暗思忖着,侧身隐藏在拐角处,且看事情如何发展的吧。   只见那石田雨龙捏碎了一粒药丸似的东西,我猛然感受到强大的灵力四处散去,随后,四周都被基力安所包围。“你这是做什么?!”黑崎一护怒道。“死神和灭却师誓不两立,你我便在此一决高下。”石田雨龙眼中尽是不屑,手中出现一把弓箭,随即瞄准了一只基力安,箭射出后,一只基力安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竟是灭却师,难怪对黑崎一护有如此大仇,他定然是知道黑崎一护是死神,而百年之前,死神与灭却师的一场大战,灭却师损失惨重,这么算来也是世仇吧。   我思索着,转身离开……   晚上,我被其他老师约去共进晚餐,等回到宿舍时,却发现破天戟回来了。   “君上,我去查了尸魂界的藏书楼,这黑崎一族在有关灭却师的文件中出现过,据我推算,这黑崎真咲定然是灭却师。”破天戟向我道,我点点头,灭却师与死神的孩子,这个黑崎一护倒是十分有趣,我情不自禁地扬起了一个笑意。   “看来你已经得到答案了。”门被推开,蓝染走了进来,破天戟不动声色地向后退到我身边,“倒是轻看你的能力了,竟然会冒险让自己的斩魄刀进尸魂界的重地。”   “他有这个能力。”我道。   “蓝染大人,此言差矣,在下并非君上的斩魄刀,而是兵魂。”破天戟突然开口道,“既然离了尸魂界,在下的真实身份也当恢复了。”   “这是何意?”蓝染皱了皱眉头,这似乎并不在他的预料之中。   “我并非尸魂界中人,只是无意间来到尸魂界,准确的说我并不是死神,只是带着死神名号的元始界之人罢了。你难道没有发现,我现在没穿义骸,可人类还看得见我。”我含笑道。   蓝染只是皱了皱眉头,脸色似乎不太好,我便接着道:“作为元始界的人,自然没有斩魄刀,只有兵魂而已。至于那些死神看没看出来,这就不得而知了。”   “之前为什么一直瞒着我?”蓝染开口发问,却不是关于我的身份。   “敌友未分,不敢告之。”   “那你回到元始界的那些时候呢?”   “政务繁忙,况且你也没有找我。”   蓝染似乎心中有了怒意,蹙眉凝视着我。我最后败下阵来,叹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事情一多,就忘了这事。”   破天戟不知何时离开了房间,只留下我和蓝染,这样也好,起码我不用担心第三个人在场的尴尬。我抬头对上他的眼睛,坦然道:“现在不是告诉你了么。”   “如果破天戟不提出这个话题,你是不打算说吗?”蓝染咄咄逼人,“所有人都可以欺瞒我,但你不行,因为你是我蓝染的女人。”他语气平静,却令人畏惧三分。   “你到底是在气我欺瞒你还是气你自己没有完全掌握我的资料?”听到他那种霸道的话,我心中也有了些怒气。   “你说呢?!”他明显提了灵压,引得房间周围出现了几个基力安,不自量力地叫嚣着,蓝染连基本的鬼道咒语也没念,便甩出一道鬼道。这不像平时永远波澜不惊的蓝染惣右介。   “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站起身,张开双臂,等着他下一步动作,他却闭上了眼睛,似乎在竭力控制着什么,随后缓缓睁开眼,对我道:“白君朝,也就是你,也只有你,能让我不计一切后果的动怒成这样。”   一时间,我竟不知该怎么回答他,却见他挥袖,眼前三个虚化为乌有,对我道:“此地不宜久留,晚些再回来,注意浦原他们,否则你的身份很容易暴露。”一瞬间,他消失了,像是从来没来过,连一粒灵子都没有留下,我不做思索,一跃出了窗户。   果然,前脚踏出,后脚黑崎一护就赶到了,我栖身于树梢之上,悄悄带上幕篱,迅速离开。   (ps,下一章讲校庆突发事件,然后进程会加快)? ☆、校庆番外 ?  一中一年一度的校庆,给学生和教师放了两天的假,学校会举行各类活动,供学生参加,我着一件火红的大衣,头发高高梳起马尾,这一切服装只是为了避免与露琪亚心中的“白君朝”完全相同。   只是刚刚出现在露琪亚的面前时,还是让她惊讶了一下,随即她便摇头:“姐姐最喜欢穿白色,肯定不是姐姐。”   我自然喜欢穿白色,只是在战斗之时受了伤,白色一旦沾上血污便不再干净,我便开始习惯穿红色和黑色。   校园十分热闹,我却无法融入进去,只得寻了一处僻静之所,无聊地打发着时间。忽地,先是爆发出一阵尖叫,随后整个校园开始混乱,似乎是闯进了什么人。   我提起轻功向前一探究竟,却见一群人围堵住了校门,整个校园人最多的地方都被控制了,我闲来无事也会看看新闻,这些人正是日本最新崛起的黑社会组织,名叫“还武”,据说从不用□□,却明目张胆地犯下多起案件。   救不救?我内心在纠结,他们的生死本与我无关,我为何要救?况且里面还有露琪亚,对了露琪亚似乎失去了大部分灵力,导致一直不能死神化,但基本白打的身法该是记得的吧。但光凭她一人如何救得了这些人?好歹他们也是我的学生,师生情却是我割舍不掉的,报警?据说这个团伙心狠手辣,前几次案件凡是报警的的人都被他们杀了。   蓝染好像说过,他很看好这黑崎一护,这么说来黑崎一护算是他的一个……试验品?如此…不如……保他们吧,我叹口气,终究还是心软了,却往着反方向走去。   “把你们手中的钱财拿出来!”其中一人喊着话,我轻笑一声,头戴幕篱,出现在他们身后。没错,方才反方向而行不过是为了回宿舍换一套衣服罢了,火红的男式直裾,墨玉发冠,手持墨扇,连幕篱也是红的晃眼。   那些人没有感觉,而正对着我蹲在地上的那些学生却惊讶地看着我,还武的人这才意识到,纷纷转而对向我,他们有些人体型庞大,似乎是相扑运动员,有些人手握□□,似乎是武士,还有些人身形精干,赤手空拳,似乎是柔道好手。   我轻摇折扇,什么也没做,那些人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道:“看你的装束不是日本人。”我轻笑道:“看你们的架势似乎要劫财。”似乎从未有人敢这样的挑衅他们,其中一人怒道:“不管你是谁,乖乖交出钱财,饶你不死!”   我挑眉道:“是吗?不过听说你们从不用枪,真是好勇气,佩服佩服。”这话落在他们耳朵里自然是讽刺地很,一个相扑的大汉压不住怒火向我冲来,别看他体型虽大,却也不失灵活,我悄悄一个四两拨千金,他便扑倒在地,事后便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地继续摇扇。   突然,人群之中,站起了几个人,那是露琪亚,黑崎一护,石田雨龙,和那个一直很少说话的茶渡太虎,茶渡太虎这人我并不熟悉,只知道他确是一个憨厚老实之人。那几人摆开架势,分明要硬打。   “喂!不管你是谁,请帮助我们一起打败他们!”这是黑崎一护喊的,我微不可见的扬了扬嘴角:“自然。”   说实话我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混出名声来的,除了几个拿刀的解决起来比较棘手,其他人简直是乌合之众。只是我并没有痛下杀手,只是打伤他们,其中一个武士手举□□再次扑来,被我一连几次用扇子掀翻在地后,不堪受辱,便要剖腹自尽,却被露琪亚和黑崎一护拦下。   我始终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拦他,他有他作为武士自己的尊严。很明显,两人劝说并不奏效,他们便将目光投向了我:“这位先生,您劝一劝吧。”   “他要死是他的事,与我何干?”我依旧气定神闲地摇着扇子。“可是这是一条人命呀!”黑崎一护坚持着。我只是道:“我与你们素昧平生,这次不过是心情好,路过帮你们一把,为何要听你的之言?莫非你能给我些什么好处?”   “既然如此,为何要帮我们解围?”露琪亚道。“我说过,方才心情好,无偿帮助你们,不过现在被这些乌合之众搅扰了兴致,不愿帮任何人,且由得你们自生自灭罢。”我冷哼一声,便提起轻功远离了此地。? ☆、死神与西秦王的会面 ?  那天校庆之事本是人间生活的一个小小插曲,不足为道,只不过后来发生的事愈发离奇古怪。   几日后的一天夜里,我收到相国钟慈禹的紧急军报,某县突然闯入一队人马,约莫三十人左右,看其服饰应该是死神,现在氐土貉率军将其包围在那县的郊外,亟待处置。   我紧皱眉头,手一伸,破天戟恢复最原始的长剑模样,回到我手中,我揉碎了这军报,即刻返身回了元始界。   我回了朝堂,边命人更衣,边下旨令氐土貉生擒这些人至朝堂问话。只是一点令我担心,若是其中有了我当初在尸魂界的熟人,该如何自处。   大堂之上,我端坐于龙椅之上,面前设一珠帘遮目,致使他们无法看清我的样貌,我却可以通过气息感受到他们的存在。   “堂下何人,胆敢擅闯我西秦国。”身边一内侍朗声道,只见那三十个死神中站出一人,个子矮小,一头银发,浑身正气凛然,我定睛一看,不是日番谷冬狮郎是谁?“我是尸魂界静灵庭十番队队长日番谷冬狮郎,请问这里是何处?”日番谷冬狮郎沉静道。   “此乃我元始界西秦国,你尸魂界与我国井水不犯河水,为何来犯?”位列百官之首,相国钟慈禹持笏出列,只听冬狮郎道:“尸魂界在一百年前遗失了一枚玄鸟印玺,前些日子听说贵国出现印玺,特希望贵国归还。”   一言既出,四下惊愕,玄鸟印玺,乃是白家镇宅之宝,秦国以玄鸟为图腾,而秦国白氏一族乃是老秦人,秦孝公变法,为奖励积极配合变法的老秦人,特赏赐白氏老部族一枚玄鸟印玺,如今却被称为是尸魂界的。   我抬手制止朝堂的议论,目光投向钟慈禹,他心领神会,便道:“来人,请印玺。”   印玺被放在一个由红布覆盖的托盘中,掀开红布,一个由和田玉雕琢成玄鸟状的印玺,散发着点点光辉,呈现在我眼前,我过了目,便呈下堂,给日番谷冬狮郎过目。“可是这个?”钟慈禹问道。   “正是!”冬狮郎伸手去拿,却被钟慈禹抬手拦下:“敢问阁下,这印玺是何来历?”   “两百年前,尸魂界与灭却师一战,为败灭却师,特制此印玺,号令大军。”冬狮郎忍住了急躁的性格。   “可是和田玉所制?”钟慈禹道。   “正是。”冬狮郎道。   “可看清了,真是这个吗?”   “是。”   “不会错?”   “不会。”   盘问完毕,却听钟慈禹手捧印玺,道:“启禀君上,死神队长言此玺为尸魂界所有,请君上定夺。”一语既出,四下哗然,最气愤交加的当属二十八星宿将士,只见亢金龙上前一步,指冬狮郎怒道:“此乃我西秦国宝,岂容尔等胡言!”   “什么胡言!这分明是我们的东西!”其中一个死神也跟着怒了。   “黄口小儿,今日便叫你知道这是谁的宝物!”亢金龙一怒之下,挽袖要打。   “且慢!”张月鹿出手制止,堂上渐渐恢复平静,张月鹿道,“你们说你们的印玺是两百年前的,那你可知道我国印玺的来历?”   见冬狮郎摇了摇头,张月鹿接道:“两千多年前,秦国先祖秦孝公在秦国推行变法,为表彰老秦人支持变法,特赐白氏族人玄鸟印玺。”   “而如今,西秦国的子民多是老秦人的魂魄辗转来此,以白氏为代表的重建秦国,这印玺自然也成了镇国宝物,你怎敢说是尸魂界的东西?不过两百年前,这印玺曾丢失了,直到一百年前才找回,这时间恰好与你们死神得到和丢失印玺的时间吻合,这该不会是巧合吧?”   张月鹿性情温和,这番话却咄咄逼人,分毫不让,必然是气到了极点,不过我在尸魂界时也曾听他们提起过这玄鸟印玺,只是那时的我忙于自己的计划,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叫他们自己去解决,后来这玺在树林中被找回来了,也就没有再追究。   “这……”冬狮郎一时接不上话来,转而道:“我们的印玺来得正,你们不要血口喷人!”   “这印玺是你做的吗?你就这么肯定它的来路?”井木犴走上前来,“说不准是哪个工匠为了偷工减料,来偷我们的玉玺呢。”   “那你亲眼看着它流传至今吗?你怎么不说是你们偷我们的?”其中一个死神也怒道。   “两千年的去偷两百年?这帐你可算得清楚?况且那两百年前我还亲眼见过这印玺好几次,两百年前,你们那印玺还没出来吧?”井木犴向来吊儿郎当,嬉皮笑脸,这次看来,倒是十分有用。   (ps:尸魂界即将与元始界结仇2333)? ☆、矛盾出现 ?  显然井木犴一脸满不在乎甚至带有一些调笑的语气说出这话时,一众死神都压不住内心的怒气,冬狮郎上前一步,拿剑刀道:“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阁下此言大缪!”钟慈禹原本面向我,突然甩袖转身,傲然道,“阁下虽是尸魂界中人,也该知入乡随俗的规矩,朝堂之上不得携带兵器,我君宽仁,准你们携刀上殿,已是对尸魂界的尊重;而反观阁下,不思我君仁德,却公然拿刀指向我君,已是大不敬!”   “你!…”未等冬狮郎想要说些什么,钟慈禹不容他接口,继续道:“阁下说是代表尸魂界前来索要这玄鸟印玺,且抛开这印玺的归属问题,尸魂界未派使者,不行通知,不携国书,贸然闯入我国,公然要带走印玺,请问这是何道理?!是欺我西秦国无人吗?!这究竟是谁欺人太甚?!”   “你!……”冬狮郎一时间被噎住,不知如何回答,钟慈禹转而向我揖道:“请君上明辨。”   我突然微微扬起嘴角,这个钟慈禹,果真不愧我封他的相国之职,随即开口道:“玄鸟印玺原是我西秦国的国宝,自然不容他人侵占,若是尸魂界就此别过,则两百年前的印玺丢失一案不与你们计较,否则……”   “你这是在质疑我们偷你的印玺吗?”其中一个死神道。“放肆!朝堂之上,岂容你对君上无礼!这就是你们尸魂界的态度吗?”钟慈禹怒道。   “这么说,国君是不打算给印玺了?”最后还是冬狮郎拱手道。我没有搭话,却挥手叫人将印玺撤了下去,冬狮郎道了一句“告辞”,便带人离开了。   散朝后,我先传唤了玉坊匠人仔细检查了一印玺,确认是真正的印玺后,我将其置于含光殿内,命人看守,随即嘱咐了一些事,启程去寻蓝染。   ===================   “两百年前的那场战争,起因是……”“我不关心起因!讲重点!”我很干脆地打断了蓝染的话,蓝染似乎笑了一笑,便道:“不急,先喝杯茶。”   我喝了口茶,便听他道:“当初尸魂界造印玺之时,我并没有在意,原以为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没想到现在牵扯甚广,如此看来……这印玺该是当初工匠偷懒的产物?”   我没好气地翻了一个白眼:“你当我是三岁顽童?”   他轻笑一声,便开口道:“罢了,不与你玩笑,依我所看,这势必牵扯一些阴谋,元始界与尸魂界并无瓜葛,为何要夺你们东西,你先从这印玺下手,看看它有什么不寻常之处。”   我点点头,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转而看着蓝染道:“怎么我每次来你都在这里,尸魂界不用管吗?”“有镜花水月。”蓝染毫不遮掩地笑了。我叹道:“你倒是悠闲。”   “若此事查出果真是尸魂界所为,你会如何?”蓝染突然开口。“能如何?拿到印玺就好。”我起身伸了一个懒腰,“我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你要走了?”蓝染见我要离开,道。   “是。”我实话实说。   “不留几天吗?”他的语气竟带少有的不舍。   “不了,我还有事。”我握紧拳,最终拒绝了。   “记得按时喝药。”   “嗯。”   我最终还是离开了虚圈,去了人间。   已然是夜,我本想去学校递交辞呈,毕竟事情日渐复杂,这人间美好日子算是到头了。我命人替我整理了宿舍,便连衣服都没换,只是草草带上幕篱,便准备离开。我穿的是当时散朝后在宫中的常服,虽说没有朝服繁琐,但也是一身火红,广袖翩然,长袍掖地,在这人间的夜幕中格外醒目。   我思索着快速离开此地,却不料被眼前一幕震惊了:露琪亚满脸惊恐的,似乎在逃命,我一个矮身,便跟了上去。   “好久不见,露琪亚。”一个声音响起,带有些不羁,一头红发,阿散井恋次!追捕露琪亚!我突然反应过来,露琪亚灵力突然弱得几乎察觉不到和黑崎一护死神力量觉醒的时间刚好吻合,这说明了什么?露琪亚将灵力传给了黑崎一护!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私自将灵力传给凡人乃是尸魂界大忌,她知法犯法,必然是事情到了不得不这么做的地步。   眼前一个身影闪过,朽木白哉?六番队队长亲自出手,看来这事的确严重的很,不久黑崎一护赶来,很快被打倒,紧接着是石田雨龙,他们似乎和好了,然而我并不在意,却只盯着看露琪亚。? ☆、露琪亚被带走 ?  黑崎一护倒下后,朽木白哉转身要走,却被黑崎一护死死拉住衣角,不愿让露琪亚被带走,这份感情倒是真挚,我自顾自叹道,却见朽木白哉举起斩魄刀,直向黑崎一护刺去。   “铛。”一颗石子打中了朽木白哉的手腕,朽木白哉的手一抖,竟没有拿稳刀,脱了手。“什么人?”朽木白哉似乎有些怒了。   我当然不会说是我干的,只是本想着可以让朽木白哉放弃,却不料朽木白哉怒火中烧,夺过阿散井手中的斩魄刀就要刺下去,我暗自埋怨这他那急躁的性格还没改,便压压幕篱,一个旋身堪堪握住他的腕。   “什么人?”他眼神凌厉,一个翻手抽出手来,移开几步,将刀抛给恋次,便拾起落在一边的刀,“方才也是你打落我的刀?”   “正是。”我耸耸肩。“你究竟是谁?”他紧皱眉头。“你无需知道。”我道,“这样对他真的好吗?”我斜眼看看倒在地上的黑崎一护,目光回到朽木白哉身上。“一届凡人竟敢插手尸魂界的事!队长,交给我!”恋次走了上来,朽木白哉没有说话,但是也默认了。   却见那恋次连始解都没有,直接挥刀砍来,我也保持了破天戟最初的长剑形态,剑未出鞘,只是用剑鞘去迎,在转瞬间压制了恋次。“退下!”朽木白哉突然道。   这是要亲自上了?我暗自思忖着,想着我这身长裙虽然看起来飘逸,打起来还真是不方便,但是显然,朽木白哉没有给我这么多机会思考,一刀袭来,我显然没有预料到他在短短几年实力竟大涨如此,竟被他挑开了幕篱!   登时四下安静,黑崎一护已经昏迷,显然朽木白哉先反应了过来,试探一声,道:“白君朝。”我下意识地回头。   “你没死?”朽木白哉道。我只得面对他,道:“是,怎么?你很想让我死?”“既然没死,为何不回尸魂界?”朽木白哉道。“反正我在尸魂界已经是一个死人了,继续把我当作一个死人,让我在这过逍遥日子有什么不好?”我笑道。   “既然没死,便当回尸魂界效忠,你这是渎职。”朽木白哉说的义正言辞。“渎职?我已经死了,死人如何渎职?”“你没有死。”“可对你们尸魂界来说不正如此吗?我的位子有人补上,生活照样继续。”   “今天我势必要将你带回!”朽木白哉刀已出鞘。“姐姐!”许久不说话的露琪亚突然出口喊道,“姐姐快走!”   “朽木白哉!”我突然喝住他,“想想以前的你,再看看现在的你!一味死守规矩,冥顽不灵!你就不容许解释的机会吗?”我上前一步,在他耳边低声道,“绯真愿意看到这样的你吗?”   话语似乎戳中了他的痛处,朽木白哉拔刀斩来,我却扛上黑崎一护消失在黑夜中。   ===================   “小姐,可以把他交给我吗?”浦原喜助从背后叫住了我,他身上背着石田雨龙,眼神被帽子盖住。“既然认识就不用这么客套了吧,浦原前辈。”我轻笑一声,果然还是被他发现了。   在浦原商店,我告诉浦原喜助和四枫院夜一,我当时本在生死边缘,被一高人所救,醒来后人便在了人间,不知是谁救了自己,也不知如何活下来的,这等理由是我事先想好的,我的身份能拖一天是一天。   “那为何不回尸魂界?”四枫院夜一问道。“我累了,想歇一歇。”我故作叹息,“尸魂界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她点了点头,似乎相信了我的说辞。   “没事我先回去了。”我起身道。“不用等他起来吗?”浦原喜助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黑崎一护。“不用了,我先走一步。”我向他们点头示意,便转身离开。   我本不该这么急着走,只是感受到了氐土貉的存在,难道出了什么事?我有些担心,便提前出来了。我随意拐进一家咖啡店,才对身后的氐土貉道:“出了什么事?”   “君上……玄鸟印玺被盗!”? ☆、印玺被盗 ?  “君上,玄鸟印玺被盗!”   我手中的咖啡一阵晃动,泼了一桌,我却没有顾及:“你说什么?!”   “玄鸟……”   “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刚刚发现的,一发现末将就快马来报了。”   “谁是守卫?”   “御林军统帅王易。”   “且将他收押大牢,令廷尉问话。”   “君上……王易率众御林军奋力作战,王统领和其他御林军…殉职了。”   “死了?!”我震惊地看着他,究竟是谁有如此大的本事,居然敢杀御林军统领,看来不仅实力不弱,而且后面必然有什么人物给他撑腰,我思索片刻,道,“立即回宫,封锁消息,胆敢胡乱泄漏的,杀无赦!”   ======================   元始界,我站在王易的尸体边,满怀感慨地看着已经死去的人,我不过离开了一天,一天前,他还向我禀报宫内情况。案发现场有明显的打斗痕迹,那王易身上也有多种伤痕,我缓缓蹲下身,这伤痕……好像是雀蜂所伤,我皱紧眉头,却见他手里紧紧攥着一片布料,我挥手让人取出来。   王易攥得很紧,侍卫费了很大力才从他手里拿出这片布料。“廷尉所查结果如何?”我看着这块布料,面无表情。“启禀君上,结果还在彻查之中。”廷尉是一个中年男子,名叫李怀民,是一个秉公无私的好官。   “给你五天的时间,你可以查不出凶手,但一定要给我最有价值的线索。”我起身道,“王易忠于职守,谥嘉义公,国礼葬之,赐五百金以慰家眷。   “是。”   这五天的时间里,我没有去任何地方,只是一个人坐在宫里处理政务,我想着那王易到死也不肯放手的那一个衣角,黑色的衣角……莫非真是……我心中一惊,死神向来崇尚武士道精神,这等行为,如何做得出来?我暗自想着,莫非真如蓝染所说,有阴谋?   “来人,传国尉百里谷。”百里谷,官封国尉,掌管全国军事大权,同时,此人也是朝堂资历最老的大臣,想来对着印玺应该有所了解,我暗自思忖着,转眼见,老国尉便出现在我面前。   “国尉。”我起身相迎,只见百里谷一揖到底,我道:“国尉免礼,快请坐。”“君上急着召见老臣,所谓何事?”百里谷刚坐下,便急急开口道。我便直说:“老国尉可知当年孝公所赐那玄鸟印玺,其中可有什么玄妙?”   只见百里谷捋了捋胡须,堪堪开口道:“这得从商鞅变法说起。商鞅变法初行时,受到当时的权贵的抵抗,孝公为鼓励变法,便将这玄鸟印玺作为赏赐,赐给当时积极响应变法的白氏部族,当初孝公所言,这印玺可保白氏一族永世兴盛。”   永世兴盛?我握紧了拳头,难道这就是它被盗原因?“印玺本应有三,一个赐给白氏一族,也就是如今被盗的印玺;一个在始皇帝时被赐给王氏一族,为表彰王氏一族在平定六国时的功绩;剩余的一个则留下嬴姓皇族。这三枚印玺,只要其中一枚丢失,则秦国短则数月,长则十年,必亡!”   一道惊天雷劈了下来,我愣神的看着百里谷,手里满是汗。“当初秦二世即位,不理政务,却对美女珍宝爱不释手,成天把玩这玄鸟印玺,直到有一天,这印玺丢失,加之二世皇帝荒废政务,国家上下被赵高弄得乌烟瘴气,民不聊生,一年后……便亡国了。”   “咣当!”手中的酒樽跌在地上,我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道:“老国尉以为,如今我国…还能持续多久?”   “若君上仍能保持维持如今状况,勤于政务,关心民生,再有个三五年是没有问题的,但这印玺,自然是越快找回来越好。”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寝宫的,只记得廷尉来报,据案发现场和其他证据分析证明,的确是死神盗的印玺。   “尸魂界……”我喃喃自语,“辱我国体,劫我印玺,杀我国人,此仇必报!”? ☆、重回尸魂界 ?  我决意去尸魂界。   当我提出这个意见的时候,相国钟慈禹是最先反对的:“万万不可,虽说玄鸟印玺重要,君上也不可以身犯险,若是君上出了事,叫我们怎么办?”   我摇头道:“这里只有我最适合去尸魂界,如今朽木白哉已经知道我并没有死,那么如今尸魂界都该知道我没有死,我只要恢复死神身份前去,没有人会怀疑。”   “那若是尸魂界将君上以渎职处罪呢?”钟慈禹不放心道。   “不会的,会有人替我求情的,再不济,也有破天戟。”我道。   钟慈禹最后屈服了,照理说,这才是最好的办法。   我在去尸魂界之前去虚圈找了蓝染,然而他却没有在虚圈,我便直直去了尸魂界。   一到尸魂界,我便直接去了总队长办公室,恰逢众队长开会,我便对一边的死神道:“烦请通报一声,白君朝求见。”   不到一会,门开了,我迎着众人惊异的目光,抬腿走进去:“参见总队长。”我做了一个揖。“白君朝,你明明未死,为何不归队?”总队长虽然老态龙钟,目光却熠熠生辉。“总队长容禀,白某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但到醒来,却发现自己身处现世,不知是哪位高手所救,本想回来,却不知从现世到尸魂界的通道如何打开,是故无法归队。”   “几天前我要带你回尸魂界,你为何不回,还出言不逊?”朽木白哉走上前道。我轻笑一声,道:“那日见朽木队长要擒露琪亚,白某不知缘由,只想保护露琪亚不受伤害,况且那时白某在现世懒散惯了,忘了礼数,若是朽木队长想罚,白某心甘情愿。”   这番话让整个大堂安静了下来,之后是浮竹十四郎站出来道:“好了好了,人回来就好。”总队长拄了拄拐杖,道:“念在你曾经屡建奇功,功过相抵,如今五番队已无空闲席位,你便去十三番队替补第五席位吧,散会。”   “这是我们十三番队,希望你能喜欢。”浮竹十四郎将我带入队舍,我笑道:“当然喜欢。”“你熟悉熟悉环境吧,刚回来,好好休息几天。”浮竹十四郎的脾气一如既往的温柔,和蓝染不同,他的温柔是让人亲近的,而蓝染的温柔却又着隔阂。   “浮竹队长。”身后一人踱步进来。我和浮竹十四郎同时回头。“啊,原来是蓝染队长。”浮竹十四郎笑了笑,道,“你也是来看君朝的吧。”“是的,毕竟是我的伴侣,许久不见,甚是想念。”蓝染冲浮竹十四郎点点头。“那你们聊吧,我先走了。”浮竹十四郎很是“体贴”的给我们留下私人空间。   “你这是在胡闹!”蓝染抬手给这里布下结界,眼中生出了少许怒意。我并不回答他的问题:“这样布下结界不会被浮竹队长怀疑吗?”“你不用担心,他只会认为我们许久没见,想做一些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罢了。”蓝染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玄鸟印玺被盗了。”我坐下,喝了一口杯中的茶。“盗了?”蓝染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其实有时候我怀疑是你干的。”我有意无意地瞥他一眼,他却翘起了嘴角:“所以你来这里兴师问罪吗?”   “你不想解释一些吗?”我反问他。“解释什么?”蓝染反而气定神闲地开始喝茶。“东西不是你偷的。”我道。蓝染却有些得意道:“你心里想的什么我还不知道么?”我一愣,开口道:“你怎么知道我随口说的?”“原来真是这样。”“你……”我一时气急,竟不知怎么说下去。   “言归正传,印玺被盗,可是查出些什么了?”他自顾自道。“应该是被尸魂界所盗,不过我想不清楚为什么要偷。”我并没有告诉他我知道了这个印玺的意义。“你查清了这个印玺所代表的含义了吗?”蓝染道。   “没有。”我满口扯着胡话。   他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不知何意,只是放下茶杯,道:“印玺的事,需要我帮忙吗?”“看您老愿不愿意了,您要是愿意就帮,不愿意我只好自己动手了。”我装作满不在乎,毕竟有蓝染的帮助不得不说更方便一些,只是我没好意思开这口。   “没事的话,我就走了。”他挥手撤了结界,起身准备离开。   我突然轻咳了几声,本这三天没有发病,以为病情好转,却不料今日竟再次犯病,一时噎气,将桌上茶杯尽数摔碎,蓝染一个回身,按压我胸口,随即将一个药丸塞入我嘴里。   “你今天没有喝药。”他皱紧了眉头。   “……出门匆忙,忘记带了。”我歪歪头,咧嘴道。   ≠====================   “你们……”见蓝染走后,浮竹十四郎带着他身后的两名队员,看着满屋的狼藉,有些愕然的开口。   “没什么,吵了一架。”我耸耸肩,“大不了我赔队长你一套茶具。”? ☆、真相的出现 ?  原想着今夜夜深人静之时,去静灵庭一些重要的地方去探他一探,不料自我回尸魂界后,队舍外堪称车水马龙,用浮竹队长的话来说,三百年来十三番队没这么热闹过,我只得尴尬地笑笑,一个一个的打发。   已是戌时,整个队舍才安静下来,我叹了口气,等了些时候,其他人睡着了,我携破天戟,一个翻身躲开巡逻死神,离开队舍。   黑夜中,一身死霸装倒是十分方便,我从怀里掏出一张静灵庭的地图,上面用红笔圈着几个尸魂界重地,我看了看,最终放了回去,按印玺丢失当场的推断,应该是二番队队长碎蜂所为,只是已过了好几日,这印玺定然交给了幕后主使者,不如先去探一探消息。   能让二番队队长效忠的,究竟是谁?我思来想去,碎蜂家族本效忠于四枫院家族,只是自从夜一离开后,她对四枫院家族产生了敌意,一心为静灵庭办事,能指挥她作为的只有总队长,难道……我陷入沉思,不如先去二番队探一探情况,虽然我几乎不抱任何希望,事情过去这些天,会不会旧事重提根本说不准。   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先去了二番队,前脚翻上了二番队的屋顶,后脚碎蜂便急匆匆地离开。我一个扭身,提起轻功悄悄跟上。   她这是要去哪里?却见碎蜂越走越偏,不知要去何处,我疑心她注意到了我,便侧身躲进了一边的角落,却依旧感受着她的气息,等到我出来后,迅速循着她的气息一路追寻而去。   只见碎蜂站在一座高楼面前,面前是一扇不起眼的门。这必然是后门,我断定,便见她推开门走了进去。我施展了一个鬼道,隐起身来,尾随她走了进去。   穿过几扇门,直到面前出现一道亮光,我侧身紧贴门边,将耳朵附上去,小心听着里面的讲话内容,只是第一句话便让我愣了神。   “静灵庭二番队队长碎蜂见过中央四十六室,总队长。”   中央四十六室!一个惊雷炸在我耳边,难道……我不敢置信地听了下去。   “碎蜂队长,尸魂界的一个死神归位,二番队应该对她进行一定程度的监视。”一个苍老的声音道。他们怀疑我了?我紧皱眉头,哪里出现了纰漏。“为何?”碎蜂明显不解其意。   那老者道:“这印玺才拿到,没过几天,那死神就回来了,你不觉得这很可疑吗?”这个老头的疑心倒是重得很,我有些提心吊胆,却听另一个老者道:“一届死神,要这印玺做什么?这印玺对个人没有任何作用,不过倒是可保尸魂界永世兴盛!”   “聊胜于无!”那老者反驳道,“总之,碎蜂队长,你还要暗地里加强忏悔塔暗室的巡逻。”“是。”忏悔塔暗室,难道印玺在那里,我暗暗记在心里,门突然被推开,我翻身上房梁,目视碎蜂离开,目光紧紧锁住门内情况。   说实话,监视我并不怕,反正躺在十三番队的是我让蓝染下的镜花水月,只是,中央四十六室的下一步动作是什么,所以碎蜂走后,我并没有离开。   “几位大人,这玄鸟印玺终究不是我们的东西,这对我们尸魂界有用吗?”许久不说话的山本总队长开了口。“这个你不用担心,一定有用的,想当年秦二世丢了那玄鸟印玺后,一年就亡国了,由不得你信不信。”   我紧紧地攥紧拳头,好个中央四十六室,好个尸魂界。山本从门中走了出来,兀自的叹息一口,我等他走远了,才翻下身,匆匆向门外走去,却撞进了一个一个人怀里。“什么人。”我立刻崩紧神经,压低声音,手握上剑柄,与来人拉开距离。   “惣右介?”待我看清来人的脸,有些惊讶,“你来做什么?”   “忏悔塔暗室机关重重,你今日只可去探探,探完立马回来。”蓝染的语气不容质疑。   “我知道。”我点头,随即问道,“难不成你刚刚……”在跟踪我?   “我刚刚才到,恰好听到而已。”蓝染扬了扬嘴角,有些玩味,“今晚找中央四十六室有些事情而已。”   我点头,便抬腿要走,经过他的身侧,却听到他低声道:“千万不要硬闯。”   我嗯了一声,便迅速离开,却没有看见蓝染看着和中央四十六室相隔的那一扇门,兀自的冷笑。? ☆、初探忏悔塔 ?  初步迈入忏悔塔,便感觉到了一阵阴森恶寒之意,听说忏悔塔关押的都是重犯,加上这建造忏悔塔的石材似乎有压制灵压的作用,这也难怪他们会把印玺放在这里了。   我从衣服上撕了一片布料,蒙上了脸,踏了一个“燕子飞”便上了房梁。我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只有走房梁才是最安全的方法。   我翻了个跟头,开始迅速查勘整座塔。我从怀里掏出事前蓝染塞给我的塔内部构造图,虽然不能完全看懂,却也明白一二。“暗室……以吊灯为中心,其西北角就是暗室。”我看着图纸,犯了难,该死,我完全不分东南西北啊。   我暗自腹诽着,四周盲目地看着,却听见一阵响动声,我二话不说,一个鱼跃躲了起来,忏悔塔门被打开,走进了一队人马,皆是黑色紧身衣,看来都是二番队的人,碎蜂开始行动了。   我轻咬下唇,面色为难,这样一来,反而不好行动,我四下判断着形势,突然听见一人喊道:“你们几个,去西北角巡查!”   西北角!我一阵狂喜,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离开的步伐,原来在那里,我轻轻尾随而去。   =====================   “蓝染队长?我们并没有召宣你呀。”中央六十四室,那六十四位老者看着蓝染,面带惊讶。蓝染给了他们一个温和的笑意:“不,我来是想告诉你们一件事。”蓝染的笑容让他们放松了警惕,同时也有了一些好奇:“哦?什么事?”   “你们,活不过今晚。”   今晚的月亮,特别圆。   ======================   二番队的队员的巡逻才刚开始,难免有些懒散,我利用这空档,来到暗室面前,如何打开暗室成了难题。“该死,纸上没写!”我皱了皱眉头,四下看了看,便开始研究这暗室门的密码。   这密码是10位数,每位数是0到9,若是一个一个试过来,不知道要试多久,但除此之外,却没有任何方法。我轻轻握拳,走上前去,将耳朵贴在门边,手小心翼翼地转动着密码数字,把内力都集中在耳边,“嗒”每转一格,它都会发出一个声音,直到转到数字6,“喀。”第一个密码被试了出来。   没来得及高兴,却听见脚步声渐近,我顺手打乱了密码,一个翻身躲了起来,直到那人离开,我才继续试……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躲了多少回,“啪嗒!”一声,门开了。   “有动静!”突然听见一声喊,我猛然关上暗室门,随手打乱了密码,堪堪翻身上梁,从天窗外逃去了。   我并没有回队舍,反正十三番队里有镜花水月,我便转身向五番队走去。   蓝染怎么还没来?我心里强压下一丝不安,在他的办公室里来回走着。   “等急了?”门被打开,我回头便看见蓝染站在门边。   “你去做什么了?”我走上前,“这么久才回来?”   “一些无关紧要的事罢了。”他随手关上门。   “你与我说实话。”我不由得有些生气,“无关紧要你会去找中央四十六室?”   蓝染停了很久没有回话,我明白了什么,开口道:“你若不想让我知道可以直说,何必要欺骗我。”   “你以后若是有事找我,便去四十六室找我吧。”蓝染突然开口道,“这里留下的都是我的镜花水月。”   “……”我猛然一愣,随即想起他曾与我说起过的崩玉以及他的计划和野心,便开口道,“与崩玉有关?”   “恩。”他只是点头,“崩玉已是我的囊中之物。”   “惣右介。”我突然打断他,“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只是……”   蓝染静静地看着我。   “只是……别伤害露琪亚他们,他们……是无辜的。”? ☆、四十六室被杀 ?  我曾问破天戟,既然他不是斩魄刀,我也和尸魂界没有半点关系,那么问什么数年前,我面临破面之时,竟使出了卐解。破天戟很鄙夷地看了我一眼说,那时我以为我是死神。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那日的卐解只是我为保命反射性说出的,而也是这个“卐解”,释放了破天戟最终的能力。   当然,以上说的和本章没有半毛钱关系。   当我再次偷偷走进中央四十六室的时候,见到的却是一片血腥。   发生了什么?   我蓦然抬头,却见蓝染站在一边,似乎对我的造访了然于胸。   “你杀了他们?”心中本有一个答案,却不敢确认。   “你受伤了?”他并不回答我的问题,歪头看我手臂上的伤。   “刚刚去了一趟忏悔塔,好不容易进了暗室,结果被机关暗算了。”我看了看右臂的伤口,刚刚那暗室的机关还真是险的很,“你呢?你为什么杀他们?”   “他们的存在便是这尸魂界罪恶的源头。”蓝染满眼的不屑,“是时候血洗这腐朽的四十六室了。”   让我们把时间拨回过去,三个小时前,我第二次闯入忏悔塔,如果说第一次只是为了摸清方位,那么这次便是去试探机关。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我轻车熟路地摸进了暗室。   只是我低估了它的暗器装置,躲过一波暗器,却不料下一波暗器接踵而来,一时避闪不及,被伤了左臂,我见情况不对,便先撤了出来。   这就是我为什么会受伤。   回到现在,我有些愕然地看着蓝染,没想到他对尸魂界的鄙弃已到了这种地步。“你不想知道为什么我对他们恨之入骨吗?”蓝染微微扬起的嘴角在一片血腥之中格外刺目。   “你若愿意告诉我,你自然会告诉我,有何须我来问。”我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我承认我的确有些许好奇,然而他不打算说的事,无论如何都得不到结果的。   他突然来到我身边,一用力,撕开我的衣袖,抬起我的手臂,道:“这些日子你不必出去了,将伤养好了再去盗印。”   我显然没有什么耐心,甩开他的手,道:“不是你的印,你当然不急!”作势要转身离开,却被他一把拉住,肃然道:“你必须留下,否则以你的伤势很快会引起怀疑!”   我一怔,蓝染说的没错,浮竹十四郎虽然身体弱,但实力和心眼却不可小觑,况且久病成良医,我在他面前怕也是瞒不住什么的。   我顿住了脚步,回头看着蓝染,突然岔开话题道:“你什么时候杀的人?”   “三天前。”蓝染道 。   三天前,是我那次偷偷跟着碎蜂到中央四十六室的时候,所以那时遇见蓝染不是巧合,而是……我蓦然抬头看他,原来那时的他,就打算杀了四十六室了吗?。   “所以将露琪亚押往忏悔塔是你下的命令?”我猛然想起四十六室之后发布的不寻常的命令。   “是。”蓝染面带笑容,似乎颇为自得。   “你答应过我不杀露琪亚的。”我压低了声音。   “我没杀她。”蓝染平静地说,“只是我把我想要的东西藏在她身体里了。”   “!”我愕然地看着他,竟在一瞬间忘了说话。   “你放心。”他手中出现一捆绷带,往上撒了些药,便开始替我包扎伤口,“我说过我不会让她死。”   我将信将疑,蓝染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你不信我?”我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一时间没了话,却听他斩钉截铁地道:“所有人都可以不信我,可是你不行,因为你是我的女人。”他的语气不容置疑,眼睛似乎要看透我。   我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再盗玉玺 ?  这几天我一直想再探暗室,却一次又一次的被蓝染压了下来:“你对机关不熟悉,伤没有完全愈合,不能去。”他总是这样讲。   这一天,尸魂界突然警铃大作,我蓦然回头看着蓝染,不知其用意,蓝染却笑了:“好戏开始了。”我突然明白了,趁尸魂界混乱,我好下手,我再次站起身要离开,蓝染却依旧阻止:“再等等。”   “我不是去暗室。”我突然笑了,蓝染有些惊讶,看着我,似乎等我继续说下去。“我回我西秦国搬救兵啊。”我继续道,带着一丝狡黠。   我原本打算趁尸魂界混乱,取了玄鸟印玺,便让我的军队来接应我,只是我话音未落,便看见上空出现空间裂缝,紧接着便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我一声惊呼:“老国尉!”   百里谷一把年纪,从裂缝费劲地往外走,我连忙起身去扶他,从心底里,我是把他当成一个和蔼的老者,当作我的爷爷,而私底下,他也会像对孙女一样宠着我,所以我对他格外亲近。   “想必这位便是蓝染大人了。”百里谷对蓝染做了一个揖,蓝染点头示意,随即将目光转向四周,他微微皱了皱没有:“这……”我瞥了一眼地上的死尸,扭头道:“不关我的事,反正不是我干的。”   百里谷呵呵地笑了起来,捋了捋胡子:“尸魂界的事,老臣可管不了了,老臣此次前来,乃是为了印玺。”我微微惊讶:“当初老国尉可是反对我的行为。”   “谁让君上是西秦的君上呢。”他捋着胡子呵呵笑道,“君上为我西秦如此,这让我们做臣子怎么能袖手旁观?”   “你们?”我一愣。“自然是我们,老臣吩咐大军随时恭候君上军令。”百里谷笑道。   不愧是老国尉,我心中暗自叹道,却听他继续道:“大军暂时交由相国统领,君上也许不知,别看相国一介白面书生,统领大军可是不在话下,甚至可以担我这国尉之任。”   我猛然浑身一抖,直感觉一阵寒意袭来,心中扬起一丝不好的预感,急急道:“老国尉此话何意?”   “玩笑话而已,君上勿怪。”百里谷呵呵笑着,转向蓝染,“这些日子,多谢蓝染大人对君上的照顾。”   蓝染微微点头,道:“无事,不过国尉大人来此大概不止为此。”   百里谷眼中略带满意,道:“不错,老臣此次前来,乃是为君上献上此物。”   当他刚打开那份东西时,我并没有认出那是什么,只是看见蓝染的脸色凝重了起来:“您是如何得到这份图纸的?”蓝染眼神肃然,看着百里谷。我的目光投回那份图纸上,却大惊。   纸的右上角清楚写着“忏悔塔暗室机关布局图”。   我将疑惑的目光投向百里谷:“老国尉,这……”这是从哪里来的?   “这是老臣从那几位殉职的护卫其中一人的身上得到的,大概是那位来盗印玺的死神在打斗之余,被护卫趁机顺走的。”百里谷解释道。   “原来那日碎蜂报告机关图纸丢失,竟是丢在了那里。”蓝染微微一笑。   “你早知道?”我问蓝染。   “也不算,就在你第一次去暗室后一日,碎蜂很是慌张地来报告,说是图纸丢了,我本没在意,没想到在你们手上。”蓝染道。   “这机关布局图并不难理解,得烦请君上亲自去一趟了,老臣率大军随时候命。”百里谷作揖,便打开裂缝,回了西秦国。   大门突然打开,我迅速收起图纸,市丸银笑嘻嘻地走了进来:“蓝染大人,现在外面可是鸡飞狗跳哦!不想去看一下吗?”   蓝染低笑了一声:“黑崎一护的成长,果然相当惊人。”“外面的一切全是他一人干的?”我有些惊讶,短短数天,实力增长至此,实在不可思议。“嘛~不全是,他还有几个同伴。”市丸银笑嘻嘻地答道。   想想再探讨这个问题也没有什么意义,毕竟黑崎一护于我要做的事而言没有什么关系,硬要扯上一份关系的话,那算是师生情分吧,思虑至此,我朝蓝染点了点头,悄悄握了握怀里的图纸,自受伤之后第一次走出中央四十六室。? ☆、蓝染之死 ?  刚踏出中央四十六室的时候,我便能感觉到我的镜花水月的幻像消失了。我轻轻甩了甩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向十三番队。   “姐姐!”我正兀自沉思着,却听见有人喊我,猛然回头,却见雏森桃被两个死神架着走远,我来不及应她,便瞬步至他们面前,问道:“怎么回事?”   “白五席,雏森副队长出手攻击市丸队长,并解放斩魄刀,依……”“是市丸银先杀死蓝染队长的!”没等那两个死神说完,雏森桃愤怒地打断了他们的话。   等等……杀死?我有些惊诧地看着他们,蓝染不是……原来如此,我突然明白了市丸银方才为何要说外面已是一片鸡飞狗跳了,果真是……一片混乱。   “证据尚未确凿,请雏森副队长不要胡乱猜测。”雏森桃身边的死神紧紧的钳制住雏森,向我低头示意,便离开了,雏森桃无力地蹬着双脚,不死心地冲我喊:“姐姐!一定要为蓝染队长报仇啊!”   “……”我目送雏森桃走远,想着下一步该如何,突然扬起一丝笑意,市丸银杀了“蓝染”是吧?   四番队,我面含“悲痛”地看着蓝染的“尸体”,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你要去哪里?”虎彻勇音拦住了我,我一歪头:“与你无关。”伸手推开她,大步走了出去。   我很庆幸不用走多远就遇上了市丸银……和他的副队长,吉良向前一步拦在我和市丸银的面前:“白五席,蓝染队长被害谁手仍需查勘,你……”“你怀疑小桃会骗我?”我冷笑。“我……不是那个意思!小桃一定也是误会了。”吉良不善言谈,只能干瞪眼。   我一个旋身,避开吉良,剑直指市丸银,被他用刀挡了回来。“白五席,冷静啊!”一些追赶我的人赶到现场,想阻止我和市丸银的打斗。我挑眉看着市丸银,市丸银仍是一脸欠扁的笑意,与我目光交汇。   你怎么也来插一脚?   谁让我是惣右介的伴侣呢?   你不该去找你的印玺吗?   作为惣右介的伴侣,他死了我不做一些反应,这样不大好吧?   ……   戏要做全,不是吗?   我觉得你有公报私仇嫌疑。   差不多,谁让你当初想暗算我来着?   ……   原本只是眼神的交流,不过在外人看来,更像是我恨透了市丸银,要为蓝染报仇。   只是没过几招,便被赶来的浮竹十四郎拦下,他好言相劝几句,我悻悻地收了剑,随后便被浮竹十四郎带回番队。   “蓝染队长的去世,我也感觉很抱歉。”队舍里,浮竹十四郎劝我道,我木然地点点头。“但是谁都没有亲眼看过,我们不能就这样肯定是市丸队长杀的。”浮竹十四郎一条一条分析着。“市丸队长一直是这种德行,你别往心里去。”浮竹十四郎最后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肩膀,“最近尸魂界有些混乱,不过过一阵子应该会好吧。”   “我想出去走走。”我是这么对浮竹十四郎说的,他应允了。   不出我所料,“随便走走”便遇上了所谓的旅祸——黑崎一护。我惊讶于他不出几天便可将他的灵力运用如此,甚至灵力更甚!当黑崎一护看到我的时候,他瞬步朝我奔来。好快!这根本不像几天之内可以练成的,难道有高人指点?   “白老师!”黑崎一护打断了我的思绪,“老师……您原来真的是死神。”黑崎一护有些惊讶地看着我,“可是……您的斩魄刀怎么……”我抬手晃了晃我的斩魄刀,想着对他解释实在是太麻烦,便道:“许是他比较有个□□,他是柄剑。”   见他还要再问,我慌忙开口打断他的话:“露琪亚怎么样了?”问起这个,黑崎一护面露愤怒:“露琪亚被处以極刑,我一定要救她!”   “我不会阻止你。”我对他点点头,“你这身本领是向谁学的?”“是夜一先生教我的。”他挠了挠头,“对了,不能多说了,我要去救露琪亚了!”黑崎一护向我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果然是四枫院夜一,我暗自思忖着,夜一训练方法果然别有一套,竟在短短时间内将黑崎一护训练至队长水平,我抬头看看天,时间不早了,三日之内,必须将印玺偷出来。   我在思虑再三之后,打算先去看一看露琪亚的情况,蓝染将崩玉藏在露琪亚体内,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崩玉于蓝染而言,是一个极为重要的东西,然而于我而言,崩玉本身是一个反噬性极强之物,总是弊大于利的。   当然我知道如果我去劝蓝染放弃崩玉是不可能的,崩玉对他来说是一个至关重要的存在,如同他追求死神的强大极限一样,我也绝不相信如果把我和他的野心放在一起,他会选择我。   “姐姐?你怎么来了?”露琪亚看到我的时候,脸上抑制不住的惊讶,我“嘘”了一声:“我偷偷进来的,别说出去。”   “姐姐是来看我吗?”露琪亚有些高兴。   “是。”我笑笑,不过反观露琪亚,崩玉对她似乎并没有什么伤害。   “你将灵力传给了黑崎一护?”我没话找话,随口问道。   “对不起……”露琪亚面露愧色,我微微一笑:“你这么做有你的原因,既然发生了,就不要再后悔。”   “我没有后悔!”露琪亚挺起胸膛。   “那就好。时间不多了,我要走了,你保重。”我微微闪了闪身形,离开了。   ==========================   尸魂界这几日混乱不堪,许多看守印玺的暗卫被调去对付黑崎一护一行人,我也就轻松许多了。我提气入室,便遇到了一卡关卡。我从怀里掏出图纸,比对了会,面前两个巨型齿轮,齿边锋利,转动迅速,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好似人肉收割机。   我按图纸所述,寻了两根木棍,灌以内力,向齿轮根处扔去,分别卡住两个齿轮,齿轮力量巨大,这不过是权宜之计,我即刻翻身穿过两个齿轮,不一会儿,两根木棍便断的粉碎,齿轮再次飞速的转了起来。   我暗自庆幸着,抽身向前探去,却见前面立了一个老者,白发苍苍,却精神抖擞。“老国尉?!”我失声叫了出来,“你怎么……”   “君上恕罪,这份图纸,并不完全。”百里谷一揖到底。我有些惊讶地看着手里的图纸,不解地看向他。   “老臣在交给君上图纸后,亲自来此,以为验证,不料却遇上图纸上所没有的一处。”百里谷边说着,边带着我穿过几处机关,到了一处分岔口,“便是此处。”   我拿出图纸一对比,果然,图纸上没有这一处。“之所以图纸上没有,据老臣推测,一是防止图纸外泄,被他人看了去,二是担心尸魂界内部有人窥觑。”百里谷分析着。   “如今该如何走?”我问道。百里谷捋了捋胡须,思索道:“如今只能冒险一试,老臣与君上分头走这两边,君上记着,无论谁拿到了印玺,定先把印玺带走,老臣命大军驻扎于尸魂界双極与西秦国的空间裂缝处,届时即刻与大军接头,再思计救另一人。”   我来不及多想便抬腿向一边跨去。   “咣!”突然,一个铁栅栏从天而降,将通道唯一的出口挡住,我猛然扑上去,却来不及阻挡那铁栅栏下落的趋势,就这么被硬生生地挡在通道里。“老……”国尉两字还未出口,通道两边的铁刺已然向我逼近,我向铁栅栏一个借力,拼力跳出它们攻击的范围。   “铛!”两边的铁刺相互合拢,我堪堪落在攻击范围之外大口喘着气,来不及思考,便向通道深处跑去。   远方透来一点点的光亮,透着柔和,清亮,我在打掉第一百多只暗器后,纵身一跃直向那片光芒——我知道,那是玄鸟印玺。   到手了!我大喜过望,将印玺紧紧攥在手里,赶紧回去,这是我在脑海中唯一的想法,我迅速环顾四周,却发现顶上的木横梁移动着,最后打开了,顶上的光芒撒了进来,我奋力一跃,竟是忏悔塔塔顶。? ☆、双極 ?  本以为突兀的出现的塔顶必然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却不料四下感受不到任何灵力。我没有在意这一问题,却在考虑究竟要不要去找百里谷。百里谷告诫我无论谁出来,一定先去双極与大军汇合,思虑再三,我决定按照百里谷的叮嘱,起身去双極。   当我踏出忏悔塔的领域之后才发现,已经过了好几天了,街道上一片混乱,灵力四处散溢,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总可以推断出些什么来——黑崎一护一行人与死神发生强烈冲突,不仅如此,此处残留的黑崎一护的灵力,竟又比之前大大增加。   我来不及多想,将印玺收于袖中,向双極赶去。   但我万万没有想到双極竟能“热闹”如此。   今天竟是露琪亚行刑的日子。   我抑下自己的灵压,藏身于附近的灌木林中,双極是尸魂界的极刑,届时只有队长才能到场,只是现在浮竹十四郎缺席,蓝染躲进了中央四十六室,卯之花烈不知去了哪里,这次极刑显得十分不被看好。   露琪亚缓缓地被升到空中,我没有去阻止,我知道蓝染答应过我不会让露琪亚死,我信他。双極被解放,形成一个火鸟的形状,对露琪亚鸣叫,蓄势待发,我看见露琪亚面带微笑地闭上双眼,似乎觉得很满足。   是啊,从一个平民百姓到朽木家族大小姐,能得到一个像黑崎一护这样的朋友,此生无憾。   但若是我,绝不会如此受死。有人不想你死,拼尽全力想救你,就如此认命的受死,岂不是太对不起那些救你的人?   火鸟嘶鸣着,向露琪亚发起进攻。轰然一声,露琪亚与火鸟之间突然出现一个黑色的身影——黑崎一护,他果然来了,不仅如此,他凭一己之力击退了双極的进攻!这才是真正让我惊讶的,短短几日,实力大增如此。   双極被挡下一击,怒吼了一声,山本总队长大惊:“不好,双極发怒了!”“黑崎一护绝对挡不下这一击!”京乐春水压低了斗笠。   空中的双極嘶鸣着,再次发起攻击,却不料被突如其来的白色布条捆住,挣扎不得,最后竟逐渐被封印。“抱歉,我来晚了。”来者竟是浮竹十四郎,而他的身后,正是封印双極之物,上面赫然印着四枫院的家徽。   “浮竹,你!”山本总队长大怒,站在他身边的碎蜂也拔出了刀。一瞬间,刑场混乱不堪。随后,京乐春水和浮竹十四郎对上了山本总队长,紧接着,京乐春水突然拉住浮竹十四郎,向崖下跃去。刑场上留下了为数不多的几个人。   碎蜂怒火中烧,回头却发现刚刚赶来目睹一切的十三番队的虎彻清音等人,虎彻清音从未见过这番场面,一时愣在了原地,直到被碎蜂一脚踢开。   “真是什么队长出什么队员。”碎蜂满脸不屑,一脚踩在了她的胸膛之上,虎彻清音不敌碎蜂,直被踏的呕了起来。   在那一瞬,我提起轻功,用剑鞘直击碎蜂的膝窝,她顿感疼痛,收起了腿,盯住了我:“哼,果然是浮竹的好队员。”我用一种从未对死神用过的冷漠的眼神,斜睨着躺在地上的虎彻清音,她似乎很怕我的眼神,嘴里要说的“谢谢”硬是被吞了回去。   我的目光放回到碎蜂身上,仍是那么清冷的目光,碎蜂冷笑一声:“哼,还敢用这种眼光看着我。”随即一脚踢来,我抬手一挡,最后却顺着他腿的力道将她斜抛了出去。   “你!”她似乎从未见过我这副模样,惊讶中竟然带着些恐惧。“你要找的人在那里。”我偏头,朝不远处看了一看,四枫院夜一站在那里,目光似乎不在碎蜂身上,我才意识到,不论是哪个死神,我似乎都没有真正意义上给他们展现过真正的实力。   碎蜂很快注意到了四枫院夜一,很快,两人便纠缠在了一起。刑场只剩下我,黑崎一护,露琪亚一些人,“露琪亚!”远方传来一个声音,阿散井恋次在击败不知第几个守卫,闯了进来,而黑崎一护毫不犹豫地把露琪亚从刑架上扔给了他。   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露琪亚似乎感觉了些不对劲,轻轻地走近我:“姐姐,你是……”   “我不是来救你的。”我打断了她,露琪亚包括黑崎一护和阿散井恋次一愣,“你不会死,有人答应过我不让你死。”我朝她轻笑一声。露琪亚有些疑惑地看向黑崎一护,后者则耸肩表示无辜。   “那人快来了吧。”我笑着看向远处。? ☆、百里谷之死 ?  我看向远方,并不是蓝染的方向,那是尸魂界空间最薄弱的地方,也就是最容易撕开空间裂缝的地方,同时也是我西秦大军临时驻扎的地方。我无需担心蓝染,比起蓝染,我觉得此时尸魂界众人的性命更危险。   大军随时候命,这是百里谷在与我分别时所说的,我悄悄收紧衣袖,去探了探袖中的印玺,印玺完好无损的躺在我的衣袖中,一时间,数天以来各种各样的情绪涌上心头,我的内心百感交集,竟破天荒地有些发抖。   “白老师,怎么了。”黑崎一护打断我的思绪,我忽然意识到我不能再拖下去了,从袖中取出玄鸟印玺,未等其他人反应过来,我猛然撕开空间裂缝,一支军队出现在众人眼前。   而事实上这并不能算作一支军队,不过百来人罢了,百里谷称之为大军无非是想让我安心一些罢了,但不得不承认,这百来人尽是精锐,由朱雀宿的七位将领统领。   “这……这是!”露琪亚和恋次惊讶地看着眼前身着战甲的军队,黑崎一护不明所以地望向露琪亚,又回头瞧了瞧我。   “抱歉一直骗了你们,不,应该是整个尸魂界。”我笑了笑,“我不是死神。”   “什么?!”面前众人愕然睁大眼睛。   “也不全是,我也是几十年前才知道我不是死神的。”我耸耸肩,缓缓从怀里拿出印玺,猛然挥袖,一身死霸装竟变成了一身火红的长袍衣衫。   “白五席,你……”一边的阿散井恋次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   “参见我王,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当百来人齐齐跪下行礼,更是让众人惊讶不已。   “护送印玺回宫!”我断然下令。   “且慢!”一个声音阻止了我,我回头看去,“卯之花队长。”   “竟没有人看清你和蓝染的真面目。”卯之花烈道。   “蓝染队长?难道……”露琪亚话音未落,突然被掐住脖子,无力的挣扎:“蓝染队长…你……”   蓝染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迅速伸手,取出了一直藏在露琪亚体内的崩玉,将其甩在地上:“基于承诺,留你这条命。”   崩玉到手了,印玺也到手了,似乎一切都要结束了,我接过鬼金羊递来的马缰绳,一跃上马,打算离开。   “射杀他,神枪!”突然,始解语出,一把斩魄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露琪亚,我几乎同时策马,解放了破天戟,破天戟与神枪相碰撞,激起刺眼的火花,我死盯着市丸银,却对蓝染道:“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惣右介。”   “银,你今天动作太多了。”蓝染斜瞥着市丸银,眼中的不满呼之欲出。   “唰!”突然一阵响动,两个身影突然钳制住蓝染:“你休想逃走!”是四枫院夜一和碎蜂,随即碎蜂将注意力转向我:“白五席,没想到你竟然是同谋!”   “为什么要这么做?”夜一开口问出了众人的心声,“我记得你刚来尸魂界时候,不是这个样子的,是蓝染对你做了什么么?”   我看了看身后朽木白哉……怀里的露琪亚,微微侧头拉了拉马的缰绳,向自己的军队走去,鬼金羊策马站了出来:“我西秦国之王,岂容你等指手画脚!”   “什么?”   “西秦国的王?”   “难道是一统元始界的西秦?”   一时间众说纷纭,终究是七番队队长站了出来:“尸魂界与贵国向来无恩怨,王何至于如此?”   “何至于此?你不妨问问日番谷队长,不,问总队长更合适吧?”我讥诮道,将手中印玺交给了张月鹿保存。(ps:小白之前在西秦朝廷之上公然讨要印玺的剧情憋忘了。)   众人不解的目光一致的投向了总队长,我讥诮道:“总队长不妨说说,这玄鸟印玺的来历。”   “你!你偷走了我们的玄鸟印玺!”碎蜂和日番谷冬狮郎同时喊了出来。   我不语,只是将挑衅的目光投向山本总队长:“总队长认为,这印玺是谁的?”见他只是看着不作声,我继续道,“总队长在怕什么呢?中央四十六室都被惣右介杀了,您已经没有后顾之忧了。”   “可是……就算是尸魂界的不是,你与尸魂界生活这么久,难道我们的感情不能化解你的怨恨吗?”松本乱菊意外地出现在此。   “感情?我承认我们间有感情,但是只顾着感情,谁顾着我西秦国?!”没错,和她们生活了这么久,我当然放不下她们对我的友情,只是若是西秦国与这感情不可兼得,我只能放弃感情,我既然是西秦国的王,那么这也就是我的责任——保护西秦,西秦的百姓子民,乃至其一草一木,其土所在,其责所在。   “走!”我用力扯了扯马缰绳,便掉头走回那空间裂缝。   “慢着!难道西秦王忘了他吗?”卯之花烈突然从手边拎起一个人,那人略显狼狈,卯之花烈猛然抬起那人的头,“西秦王不会忘了他吧。”   “老国尉!”我愕然,千算万算,却偏偏算不到百里谷竟然落在他们手上!我即刻掉转马头,一跃下马,向他奔去,却听他吼道:“拦住君上!”   “放开!”我怒视将我死死抱住的鬼金羊。“君上,不可!”鬼金羊收紧了手,“我们不知道死神究竟在搬弄什么把戏,君上不可冲动!”   “本王做什么还用不着你来指点!”我怒不可遏,一掌打向鬼金羊,然而他即使被打地吐了血,却不愿松开手。我一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怒喝:“你这是抗旨!就不怕本王诛你九族吗?!”   “君上…咳咳,不要中了他们的陷阱……即便抗旨…咳咳,臣万死不辞……”鬼金羊好几次咳出了血,看着沾到我身上的血渍,我渐渐冷静下来。“臣请君上三思!”一时间,朱雀宿的七个将领,在我身后齐齐跪下,这使我不得不怀疑这是他们与百里谷早就串通好的。   “西秦王是要印玺,还是要他?”卯之花烈温温地开口,却有一种抵制不住的寒意。   “我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黑崎一护突然开口,“我只知道,事发由于那什么……印玺,只要查出其中缘由,印玺物归原主不就好了?”   “只怕到时候有人不愿归还。”翼火蛇冷哼一声。   “君上听我一言。”一直没有发话的百里谷突然抬头道,“老臣自从身死后来到元始界,至今已然千年有余,看过了许多事,也活够了………”   “先别说这个!”我突然打断他,“这事,你是不是早就预料到了。”   “为什么?!”我强忍住悲愤,开口问道。   “对不起……”百里谷语气中带有些抱歉。   “哼,没有人能够从暗室里出来。”碎蜂突然开口道,“因为在那个分岔口,只有两个人一起进去,其中一人才有希望拿到那个印玺,也就是说,必有一人陷入危难。”   “所以……”所以你才和我一起进去,所以你才让我得手后立刻离开,我攥紧拳头,努力克制着自己。   “老臣年纪大了,不中用了,总得为君上再做些什么吧。”百里谷突然笑了,笑得很慈祥,我却丝毫不感到温暖,“君上可千万要把玄鸟印玺带回去,否则这些日子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还没等我回味过来,百里谷突然挣脱卯之花烈的钳制,胸口撞向卯之花烈的刀刃。   一片血红。   我的脑子轰然一声,如同炸开一般,什么都听不到,眼前只有百里谷缓缓倒下的身影,随后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西秦国的寝宫里,身边站着蓝染惣右介。“你打晕了我?”我显然对他没有什么好脸色。   “不错。”蓝染坦然点头。   我毫不犹豫地一拳向他呼去,他只是微微侧身躲过我的攻击,却什么也没说,我只觉心中愤怒,悲伤,震惊……所有的情绪夹杂在一起,压抑的无法自拔,我抽出手边尚未解放的破天戟,直与蓝染打了起来。   可他并不还手。   我的攻势愈加猛烈,直到一剑捅到他胸口。   虽然知道他一定是躲得过的,虽然知道他一直在让着我,虽然知道这伤于他根本无关痛痒,但在见血的那一刻我还是停了下来,只是什么也没说。   “舒服了么?”蓝染开口道。   我缄默不言。   “要是好受点就回去休息吧。”他的语气很温柔,像是春风拂面,吹到我的心坎,我无意识地松手,剑坠落在地,蓝染轻轻抱起我,我只是搂着他的脖子,难得顺从地任由他抱回床上。   偶尔的脆弱,只是为了更加坚强。? ☆、百里谷后 ?  sis   这些天发生这么些事,我着实的累了,这一觉就睡了一整天,醒来时已然是暮色昏暗了。   “你醒了。”蓝染推门而入,手上端了一碗药,“该喝药了。”我接过药一口气喝下,他在我身边站了一会,开口道:“既然没事,我就先回虚圈了。”“虚圈和尸魂界什么时候开战?”我突然道。   “怎么?你很心急?”蓝染道。   “不,我就问问。”我摇摇头。   “你若是想替你的老国尉报仇,我劝你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蓝染一语戳穿了我的心思。   “你!”我愕然望着他,“西秦若是参战,大可以增加战胜几率!”   “你是信不过虚圈的战斗力吗?”蓝染负手而立,“你知道,我所求的是王键,输赢并不重要。”   可是输了怎么得到王键?我还没问出口,蓝染便紧接着对我道:“况且我有崩玉,它会与我融合,给予我强大的力量,我必然立于不败之地。”   “你就这么放心?”我质问道。   “没有什么不放心的。”蓝染轻笑一声。   “那我西秦的仇怎么算?”我的声音逐渐升高,“偷我国宝,杀我国尉,此仇怎能不报!”   “仇要报,可是不是现在。”蓝染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是你们的话,反而要我提醒你么?”他的声音透着一股威严,“君朝,我知道你的心性,所以我不会把你绑在身边,也很少替你做决定,但若我替你做了决定,那一定是为你好。”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情绪激动,猛然将被子一掀,披散着头发,赤足站起身来,“你知道我现在的心情吗?也对,死的是我的国尉,不是你的破面!不过就算你的破面死了,我看你也不会有任何悲伤情绪!”   我怒火中烧,一时口不择言,本以为会激怒他,却不料他只是那样看着我,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你觉得你现在这副模样,像是个王者吗?还是你以为这样的你能做出什么正确的决定?”   我被噎住,半天接不上话来。   “的确,他们死了我不会难过,虚圈适者生存,死亡只能说他们能力不够罢了。”蓝染神色尽显傲然,“说到底,他们不过是我得到王键的工具罢了。”   “那我呢?”我微微抬头,与他对视,窗没关,一阵微风吹来,床边的蜡烛微微颤抖,几根发丝拂在我脸上。   那我对你来说算什么?   蓝染背过身,向门外走去,只留下一句悠悠零落在风中的话:“你……不一样。”   =========================   “真的吗?”尸魂界,浮竹十四郎和京乐春水站在山本总队长面前,“果真是尸魂界盗用西秦的国宝吗?”浮竹十四郎显得有些惊讶。   山本总队长默然点点头:“百年前与灭却师一站,原本敌我双方皆是损失重大,听闻西秦有这一宝物,想着借来一用,或可减少损失。”   “可这并不是借。”七番队长柏村道。   “但若张口问他们借这宝物,他们又怎么会给?”总队长叹了口气,便宣布解散会议。   “情况怎么样了?”当朽木白哉回到朽木大宅中,在其中逗留的的黑崎一护等人跑了过去。   “的确是尸魂界盗窃在先。”朽木白哉如实说道。   “那君朝姐姐是不是无罪了?”露琪亚满怀希望地看着朽木白哉。   朽木白哉瞥了她一眼:“白君朝不会回来了。”   “为什么?”黑崎一护与露琪亚齐声道,语气中满满地不相信。   “只要尸魂界向她承认错误,她为什么不会回来?”阿散井恋次不解地看着朽木白哉。   “没用的。”一直在一边不作声的石田雨龙突然道,“当那个老人死的时候,你们应该看到她的情绪。”石田雨龙目光深邃,眼前仿佛浮现出一个老人倒在血泊的样子,思绪回到了他与他爷爷诀别之时。   “可是那个老头并不是卯之花队长杀的!是他自己寻死的!”黑崎一护反驳道。   “可他终究是死在了死神的斩魄刀之下。”露琪亚似乎已经明白了,微微垂下了头。。   四番队队舍   “我并不想杀他。”卯之花烈看着眼前的人道,“这件事我是为数不多的知情者之一,我只是想以他为人质,或许白君朝会答应我们的要求。”   “当日在大殿之上,由于珠帘蔽目,我竟没有认出来那人是白君朝。”日番谷冬狮郎显然有些懊悔,“我应该早些发现的。”而他身后的雏森桃和松本乱菊,显然心情并不好。   “那个老爷子的气节,倒是刚硬的很。”卯之花烈略带赞赏地说了一句,“我倒是很佩服他的为人。”   “那么请问……下这个命令的是中央四十六室吗?”松本乱菊忍不住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卯之花烈看了她一眼,为不可闻地叹息:“的确,这事从头到尾都是他们策划,我们不过是执行者而已。”? ☆、第 95 章 ?  sis   “虽然这个决定看上去不可理喻,但是他们也是为了尸魂界,当初尸魂界与灭却师一战,确实是危及万分。”京乐春水坐在十三番队的亭子里,边喝着酒,便安慰着浮竹十四郎。   “我明白。”浮竹十四郎不能喝酒,只能微微抿了口茶,“只是君朝她……她竟然是西秦王。”   “的确,当初蓝染对尸魂界怀有异心,都被我们发现了,但白君朝我却没有发现丝毫痕迹。”京乐春水摘下斗笠,眉宇间少了些不正经的痕迹。   “我们怀疑蓝染,是因为蓝染要对尸魂界不利,而君朝她至始至终,从未想过要害尸魂界,我们在她的身上找不到类似于蓝染的杀气,自然难以发现了。”浮竹十四郎微微松了口气,“或许她只是想当一个好君王吧。”   “以前或许是,可是现在不是了。”京乐春水无奈地一笑,“我看得出她有多在意她的下属,有多敬重那个老国尉,有多热爱她的国家,如今尸魂界盗她印玺也就罢了,现在那个老国尉死在斩魄刀下,你觉得……”   京乐春水没有说下去,浮竹十四郎点点头表示赞同:“那个老人本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   ===========================   蓝染离开后,我起身去了御花园。   “君上,相国求见。”一个內侍前来禀报。   “宣。”我有些疲惫地阖上眼睛。   “君上。”钟禹慈上前一步,“君上所忧何事?”   “老国尉生前曾提起,说你是目前唯一可堪国尉大任的人。”我转身面向他,“你觉得呢?”   “君上决断圣明,相信早有定夺。”钟禹慈依然微微垂头,语气却不卑不亢。   不得不说钟禹慈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才,无论是文韬武略,还是为官之道,他都样样拿手。像这种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之人,古往今来能有几人?我暗自感叹着,开口道:“整顿兵马,择日攻打尸魂界。”   “不可!”   钟禹慈断然拒绝。我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却见他道:“君上三思,现下万万不是用兵的时候。”   我从未见过如此激动乃至决然的钟禹慈,在我印象中,他始终是一个处变不惊的智者,少有如此的情绪波动,只是我一时认定要为百里谷报仇,却也听不进这逆耳忠言:“蓝染如此,你也要与我作对?”   “君上,数十年内,我国并不适合出兵作战。”钟禹慈坚持道。   我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哑着声音:“为什么?”   “君上可知当年秦朝灭亡的原因吗?”他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话。   “此话何意?”我微微蹙眉,不知其用意。   他却微微一笑,道:“众人皆以为秦亡于严刑峻法,苛政暴敛,臣以为,只不过是原因之一罢了。”他站直了身子,“秦自商鞅变法以来,实行法家治国,在乱世之中脱颖而出,至秦始皇一统天下,实施的仍是法家的思想,从宏观角度来说,秦并非亡于严刑峻法,而是没有恰当的转变政治方略。”   “秦始皇是历史上第一位统一全中国的皇帝,他没有供他吸取经验教训的前人,只能靠自己摸索。”我同意他的说法,秦始皇是我最崇拜的帝王,我也竭尽自己所能来了解这个千古一帝,“统治秦国和统治全国显然不同,六国余孽尚存,秦始皇仍然采用铁腕治国方式。”   “即使铁腕治国,未必会使秦国灭亡。”钟禹慈接道,“问题在于,始皇帝太过于急切,急切地想将秦国的一切都安顿好,所以他大兴土木,修皇陵,修宫殿,修长城,击匈奴……他本希望他的子孙不需要浪费太多的精力在这方面,想给子孙创造一个较好的环境,好好治理秦国,不想‘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反而把刚建立起的秦国耗垮了。”   “所以……”我看着钟禹慈,似乎明白了他想说些什么。   “君上统一元始界,花了数十年的时间。这是当初始皇帝统一六国所花时间的数倍,若不花同样甚至更多的时间来修养生息,恐怕西秦国很有可能重蹈覆辙。”? ☆、放弃出兵 ?  sis   我终究是被他说服,放弃了出兵报仇的想法,想来百里谷在天有灵异,也不愿我为他报仇而耗损原本就不丰厚的国力与兵力吧。我暗自叹一口气:“即日起,相国兼任国尉职务,并主持老国尉的丧事。”   “只是老国尉的遗体……”钟禹慈思虑再三,艰难地开口。   “命人去尸魂界取,他们若是不交,便放言五十万大军出兵尸魂界!”虽然不能打,但是总是要过过嘴瘾的。   “臣……遵旨。”   ======================   夜深了,我没有在寝宫就寝,而是带人去了朱雀府(二十八个将士中朱雀宿将士所驻地),当初尸魂界将百里谷作为人质要挟于我之时,若不是鬼金羊死命拦着我,我不敢想象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   “君……君上?”我的突然造访,使朱雀府便热闹了起来,我环顾四周:“鬼金羊呢?”   “他……”他们面面相觑,最后将目光停在了的一间卧房里。我心领神会,便直直的往那边走了去。   “那个……君上。”翼火蛇突然挡在我面前,“鬼金羊他没事……真的……”   我愈发觉得有蹊跷,有些奇怪的看着他,随后一把推开翼火蛇,推门而入。   “咳咳……”门一开,映入眼帘的那一幕却让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我没想到鬼金羊的伤势会这么严重,但是仔细回想一下当时,我一时冲动,一掌直打向他的心窝,且不止一掌,如今他还能在这里咳血,已是万幸。我回头瞥了眼在门外的朱雀宿其他六个将士,示意站在我身后的御医为鬼金羊治伤。   “君上,属下……咳咳……”鬼金羊斜倚在床边,刚要张嘴说话,血就沿着嘴角淌了下来。   “别说话,我明白。”我当然明白鬼金羊为什么不想让我见到他,他只是不想让我对于当初所作的行为有太重的负罪感。我明白他的好意,而事实上,我的确很后悔当初下了这么重的手。   我挑眉看了看那六个在门外看戏的将士:“很想看吗?进来吧?”   “真的嘛?”井木犴一脸惊喜,抬腿就要跨进来,却被张月鹿拎住后领:“不必了不必了,多谢君上好意,井木犴没什么脑子您也知道的,没什么事的话属下先退下了。”   算他识相,我暗自想着,随即转向鬼金羊:“既然伤的这么重,为什么不请郎中?”   “请过了,他们都束手无策。”鬼金羊虚弱地躺在床上。而床边的御医显然急得满头大汗,我皱了皱眉头:“医不好就不要回去了。”   “君上……”鬼金羊显然对我这道命令有所不满,我颇有些不耐烦道:“闭嘴,好好养伤。”   “不……君上,属下想说,您……可别去尸魂界报仇啊。”鬼金羊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的脸色。   “我知道。”我点头,“你放心,我不会去报仇,不过总要去那里把老国尉的遗体带回来。”   “可是……”   “我会派人去,给我安分点!”鬼金羊是典型的劳碌命,要让他说下去,真不知道会睡到猴年马月去,眼见御医的治疗越来越得手,我甩了甩头发,走出了朱雀府。? ☆、相国出使 ?  sis   山本总队长看着西秦国的使臣显然很头疼:“印玺已经物归原主,秦相所来何事?”   “原来山本总队长也知道‘物归原主’怎么写,真是难得。”钟禹慈无不嘲讽地说道。   “大胆!你竟敢对总队长如此不敬!”七番队长柏村显然怒不可遏,向前一步怒指钟禹慈,“请注意你作为使臣的身份!”   “柏村队长此言差矣,钟禹慈执国玺,如我王亲临,在下之言,乃是我王之意。”钟禹慈微微一笑,“众所周知,尸魂界之主并非总队长,而是灵王,而我王乃西秦之主,究竟该谁对谁说‘无礼’,想必各位队长是知道的吧。”   “你……”柏村指着钟禹慈说不出话来,最终哼了一声,回退自己的位置。   “我为柏村队长的行为向秦相道歉。”山本柱着拐杖,“但是秦相此次前来究竟是为何事?”   “前几日,我国国尉百里谷身死尸魂界,如今我王命我前来取回国尉遗体,请总队长应允。”钟禹慈答道,而他身后的七位青龙宿的将士一脸的不交人就大开杀戒的架势,气势汹汹。   “我王应允,若尸魂界交出国尉遗体,则我国与尸魂界恩怨既往不咎,如若交不出,那么我西秦国便要陈兵尸魂界通道了。”钟禹慈虽然满脸的笑容,却一点都不温暖。   “你这是威胁!”碎蜂终于没忍住,站到总队长跟前:“总队长,此人目无尸魂界,我请求逮捕!”   钟禹慈身后的角木蛟见形势不对,大有拔剑的架势,却被钟禹慈一个眼神压制住,随后便听他冷笑一声道:“逮捕?碎蜂队长莫非忘了在下的话,在下手执国玺,如我王亲临,您逮捕我,无异于逮捕我王,如此辱我国体,恐怕就算老国尉的遗体也无法阻挡我王的怒火了。”   “你……!”碎蜂心中怒火中烧,却偏偏说不出一个字来反驳。   “其实我王当时差点就要率六十万大军,前来与尸魂界决一死战,我朝中大臣纷纷喊战,”钟禹慈语气突然轻快了些,对山本总队长道,“但在下据理力争,希望尸魂界能与西秦国关系友好,以为盟友,您知道的,蓝染靠不住。”   “您要是逮捕了在下,没人可以拦住我王了,在下可保不准我王率六十万大军御驾亲征了。”钟禹慈耸耸肩。   “请恕我的属下无礼。”山本总队长显然有些心累,“我立刻安排人去带国尉的遗体。”   当钟禹慈面带微笑地走出会议室时,他显然看见了躲在角落里的一护和露琪亚等人,他挑了挑眉,噙着意味不明的笑意,离开了。   ===========================   西秦的国都安阳郊外,文武百官肃列两侧,戴孝衣,我着朝服,额缚孝麻,忽然,郊外的上空被撕开一条裂缝,黑漆的洞口出现一队人马——死神。   其中几个死神抬着一个棺木,缓缓向我们走来。那是我令人定制的檀香棺木。直至他们来到我面前,碎蜂上前道:“西秦王,贵国国尉的遗体已经带到,希望您能遵守您的承诺,与尸魂界友好。”她嘴上说着话,脸色却极其难看,显然,这话该是别人叮嘱的,能让碎蜂如此听话的除了总队长,就是夜一。   显然总队长不会教别人该怎么说话,这话定然是夜一教授的。   我扬起一个冷笑:“你觉得你们现在有资格谈条件么?”   “你!”眼看碎蜂就要动手,我突然换上一个明媚的笑意:“西秦国信誉不算好,但总是比尸魂界强一些的,你大可放心。”   碎蜂显然是想发作,却强制压了下来,我望了望昏暗的天空,笑道:“天色已晚,不如尸魂界留宿一晚,明日再启程。”   “你安的是什么心?!”一边的二番队副队长大前田却难以遏制愤怒。   “当然,你们不愿留,本王也不会拦着你们,你要怎么理解,本王也无话可说,只是好心被当作驴肝肺,本王甚是不甘呢。”我脸上带着愉快的笑。   “西秦王误会了,既然西秦王相邀,我们自然答应了,多谢西秦王美意。”卯之花烈的突然开口,引的我侧目瞥向她,猛然一愣,便知道尸魂界这次送还任务的主心骨是她而不是碎蜂。   ===========================   “你让钟相国去尸魂界要人,实际是为了羞辱他们的吧?”蓝染毫不避讳地坐在我寝宫的书桌旁,一手撑着头,颇是惬意。   “既然你们都不让我出兵报仇,我只能让相国通过这种方法羞辱他们一番。”我靠在墙边,烛光晃动着,模糊了我的视线,“我可没有这么好的耐性,再等几十年。”   “不能打他们,所以也要过过嘴瘾?”蓝染站起身,脸上带着笑意,“真是个幼稚的想法。”   我皱了皱眉头,转身向床走去:“既然嫌我幼稚又何必来找我,你大可以过你的成熟日子去。”   突然,右手被抓住,我不得不停下身子,却感觉身后强大的力量将我甩到墙上,几乎同时,左手也被困住,一个强硬的吻落在我的唇上。   我闭上眼睛,轻轻迎合着他,却在同时无不扫兴道:“卯之花烈也来了,你行事小心些。”   “你大可放心。”蓝染回应着我,“若是让她发现,在尸魂界蛰伏的这些年头也算是白混了。”? ☆、来自朋友的质问 ?  “姐……姐姐!”一早凌晨,我被一个声音喊醒,由于并没有感受到危险的气息,我有些慵懒地睁开了眼睛,半倚在床头:“你们来做什么?”   “白老师,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一护显然十分激动,而从露琪亚焦急的神情中开出,她也迫切的想知道答案,而且……他们大概是溜出来的,更有可能……卯之花烈有意放他们前来。   “我并没有变。”我懒懒地看着他们。   “以前的姐姐是不会这样对我们的!”露琪亚执着地质问我。   “惣右介也变了,你怎么不去质问他?”我有些好笑地看着他们。   “这……不一样!”露琪亚硬挤出几个字,道,“或许是因为姐姐与我关系比蓝染更亲近吧。”   “从第一天来到尸魂界起,我便有了自立门户的打算,包括那个白府,你们以为那是一百年前才建起来的,但事实却是早在我来到尸魂界的那一天,它就已经存在了。”天色还早,我倒是不介意与他们摊牌。   黑崎一护显然不明白我再说什么,而露琪亚却一脸苍白:“这么说,你从来都没有忠过尸魂界?”   “我是白君朝,是华夏人,不是大和人,我没有义务效忠于尸魂界,你们不妨将此归结为我较重的民族情结。”我掀开被子起身,没有唤侍者服侍我更衣,随手取了一件外衣披在身上。   “就是因为这个?”露琪亚一脸的不可置信。   黑崎一护似乎思考了许久,终于开口道:“虽然不太明白你们说的内容,但是白老师,您虽然不效忠尸魂界,但是好歹在其中生活了这么久,您对他们一定是有感情的,怎么会如此轻易的抛弃。”   “我承认,我对你们的确怀有感情。”我拢了拢头发,露琪亚抬头看了看我,眼中又充满希冀。然而我却继续道:“但你们不会明白的是,老秦人的血性,‘赳赳老秦,共赴国难,血流不干,死不休战。’我是老秦人的后代,我也有极强的民族意识。”   “所以当我的斩魄刀……不,应该说是我的兵魂破天戟找到我并告诉我这件事时,我一口答应了。”我突然歪了歪头,“不过在很长一段时间,我并不知道我不是死神。”   “这是什么意思?”黑崎一护不解。   “我一直以为我和你们一样,都是死神,不过后来才知道,我本是元始界之人,阴差阳错地来到尸魂界,我现在不过是回家而已。”我走到梳妆台前,开始给自己梳理头发。   他们似乎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我笑了笑:“我知道你们想问很多,我现在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如果让我在西秦国和你们之间选一个,我的选择是西秦国。”   露琪亚的目光显然黯淡了许多,我没有去看她,却停下手中的动作,旋身坐下,背靠梳妆台道:“有句话烦请转告卯之花烈阁下:尸魂界如果安分守己,对你我双方都好,若敢犯我西秦国,本王倒是不介意亲率五十万大军,与尸魂界谈谈了。”   =========================   “她现在心里只有西秦国了。”死神回到尸魂界后,露琪亚坐在朽木宅的院子里,显得十分颓废。   “这是她的职责。”朽木白哉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露琪亚一激灵,从地上站起。   朽木白哉看着她一连串连贯的动作,默不作声,目光瞟向远方:“你和白君朝的对话,卯之花队长在队长会议时已经谈过了,她是西秦国的王,她有义务对其负责。”   露琪亚有些愣神地看着自家兄长:“兄长大人,如果您是姐姐,您会怎么做?”   朽木白哉显然没有料到露琪亚会这么问,愣了一愣,随即道:“不要做这些不可能的假设。”   “是。”似乎是意料中的答案,露琪亚微微躬身,转身离去。? ☆、探索崩玉 ?  尸魂界显然不像招惹什么麻烦,选择做自己的事,虽然遭此大变,却也不至于伤了根本。   我并没有在西秦国,而是去了虚圈,在虚夜宫逗留许久却丝毫没有要走的自觉,但却一天一天见着蓝染扎身于崩玉研究之中,我不由得有些担心,且不说崩玉真有如此大的能力,若是出了什么差错,这程度不是谁都能承受的。   “崩玉虽然功力强大,但是终究是会有反噬作用的,你不担心吗?”我拦住了要跨进实验室的蓝染。   “这你不用担心,只要不是我主动放弃,它就不对我有什么危险。”蓝染眼中闪耀着光亮,“它已经承认了我,不,应该是臣服于我了。”   一谈到崩玉,蓝染便显示出从未有过的疯狂,与其说他沉迷于崩玉,不如说他更沉迷于创建王键,突破死神的极限。只是崩玉本身便是一个神秘的存在,所以我从来不会进蓝染的实验室,有些事,知道太多不好。   只是眼看着蓝染为崩玉执着至此,我不免的有些担心,心下隐隐不安,终于还是打定主意,夜探蓝染实验室。   我不知道这么做是对还是不对,我只知道,我怕,怕蓝染出事。   ========================   虚圈没有黑夜,当虚夜宫陷入沉寂之时,我披上一件斗篷便翻身窜到了实验室内,实验室没有点灯,我拉上了窗帘,掏出随身携带的打火机照明,明亮的火光之下,实验室整理得倒是井井有条,我随意翻了翻那些资料,却发现完全看不懂。   我小心翼翼地绕过实验台,环顾四周,实验室的每一个壁橱几乎都被放的满满的,我一时不知从何下手,只好作罢,回到了实验台附近,却看见一叠资料随意的摆放在那里,在整洁的实验室中显得尤为碍眼。   我将打火机放在一边,开始翻阅起来。“这……崩玉研发……注意事项?”我喃喃自语,继续往下翻了起来。   这份资料写的很详尽,甚至连崩玉进化的过程也显现出来,突然,一阵风出来,一个壁橱突然“彭”的一声被打开,我猛然回头,那个壁橱被塞满了资料,壁橱的门因承受不了太大的挤压而被撑开,里面的纸也随之飘落下来。   “啧。”我暗道不好,顾不得手上的资料,连忙跑去整理散落一地的纸,壁橱有些高,即便我踮起脚也不能够到,不过这高度对蓝染来说似乎也勉强嘛,我暗自偷笑,搬来椅子站了上去。   不过是比我高12公分而已,我撇撇嘴,却想着蓝染够着壁橱取资料的模样,一不留神脚一踩空,狠狠地向下摔去。   本做好了背着地的打算,却不料摔入一个柔软的怀里。随之迎来的是蓝染似笑非笑的表情,我暗道不好,急忙跳下他的怀抱,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一米。   “怎么?天不怕地不怕的西秦王居然会害怕?”蓝染眼中意味难测。   “我……”显然蓝染生气了,我能感受道,明明想解释,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   “怎么?忘了怎么说话了?”蓝染欺身接近。   我后退一步,想与他拉开距离,不料他又向前一步,直到我退无可退,我双手抵在实验桌上,撇开脸不去看他。   “我以为你很聪明,知道有些事是不能碰,不能知道的。”蓝染道,“不过我好像失望了。”   我仍然缄默不语,这种态度却让蓝染很是生气:“你不是很会说话吗?怎么不说了?”   “但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我终于抬起头,“无论什么样的原因,你都不会原谅我,只是我想知道,你可以告诉我你的野心,为什么偏偏关于崩玉的事,你不能让我知道。”   沉默,死一般的寂静,好像过了半个世纪,才听蓝染道:“因为……崩玉的具体事项,除了我,不可以有其他人知道……你也不行。”   所以……是因为不信任吗?信任是弱者才有的东西,这是蓝染亲口说的。“我不奢求你的信任,”我如是说道,“我只希望在你疲惫的时候,能将我当作你的后盾。”   蓝染没有说话,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便离开了。   第二天,我回来西秦国,继续做我的王,一切似乎都回到了正轨上。? ☆、无题 ?  我曾不止一次的在现世看到露琪亚和黑崎一护,但是我都没有去和他们见面,我知道既然身份暴露,有时候不见比见跟好,但是显然没什么是让我省心的。   那天和蓝染闹翻了后,我拉不下脸再去找蓝染,心烦意乱地去了现世散心,却不料碰到了井上织姬。   那日的事情她是亲眼目睹的,如今遇上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说话,只好装作没看见拐去了旁边的小路,但却又遇上了松本乱菊。我烦心地揉揉眉心,想着今天是不是出门忘了看黄历了,想着转身往另一条小路拐去。   结果发现自己竟然在浦原商店的门口。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最近的运势,是不是该让钟禹慈替我算一卦。   现在西秦,尸魂界,虚圈呈三足鼎立之势,尸魂界与虚圈誓不两立,而我西秦便是他们要争取的对象,从根本上来说,西秦与虚圈关系较为密切,只是经历那事之后,我与蓝染谁也没见谁,往后的发展更是无法摸清,导致原本清晰的关系渐渐模糊了。   自己作死怨不得别人,我只好这么告诉自己,转身翻上了一边的树。   黑崎一护和露琪亚等人从浦原商店走了出来,我断定他们必然在商量什么计策,随后松本乱菊和他们遇上了,但井上织姬却没有遇到,我一时好奇,看了下去。   蓝染要带走井上织姬。   这是我从他们对话中得知的话题,我不知道蓝染为什么要带走井上织姬,单从他们谈论来看,蓝染似乎很器重她,我心中隐隐泛着不开心的情绪,即使我知道蓝染只是看上了她的能力而已。   往后几天,我遇上了在现世逗留的六刃葛力姆乔和四刃乌尔奇奥拉,和若干年前在虚夜宫遇上他们的时候一样,葛力姆乔仍然是那个暴躁的六刃,而乌尔奇奥拉也仍是唯一能制服他的破面。   我正想着和蓝染闹僵的关系,犹豫着要不要上去,葛力姆乔却一眼瞧见我,随即指着我喊:“喂!那个女人!你就是白君朝吧?很好,看来你没事!来和我打一场!”   “不愧是葛力姆乔,这个样子还真是你的作风呢。”我轻笑了一声,葛力姆乔显然被乌尔奇奥拉一眼瞪了回去,满脸的不服气,气哼哼地撇开头去。乌尔奇奥拉对我道:“白公子。”   我对他略一点头:“你们来现世做什么?”   “蓝染大人命我们前来带走井上织姬。”乌尔奇奥拉如实回答。   “惣右介他……还好吧。”我犹豫着开口。   “承蒙挂念,蓝染大人一切安好。”乌尔奇奥拉微微躬身。   “他……可有说我什么?”我小心翼翼地询问。   “蓝染大人并没有提到您。”乌尔奇奥拉道。   “好……没事的话,你们走吧。”   “是。”   蓝染果然生气了,因为崩玉吗?我知道他为了他的野心可以放弃一切,而崩玉又是其中必不可少的一环,我自知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不及崩玉一半,只是崩玉这东西……委实太过危险。   我终究是放心不下他的安危。   当然我也知道这么贸然地去表示我对他的担心,实在是个不理智的决定。   但是我还是去了。   我当然预料到我会被他拒绝,只是没想到拒绝的这么彻底。   “你来做什么?”他从来没有对我这么冷淡过。   “我知道你不会放弃崩玉,但是……好歹注意一下安全吧,这东西要是反噬起来,你未必能承受的住。”我好言相劝。   “我的情况我自然知道,不需要你操心,你以后也不需要来这里。”他冷瞥我一眼,转身欲离开。   “蓝染惣右介!崩玉……崩玉就这么重要吗?!”我不敢相信眼前的蓝染,怒而质问道。   “的确重要,比起你来说。”他连头都没有回,就这么径直走了。   或许我早该想到,爱上蓝染,不会有好结果的,被他当作玩物,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沉浸于一时的欢愉,却也受到同等的伤害,狼狈如我,沦落至此。? ☆、预谋 ?  蓝染显然已经下了逐客令,而我也装作毫不在意的转身离去,仿佛一切都结束了。   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回到西秦国之时,我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但与我较为亲近的钟禹慈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我想他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他不说。   破天戟曾用意识与我交流,宽慰我蓝染这么做一定有不愿让我知道的原因,既然不愿让我知道,证明他心里毕竟还是在乎我的,我只能一笑而过,去劝服自己不去想蓝染。   因此我用大量的工作来打发自己的时间,常常在桌案上伏首睡去,我以为我已经忘掉那个玩弄我的男人,直到那天探子来报——三日后蓝染与尸魂界于空座町大战!   我几乎是从案几上跳起来的,钟禹慈猛咳了几声,我疑惑的看向他,随即便冷静了下来:“知道了,退下吧。”我是这样和那个士卒说的。   “君上……打算如何?”钟禹慈问道,似乎怕我做出什么极端的举动,“君上可别打算去救人吧?”   “不……没有的事。”我收回了目光,事实上,我的确想去救人,方才得到这消息,我的心突然抽痛了一下,我预料到不会有好事发生,本想着趁其他人不备,偷溜出去,不料却被钟禹慈看破心思,转念一想,如此能看破帝王心思的人,还能留在王的身侧,并领百官,他算是第一人了吧。   其实以蓝染的能力,打败尸魂界那些队长级别的死神我丝毫不担心,更何况他手下还有那些实力强大的破面,但是作战地点在空座町,我不得不考虑浦原喜助和四枫院夜一参战的可能性。   还有黑崎一护,这个始终能给别人带来惊喜的人,说不定会打败蓝染,而最危险的是崩玉,上次我偷入实验室所看到的资料,无不说明了崩玉的强大,及其反噬的威力。   当我在宫中就这么蹉跎了两天后,终于下决心要离开,只不过不以西秦之主的名义参战,而是以白君朝的名义参战罢了,我料定他不会再赶我走,哪个统帅会赶走一个具有一定战斗力的士兵呢?   只是我最放心不下的西秦国。我若此去不得归,西秦该当如何?但我若不去,只怕我寝食难安,是的,我本不该去,但我还是要去,谁让我放心不下蓝染呢?我自嘲地笑了一声,本以为自己是一个理性之人,竟然冲动至此。   理智在感情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我从未想过我对蓝染的感情,竟然陷的如此之深,无法自拔,乃至我一直引以为傲的理智在他面前分崩离析。   我想着,往手里的杯中撒了些药粉,相国,就让我任性一次吧。   =========================   空座町正在酣战,与其说酣战,不如说局面一股脑倒向蓝染方面。蓝染仍然是一脸的傲慢,似乎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我在空间裂缝中看着他,这种程度,我不会选择出手,而是静观其变。   手中的破天戟微微颤动,似乎对我这次的决定颇为不满,我低头看着我的武器,轻声对他道:“对不起,可是我必须过来。”   “为了蓝染,你这是置西秦于不顾!”破天戟低鸣了起来。   “这三天,我想了很久,这些年来我一味的强调自己的责任,早已将真正的自我埋没起来,蓝染此事只是个导火线罢了,是时候释放真正的自己了。”我道,“我知道一个合格的君王必须时刻保持冷静,要压抑自己原本的心性,很抱歉,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君王。”   我微阖双眼:“这是我做过最愚蠢的决定,但我不后悔。”   此时的蓝染已然开始了崩玉进化,我不安地看着他全身被覆盖着白色固体身后长出了一对白色的蝴蝶翅膀,形态并不美好。突然,市丸银的反手一击,让我一阵惊愕,市丸银竟是蓝染身边的卧底。谁料,蓝染却在不出两招杀死了市丸银。   他早有防范,即使身边最亲近的人,所以……他也一直在防着我……   破天戟又是一阵低鸣,显然是感应到了我的思绪,想劝我回去,事实上我也生了回去的念头,转身准备离去之时,突然——   一道光束冲向蓝染!   我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转身撕开裂缝,将生平灵压放到最大,用力挥动着破天戟,死死挡住那一招。   是黑崎一护,不,这样的黑崎一护我从未见过,黑色的长发,眼神从未有过的坚定和冷静,他见到我,眼中显然掠过一丝惊讶,很快就恢复平静。   我一口血从嘴里吐了出来。   是的,我没有挡住那一招,那一招的力量超乎想象,果然,这孩子总能给别人带来惊喜。   “你来做什么?”我听到蓝染略带愤怒的声音。   “哼,来自作多情呗。”我仍是嘴上不让人,而蓝染很快将我拉到身后,与黑崎一护打了起来。   我靠在废墟旁,想着大概有多久没受这样的伤了,命悬一线的感觉倒是有些美妙呢,我自嘲地想着,此时还是不要上前给他添乱的好。   一个绿色身影从我身边掠过——浦原喜助!   我几乎没有经过思考就跟了上去,挡在了蓝染的后背,随即听到“噗”的一声,衣帛与血肉被撕开的声音,我几乎感觉不到痛苦,就这么倒了下去。? ☆、结局 ?  身体抑制不住的往后倒,所幸还未来得及感受到地面的寒冷以及僵硬便被人搂入怀中。   “你……你来做什么?”虽然看不见蓝染的表情,但我听到那充满担忧的语气,心情霎时放松了许多。   “我想你不会拒绝一个战斗力能与十刃匹敌的士兵吧。”我扬了扬嘴角,转头看向周围四人,他们的眼神晦暗不明,最终还是撇开了头。   突然,我的破天戟一阵哀鸣,化作一道光束冲天而起,转眼不见了踪迹。一边的浦原喜助愕然地看着天空,满脸写满了震惊,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解除了我与他的契约。”我的嘴一张一合,血从嘴角不停地流出,此言一出,包括蓝染在内的五人齐齐愣住,黑崎一护张着嘴说不出话来,我也不勉强自己,软软地靠在蓝染身上:“我虽解除了与他的契约,却新下了一个咒术,令他永生永世守护着西秦国。”   这大概是我能为西秦国做的最后一点事吧,我苦笑着,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浦原喜助的红姬攻势毫无偏差的刺中了我的心脏,连一点反抗都没有,这该死的冲动,我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下次……不,大概不会有下次了吧。   我费力地抬眼看了看蓝染,他那丑陋的白色固体覆盖着他的浑身上下,我本想抬手,却又缩了回来:“惣右介,我明白……我可能不及……咳……不及那崩玉的千分之一,我自然是恨,恨你入骨,却又爱……咳……爱你入髓。”   因为爱,所以才恨你地蔑视;   因为爱,所以才为你赴汤蹈火;   因为爱,所以才不顾一切的想护你周全。   可惜这些你都不会懂得   ≈=======≠================   蓝染看着怀中的女人永远的闭上了双眼,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地把她放下。突然间,崩玉发出耀眼的亮光,蓝染身上的白色固体开始崩溃,蓝染脸上露出从未有过的惊慌的神色:“怎么可能?崩玉明明感知了我的心才对。”   “蓝染他……怎么了?”黑崎一护有些疑惑地看着蓝染,对浦原喜助道。   “他……放弃了,即便只是那么一点的想法,仍然被崩玉感知,并实现了。”浦原喜助微微压低了帽子,开始施展鬼道封印蓝染。   蓝染出乎意料的没有反抗,眼神却带着意外的平静,他看着躺在地上的白君朝,仿佛看到她生龙活虎地站在他的面前,说着那些略有些刻薄的话,他几乎可以想象出她要是说哪些话了。   可是直到她死前他都没有告诉她,其实不让她碰崩玉只是担心崩玉对她造成伤害罢了,没有所谓的能不能知道,或许以前会看重,可现在他不在乎了。崩玉比他更了解他的内心,是的,早在她死的那一刻,他的野心就被抛弃了。   ==========================   钟禹慈的杯中被下了迷药,等他醒来时,却得到王的死讯以及一封放了许久的信。   钟禹慈依稀记得自己听到白君朝死的时候,几乎要瘫倒在地,却强撑着看完了那封信,那是白君朝临走前留给他的:若三日未归,相国执此书,代而称王。“君上,这是你一生之中唯一一次冲动,可是把你那性命也冲没了。”钟禹慈又哭又笑,举止无常。   数天后,相国钟禹慈即位,追封白君朝为武成王,开始了西秦国长达数百年的修生养息。   破天戟守护着西秦国,封闭了与外界来往的空间裂缝,是以往后灭却师入侵等,他们一概不知。   百年后,西秦国壮大,一跃成为三界最强。一日,西秦王突然对尸魂界下战书,那场大战打的天昏地暗,其惨烈程度堪比友哈巴赫领导的灭却师大战,尸魂界再次元气大伤,西秦得胜而归。   不过这些事都没有关系了,我们的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 ☆﹀╮========================================================= ╲╱= 小说TXT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版权归原文作者! =============================================================═ ☆〆